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跑什么啊？來打血仗啊！”
“不跑？不跑我他媽就沒命了，你里面有石頭。”
“忍一下，眼睛一閉，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
從初雪到冬至，天氣越來越冷，用天寒地凍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
經過雙十一的剁手之后，網購群體一直到十二月末都還沒回血，于是電商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此時，拼團的冬至營銷和元旦營銷，則開始愈演愈烈。
生意場就好像是個舞臺一樣，各家企業開始輪番上陣，對消費者的口袋展現出虎視眈眈的感覺。
到了12月26號，從冬至的熱度連帶著元旦的預熱，拼團開始搞起了搶券活動，隨后又針對云閃付做了一次針對性營銷。
被網購勾搭走的用戶，又一次回到了云閃付的懷抱。
對此，阿里恨得不行，卻又無計可施，于是加大了在支付設備研發領域的投入，制作出了不少針對不同應用場景的支付硬件，例如掃碼槍和掃描盒子。
之前的線下支付，需要用戶打開支付寶，點擊掃一掃，掃描商家的付款碼，輸入金額，才能完成交易。
但支付設備一旦普及之后，付款步驟就會被省略很多。
用戶只需要打開付款碼，輕輕一卡就能付款成功。
目前，京都和滬上的幾個大型商超已經在進行試運營了，一場針對零售業的付款革命，漸漸展開。
而拼團的工作重心，則更多地放在了拼團供應鏈上的鋪設上，對于數字化倉儲和網上訂貨的投入增大，為商戶提供更便捷更有效的采購方案，大有統一供應市場的勢頭。
兩家公司的發展，快的令人咋舌，賺錢的速度，也快的讓人眼紅。
同一時間，娛樂市場的戰斗也拉開了序幕。
騰迅視頻、愛奇藝、優酷土豆三家稱雄，瘋狂購買影視版權，老牌的56網、pps、暴風影音則難以控制地走向了下坡路。
同一時間，一家叫做嗶哩嗶哩的網站在安卓和ios端上線，名聲不顯，卻聚攏了一小批很忠實的粉絲。
今夜頭條，獲得知乎校園杯·最受用戶喜愛APP年度金獎……
知乎校園被選為最受大學生歡迎社交網站的消息，也在同一時間沖上頭條熱搜……
至此，原本百花齊放的商業生態，已經被資本控制了將近百分之七十，零售、服務和娛樂，漸漸成為了互聯網的三大支柱板塊。
而無資本不成事的說法，逐漸成為了商業圈的信條。
趁著這個時間，江勤回了一趟臨大，看望了張柏青和嚴教授，還有自己的研究生導師金教授。
金教授今年帶了五個學生，但直到學期末快到了，這五個學生才知道自己和江勤竟然是同門，于是一整個傻住。
“這學費要是不退給我，一點也說不過去，我那些研究生同學都不認識我，這還有王法嗎？”
江勤急吼吼地去了校務處，進門就給張柏青上眼藥。
但張柏青對于江勤的狗話已經免疫了，轉頭就問起了關于大別墅的事情。
江勤屁股都沒挨到沙發，聽到別墅兩個字轉身就要走，結果又被倆老頭叫了回去。
“學校今年好像有點創業熱的意思，創業孵化樓都已經被申請滿了，但很可惜，沒能再出現一個拼團這樣的企業。”
嚴教授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還想再孵化一個？你看看全國吧，拼團這樣的企業能有幾個？”
江勤點點頭：“就是，娛樂圈也沒有第二個彥祖啊。”
張柏青也知道自己是做夢，于是癟癟嘴換了話題：“江勤，我來采訪伱一下，你這創業四年，覺得自己做過最重要的決策是什么？”
“大概是牽頭成立了臨川商幫和金絲楠基金會吧，資本現在已經開始抱團了，如果沒這兩家機構，拼團大概獨木難支，早就死透了。”
嚴教授點了點頭：“資本市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普通人想要成功已經沒什么機會了。”
江勤也跟著砸了咂嘴：“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走向吧。”
“可資本手里的財富越多，普通人的日子就越難過，職場環境也就越卷，工薪族很難再有話語權了，我問你，你們拼團元旦放幾天？”
“五天。”
嚴教授回頭看他一眼：“我說的是普通員工，不是你的高層。”
