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
柳玄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記得真仙十寶裡就有一件昊天鍾,相傳是昊天大帝用來匯聚羣仙所用的,這位昊天大帝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相傳昊天大帝掌管羣仙,是萬仙之首,據(jù)傳說上古的時候還有人經(jīng)常能遇上昊天大帝顯聖,只不過近千年所有的羣仙都沒有的消息,如果不是還是各種寶物流傳人間,人們幾乎都快忘記了這些傳說中的仙人。
從這一點看,也許自己手裡的短刀真的跟昊天大帝有關(guān)連也說不定。
如果,這真的是昊天大帝用過的戰(zhàn)刀的話,恐怕這把刀的品階比真仙十寶也相差無幾。
長生圖他還可以理解,畢竟只是一件輔助型的寶物,這昊天刀可不一樣了,既然刀名昊天,那一定與昊天大帝脫不了關(guān)係,如果真得是昊天大帝曾經(jīng)用的寶物,怎麼可能落到自己的手裡,難道說,這是柳玄百思不得其解。
待柳玄從船艙出來的時候,船已經(jīng)出海了,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船上的船員都老實了許,原本有一些仇視柳玄等人的傢伙現(xiàn)在看柳玄他們也不是敢直視。
靠岸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個船工想要逃走,都被弓啓攔了回來,至於弓啓用了什麼手段,柳玄也沒打聽,不過這些傢伙看向弓啓的眼神卻是如看到了瘟神一般,比柳玄更甚。
兩邊的海岸漸漸內(nèi)收,看樣子是要進入內(nèi)河的樣子,眼見已經(jīng)進入幽州界,燕王也放下心來,揹著手立在船頭。
而柳玄的遊船微慢燕王的船半個身位,表示對燕王的尊敬,畢竟是親王,這也是應(yīng)有之意。
柳玄幾人也立在船頭,看著岸上的風(fēng)景,除了艾薇兒,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帝都,對於這座號稱天泰第一城的地方有著無限的嚮往。
眼見就要進入內(nèi)河,柳玄突然感覺到遠處傳來幾道威壓。
自從記憶覺醒以來,柳玄的神識強度突飛猛進,遠超同階的靈脩,甚至比弓啓還要強那麼幾分,同樣的,感知能力也強大了許多,這時候弓啓和吳之時等人還沒有反應(yīng),柳玄卻已經(jīng)感覺到了遠處正迅速靠近的威壓。
看到柳玄轉(zhuǎn)頭,弓啓順著柳玄的眼光看去,他的瞳孔不由的一縮,他也感覺到了正在迅速靠近的威壓,從威壓強度和速度上看,至少都是氣凝階的靈脩。
幾乎與弓啓不分先後,吳之時也發(fā)現(xiàn)了遠方正迅速靠近的威壓,他頗有深間的看了一眼柳玄。
這幾道威壓至少也不下四人,要不然也不會引起他們?nèi)绱酥斏鞯年P(guān)注。
別人沒動,吳之時和弓啓卻是同時升空,懸空浮在船首的位置,面朝著靈脩飛來的方向。
這就是有點警告之意了,同爲氣凝階的靈脩,如果對方不是針對他們而來的話,一般都會選擇繞道而行,畢竟誰也不想因爲趕路而引起誤會。
但是從他們兩升起來之後,對方不但沒有轉(zhuǎn)向,反而是加速向著他們的位置飛來。
感受到對方的變化,公羊志和青鸞仙子也都升空,這樣一來,四對四,既然對方有惡意,自然要準備一下了,更別說下面還有五艘艦艇,這些海軍也不是白給的,他們的船上同樣有對氣凝階可以造成傷害的軍用械具。
時間不大,四個靈脩貼著海面飛了過來,其中兩人身裝道袍,看起來一付仙風(fēng)道骨,各御著一把飛劍。
爲首的一人御著一柄蒲扇,御這一類靈器的人很少見,因爲一般來講,衆(zhòng)多靈器當中還是劍類靈器更容易御使,而且飛劍也是衆(zhòng)多靈器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一類,雖然也有個別靈器在速度上有加成效果,但在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還是靈劍來的更快一些。
這位御著一把蒲扇,速度竟然尤在其他人之上,可是他的實力應(yīng)該遠超其他三名靈脩。
這位御著蒲扇的靈脩看起來是一位少年的模樣,但是卻是滿頭的銀髮,一雙眼睛也與正常人的不一樣,一隻發(fā)藍一隻發(fā)紅,看起不甚是詭異。
最後一位其實實力應(yīng)該也很強,別人都是站在靈器之上,只有他,竟然是坐在靈器之上,他的靈器竟然是一塊像門板一樣的物品,看起來甚是厚重,但是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慢,他雖然是坐在靈器之上,但是卻依然沒有被其他人甩開,只不過比他們落後了幾分罷了。
如果把他扔進人堆裡,你絕對相像不到這位竟然是一名氣凝階的靈脩,看他慵懶的樣子,說是那家的紈絝子弟一點都不過份。
這是一名青年,看起來邋遢極了,衣襟上還有許多水跡,手裡還拎著一個酒壺,估計那些水跡就是撒出來的酒水。
帶頭的少年背手雙手,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纔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燕王等人身上,他對著燕王一拱手,“通玄殿執(zhí)事李銘峰,見過燕王。陛下有旨,請燕王在原本候命,稍後會有羽林衛(wèi)接燕王進京?!?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燕王如果同意,未來在帝都的日子裡就會處處受到羽林衛(wèi)的挾制,雖然天子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隨時隨地都有羽林衛(wèi)在身邊監(jiān)視,那種感覺真的是……
但是如果燕王不答應(yīng)呢,又好像有違抗王命的意思。
從天子的態(tài)度不難看出他對燕王的戒心,雖然燕王貴爲親王,但近三十年未回帝都,又無兵無甲,天子竟然如此緊張。
燕王卻長嘆一聲,竟然說了一句柳玄從來沒想過的話。
“我六哥身體病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別說柳玄,就連立在空中的少年臉色都不由得一沉,“燕王此話何意?”
