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身去的牛頭馬面,心下輕鬆地剛舒了一口氣,暗道從司仲強這般行事做法看來,估計也就是一雛,啥事兒不懂,要不然換做別人、這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逮住這機會敲他倆竹槓呢。
可誰曾想,還以爲而是事情就此瞭解到牛頭馬面剛轉身過還沒挪開腳步的腳步的就聽到身後傳來杜半仙的嘀咕聲。
“哼,想走?哪來的這麼容易.....”
“走!這時不走更待何時?”對望了一眼的牛頭馬面,像是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一樣,不管不顧身後杜半仙的言語,連頭都不待回的擡腳就走。
司仲強這時一聽杜半仙的滿含深意地話語,正琢磨著怎麼回事的他,看了一眼身側的杜半仙,只見杜半仙擡手示意司仲強暫時不要說話,而後更是朝著牛頭馬面的方向,提高了聲音說道:“小子,有些事你還不懂,我告訴你啊,這個牛頭和馬面呢,司管那些身死以後,身上含有冤屈怨氣地鬼魂回地府,這次沒有找到這吊死鬼的鬼魂,嘖嘖...”
“那怎麼辦?”司仲強隨即跟問了一句。
“回去等著挨收拾唄...”
“十八層地獄?下油鍋、過刀山?還是?” 司仲強眼中滿是玩味地看著身形猛地停頓地牛頭馬面,饒有興致的附和道。
杜半仙一見司仲強這番言語,自是心中樂得高興,那裡就能這樣輕易的放棄這個敲竹槓的好機會,也不多言語,只是一個勁的哼笑:“嘿嘿....”
就在司仲強和杜半仙的一問一答聲中,剛剛沒走出多遠的牛頭馬面頓時停下了腳步,更是立馬扭轉了身體,朝著司仲強和杜半仙倆人露出了一張好比是‘死了爹孃’一樣的哭喪模樣。
“上仙、尊駕,兩位就別拿著我們哥倆開玩笑了,這、這讓我倆聽著心裡彆扭啊。”
“沒事,我倆也就是瞎聊聊,你們走你們的就是了,這不是身上還有要事要辦嘛?”司仲強雖然不明白杜半仙此時心中到底是打的什麼注意。
可司仲強依舊是順著杜半仙的話語試探著說道:“真是不知道,沒有完成這任務,到時候你們回去是不是真的要去十八層地獄走上一遭哦。”
其實不用司仲強這般說將,牛頭馬面自是知道這回去後將要面對著怎樣的處罰,要不然也就不會有了剛纔那般邪惡的想法。
可誰知這牛頭馬面踢著了鐵板,碰上了司仲強和杜半仙這種修行之人,實在是背到家了不說,現在面臨著司仲強和杜半仙這滿含著深意的話語,豈能讓倆鬼差心裡平靜?
“沒事兒,沒事兒,那些都是身外事,不著急的,我想還是先和兩位上仙、尊駕。多親近親近纔好....”
“多親近、親近?”司仲強嘴角流露出一絲的笑意,開玩笑的說道:“怎麼我聽著你們哥倆的意思是要動動手咋地?!”
“別價啊,我們哥倆哪敢啊!”一聽司仲強這話,牛頭馬面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眼中的不自信,更是聯想起初遇到司仲強時,他身上猛地出現的那種異象更是有些膽戰心驚。
在這時候,久未言語的杜半仙冷哼一聲打破錶面的僵局,沉聲說道:“在我面前,你們兩個小小鬼差居然還敢玩這般小心思?!”
牛頭馬面一聽杜半仙這話,立馬知曉了眼前這人心中還在惦記著剛纔的事情,暗道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後,也只能哭喪著臉,靜等著杜半仙接下來的意思,畢竟要真的動起手來,吃虧是指定了。
當然在牛頭馬面心底也曾想過,就算是眼前這倆人也不敢真的把他倆怎麼樣,好歹咱身後也是有著地府閻羅這座大靠山,試想誰敢真的和地府閻羅過不去?
只是當前這點事情,牛頭馬面心懷不軌在前,有錯在先,真要是把事情捅到地府閻羅跟前兒,也不是鬧著玩的,尤其這杜半仙和司仲強身爲修行之人,也讓牛頭馬面顧忌的很...
“一時間沒能及時拘了這吊死鬼的魂魄,居然想拿我開刀!”杜半仙並沒有管此時牛頭馬面那兩張驚恐地表情和心底的盤算,而是依舊自顧自地朝著牛頭馬面走去,一邊圍繞著兩個鬼差轉著圈子一邊沉聲冷喝道:“要不是我和小子都是修行之人尚且還有一點本事,現在豈不是被你倆個鬼差帶會地獄去了!”
“額、這事兒都是誤會啊!”馬面一臉驚恐地表情,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牛頭朝著他一個勁的使著眼色。
牛頭看著馬面不顧自己的眼色行事,一股腦的就胡言亂語說出了這話,立馬在心裡就把馬面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事到如今,腦袋瓜子一陣思索的牛頭,忙轉身弓腰地朝著杜半仙客氣地說道:“上仙真是明鑑啊,對!事到如今、我們哥倆在瞞下去那就真是對不住二位了。”
“我牛頭也不抓瞎,本身就實誠,說真的這事兒都是因爲我倆一時間貪飲了幾杯,這不就把事情給耽誤了,剛纔確實是想著要拿二位回去交個差來著。”
牛頭一邊說話,一邊提心吊膽的看著杜半仙和司仲強倆人的反應,在心裡更是爲了自己這一把賭注下了決心,當他看到司仲強猛地舉起手臂的時候,頓時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就這樣‘動手’了吧?!