江勤愣了一下：“普通員工也是五天，又不是封建社會，放假還搞什么區別對待？”
“實際補休四天？”
“補休算個毛線的放假啊，放不起干脆別放，東拼西揍多沒意思。”
江勤牛逼轟轟的喝了口茶：“我還給他們發了獎金，有想出去旅游的，喜漢河青憑員工卡全享內部價，由我補貼。”
張柏青喝了口茶：“你小子平時五毛錢鋼镚丟了都要找半個小時，偏這種事不含糊，奇了怪了。”
“丟錢我當然不愿意，我憑啥丟錢，但這兩件事不一樣，我努力賺錢，是希望讓拼團的員工可以住上更好的房子，不用被房東催租到不敢回家，也不用快三十歲了還要背了一身貸款去相親。” “你竟然有這種想法？”
“不知道，想法隨時在變，但我總覺得光有一堆錢有什么意思，手底下的員工如果連媳婦兒都娶不上，多給我丟臉。”
江勤伸出一根手指頭：“別的老板總想娶十個媳婦兒，那就有幾百個員工娶不上媳婦兒，但我只能娶一個，還不如讓大家都娶的上媳婦兒。”
嚴教授瞇著眼睛看他：“你要娶哪一個？”
“我只是舉個例子！”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能娶一個？”
“我……”
江勤啞然了一下，忽然有些生氣：“我品行高潔！”
張柏青和嚴教授對視了一眼：“能把一個成功的男人降服住的女人，才是最厲害的。”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先走了，你們倆慢慢聊。”
張柏青聞聲抬起頭：“這么著急做什么？你都三個多月沒來了。”
“我好朋友下課了！”
“？”
張柏青看向嚴教授：“我還以為他是專門來看我的。”
嚴教授看他一眼：“做夢。”
從校務處離開之后，江勤邁步到了金融學院的研究生院，站在積雪未化的路面，等待著一大波的學生涌出教學樓。
馮楠舒就在其中，樣子有點傻傻的，抱著課本一路走下臺階。
冬日的陽光十分清冽而明媚，把雪地都曬的暖烘烘的。
馮楠舒一路走下臺階，忽然就看到了江勤，立馬就跑了過來，把兩只小手輪番揣進了他的口袋里，嘴里冒出呼呼的熱氣，看上去呆呆萌萌的，讓江勤有種接女兒下課的既視感。
小富婆穿的是那件短款羽絨服，搭配黑色的高腰牛仔褲，小屁股飽滿圓潤，挺翹的不行。
女孩的屁股各式各樣的都有，但小富婆的無疑是最好看的那種，像蜜桃一樣，簡直要把男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江勤把她帶去了楓樹林后方的角落，有些嚴肅地看著她：“最近有沒有調皮？”
馮楠舒傻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你仔細想想。”
馮楠舒還以為自己又有什么事發現了，眼神賊兮兮地轉了轉：“我……我有點不朋之心。”
啪——
江勤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感受到那彈軟的觸感反震手掌，溫潤圓綿，不禁有些心滿意足。
馮楠舒傻了，唬著小臉看著他：“江勤，你說這么多，就是想打我屁股。”
“疼不疼？”
“有點，但是我還調皮，有本事再打。”
接下來，馮楠舒就展開了自爆環節，仿佛粉色的算盤珠子漫天亂飛。
她先是給他看了自己課本上寫滿了他名字的那一頁，上面畫滿了心型。
然后她還說自己偷吃了很多糖，又一臉地高冷地吐露了她讓慧慧子叫她老公奴的事情。
種種壞事，一件一件，小富婆倒是記得清清楚楚，說起來滔滔不絕。
江勤人都麻了，心說這高冷的白富美想被打屁股的想法恨不得寫在臉上。
等到所有的調皮都說完，馮楠舒就瞇著眼睛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等著被獎勵，整只呆都機智的不行。
江勤被她這種大智若愚都逗笑了，伸手把她的頭發揉亂。
在這純美的冬日下，兩個好朋友在墻根處站了好久，一個腿長腰細，一個滿臉寵溺，最后抱在一起吻了好久。
讓人震驚的是，馮楠舒嘴巴里真的有顆糖，最后被江勤成功沒收。
“我嘴里的糖沒了……”
“少吃這東西。”
馮楠舒繃著個小臉，噠噠噠地跟在他身后，要他牽著自己的手，追逐之間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紛亂的腳印，一路回了風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