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驚愕然,被南宮離口中的消息嚴重打擊到了。
對面的揚大家主也是一震,眼底很快燃起希望之光,如果這個女人真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神醫小公子,那麼他的身體,或許還有一治。
“老夫願意親自體驗一回?!睏畲蠹抑魍纯斓卣f道,之前他也曾尋過神醫小公子,只可惜,神醫小公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現,自從出現了幾次之後一消失便是幾年,讓他想找也找不到。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不把握,或許他會後悔一輩子。
聽到有熱鬧可看,周圍衆人再度激動了,就連那些家住們也往了來這裡的初衷,目光集中落在楊大家主和南宮離身上。
卻見南宮離手一揮,將之前在東啓城擺攤所用的桌椅放了出來,示意揚大家主坐下,自己也在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我認識此物,這張桌椅就是神醫小公子當初用的那些?!?
“沒錯,我也認識,我還親自坐過?!?
……
盯著那再熟悉不過的桌椅擺設,人羣再次亢奮了,熱血澎湃,南宮小姐果真是神醫小公子沒錯。
司徒桀在小女人身後站定,面色有些小不悅,不喜歡小女人將注意力過度地投放在其他人身上,甚至可能,他根本不希望她治療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因爲給人醫治便意味著身體接觸,這點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在南宮離示意下,楊大家主伸出手腕,南宮離號脈,還算不晚,若是再拖個五年八年,徹底不能治療。
意念一動,一排銀針出現在桌面之上,看得衆人驚心,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涼氣,想象著這麼長的針扎入體內帶來的刺痛。
南宮離伸手,拿起其中最短的一根,一個意念,內焰躥出,當場消毒,最後在所有人灼熱的目光中扎入了楊大家主手腕穴位之上。
同樣的方法又連續扎入剩餘的銀針,不大一會,揚大家主整條手臂都扎滿了針,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忍不住發寒。
看起來痛,實則就跟螞蟻咬了一口似得,對於楊大家主而言完全不是事。
接下來,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針。
南宮離讓楊大家主背對著自己,隔著衣服,扎入後心處。
靈魂之力控制,內焰順著銀針滲入,深入到楊大家主體內,以後心爲中心,很快蔓延開去。
楊大家主只覺渾身舒暢,暖意蔓延,說不出的感覺,好似常年揹負的重擔一下子被卸了下來,整個人爽到不行。
一刻鐘左右,南宮離額頭冷汗冒出,臉色也蒼白了一些,看得司徒桀心疼,有種想要上去打斷的衝動。
又過了一刻鐘,南宮離渾身大汗淋漓,長吁一口氣,有種脫力的節奏,將銀針一一收了回來。
“這就好了?”圍觀衆人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治療答案,那些家主們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個個湊了上來,詢問者楊大家主。
揚大家主渾身舒暢的同時,體內靈力波動,洶涌如潮,一點點吸收著周圍空氣中浮動的靈氣,這一發現,讓他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心中涌出巨大的喜悅。
“通了,竟然真的好了?!睋P大家主大喜過望,內心激動不已,“哈哈,多謝南宮小姐仗義施針,楊某感激不盡?!?
楊大家主雙手抱拳,對著南宮離感激道。
這一突然的轉變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唏噓,本來是來找茬的,到最後反而感激起南宮離來,於是現在的性質到底變成了什麼?
“看來南宮小姐確實有幾分本事?!鄙倌赅壑挟惒蕽i漣,對南宮離佩服不已。
“豈止是幾分本事,聽說揚大家主這病治了幾年都沒治好,現在被南宮小姐隨意紮了幾下就好了。”
“楊大家主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南宮離擺擺手,淡淡地笑道。
“二姐你逞能,都累成這樣了還舉手之勞,耗損自身精元爲人打通經脈,下次不許這樣了?!毙⌒駳鈶嵉氐芍蠈m離,當場道出實情。
南宮離心中默默地爲小傢伙點了一個贊,真是沒白疼。
楊大家主一聽,果然面色變了,眼底閃過愧疚之色,精元這東西,除非是關係超級好的人,否則,沒人願意爲另外一個人犧牲至廝。
“實在過意不去,楊某不知道這會耗損南宮小姐精元,否則……”否則不接受她的治療嗎?
