張雄虎身穿神境級別之人打造的青絲玄甲,自認(rèn)爲(wèi)很牛逼,不過話說又說回來,這青絲玄甲也著實牛逼,十分不差,只不過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牛逼法器之外還有牛逼法器。
龍刀,還從未失手過,沒有什麼法器能比得過龍刀,什麼青絲玄甲,在成刀面前簡直就是渣渣。
一開始見張雄虎沒事,陳半山十分凝重,當(dāng)看到張雄虎胸前出現(xiàn)血線,滲出血來之後,陳半山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張雄虎低頭看著自己的血從青絲玄甲的刀縫之中流出來,不敢想信這一切,這一刻,所有人傻眼了,張雄虎也傻眼了,喃喃道:“這可是神境之人打造的玄甲,怎麼會被一刀斬破了呢?錯覺,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這張雄虎喃喃自語,還伸手去摸那刀口,摸那血,然而血水染紅了他的手,一切都是真實的。
之前是因爲(wèi)太快,是因爲(wèi)快到麻木,快到一時沒有感覺到,所以張雄虎以爲(wèi)自己沒事。然而而這一刻,張雄虎終於感覺到自己肋骨已經(jīng)斷了,胸腔也破了,陣陣疼痛漸漸傳來。
衆(zhòng)人發(fā)愣,陳半山卻是十分清醒,當(dāng)即之下,手起手落,唰唰唰又是一幾刀之後,眨眼便飛走了。
“大少爺!大少爺!”陳半山一飛走,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紛紛上前來扶張雄虎,關(guān)心張雄虎。
“別動!斷了!全身斷了!”這一刻,張雄虎叫其它人不要動他,其它人發(fā)呆,不明所以。
到了下一刻,張雄虎全身向出現(xiàn)血線,不停有血從青絲玄甲的刀縫之中滲出來,把張雄虎一身染得血紅。
“啊噗!!”
然而張雄虎傷得太深,他的肉身已經(jīng)被陳半山斬成十幾截,只不過有青絲玄包裹住,所以整個人沒有分屍而已。身子被斬成十幾截,血水在體內(nèi)亂竄,最後全部從張雄虎嘴裡噴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大少爺!”
“大少爺!你怎麼樣?”
“大少爺,你說話呀!”
不少人大喊,十分驚慌,張雄虎也想回應(yīng)他們,只不過他一開口說話,大口大口的血便從嘴中噴了出來,整個人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一下子倒下地去,血流了一地。
張雄虎中了陳半山十幾刀之後,堅持了十幾個呼吸,最終是不甘地死去。
“不好啦!大少爺死啦!”
“大少爺被陳半山殺死啦!”
張家一羣人那是驚恐,看著張雄虎的屍體,不知所措。
“這陳半山好兇殘啊!居然把張家大少爺給殺了!”圍觀人羣之中,有人顫抖。
有人感嘆道:“何止兇殘,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啊,不但把張雄虎給殺,之前還把城東莫家莫小良給殺了。”
“太牛逼了!太牛逼了!我們玄武城,除了道司府,就屬張家和莫家最牛逼,然而這陳半山卻把兩家的公子少爺給殺了,此人怕也是活不過今晚。”
“哼!你們就不知道了,之前那莫家小公子莫小浪好像也是這陳半山所殺!”
“是嗎?不得了!無法形容陳半山此人了!”
“是啊!是啊!我們玄武城好久沒有出勁爆的新鮮事,這回不但新鮮,估計這陳半山是捅破天了,道司府可能也保不住他。”
“啊!良兒!!!”
一聲悲慘的大吼傳來,玄武城的人都聽出是莫家家主莫天芒的聲音,聲間從遠方傳來,如天雷滾滾,炸得不少人七竅流血,一些人直接被這悲慘的聲音給震昏死過去。
兩個呼吸過後,這莫天芒飛身而來,徑直進入酒樓之中。
“啊!我的良兒”
一聲大吼在酒樓之中轟鳴,轟隆一聲,直接把整個棟酒樓直接吼炸,人們便看到莫天芒抱著幾塊屍體出來,雙手顫抖,老淚縱橫,悲痛欲絕。
“陳半山!不殺你,我莫天芒不是人!”
莫天芒連失兩子,而且均是死在陳半山手裡,是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悲痛,莫天芒站在大街上大吼,一些人被吼得吐血,紛紛離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三人從天空飛來,氣息強大,壓得附近幾條大街在顫抖,這三人,一臉的慌張。三人,兩名老者,以一名中年人爲(wèi)首,中年人便是張雄虎的父親——張九龍。
這張九龍一看,看到張雄虎倒在街面上,已經(jīng)死去,無力迴天,當(dāng)下大吼道:“你們這羣該死的,保護不了大少爺,留下你們還有何用?”
這張九龍說著,那一掌拍出,頓時之下,張雄虎那些手下在張九龍這一掌之下全部被全成飛灰,通通死去。
“虎兒啊!你死得好慘!”張九龍把張雄虎的屍體抱了起來,眼淚也是流下來。
嘖嘖!這一刻,不少人感嘆,能讓玄武城最強大的兩個男人痛哭流淚,沒有人能做到,然而這名爲(wèi)陳半山的小青年卻做到了,人們震驚的同時心中也感覺到高興,這張雄虎和莫小浪平時沒少做欺壓百姓的事情,如今被殺,也是報應(yīng),壞人自有人來收,這句話不假。
“莫天芒,你哭個錘子!”這張九龍大吼一聲,道:“你我兩家馬上去道司府要人,敢不敢去?”
