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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張揚跋扈的骷髏在圣塔下輕蔑的掃視著魚人戰士們,終于讓一位魚人撥開人群,走入場地,手中一柄閃亮的魚叉,也是光彩熠熠,似乎也不是普通的兵刃。
骷髏王小白打量著這位年輕的魚人,發現這個不算對手的對手的確比其他魚人要高大壯碩一些,尤其是胸口和后背還有雙臂上,都有奇異的紋身,似乎是圖騰,其中仿佛也蘊藏著某種奇異的力量,也許可以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戰力。
“有意思,圖騰紋身的魚人戰士,這位戰士只怕就是你們部落最強的戰士了吧?”陳閑對著身旁的靈兒問道。
“他叫阿魯巴,的確是最強悍的魚人戰士,但卻不是第一勇士,我們魚人部落早已經沒有這些頭銜,他此刻挺身而出,可見阿魯巴很在意魚人部落的榮耀。”靈兒很想阻止,但知道自己根本無力阻止接下來的這場比拼。
“部落的榮耀?有時候需要鮮血來洗刷,鮮血來捍衛,但更多的是在鮮血中湮滅。”陳閑淡淡的說道。
見陳閑這般說,靈兒也有些無語,感覺此刻的這位少年公子,十分的強勢,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威壓,讓自己都無法呼吸,有些窒息。
這時,場地中的小白與這位叫做阿魯巴的魚人戰士,已然目光交接,大戰一觸即發。
“還湊合,看來放眼數百魚人戰士,也就你還有那么一點意思,還等什么,放馬過來吧。”骷髏王小白十分從容淡定,甚至還對阿魯巴勾了勾手指。
阿魯巴則十分沉著,仿佛知道小白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手中的魚叉平舉在身體右側,隨時可能發動突襲,嘴中低聲道:“阿魯巴,雖是魚人族一個小小的戰士,但也不允許外來的家伙侮辱我們部落的尊嚴,哪怕再如何沒落,至少也曾經一統血河,擁有無上的榮耀。”
“那份榮耀屬于你的先祖,而你們這幾代,其實不過是敗家子。”一旁的陳閑冷聲諷刺道。
被陳閑這么一奚落,阿魯巴也有些愕然,忍不住反唇相譏道:“你這外來的一個小小少年,有什么資格批駁我們偉大的魚人族?”
“我也許沒有資格,但我有能力讓你們滅族,僅此而已。”陳閑一臉笑意的指了指身旁的幾頭巨獸,渾然沒有將這數百魚人戰士放在眼里。
比起那一百頭巨蜥,這些魚人戰士還真是不夠看,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尤其已然深入到了這魚人寨中,魚人部落無險可守,只要陳閑翻臉,那就是一場可怕的大屠殺。
陳閑對于屠戮弱小沒有絲毫興趣,來這魚人部落,也是為了打聽一些當年魚人大帝的辛秘,比如如何收服那血河車,及當年那一戰的情形,那股神秘勢力來自何方,等等,但陳閑不是魚肉,也不愿意被這么一個已經沒落的部落怠慢,尤其在自己送上大禮之后還玩什么心機,閉門不出,族長和長老,自然讓陳閑無比惱火,不給這群魚人一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自己是宅心仁厚的角色,是來拯救世界的大好人。
阿魯巴十分不服氣,雖然自忖可能不是那幾頭巨獸的對手,但眼前這一具骷髏,自己絕對有一戰之力,雖然這骷髏散發出的氣息很是可怖,至于那在一旁指手畫腳的少年,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敵手,只怕一叉下去,對方就倒地不起,勝之不武。
這位魚人戰士很是聰明,沒有立即向骷髏王小白發動攻勢,反而一語不發,以眼神挑釁著陳閑,昂著頭,一臉不屑,似乎說陳閑這個少年只會在那里狐假虎威,靠著一群巨獸戰將到處嚇唬人,自己沒有一點真本事。
陳閑何等聰明,一個眼神就看出了這阿魯巴的意思,雙眼瞇成了一條縫,看上去是在笑,但眼眸中卻隱有厲芒閃爍,然后對著小白揮了揮手。
小白看了阿魯巴一眼,眼神中盡是憐憫,因為他出手因為主人的命令,只是比武切磋,點到即止,但此刻這個不知死活的魚人戰士阿魯巴竟然直接觸怒了主人,那就生死
難說了。
