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漢,不如就此將我等放下,你們繼續逃命…”那太監畏畏縮縮的說。
娘侍衛瞪著斗雞眼罵道,“不行,若你們被抓住供出我們的路線,我豈不是要等死?”
“可,那不是離我們的家越來越遠了…”太監委屈的朝窗口看。“惠嬋姑娘,你得讓我們下去。繼續跑的話,不但車馬勞頓,人也長久不食,我…”
“我已經讓你們出宮了,做到了我答應的,至于何時下車,相信這兩位好漢心中定有數,他們不會讓你們受到危險的,安心吧。”惠嬋強忍住不安,緊緊抱住小狐。
小狐感到異樣,這些人似乎是在逃命,而逃的正是任傲笙。這么說,主人正在后面尋找自己…?
心頭一暖,他會為了自己專程跑來嗎?從來都沒有人為了她大費周章,任傲笙算是第一個…
“兩位好漢,你們武藝高強,倒不如脫了我們這倆包袱,逃出生天啊!”太監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您若信不過我倆,可以在放下我們之后,蒙住雙眼。就算我們被抓到也供不出去向。您看…我是真想趕快回去看我病入膏肓的老娘,她的時間是過一點就少一點了…你們行行好。”
“呵?我們武藝高強?我們高強能被困在宮里出不來?”娘侍衛自嘲道,“你還是少些抱怨,若不是我們,你哪來的機會出宮?更別說看娘,不差這一會兒。”
“還未問過,兩位好漢不像宮中侍衛,若進的去,又怎么會出不來呢?”惠嬋問道。
“怎么,我們比宮里的侍衛奇怪?”娘侍衛挑刺。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們比那些酒囊飯袋英氣多了。”
娘侍衛有些沾沾自喜,方才道出了實情。“本想拿著貴妃令牌明目張膽出宮,誰承想這節骨眼上貴妃上吊了,我二人便想吊唁于她,而此時貴妃的令牌已經不管用了,也無人再掩護我等,便只好四處躲藏尋找契機出來。”
打開了話匣子,她便繼續問道,“喔?看樣子你們和貴妃是舊相識?”
娘侍衛警惕的看了看她,“關你何事?”
“你別緊張!貴妃不過是我的原主,突然提起她才有這么一問…”惠嬋解釋。
彪侍衛人高馬大,站直都能頂著蓋,他理應是最受累的人,“酸死我了,我這輩子頭一回覺著要脖子干嗎使,這么老長又脆弱。”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小馬車目標小,湊合著擠擠。等前面有落腳處,再把這三人扔下。”娘侍衛回頭惡狠狠的說,“你們滿意了吧?”
惠嬋撫摸著小狐的毛,“那這狐貍呢…?”
一看提到了自己,小狐心驚肉跳。
“當然是跟我二人!”娘侍衛一臉霸道。“要是被你們出賣了,還有個跟皇帝講條件的籌碼。”
小狐怯生生的看了娘侍衛和彪侍衛,滿心的不愿意,一個勁兒搖頭。他們都是看上去吃肉的人,其實是為了填飽肚子把自己烤了也說不定。
彪侍衛眼里放光,驚奇的說。“嘿,聽的懂人話?難怪皇帝那么喜歡它,要是換做我,我也大半夜跑來找。這等稀罕物幾輩子都不一定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