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化脈對公孫家的誘惑有多大?其實對於公孫家來講,並沒胡拂想像的那樣大,像公孫家這樣的老牌世家,他的底蘊是胡拂難以想像的,相對於胡拂的誘惑,公孫家其實更需要時間。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不要說化脈階強者,玄丹境老祖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因爲公孫家前朝三公的身份,這些年倍受其他世家的排擠,如今連化脈階強者都沒有,已經漸漸的退出了權力核心。
雖然太極門依然名義上護著公孫家,但公孫家以往的很多資源和份額也都大大銳減,這些事公孫家心裡也明白,這是因爲他們家實力下降造成了,資源分配這一塊,不要說公孫家,即便是太極門,也是從十大玄門手裡自己搶來的份額,這樣的分配也是爲了刺激各家族勢力的長成進步,沒有競爭自然就沒有進步,強大的修者都是從戰鬥中磨練出來的。
原本想著藉助胡家在世俗的影響力,可以幫助公孫家拖延一些時間,可誰知道這胡拂給他們帶來的卻是一份他們意想不到的驚喜,胡拂背後的勢力承諾,不但可以保證公孫家一個化脈者強者,還可以給他們一個護國世家的名額。
聽到胡拂的這個承諾,公孫家是真的動心了,做爲曾經的護國世家,他們太明白這其中的好處了,如果真的可以迴歸護國世家,雖然不敢說恢復公孫家巔峰狀態,倒至少可以一掃當前的低迷。
像公孫家族這樣的家族背叛宗門的話,其實太極門真的不會太在意,但是事關宗門的臉面,就像柳玄他們北上屠殺,也不過因爲被搶了一個礦脈而已,死了一個氣凝階的靈脩,至少要兩倍三倍的殺回來,這就是宗門的尊嚴。
所以公孫家的背叛,必須要小心謹慎的進行,家族的宗產、資源、人脈以及祖先留下的寶貴遺產,沒有一定的時間是不可能搬空的。
可是就在這時候,艾薇兒來了,這可把公孫家嚇得夠嗆,他們一開始可不知道艾薇兒是爲了公孫景嵐的事來的,查明情況後,剛把艾薇兒扣下,這才幾天,柳玄又來了。
胡拂不是不想對柳玄下手,但他也是真的怕柳玄跑了了,那可是能斬殺四階的法修的主,萬一真的跑了,不但他和公孫家的事要暴露,估計他這個燕北總督公子的身份也將不保。
公孫家的族長聽到柳玄的戰績後也沉默了,這不同於普通靈脩弟子,像柳玄這樣的戰績,如果一擊不中,那公孫家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他們打算先看看柳玄的來意再說,因爲他們幾乎可確定是柳玄是衝著公孫景嵐和艾薇兒來的,如果真得可以用公孫景嵐解除公孫家的危機的話,公孫家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胡拂是否接受到了,畢竟公孫景嵐現在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妻。
胡拂還跟以前一樣,著裝十分的華麗,一身淡藍色的錦袍,顯得十分的貴氣,這與他世俗的身份十分的相符,不瞭解他的人,還真以爲他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也許他就喜歡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相信在他手底下因爲輕視他而吃虧的人一定不少,要不然他那燕北二少的名字也不會那麼響亮。
遠遠的看見柳玄,胡拂臉上堆滿了笑意,“哎呀,我說怎麼今天早上這喜鵲都衝著我叫,我道是什麼事,原來是柳統領來了,快快裡邊請裡邊請……”
站在胡拂身邊的中年書生也滿臉的笑容,不過他的笑臉看起來多少有些尷尬,他可做不到胡拂那樣的油滑,這胡拂,完全不像是個總督公子,反倒像是世俗裡作生意的商人,那些商人的市儈嘴臉倒是學了一個十足。
這個書生就是公孫家的族長,名字叫作公孫儒,氣質倒是名字十分的相符,按道理接待柳玄的事應該由他來負責,不過胡拂反客爲主,他倒也沒什麼意見。
這位公孫家的族長,柳玄沒好意思用神識查看,不過對方給柳玄的感覺實力相當的強悍,柳玄估計至少也是氣凝高階的實力,要不然不會給柳玄造成這麼大的壓力,畢竟他現在也是氣凝階了。
反觀胡拂倒是沒事人一樣,柳玄知道他也是氣凝階,只不過不知道胡拂具體的實力怎麼樣,而且胡拂的內斂功法相當厲害,竟然連一絲的靈氣都沒有泄露,難怪那麼多的人上他的當。
柳玄一看書生的表情,就知道這位鐵定不是胡拂的對手,以胡拂的油滑,兩世爲人的柳玄見到了都頭痛更別說這公孫家的族長,別看他年紀不小,但是對上胡拂,那是隻有吃虧沒有佔便宜的可能。
公孫家的山谷倒是幽靜,從山谷外看不出來什麼,進入山谷一看,還真是別人洞天,可能是因爲防護陣法的關係,整個山谷上方飄著一絲絲的雲霧,使整個山谷看起來宛如仙境一般,從山谷內的環境就看得出來,公孫家真的是曾經輝煌過的,至少柳玄認爲,這裡看起來要比皇家的通玄殿強得多,那可是有三個化脈坐鎮的地方。
一進山谷,一個高大的牌坊聳立在山谷口,上面還散發著陣陣的威壓,別人可能不懂,柳玄卻看得出來,這牌坊恐怕就是公孫家的底蘊之一,這東西絕對是一件非常強大的防禦工具,外人如果想強攻公孫家的山谷,沒有兩三個化脈的話,恐怕光是谷口都進不來。
胡拂可是時刻都盯著柳玄呢,一見柳玄的眼神,他心裡沒來由的一緊,看來這柳玄還真不是浪得虛名,關於這牌坊的事,還是公孫家的族長告訴自己的,這柳玄竟然能夠察覺,可見這柳玄並不只是戰鬥力強悍那麼簡單。
於是胡拂更堅定了不要和柳玄放對的心,那怕是吃一點小虧,也要儘量的打發柳玄離開,只要他不影響自己與公孫家的交易。
三人緩緩的前行,胡拂輕輕的對柳玄問道,“不知道柳統領這次來公孫家有何貴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