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牧天這次沒敢太過大聲,姿態盡量放低,連敲門聲都輕聲細語的了。
開門的還是月神,見到是牧天,小嘴不滿的嘟了起來,昨天牧天走后,她才知道為何一向和顏悅色的憐兒姐姐要生氣,牧天的高大形象在她那小心眼兒里些許的下降,微微的還有那么一絲嫉妒。
再次見到牧天哥哥,月神心中高興,但是想到昨天他的“無恥”行徑,那點高興勁也頃刻間煙消云散。
牧天不知道啥時候得罪了這小丫頭,而且這個丫頭的房間不是在樓上嗎?怎么總是待在風憐兒的屋里?不過也不在意,習慣性的摸了摸月神的頭,問道:“姐姐在嗎?我是來道歉的。”
“進來吧,別假惺惺的了。”風憐兒的聲音從屋里傳出。
牧天訕訕一笑,跟在月神身后,隨手關上了門。域技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這里是學院,但鳥為食亡的道理牧天還是懂的。
進到屋內,風憐兒如昨天那般,正坐在桌前看書,不過這次穿的可不是睡袍,顯然專門防止牧天這頭小狼,平常人誰敢輕易的進風大小姐的閨房,特別是異性,在學院中只牧天一家,別無分號。
牧天開門見山的道:“這里安全嗎?”
聞言,風憐兒疑惑的抬起頭,秀眉微蹙,不解的問道:“怎么,你還怕我吃了你?”
牧天有些哭笑不得,風憐兒顯然會錯了意,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來給姐姐道歉的,就算您吃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啊。”
“哦,是這樣啊,那你道歉就道歉,還怕什么?”風憐兒再次問道。
“嗯,是這樣的,道歉總歸得有所表示吧?而我的表示可非同小可哦。”牧天看著風憐兒不解的表情,黛眉微皺,現出少有的可愛的一面,牧天玩性大發,繞著彎子道。
但是風憐兒可不吃這一套,不耐的道:“有表示就快拿出來,沒有就快些滾蛋!”面前牧天,風憐兒一貫以來的淑女形象宣告瓦解,在這個小賊面前根本把握不準尺度,這一點她自己心中也感納悶,只能歸咎于對這個弟弟的偏愛吧。
牧天見風憐兒不為所動,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的表示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風憐兒聽牧天口氣鄭重,不像是開玩笑,貌似他的表示真的很貴重,說道:“如果你的表示真的貴重,姐姐還是不要了,你能有這份心意,姐姐就知足了,其實昨天的事姐姐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你這小賊太可惡了,不給你點教訓,說不定都要忘記我是你姐姐了!”
“不,昨天的事你能忘,我可不敢,那時我真的不該如此放肆,這件事也提醒我,絕對不能忘記你是我姐姐這個事實!”說著,看了看旁邊的月神,接著道:“還有月神,你永遠都是我牧天的妹子!”牧天語氣嚴肅,看向風憐兒的眼神清澈。
兩女聞言,表情不一,月神精致的小臉兒上寫滿幸福,當初逃亡之時,自己的親人只剩下哥哥月獨,而半路上出現的這個牧天哥哥,讓自己再次感到了父親般的溫暖,這是月獨無法給她的。
風憐兒的芳心一顫,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牧天,昨天因為那件事,芳心大亂,哪還有心思關注這些。現在看來,牧天清澈的眼神中神光湛湛,相貌雖然沒有改變,衣著還是那么襤褸,但其身上憑空發出一種邪異的魅力,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年人能有的氣質。
風憐兒從小生活的環境中,不乏天資聰穎者,有的在牧天這個年齡,實力強于他的也不是沒有,但都沒有牧天如今的這種攝心氣質,這讓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風憐兒芳心中蕩起點點漣漪。
心中這種想法,使得風憐兒絕美的容顏上泛起些許紅暈,心中暗罵一聲,剛才還教訓牧天不要忘記自己是他的姐姐,而自己現在又對這個弟弟……“我到底怎么了?牧天說到底還是個不懂事的小男孩,我可比他大著好幾歲呢。”
使自己的心境稍稍平復,風憐兒向著窗外的一處望了望,問道:“你拿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聲音中多了一絲輕柔。
“是啊,牧天哥哥,快些拿出來吧。”月神也有些期待。
牧天小聲說道:“是一卷域技卷軸,而且等階很高,能引起周圍能量的波動。”
風憐兒心神巨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牧天,能夠引起能量波動的域技卷軸,只能是宙階以上的,而這種等階的域技,在風憐兒的族中,也屬于鎮族之寶,而風憐兒作為核心族人,在實力未達到之前,也沒有資格修煉。
月神當初說過,牧天那時連車費都付不起,但卻懷揣宙階域技,這種落差,風憐兒一時反應有些遲鈍。
牧天來到這個大陸,接觸的域者不多,而且也沒有什么強者,自己的母親算是一個,但她從來沒給自己講過這方面的事,師傅更不用說,一股腦的把東西全都丟下,就隕滅了。所以,牧天對**和域技的等階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且自己修煉的暗典屬于宇階**,因此他對宙階的域技只是感到高深些罷了,根本沒多加在意。
如今,看風憐兒的表情,似乎知道這卷域技的不凡,問道:“姐姐,有問題嗎?”