內心深處,即便提前知道了這樣會耗損南宮離精元,楊大家主也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被治好。
作爲一家之主,實力太過重要,要是再這樣下去常年無法進階,實力止步不前,那麼受影響的不單單是他個人,還有整個家族的發展和前途。
“楊大家主不必介意,現在,大家總該相信我的實力了吧?!?
“這些人,真正中的是毒,而非我們家族提供的丹藥,大家也知道,自從我家族店鋪被燒,已經很久沒有對外出售任何物品,大家可否仔細想想,他們這些人死前是否接觸過什麼人?”
南宮離再一次重申,她很篤定,這些人的死,跟他們家族沒有任何關係,即便是有,也是別人報復他們家族而選擇的犧牲品罷了。
歸根結底,真正應該對這些人負責的,是藏在背後的某人。
“是啊,南宮家族已經很久沒有對外售丹了,這些人爲何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這個時候中毒,而且還趕巧一起。”衆人點頭,議論紛紛。
諸位家主態度也緩和了不少,特別是受惠於南宮離的楊大家主,態度更是好的沒得話說。
“行,我們願意等,希望南宮府能夠儘快給我們一個答案,我們族中的子弟,不能白死。”楊大家主代表衆家主發言,願意給南宮府一些時間。
“最多五天,五天之內,我們必須得到結果。”另外一家主強勢道,所能夠容忍的極限僅限於五天之內,晚一天都不行。
地上的屍體被擡走,沒有熱鬧可看,人羣也漸漸散去,南宮離看著眼前化成灰燼還沒來得急修整的南宮丹藥鋪,眼底陰霾掠動,滿身寒氣。
“不出五天,本王一定給你一個答案。”司徒桀站在小女人身側,紫色幽眸暗沉如水,看著小女人保證道。
“我們一起努力,找出背後之人?!蹦蠈m離點點頭,莫名的,她信他。
是夜,東啓學院天賦園後院,一縷黑影掠了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二天,不出意外,南宮丹藥鋪賣丹藥毒死人的消息傳遍了周圍大大小小的城鎮,那些以往對南宮府敬仰佩服的衆人瞬間印象大跌,直接化爲失望。
“沒想到南宮府這麼垃圾,竟然買假藥!”
“是啊,聽說毒死了十幾人,太可怕了。”
“以後再也不買南宮丹藥鋪的丹藥了,嘖嘖,以後他們家族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買?!?
“太沒品了,毒死了這麼多人,凌風城主怎麼就不把南宮府趕出城去?”
……
南宮家族形象一落千丈,除了東啓城,成爲整個大陸譴責的對象。
“就知道會這樣,南宮兄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這件事,大家很快會看明白?!兵P音院長在一旁安慰道。
論誰也不想看到自己家族被世人唾罵,這種滋味,定然不好受。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座位上的南宮烈沉聲道,衆人皆默。
“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整垮我南宮府,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能讓他們如意。”南宮離面色冷漠冰寒,心中隱忍著一股怒火。
“明天,明天就能知道答案?!弊谀蠈m離身側的司徒桀瞇眼,脣角輕抿,渾身寒氣四溢,金屬質感的嗓音傳遍全場,落入南宮烈等人耳中,均是一震,統一詫異地看了過來。
這小子怎麼如此篤定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他在暗中做了什麼?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丹老沒好氣地問道,他們這些老傢伙都找不出答案,這小子行?
“大家拭目以待。”司徒桀脣角勾了勾,回答得意味深長。
衆人狐疑地盯著他,是不是啊,明天就能知道答案,會不會太誇張了點,距離五天之約還有四天,要是能夠提前揭曉,自然更好。
第二天如期而至,東啓城城樓之上掉掛著二十幾名黑衣人,就連之前同丹老比斗的伊蘭閣下也在其列。
只是比起之前的端莊優雅,此時形象大毀,狼狽不堪,倒掛在城樓之上,渾身被繩索困住,再加上內力被限制,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已經滾出東啓城了麼,怎麼還會出現?”
“是啊,誰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把所有人都掉在城樓上,太帥了,我喜歡?!?
……
人羣議論紛紛,對著城樓上高掛的十幾名黑衣人指指點點,場下鬨笑一片,各種打趣。
什麼隱族,如今被倒掛城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該他們受罪,好好的跑到他們大陸來挑釁,輸了還不認賬,嘖嘖,這下知道他們大陸人是不好欺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