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家老祖驚怒不已,他身為堂堂的巔峰圣皇,超凡入圣,更是一個世家的老祖宗,若非肉身衰敗,肯定可以跳脫道門,成就巫祖,此刻居然被一個巔峰巫皇逼迫到這種境地!
“我的肉身氣血和神魂都在急速衰敗之中,越來越難以與這小子抗衡,召喚祖兵!只有召喚祖兵,才能鎮(zhèn)殺這小子!”
他一念及此,立刻開始召喚邙家的鎮(zhèn)族之寶,卻在此時,葉旭又是一印轟來,這一次卻是太安皇崖印,印法如崖,一座如同皇天山崖的天界轟然鎮(zhèn)壓而來,轟的一聲震碎邙家老祖的氣血!
邙家老祖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肉身迅速衰敗,眨眼間便由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又變成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滿頭白發(fā),皮膚皺起,似乎比從前還要蒼老!
他強行催動氣血,提升肉身力量,如今被葉旭打回原形,只會比從前更加衰敗!
“沒有祖兵,我絕不可能將這小子擊斃,反而會被他生生打死!”
邙家老祖心中一寒,急速后退,狂飆而去,葉旭欺身近前,兩個身形從空中閃過,邙家老祖身形如同一條蒼龍,而葉旭則如同一道流光,緊隨蒼龍之后,一道道手印化作巍巍諸天,遠古三十三天界接二連三出現(xiàn),紛紛向邙家老祖轟去!
風(fēng)隨云和傅西來看得瞠目結(jié)舌,葉旭的實力此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比與慕容貪花那一戰(zhàn)更加讓人驚艷,竟然能與邙家老祖這等圣皇中的霸主抗衡到這種地步。甚至將這位活了兩萬年的老圣皇逼迫得連連后退,將他打得不斷衰弱!
“風(fēng)兄,你與葉兄結(jié)識的最早,你可知道葉兄究竟是何人培養(yǎng)出來的天才人物?”傅西來突然詢問道。
風(fēng)隨云茫然搖頭,他先前推測葉旭是下界飛升上界的巫皇,如今看到葉旭如此生猛,甚至連他也不禁懷疑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
“像下界那種貧寒苦寂之地,怎么可能培育出這樣的奇才?葉兄如今的實力。恐怕只有帝子級的人物,才可以與他抗衡吧?”
邙家老祖連連與葉旭對抗。吐血不已,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打得這么狼狽,體內(nèi)的精氣、氣血幾乎被葉旭燃燒干凈,連召喚祖兵的能力也沒有!
葉旭曾經(jīng)說過,他每動一次手。體內(nèi)的氣血便會減少一分,距離死亡便會更近一步,這句話并非完全是為了打擊他,而是道出實情。
如今他與葉旭一番惡戰(zhàn),非但沒能將葉旭誅殺,反而在葉旭手上連連受傷。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突然,三艘戰(zhàn)艦飛來,正是邙家賀家和路家的戰(zhàn)艦,邙家老祖心中大喜。全力催動修為,向這三艘戰(zhàn)艦迎去。
“想走?”
葉旭身如流光,瞬息之間與他拉近距離,一道印法展開,化作元載孔升天,元載印,企圖將邙家老祖封印其中,不讓他接近三家的戰(zhàn)艦。
這三艘戰(zhàn)艦之上。有賀家和路家的老祖坐鎮(zhèn),都是老圣皇。每一位都不弱于邙家老祖,其中任何一人。葉旭都無法對付!
邙家老祖怒喝,道門一震,將元載印震破,沖出封印,隨即只見葉旭一印高高揚起,如同大斧般劈來!
這式太皇印,筆直劈下,切開絲絲縷縷的道韻,從邙家老祖的道門上切過,劃過他的眉心!
邙家老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變得慘白,眉心之間留下一道血痕,立刻縱身而起,三兩步落入邙家戰(zhàn)艦之中。
“邙家老祖,我說過要送你上路,如今不算食言了吧?”葉旭目送他登船,高聲道。
邙家老祖落在戰(zhàn)艦之上,身形一個踉蹌,陡然怒喝一聲,催動祖兵,一條完整的道韻剎那間擊碎天墳的虛空,向葉旭劈去!
祖兵之上的道韻與邙家老祖道門中噴涌而出的道韻,有著天壤之別,道門中噴涌出的道韻只是天地大道的碎片,絲絲縷縷,而祖兵卻是蘊藏一道完整的天地大道,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強悍之處,絕對可以輕易滅殺葉旭!
葉旭哈哈一笑,閃身化作一道流光退走,躲開祖兵道韻襲殺,消失不見。
“邙兄,你沒有大礙吧?”賀家的戰(zhàn)艦之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詢問道,正是賀家的老祖宗。
與此同時,路家戰(zhàn)艦之上,路家的老祖宗也傳來關(guān)切的問候,淡淡道:“邙兄如果身受重創(chuàng),不妨直說,我三家世代交好,我二人必定竭盡全力,為邙兄療傷。”
邙家老祖眼中精光一閃,體內(nèi)血氣上涌,臉色恢復(fù)如常,哈哈大笑道:“笑話,區(qū)區(qū)一個小輩,豈能奈何得了我?若非剛才小弟遇到一尊大魔神的尸身,被魔神尸身內(nèi)的不屈意志傷到紫府,以那個小畜生的實力,豈能傷到我分毫?”
“魔神尸身?”