風憐兒從震驚中醒來,正色道:“去你的小樓吧,那里安靜,在這里不要拿出來。”
說完,率先朝著屋外走去,月神鎖好門,三人在牧天的帶領下,向著牧天的住所而去。
此時,學生們都在上課,路上沒有遇見什么人,這讓已經是學院名人的牧天和風憐兒少了很多麻煩。
不一會兒,三道身影出現在一座小樓前面,風憐兒揶揄道:“屋里可收拾好了?我們能不能進去?”
牧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愁眉苦臉的撒謊道:“咳咳,這幾天忙著上課,忘了這茬了。”
風憐兒看牧天的表情,哪能不知道這小賊的謊言,也不說破,道:“不要緊的,難道天地下還有比你還邋遢的嗎?我倒要見識見識。”
聞言,牧天肌肉抽搐,“難道小爺真的這么不堪嗎?”心中這樣想著,詢問似的看著兩女。
兩女仿佛心有靈犀般同時點頭,這讓牧天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意興闌珊道:“那行吧,跟我來吧。”說著,越過兩女,率先前行。
兩女見牧天這樣,對視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還有一絲“奸計”得逞的快感,快步跟上。
“唰!”
牧天打開房門,一股霉氣撲面而來,兩女同時捂住鼻子,目光不善的看著牧天。
牧天嘿嘿一笑,也不答話,既然你們那么不給面子,那就要你們品味一下這種美妙的味道!
對于這氣味,牧天早已習以為常,很是坦然的進入屋內,轉身好笑的看著站在門前不愿前進一步的兩女。
見被牧天嘲笑,兩女起了好勝心,不就是些難聞的氣味嘛,怕什么,進!
兩人鼓足勇氣,緩緩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深吸了一口還不算強烈的霉氣,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終于到了牧天的屋子里。
放眼望去,并沒有發現她們心中雜亂不堪的場面,屋子里干凈如洗,一張木板床上整齊的疊放著被褥,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兩女心中大感失望,不過也對牧天的這種寒酸大肆心疼。說到底,在兩女心里,牧天算是一個稱職的哥哥,一個懂事的弟弟。而且對周遭環境的渾不在意,一心放在修煉上,這種態度讓她們對牧天肅然起敬,開始的那點不快也煙消云散。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兩女再次呼吸屋中的霉氣,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
“看過了?那就跟我來吧。”牧天搞不懂兩女的臉色變化是何意思,索性也不問,直接說道。
兩女跟著他站到后面的墻壁面前,只見牧天信手一揮,毫無縫隙的墻壁上突然顯出一個幽深的洞口,牧天自制的練功房,終于暴露于兩女面前。
不管兩女的疑慮,牧天低頭鉆入洞中,兩女對牧天只有信任,不疑有他,也跟著鉆入其中。
沒等兩女細細的打量自己的杰作,牧天笑道:“在這里絕對是安全的,先前我拿出來過一次,沒人發現什么異常。”
風憐兒心中也有些期待,雖然她并不是想要牧天的這個貴重的表示,但這種等階的域技看看也知足了。于是,趕忙道:“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來吧!”
昏暗的練功房中,兩女期待的目光緊盯著牧天,而且眼神中還有那么一絲冷意,仿佛牧天不拿出來,就別想好過,要為自己的這種欺騙行為負責。
牧天讀出了她們眼神中蘊含的意味,淡淡一笑,心念一動,一卷泛著絲絲青光的卷軸陡然出現,懸浮在半空,整個練功房都覆蓋在青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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