骷髏王小白突然退場,讓所有的魚人都無比興奮,以為這個骷髏怕了霸氣外露的魚人戰士阿魯巴,頓時都起哄喝彩,一時間阿魯巴也洋洋自得,被捧到了云端一般,有些飄飄然。
“樂什么,待會讓你們這群家伙,被我打臉。”陳閑嘿嘿笑著,大搖大擺的上了場。
“打臉?什么意思?”阿魯巴感覺這個詞應該不是什么好話,但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問了一句。
“哦,打臉的意思就是說,我待會和你比武切磋,打得你臉都沒有了。”陳閑一本正經的解釋了一番,手中還比劃著,仿佛在抽嘴巴。
阿魯巴臉色鐵青,終于明白這是陳閑小看自己,侮辱自己的一個詞,當下怒道:“小子,本來你給我們魚人部落送來了巨蜥肉,是我們的朋友,但你自詡不凡,侮辱了我們偉大的魚人族,所以我今日要教訓你一番,我不會打你的臉,但會把你的骨頭給打斷,甚至讓你殘廢,但至少會留你一條命,讓你記住,曾經你到過一個叫做魚人寨的地方,被一個叫做阿魯巴的魚人戰士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后還是這位魚人戰士手下留情,你才茍且偷生,活了下來,日后要感恩戴德,不要再隨便侮辱其他種族,明白嗎?”
“我不會打斷你的骨頭,但我會打你的臉,別擔心,你也許會殘廢,但至少會留你一條命,讓你記住,曾經有一個少年到了你們的魚人寨,然后你被這個少年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后還是這位少年手下留情,你才茍且偷生,活了下來,日后要感恩戴德,不要再隨便和陌生的少男交手,否則那是自取其辱,明白嗎?”陳閑也學了這阿魯巴的說話,依葫蘆畫瓢般的說了一番,氣得阿魯巴幾乎要吐血了。
“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我今日就不用這把鋒利的魚叉,也要把你給打爆。”阿魯巴順手將魚叉拋到一旁,龍行虎步,朝陳閑逼去。
陳閑屹立如山,紋絲不動,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阿魯巴,究竟有何等本事。
一聲怒吼,阿魯巴揮著缽大的拳頭,朝陳閑的面門打去,顯然也想給陳閑來一記砸臉,讓陳閑面子掃地。
身手一格,隨后陳閑的身子如同一條蛇一般的朝阿魯巴滑去,肩膀在這位魚人戰士身上一靠,寸勁勃發,血脈之力通過肩膀爆了開去,直接將比陳閑高出一個腦袋的魚人戰士阿魯巴震飛,摔到了十幾米外。
“就這點本事,似乎不夠看吧?”陳閑一聲冷笑,無情的譏諷著阿魯巴。
“你惹怒我阿魯巴了!”魚人戰士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似乎燃燒著奇異的火焰,雙臂,前胸及后背上的圖騰紋身仿佛活轉過來,有一只只兇獸在其體內蟄伏,此刻已然蘇醒,將那一股股奇異的力量灌注在這個年輕的魚人戰士身上,讓其實力突飛猛進,便是陳閑都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好,阿魯巴不受控制的再度開始了惡魔變身,快……快通知長老和族長,否則整個寨子又會被阿魯巴摧毀不知道多少木屋,一片狼藉!”有的魚人已經有些惶恐了,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阿魯巴的變身了,開始奔走相告。
“啊,有些意思了,圖騰神力加持,看來這是崇拜你們先祖留下的一些圖騰,有秘法加持,讓你可以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神通吧。”陳閑不驚反喜,因為若這魚人部落沒有一點辛秘,那可就真的徹底沒落了,此刻這阿魯巴身上還有圖騰之力,足矣證明魚人族還是有潛力可挖,甚至自己都能撈些好處。
“現在明白,害怕了,已經晚了,有一股力量在左右我的身軀,我會將你撕成碎片,對不起,你這個渺小卑微的存在!”阿魯巴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雙眼赤紅,還真如一個惡魔一般,身上燃燒著紅紅的烈焰。