兩艘戰(zhàn)艦之內(nèi)傳來一股異常強烈的悸動,戰(zhàn)艦陡然加速,呼的一聲破開蒼穹,全力向葉旭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
顯然賀家老祖和路家老祖聽到這個消息,心頭震動,顧不得打探邙家老祖有沒有受傷,立刻追向葉旭,企圖奪寶。
邙家老祖目送兩艘戰(zhàn)艦遠去,突然厲聲喝道:“回航,立刻回航!”
邙家諸多高手皆不解其意,不過畢竟是老祖宗發(fā)話,當(dāng)即不敢怠慢,催動戰(zhàn)艦駛到天墳的壁壘之處。
邙家老祖大喝,道門豎起,道韻涌動,流入祖兵之中,全力催動這件祖兵,轟穿天墳的空間壁壘,戰(zhàn)艦徐徐駛出,來到天墳之外。
“大有,你過來。”邙家老祖松了口氣,面帶和善笑容,道。
一名中年圣皇急忙上前,只聽老祖笑道:“從今往后。你便是我邙家的家主,掌控我邙家的祖兵。”
邙大有心中一驚,急忙跪下,顫聲道:“爹,你怎么突然說出這話……”
邙家老祖臉色迅速枯敗,道門開始崩散瓦解,微笑道:“為父被那小子斬斷所有生機,只是靠一股意志支撐到如今。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再難堅持多少時間。我死之后。你務(wù)必要隱忍,萬萬不可像從前那般囂張跋扈,四處樹敵。”
邙大有大驚失色,失聲道:“爹,剛才賀家路家兩位老祖宗要替你療傷。為何你……”
“住口!賀家路家雖然與我家交好,但狼子野心,若是知道為父命不久矣,為父當(dāng)時便死了,絕對會被他們二人斬殺,我邙家也會被他們吞并。甚至滅族!”
邙家老祖的道門飛速瓦解,厲聲喝道:“大有,為父死前,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那就是萬萬不可為我報仇!”
“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邙大有抗聲道。
“閉嘴!那小子乃是人中龍鳳,將來必將飛黃騰達,高高在上,你若是不去尋仇,我邙家還可以生存下去,你若是尋仇,我邙家必將萬劫不復(fù)!”
邙家老祖厲聲喝道:“我要你立誓。永遠不得為我報仇!”
邙大有無奈,只得立誓。邙家老祖聽到他的誓言。面帶笑意,低聲道:“如今為父可以安心去了……”
他眉心陡然裂開。無窮的精氣從眉心中傾瀉而出,氣息越來越微弱。
“我死之后,你將我的尸身,煉成身外化身,去拜訪賀家、路家,務(wù)必要裝作我還沒有死的樣子,不可讓那兩家看出破綻……”
他說出最后一句話,徹底身死道消。
葉旭那一式太皇印劈落,斬斷他所有生機,破他的道門,壞他的紫府,斬他的元神,邙家老祖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家族,不忍自己死后家族被其他兩家吞并,這才堅持到現(xiàn)在,如今他說出最后一個交代,心愿已了。
賀家和路家兩位老祖催動戰(zhàn)艦,沒過多久便來到葉旭等人發(fā)現(xiàn)那尊魔神的地方,只見此地一片狼藉,顯然有大高手在此大戰(zhàn)一場,甚至連山谷都被人以大法力搬走!
“那尊魔神的尸身,已經(jīng)被人收走,快!四處給我搜!”兩艘戰(zhàn)艦之上,傳來兩位老祖的聲音,厲聲喝道。
而在此時,天墳的壁壘突然裂開,只見一只偌大的囚籠轟然出現(xiàn)在天墳之中,籠中一個老者東張西望,鼻頭四處亂嗅,口中嗬嗬有聲。
凌霄太子、妖神子等人從通道中一涌而出,眾人目光凌厲,四下掃去。
“天墳,遠古諸天之墳,埋葬了一個時代的墓地,其中的危險,甚至連神王都要畏懼。葉少保那個小子,居然大膽包天到這種程度,果然到了天墳之中!”
妖神子詢問籠中的獸奴,冷笑道:“有獸奴在,這小子無論走到哪里,都無法逃出我們的掌控!追!”
諸多神子紛紛縱身而起,向葉旭離去的方向追去。
“葉兄,你這座塔,有些眼熟……”
葉旭三人早已收了那尊魔神的尸身,葉旭當(dāng)即祭起彌羅天地塔,試圖從魔神肉身中抽取濃郁無比的金氣來提升寶塔的威能。傅西來和風(fēng)隨云兩人也各自祭起自己辛苦煉制的圣寶,如法炮制,不過兩人看到這座寶塔,眼睛頓時直了。
風(fēng)碎碎嘀咕道:“我曾經(jīng)見過一座寶塔的虛影,從天界劃過,轟碎天界虛空,直奔下界去了,與你這座塔有些相似。”
“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層數(shù)卻有些不同。那次驚動了不知多少神王帝君,甚至連蒼天大帝,蒼天帝尊也被驚動,紛紛逆行而上,去尋找這座寶塔的蹤跡。后來這位天帝便死了!”
傅西來也在上下打量彌羅天地塔,臉色一整,無比嚴肅道:“我爹當(dāng)時立刻回來,對我說,陰謀,這絕對是一個針對蒼天帝尊的陰謀,有人故意召喚這座寶塔,就是為了要當(dāng)今天朝的天帝死!”
“葉兄,這座寶塔,不會是你召喚的吧?”風(fēng)隨云用一副懷疑的目光盯著葉旭,失聲道。
傅西來也用一副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葉旭不禁頭大,訥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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