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挑著眉,嘴角揚(yáng)著怪笑,看著杜若,哼道:“這么好的機(jī)會,要是不想把握,只怕再奮斗個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有這樣的機(jī)會吧。”
杜若承認(rèn),凌晨說的很對,對于她們這樣即將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沒有臨床經(jīng)驗,即便在學(xué)校表現(xiàn)的很出色,即便有導(dǎo)師推薦好一些的醫(yī)院能給她們發(fā)展的機(jī)會,可最多也只能算是私立醫(yī)院,還不是那種規(guī)模頗大的。
所以,凌晨的話的確有嚇到杜若。
所以,杜若才會條件反射的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說了,我不會為了這樣的誘惑而答應(yīng)你去做什么事的。”
凌晨真是被杜若打敗了,這個社會上,還有這么正經(jīng)的女孩子嗎?
突然之間,凌晨來了興趣,很想逗一逗杜若,身子微微前傾,手中的玻璃杯里面黃澄澄的果汗就像是美味的沉年美酒一般的晃著。
“如果我說,我的條件不會讓你為難,而且還能讓你得到進(jìn)軍區(qū)醫(yī)院的機(jī)會,不知道你會不會動心呢?”
凌晨同學(xué)為了展示自己的個人魅力,這句話,刻意壓低了嗓音,暗啞,低沉,略帶著幾分魅惑,若不是地方不對,只怕那個能被凌晨施展美男計的女子,早就折服在凌晨的褲帶之下了。
只可惜,凌晨面對的是杜若,是一個極為理智的女孩,是一個理智到對自己都有幾分殘忍的女孩。
“對不起,凌先生,我覺得你還是找錯人了。今天謝謝凌先生的果汁,我想我該告辭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會兒杜若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
“哎,哎,先別走啊!”凌晨見杜若來真的,一時間起的急了些,手上的果汁差點沒酒在西裝上,顧不得放到一旁的大理石的茶幾上,便沖了上去,攔住了杜若的去路,道:“哎,我說,你的脾氣怎么這么壞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啊,再說了,你們學(xué)生不是最該懂得禮貌的嗎?”
杜若微退后半步,與凌晨拉開了距離,上下挑眉看著凌晨道:“凌先生想來沒聽過若要人敬己,必先己敬人的話吧。”
杜若的口氣明顯失了耐心,可凌晨還死皮賴臉的攔在了杜若的身前,杜若往左,他就往左,杜若往右,他就往右,最后杜若干脆停要了原地,凌晨也停在了原地,然后一臉痞痞的壞笑,道:“怎么,不躲了?”
杜若目光微凝,突然在凌晨得意的目光中,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左腳,然后狠力的踩了下去,只聽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整個私人會所似乎都被這聲嚎叫給驚動了,然后就是杜若甩門而出,尋著記憶的路往出走,并不理會周圍因為剛才那聲慘叫而看過來的異樣眼光。
只是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出了決外。
杜若走的急,頭微低著,并沒注意著從門口又進(jìn)來幾個人。
一行人也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jì),一個個穿著的都是名牌的衣服,到了這里,顯然是熟門熟路的樣子,并不叫人領(lǐng)路,正好與杜若交錯的時候,杜若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男子身上。
“抱歉。”杜若被撞的微退后兩步,不過還是禮貌性了道了歉,畢竟是她先撞到的人。
沒有聽到對方開口,杜若也沒想著等著對方說什么不客氣的話,轉(zhuǎn)身就想走,卻不想又被人攔住了去路。
“喲。小妞,撞了麥少就想這么一走了之,這天下間好像沒有這么容易的事吧。”一個尖嘴猴腮,極為討厭的聲音攔住了杜若的去路。
“就是,就是,侯星說的對,撞了麥少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小妞,天下間也沒這個道理吧。”另一個馳援的聲音響起,不過說出的話一樣不讓人討喜。
侯星早在同伴開口的時候,就打量了一眼杜若,還真別說,小丫頭到是有一股子清新范,想來,是學(xué)生吧。
侯星眼睛一亮,然后就看向正朝幾人走過來的,會所經(jīng)理,笑道:“李經(jīng)理,你可真不夠意思啊,什么時候會所里來了這么漂亮的妞都不給咱們麥少打個招呼,不會是擔(dān)心咱們麥少出不起價碼吧?”
杜若一聽侯星的話,當(dāng)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在那個所謂的李經(jīng)理開口之前就駁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路過。”
“喲,路過,哥幾個,聽聽,你們誰見過有這么漂亮的姑娘沒事路過這種地方的。”
“沒見過,沒見過。”
侯星的話音剛落,跟著一塊進(jìn)來的幾個小子一邊吹著口哨,一邊不懷好意的附和著。
侯星笑嬉嬉的說道:“看,小妹妹,你可別跟哥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要是真不知道,也沒事,咱們麥少可一向?qū)δ氵@樣的小妹妹,有著憐香惜玉之心的,想來咱們麥少也不介意與小妹妹深談一番,如何?”
李經(jīng)理瞧著這姑娘好像是剛才跟著凌少一塊過來的,可別出了什么事才好,趕緊給了身邊跟過來的一個服務(wù)員眼色,讓她去給凌少送信。
然后才笑著上前道:“喲,麥少今兒怎么這么閑,過來的可是有些早啊,正好,昨天姐姐昨天新來了兩瓶好酒,要不要請麥少嘗嘗。”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被幾人圍住的杜若,笑著擠了過去道:“喲,小姑娘,你怎么還在這啊,凌少可滿屋子的找你呢。”
李經(jīng)理的意思,是說這姑娘是凌少帶來的,大家避開鋒芒才好。
當(dāng)然,李經(jīng)理也確實是這般認(rèn)為的,因為跟著凌少一塊過來的女的,就沒見過有哪個不巴望著把凌少拿下的,即便當(dāng)不了正式的凌家少奶奶,可好歹上兩天頭條也好了,依凌少的大方,混個幾十萬也不成問題。
不過李經(jīng)理的話卻是成功的誤導(dǎo)了麥少一伙人,這會兒侯星更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喲,原來是凌少的人啊,難怪呢,嘖嘖,凌少的品味什么時候變了,怎么玩起了小清新了。”
說完又看著麥少,慫恿的笑道:“麥少,小妹妹瞧著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要是被別人忽悠了去,可是白瞎了,要不麥少就大發(fā)慈悲一回,如何?”
幾人唇槍舌戰(zhàn),你來我往,壓根也沒給杜若回嘴的機(jī)會,只是轉(zhuǎn)著她的路卻是賭的死死的。
杜若的臉色有些難看,本來對這種地方就沒什么好印象,這會兒就更不必說了。
“讓開。”杜若的聲音有些冷,目光掃向侯星幾個更是有些冰。
最后杜若的目光定在了一直未說話,自己剛開始撞到的那個一身白衣名牌西裝的男子身上,那幾個小流氓叫他麥少。
“你是凌晨的人?”麥少難得的開了口,聲音竟然有著出乎意料的好聽。
只是在此刻的杜若看來,白瞎了這么一副好嗓子,配在了豬身上。
“我說讓開。”杜若的眉頭微皺,她不想與這里的人打交道,本來今天就夠倒霉的了,卻沒想到接二連三的遇到的事就沒有一件順利的。
麥少還欲開口,卻聽另一道聲音在杜若的身后響起,道:“麥駿馳,奉勸你一句,她的主意你還是少打。”
“凌晨。”
不知為何,杜若在聽到麥駿馳說凌晨兩個字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