“惡魔圖騰,烈焰焚身,這就是魚人大帝的傳承嗎?”陳閑有些詫異,看著不但逼近的阿魯巴,自言自語的道。
阿魯巴一出手,速度快如閃電,直
接朝陳閑的咽喉要害掐去,只要被他捏到,只怕陳閑的喉骨會瞬間爆裂,甚至接下來整個腦袋都會被這個阿魯巴給擰下來,此刻這個魚人戰士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存在,而是一種神秘力量幻化加持后的恐怖存在。
面對這致命的威脅,陳閑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雙腿猶如老樹盤根,深深的扎入大地之中,一個束縛的天蠶神通瞬發,原本奔勢如雷狂襲而來的阿魯巴頓時動彈不得,整個身體仿佛僵硬凝滯在半空中,顯得無比的滑稽。
還沒等阿魯巴有任何反應,陳閑的第二道神通攻勢已然來臨,玄冰烈焰雙重神通形成了一個光環,湛藍與火紅交相輝映,中間還有一層淡淡的灰色陰霾,那是罡煞神通。
三種殺力十足的天蠶神通直接朝阿魯巴的面目上襲去,似乎陳閑對打臉有些念念不忘,誓要將這打臉進行到底,無論是用巴掌,還是用玄功神通。
“破!”阿魯巴身上的圖騰直接噴射出了一道道流光溢彩,將他整個身體都仿佛點燃了,成為一個五光十色的光體,不但掙脫了束縛這一神通,而且雙拳同時擊在虛空處,產生了一波波奇異的漣漪,赫然引發了某種奇異的連鎖反應,將陳閑這三大玄功神通所化的光暈直接震散,破了個一干二凈。
“這是什么功法,如此霸道!”感覺到這阿魯巴仿佛化身為一魔神,舉手投足都有這般恐怖的威力,陳閑也不禁吃了一驚。
但陳閑是何許人也,不說身經百戰,但也見過不少高手,便是與九重天的玄士高人滅絕神尼都敢一戰,這阿魯巴算是哪根蔥。
陳閑直接施展出靈犀指這一神通,指影如山似岳,重重疊疊,想借這一靈犀神通窺探此刻阿魯巴體內那奇異神識是不是真正的什么上古魔神,其中又隱藏了什么辛秘。
靈犀指無比玄妙,雖然殺力不強,但窺探之力則讓人防不勝防,彈指間陳閑就仿佛看到了在這阿魯巴的意識之海中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全身血紅,手中一把戰斧,正在吶喊嘶吼,竟然還真是一尊魔神的投影,說不出的詭異。
“你是什么魔神,為何以圖騰這等紋身留存氣息在世?”陳閑直接與這一尊魔神溝通著,想了解這一魔神的底細。
“我乃閻羅魔神,你這小小爬蟲,就要被我滅殺了,讓你做個明白鬼!”一句話才能從這魔神牙縫中迸發而出,陳閑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神識被這一魔神神識硬生生的逼出阿魯巴的意識之海。
阿魯巴的右手直接化掌為刀,朝陳閑的肩膀劈去,似乎想將其劈成兩半,然后直接撕裂身軀。
面對致命危機,陳閑突然笑了,一張嘴,發出一聲震天龍吟,同時將軒轅神龍血脈中的龍威釋放而出,頓時天地色變,地動山搖。
這一龍吟所化的沖擊波直接將阿魯巴震飛,又摔到了幾十米外,雖然沒有被重創,但似乎額頭撞在了一塊礁巖上,頓時暈厥過去,而陳閑釋放出的龍威,太過可怖,整個天地都仿佛要臣服了一般,四周的魚人戰士嘩啦啦的直接跪下了一大片,沒有一個站立著,便是陳閑麾下的戰將們也仿佛有些敬畏此刻的主人,也不由自主的行半跪禮,
陳閑釋放出的龍威,并非簡單的軒轅神龍血脈的玄功神通,其中還夾雜了天蠶的威壓,包括自己那擁有了三個小千世界的神識的這一俯瞰眾生的感悟,如神祇俯視蒼生,神仙藐視凡人,那等居高臨下,視民如草芥螻蟻的意味,蘊藏其中。
這一剎那,放眼整個魚人寨,已然沒有直立著,不是跪倒,就是匍匐倒地,陳閑孑然傲立,冷漠的注視著身周的一切生靈,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眉頭深鎖,似乎在這一血河界中,有這數個聲音在回應著自己的龍威,有仇視,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乞求,
與之同時,那緊閉著的圣塔塔門突然開啟,一個蒼老的魚人手拄著拐杖,對著陳閑說道:“原來是龍之子,有失遠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