“哼,我雖然不如襄王聰明,但你們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嗎?”燕王的臉色不由得一沉,“我在燕北三十多年,六哥都沒召見過我,就連我母后死後都是如此,但爲何偏偏如今大肆調(diào)動,連宣七王入宮,難道不是爲了新皇上位作裝備嗎?”燕北直盯著天上的少年,沒有一絲的畏懼之意。
少年沉默了半天,最後撇了撇了嘴,“皇族之爭與我們修者無關(guān),我只是奉命而來,希望燕王不要讓我們爲難。”
燕王一揮手“你們回去吧,我既然到了帝都,自會去見天子,不過我還沒到走不動的地步?!?
少年對著燕王拱手,“燕王可是要抗命?”
隨著他的問話,兩個道人已經(jīng)從左右兩邊圍了過來,那個一直坐在門板上青年也擡了擡頭。
“哼,抗命,你們只認識天子,可是我李家卻不是他李老六說了算,我奉李家十三叔之命,進京面聖,另有要事與李家衆(zhòng)人商議,你們確定要留我嗎?”說完燕王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塊牌子,那牌子背面是一第龍飛鳳舞的五爪金龍,背面柳玄看不到,但看少年震驚的眼神,他應(yīng)該是明白這塊牌子的意思。
少年的表情很凝重,看起來在權(quán)衡利弊,看起他也做不了主,畢竟這是皇家的事,燕王說得也沒錯,天下雖然是天子的,但畢竟天子之上還有人,先皇都拿十三王爺沒有辦法,何況現(xiàn)在的天子。
一般來講皇族是不允許修真的,也只有天賦異稟的皇族纔有修真的可能,但卻必須放棄自己皇族的身份,就像艾薇兒一樣。
少年還在猶豫,不過那個坐在門板上的青年卻冷哼一聲,“是嗎?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的皇族就只有一位太妃,與先皇帝同輩份親王都沒有了,你這牌子指的是哪一位?皇族族譜中什麼封號?”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十三王還健在,但他可是退出皇族的,皇族的封號也已經(jīng)消了,所以青年纔有這樣的底氣,即便是十三王親至,也要看天子認不認這帳,當然,如果太妃認可,天子也沒辦法,但現(xiàn)在太妃已經(jīng)連走都快走不動了,怎麼可能到這裡來。
燕王臉色一冷,“這麼說你們是不認了?”
青年懶散的一伸手,“好辦,你拿出當今天子冊封銘牌來,我就認。”
“放肆!”吳之時一聲斷喝,天空中一聲雷響,一臺方印迎風(fēng)見長,對著青年打了下去。
印臺未落,先是一道雷光閃過,正是吳之時常用的雷印,這雷印有一個附帶的效果,就是隨機的麻痹效果,這雷擊最是麻煩,如果不是有特殊的避雷功法,往往都會中招,一但觸發(fā)的麻痹效果,與吳之時對陣的靈脩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雖然這麻痹效果連一息的時間都有,但是對於靈脩來說,一息的時間已經(jīng)夠他作好多事了,如果吳之時和柳玄效果,很可能一個照見秒殺一名氣凝階的靈脩。
青年一見雷印竟然叫了一聲好,一擡一片銀光在他頭頂浮現(xiàn),而吳之時的雷擊竟然被那片銀光給吸引了。
“避雲(yún)帕?”吳之時驚呼了一聲,臉色卻變得猙獰了起來。
“呵呵……既然知道是燕王進京,我們怎麼可能不防著你的震天印?”青年人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