好在當他努力地按住內心的恐懼後,沒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才知道這時候的司仲強只是擡起了手臂懶散地伸了個懶腰,舒了一口氣的牛頭繼續說道:“不過,說真的我倆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踢上鐵板了,這時算是栽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我想既然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兩位看起來也不是什麼不講事理的人,不如由在下提個辦法咱們解決一下你們看看如何?”牛頭心中的小算盤可謂是打得噼啪亂響。
司仲強一聽剛纔牛頭的這一番話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剛想要動手教訓一下面前這兩個有違天理的鬼差時,卻被杜半仙一個阻止的眼神給硬生生地壓下了怒火。
心中隨時壓下了怒火,但司仲強豈能就這樣便宜了鬼差?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先說說看看,看我倆能不能滿意?否則哼哼!”雖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可司仲強的話語依舊是如同冰冷的寒霜一樣,令聽起來的牛頭馬面倆鬼差感到刺骨不已!
相互對視了一眼的牛頭馬面心中先是一喜的同時,心中更是一驚,暗道這事兒要是能讓倆人滿意了,也就算是解決了,不然的話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輕則到閻王那裡去告他哥倆玩忽職守,讓閻王給他哥倆定上個玩忽職守的罪名,至於那嚴厲的懲罰制度,想想一下都令牛頭馬面感到不寒而慄。
然而這還不是令牛頭馬面倆鬼差感到最爲驚悚的,怕就怕眼前這兩個深藏不漏的修煉者會直接就此將他哥倆斬殺,那到時候就算是上面閻王追查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是他哥倆玩忽職守在前更有著‘偷天換日’的邪惡想法。
相互掂量了一番之後的牛頭馬面,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那份決心,依舊是由牛頭出面言語道:“既然是這樣,那我想也不用說些什麼了,來吧老馬!”
就在司仲強和杜半仙爲了這牛頭的話語感到不解的時候,只聽馬面同樣沉聲喝道:“牛哥一切我都聽你的!”
“你們要搞什麼幺蛾子?”司仲強終於沒有忍住內心深處的那番好奇心,不理會一旁閉目無言地杜半仙。
而牛頭馬面像是約好一樣,不發一言的徑直站立在司仲強和杜半仙的不遠處,猛地全身散發出一道道濃黑色的鬼氣,瞬間就把兩鬼差瀰漫,正在司仲強驚疑的時候,只見有兩道黑色的光華從牛頭馬面處飄蕩了過來。
接著就是牛頭馬面倆鬼差虛弱得聲音道:“這是我倆的本命鬼魄之魂,雖然只有一絲的精華,可也能讓擁有它的人,掌管我倆的生死!”
司仲強在一聽到牛頭馬面這倆鬼差地話語後,內心的震驚真是無以復加,更是暗自猜測道:“原來這牛頭馬面爲了此事居然下這麼大的決心!難道說這要是沒完成任務、回去交差,那種壓力要比之這種近似乎賣身的意思還要厲害?!”
在這種想法一身而過後,司仲強忍不住地想到:“嘿嘿,這樣子看起來蠻不錯的嘛,以後有兩個跟班的,並且還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嘖嘖!光想想就是夠拉風地!”
可令司仲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時候杜半仙猛地掙開雙眼,朝著司仲強滿含深意地點了點點頭後,同時使了個眼色,隨即朝著身前不遠處的牛頭馬面輕聲道:“沒有想到你們兩個鬼差居然會用這種方法!”
說著話的杜半仙隨意的擡起手來朝著那兩團光化一揮手,在司仲強不解的目光中,只見這屬於牛頭馬面的兩道本命魂魄的精華就此飛回到了牛頭馬面處。
這一來杜半仙的做法倒是令牛頭馬面感到疑惑不解,只是接下來當他們聽到杜半仙的話語後,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對我們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可你倆的作爲實在是有違天理,既然你等有這般的悔恨之心,那也就沒必要讓你們付出這樣大的犧牲了。”
沉思一會的杜半仙輕聲朝著牛頭馬面說道:“這樣吧,爲了彌補剛纔你倆所犯的過錯,只要以後有什麼事需要你倆幫忙的時候,搭把手就好了,兩位鬼差看這樣怎樣?”
“看這樣怎樣?”牛頭馬面倆鬼差腦海中迴響著杜半仙的這一句話語,一時間愣在原地,一時間居然回不過來神兒。
一旁的司仲強輕笑一聲道:“這也就是碰上我和老杜了,要是換做別人,哪裡能這麼簡單的饒了你倆?趕緊走吧,就別跟著這耗著了,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辦嗎?”
“那我們這就走了?”牛頭馬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司仲強和杜半仙,試探著說完這句話後,更是有些愣神兒地相互對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