“哼!”莫天芒道:“老子正有此意,馬上就去逼宮,逼道司府交人。”
這一下,張九龍招集張家人馬,莫天芒招集莫家人馬,立即去道司府逼宮要人,他們兩家背後都有大勢力在撐腰,發(fā)起火來,也是不怕道司府。
“這下有好戲看了!”
“是啊!我們趕緊去道司府,看看最終是個什麼情況!”
“不錯!走吧!”
“這陳半山怕是要死了!”
不少人議論著,紛紛涌向道司府,要看看這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看看道司府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最終會什麼結(jié)局。
夜色下的玄武城,陳半山擊殺莫家公子莫小良,擊殺張家大少爺張雄虎的消息如潮水一般涌開去,而得知莫家和張家一起向道司府逼宮要人之時,玄武城的人們又如潮水一般地涌向道司府。
漸漸地,道司府被圍得水泄不通,大街平地之上,房屋頂上,密密麻麻地都是人,而莫家和張家人馬到來之時,所有的人立即騷動起來,人聲鼎沸,十分喧囂。
陳半山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也是聽到外面喧囂的聲音,心想發(fā)生了什麼事嗎?不過陳半山纔不管那麼多,發(fā)生什麼事又如何?
陳半山能聽到喧囂,道司府的成員自然也能聽到,感覺到動靜十分地大,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道司府也有些不能鎮(zhèn)定。不多時,道司府的所有成員,下至司務(wù),上至府主,全部出了道司府。
府主帶著一幫成員一共二十多人出了道司府大門,一個個皺眉不已,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都是人,而道司府正前方,卻是莫家和張家的人馬,全部是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其中還有後天九重的人物在其中,陣勢不可謂不大,要是一般的事勢力,早就嚇得尿褲子,然而道司府就道司府,有著道司府的底氣。
掃視四方一眼,當(dāng)下府主那就冷聲道:“張九龍,莫天芒,你二人這是做甚?是要造反嗎?”
這時候莫天芒朝府主拱了拱手,道:“府主大人,我們對青天大人一片虔誠,對道司府十分敬仰,從不抱什麼褻瀆之心,更談不上什麼造反,今天來,只是想請府主大人把陳半山交給我們。”
“不錯!”張九龍也是道:“還請府主大人把陳半山交出來。”
此時府主皺了皺眉頭,假裝問身後一名執(zhí)事,道:“陳半山是什麼人?”
這名執(zhí)事趕緊道:“回府主大人,這陳半山是參選弟子,從歸雲(yún)城報名對戰(zhàn)而來,此時就在我們玄武城道司府之中。”
“原來是參選弟子!”府主大人點了點頭,之後卻是厲聲對莫天芒和張九龍二人道:“放肆!陳半山乃是青天大人載體的侯選人,身份高貴,豈是你們是要人就要人的?今天你們聚集人馬來道司府,這已經(jīng)是對道司府的不敬,對青天大人的不敬,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準(zhǔn)備承受道司府的怒火吧!”
一般的道司府,除了弟子,有職務(wù)的人員,也就一二十人,面對莫家和張家?guī)装偃笋R,也只是道司府纔有這個底氣說出這番話。
面對府主的強硬,莫天芒和張九龍二人對視一眼之後,張九龍想了想,道:“敢問府主大人,青天大人載體候選人身份尊貴,是嗎?”
“你他特麼這不是屁話嗎?”府主沒好氣地道:“與青天大人有關(guān)的東西,都很尊貴!”
張九龍心中冷笑,當(dāng)下道:“我兒張雄虎也是青天大人載體候選人,身份同樣是尊貴,然而陳半山卻把他殺了。因爲(wèi)我兒也報名這一場生死對戰(zhàn),這一場,陳半山也在其中。這陳半山此人,太過險惡,因爲(wèi)我兒實力超羣,他居然在對戰(zhàn)沒有開始之前,對我兒下手,擊殺我兒,好確保他自己順利通過這一場生死戰(zhàn)。”
“擊殺青天侯選人,這是對青天大人的嚴(yán)重褻瀆,我不得不爲(wèi)我兒討一個說法,爲(wèi)青天大人討一個說法。”
“不錯!”這個時候,莫天芒也是道:“陳半山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做,四處殺人放火,我兩位兒子也是給他殘忍地殺害。而且陳半山不止擊殺張雄虎一名青天載體侯選人,還在你們道司府內(nèi)殺了五名青天侯選人。這種人,狼子野心,絕對的不能留,不然,這將是一大禍,道司府也不能包庇這陳半山。”
“陳半山褻瀆青天大人,藐視道司府,無視青天大人,罪該萬死,既然是死,還請府主大人把陳半山的死賜予我們執(zhí)行,順便也解我的殺子大仇,安慰他們無辜的在天之靈!我們將對府主感恩戴德。”
聽著莫天芒和張九龍的話,府主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