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丁佳麗對那些記者熟視無睹,看嚴景致不搭理她就要鉆進車里了,忙又叫了一句,這句比剛剛那句還大,單獨的名字叫起來也格外親熱。
在眾位記者都吸冷了口涼氣暗想接下來事情發(fā)展的時候,嚴景致終于聽到了丁佳麗的聲音。
但是聽到了又如何,他也只是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有重要事情要處理。”還是轉(zhuǎn)身鉆進了黑色車內(nèi)。
司機隨之發(fā)動了車子。
“景致,我來找你也有事情要說。”丁佳麗甚至往他的車子追了幾步,這模樣倒真有點像最近電視里她演的貞潔烈女。
而且還直接撲到了他的車窗上,嚴景致因為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車窗,猛地這么一下,兩人的臉距離格外近,也就是兩厘米左右的距離,丁佳麗看著嚴景致近在咫尺的臉,漆黑的眼珠仿佛是具有靈力的吸鐵石,在將她整顆心一點一滴地吸進去,丁佳麗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淪陷在這個男人的眼睛里的,但是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要不顧一切地吻上去。
然后她真的這樣做了。
司機是認識丁佳麗的,甚至看到他們的總裁和丁佳麗一起出現(xiàn)在報紙上雜志上,還不止一次。這個時候突然不敢開車了,怕丁佳麗因為行走的車子受點小傷什么的,嚴景致會怪他。
可也就是因為他停了下來,嚴景致在丁佳麗的唇即將湊上來的一剎那別開臉,沖著前面的司機吼了一聲:“開車!”
車窗也跟著聲音升了上來。
這一聲中氣十足,不僅司機聽到了,丁佳麗也聽到了,但是遠處的記者們卻聽不到,由于剛剛丁佳麗和嚴景致的那一親密即將親吻到的動作,他們此刻全在忙著舉起相機對著他們咔擦咔擦,簡直沒有一個呆著的。
丁佳麗看著升起的車窗逐漸把她和嚴景致隔在兩個世界,不但不因嚴景致的拒絕而傷心,反而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很少見丁佳麗這么執(zhí)著的時候,在眾人面前這么挽留他跟他說話。嚴景致心下還是覺得奇怪的,因為當(dāng)時按照他們的約定,這些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嚴景致不禁給了丁佳麗一個不怎么好的眼神,表示對她的表現(xiàn)不滿意。
包括她的那絲笑,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笑些什么。
不過也完
全沒有要顧慮她的意思,嚴景致此刻微微側(cè)頭看著窗外,想著聶聲曉此時可能去的地方,最后還是讓金貝娜給家里打個電話。
他們那個9樓的家,是雇了個阿姨的,可是阿姨一問三不知,還告訴金貝娜說一會兒要去接小少爺下課。
金貝娜覺得這個阿姨待不長了,冷哼了一聲,“繪畫老師說小少爺被別人接走了。”
阿姨這個時候才慌了,“金小姐您別嚇我,我現(xiàn)在就去畫室。”
嚴景致讓司機停下來,問金貝娜,“幫我查一下趙遠方的工作總部在哪里?”
“總裁,不用查了,H市的香樟大廈,就是趙遠方的。”
嚴景致這人向來挑剔,對生活挑剔,對東西挑剔,對手下的人當(dāng)然也挑剔,金貝娜之所以能得到他的青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于她聰明的分析能力以及辦事的自覺性。
在嚴景致還沒吩咐的時候,她早就把趙遠方調(diào)查地一清二楚,他的所有產(chǎn)業(yè),所有關(guān)系鏈,以及錯綜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網(wǎng)。當(dāng)時得到調(diào)查結(jié)果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應(yīng)該完全看不出來,原來趙遠方也是個人物。
當(dāng)然,也只有趙遠方這種人物,才敢跟嚴景致?lián)屌恕?
司機二話沒說驅(qū)車往香樟大廈趕,期間瞥了嚴景致幾眼,見他抿著唇眼里的光亮或明或暗,就像要置人于死地般恐怖,司機愣生生在這種眼神下為嚴景致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紅燈一路闖到香樟大廈。
香樟大廈是由好幾個小集團公司共同入駐的,但知道這些小集團都是趙遠方所有的,沒幾個。其實加起來的資產(chǎn),或許不能跟辰東集團相較,但在國內(nèi)也能排上號了,特別是趙遠方還有個厲害的父親。
金貝娜向嚴景致說這些的時候他的眼里危險氣息越來越凝重,他還以為誰呢,巴黎的趙立華,那確實是個需要尊敬的對手。最后司機把車子停靠在香樟大廈門口的時候,嚴景致直接打開車門大步往里面走。
香樟大廈的工作人員也沒想到,辰東集團的嚴總裁會突然空降。甚至一開始保安并不認識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辰東少帥,但氣場強大到他們根本攔不住,也不敢攔。
嚴景致就這么直直地上了他們的總經(jīng)辦。總經(jīng)辦的幾個高管總經(jīng)理看著走進來像走進自己家里的嚴景致發(fā)愣。但
片刻便反應(yīng)過來辰東的總裁竟然來他們這里做客了!
“嚴……嚴總?”一個年輕的經(jīng)理算是嚴景致的崇拜者之一,崇拜他剛過而立就能置辦起這么大辰東集團,成為整個H市的驕傲,這時候跟嚴景致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激動。
可是嚴景致直接脫下西裝放在他們剛剛開會的會議桌上,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lǐng)帶,白襯衫在手腕上往上挽了挽,根本沒理會那個年輕的經(jīng)理,拖開椅子便坐了下來,有點雅痞,但王者風(fēng)范十足,聲音是冷到骨子里的感覺:“派個人出來,告訴我趙遠方到底去哪兒了!”
金貝娜此刻恨不得拿個攝像機對著嚴景致拍,她一直覺得嚴景致心里該有個小宇宙的,不應(yīng)該一直是平時那種冷酷無謂的模樣,她一直等著這么一天,嚴景致霸氣地像個校園里的男神,這一刻要多帥有多帥,管你對方是是不是巴黎趙家的繼承人,管你的香樟大廈,他就是嚴景致,只有他敢吼別人的,誰敢吼回來試試!
金貝娜還特別想把聶聲曉給拉回來,其實這段時間她跟聶聲曉表現(xiàn)上客客氣氣的,其實私下底還是挺有話聊的,金貝娜打心底要跟聶聲曉說句話,實話:你看你家老公多帥,你還跑走,跑去哪?去哪能找到這種極品的男人!
果然,現(xiàn)場靜的想夜色里的鄉(xiāng)村路,全都被嚴景致的氣勢給震得失了言,最后不得不開口說話的時候還是嚴景致再次提醒了一遍,“怎么,不說?”
這次開口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管理者,依照嚴景致多年的看人經(jīng)驗,這人要么就是退了休被請過來的老會計,要么就是趙遠方的老股東,畢竟是見過幾十年風(fēng)雨的人,說話還留有些中氣,“嚴總,趙總像是臨時有事出國了,嚴總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們坐下來可以好好商議。”
言語不卑不亢,嚴景致想要是趙遠方在,他會直接扔把椅子過去,但是這群不認識的人,白白毀了自己形象不說,還不夠解氣。
“能不能告訴我們趙先生去了哪國?”金貝娜這個時候上來問話,她知道這個時候嚴景致已經(jīng)懶得跟這群人交流了。
其實她不知道嚴景致正在四處觀察香樟大廈的種種,若是有一天趙遠方真敢輕舉妄動,那么這里也將變成他的獵物,事先了解一下獵物的內(nèi)部構(gòu)造,那是必須要做的功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