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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難道就這麼算了?不行!我忍不下這口氣!要不到時候我把事兜下來,和你沒關(guān)係!就是進(jìn)局裡我都不把你說出來,全部事我一人扛!”王建聽了我的話後,猶豫了一下,以他的個性要嚥下著口氣是不可能的,所以想了半天,他居然想出了這個主意,準(zhǔn)備撇開我,自己一人抗著。
“好個有義氣的兄弟!”我心裡暗暗讚歎和感激他,但我是不可能讓他這麼做。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同意你這麼做!而且也不會讓你這麼做!如果你這麼做的話,以後就不是我兄弟!”
“可…這…!唉!難道就這麼算了?”王建見我看著他的目光裡表現(xiàn)出來的毫不猶豫的神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想到不能痛快的教訓(xùn)這些傢伙,氣得牙直癢癢的,用力跺了跺腳。
“哈哈哈!”我見他這副樣子笑了起來!笑了幾聲,表情嚴(yán)肅的問道:“王建,你信任我嗎?或者說,你對我放心嗎?”
“你是我兄弟,又是多年的同學(xué),你說信任不信任?”王建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沒和你開玩笑,認(rèn)真的回答我!”我依舊盯著他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問他。
王建看著我的眼,覺得我的表情異常的嚴(yán)肅,他也認(rèn)真起來,看著我,略爲(wèi)思考一下,肯定的點頭說道:“信任!我信任你?!?
我笑著說道:“好!好兄弟,告訴你吧,其實我在你家哪天早就做好準(zhǔn)備怎麼對付他們了,只不過沒想到他們會竟然這麼快就出手,還搞這種下三濫手段,既然這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哼哼!我要讓他們知道惹我的下場!你暫時別多過插手此事了,先幫我找到今天打我的幾個小子,既然他們是許朝輝找來的,估計這些人應(yīng)該和他住得很近,你應(yīng)該認(rèn)識許朝輝住的地方吧?”
我見王建點點頭,他表示知道許朝輝住哪裡,我接著說道:“這些小子裡帶頭的小子是個捲毛,還有個好像姓王,找到他們後,只需要打聽清楚他們的姓名和住址,接著什麼都別做,回來告訴我就行,剩下來的我會安排。”
“明白!”王建點點頭,不過他有些奇怪,找到他們後爲(wèi)什麼不讓他動他們?他猶豫了一下問我道:“你究竟想怎麼做?你這麼安排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啊!難道你是準(zhǔn)備先摸底再暗暗教訓(xùn)他們?”
我微笑著搖頭,向王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點。他有些不解的把耳朵湊我面前,我悄悄的在他耳邊說到:“我是想先……接著……然後……最後……呵呵!明白了?”
王建的先是不解,接著有些迷惑,再是驚訝,最後是喜上眉梢,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驚喜的笑道:“你這小子!太壞了!高!實在是高!哈哈哈!”邊笑邊伸手在我胸前重重的一拳。
“嗷…!”我捂著胸口,一聲慘叫,這個傢伙一拳打在我的傷口上,痛得我面孔煞白,冷汗直冒。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我剛纔無意的啊!”見我痛苦的樣子,王建愧疚的連忙說道。我揉著被他擊中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生意怎麼樣?”我靠在路邊行道樹上問著一個坐在街口的年輕人,並遞了一根菸過去,親熱的問著。
今天是離我被打的那天過去的第三天,痠痛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王建那裡暫時還沒有消息。這三天我一直在家裡養(yǎng)傷,還好當(dāng)時護(hù)著頭臉沒破像,要不瞞著父母還真不容易。可呆了幾天卻覺得悶得慌,這不,今天起來後,覺得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就出來走走,何況還有些事需要去辦呢。
“馬馬虎虎而已,你哪裡的?”賣外菸的年輕人三十不到,個子不高,估計只有一米六左右,但很結(jié)實,剃了個光頭,眉毛淡淡的,像巖石一般毫無表情的臉上還有一條清晰的疤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善類。他接過我的煙,斜著看了我一眼,問道。
離他五六米的地方放著一個倒扣的鑼筐,上面亂七八糟的貼著幾張外菸的盒子,他就這麼遠(yuǎn)遠(yuǎn)的坐著,耐心的等著有買外菸的人上來問價,沒人的時候,就曬曬太陽,或者翻翻手上的破雜誌打發(fā)著無聊的時間。
“我就住前面不遠(yuǎn)的弄堂裡,我們一個弄堂的?!蔽倚χf道。
“哦!是嗎?嗯。”賣外菸的心不在焉的說道,一邊隨手翻著手上的雜誌。
“呵呵,一月能賺不少吧?”我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眉毛一跳,眼中露出一絲冰冷的兇光。
“隨便問問,對了,我叫李青波,也許你不認(rèn)識我,但一定認(rèn)識我叔叔,他和我提過你?!蔽疫€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你叔叔?你叔叔是誰?”他盯著我的眼睛,冷冰冰的問道。
“我叔叔是李三,呵呵?!蔽倚χ鸬?。
他冰冷的臉一下子化開了,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笑容滿面的說道:“呵呵,原來李三是你叔叔?。∷鼇磉€好嗎?我已經(jīng)好些年沒見著他了,有時候真想他呢,對了,如果你見著你叔叔,替我說一下,就說小西瓜惦著他老人家,代我向他問個好?!?
“一定一定,叔叔前幾年搬家了,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這裡有些遠(yuǎn),不常過來了。不過,前幾天來我家拜年的時候和我爸爸聊天的時候聊起了你呢,聽他們聊你的事,我在一邊覺得好奇,所以我今天特意過來看看,西瓜大哥究竟是什麼樣子,西瓜大哥,你不在意我這麼稱呼你吧?”我親熱的向他靠近一些,笑著說道。
“不介意,本來我就是小西瓜嘛,何況你又是李叔的侄子,自己人,呵呵,對了,李叔聊天時候說我什麼了?”小西瓜露出一絲盼切的表情問道。
我露出一絲思考的神情,想了想後說道:“他們那天說了很多,我想想啊…….!對了,說你時運不好,生不逢時,還說你講義氣,重朋友,還有是孝敬長輩……。”我邊說邊看著小西瓜的表情,只見他邊聽著邊點頭,一臉笑嘻嘻的,大嘴巴開心的都合不攏。
“不過……我叔叔還說,你這人容易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而且花錢大手大腳不懂收斂等等。”我放低了聲音,輕聲說著。小西瓜聽到最後幾句話,他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剛纔眼中喜悅的眼神慢慢散去,餘下的是一種暗淡的目光,神情嚴(yán)肅的沉默好久。好一會,他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唉!還是李叔瞭解我啊!我這輩子就吃這虧上了,要是李叔當(dāng)年能收我爲(wèi)徒的話,在邊上常常敲打我?guī)紫?,我哪裡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這個賣外菸的叫小西瓜的人,是地區(qū)的一霸。他本姓喬,但從小就愛剃光頭,腦袋光溜溜的像個西瓜,所以就落了這麼個外號。這個人啊打架不要命,但爲(wèi)人又愛講義氣,爲(wèi)了給朋友出頭,三天二頭的打架鬥毆進(jìn)派出所那是家常便飯的事。知道他名聲的人沒人敢惹他,就算進(jìn)派出所、公安局時候,警察都是對他帶著笑臉接送。前些年還因爲(wèi)一件小事和人動了刀子,最後差一點兒把對方捅死。本來這是要判大刑的,因爲(wèi)有人在外面打點,又出了點錢讓受傷者撤消了起訴,這才只判了三年勞改。去年底剛回來,就一直在這裡擺攤賣外菸賺點小錢養(yǎng)家。
不過,別看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唯一能讓他服氣的人就是我三叔,我三叔從小練武,後來拜名家爲(wèi)師,在上海是數(shù)得著的高手,而且他爲(wèi)人低調(diào)又剛直,除了些江湖朋友外,並不和外人多接觸。但是在*時期,造反派系林立的時候,他因爲(wèi)不忍心見到無辜的人被帶上“反革命”的帽子而批鬥的家破人亡,所以就用自己的江湖威信,自拉了一隊人馬,打著上海武工隊的名號暗地裡保護(hù)了一些老幹部、落難的親戚朋友和街坊,而小西瓜的一家在當(dāng)年也是被我三叔保護(hù)下來的,所以他一直把我三叔當(dāng)救命恩人看待。小西瓜幾次要拜我三叔爲(wèi)師,但三叔都一直沒答應(yīng)他,直到如今小西瓜還念念不忘我三叔,只要一提起我三叔的名字他就恭敬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