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敖看著寒魅瞳的背影,英俊的臉上籠上了一層寒霜,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門口的時候,南君敖的臉色才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和鎮(zhèn)定。
“眾位愛卿,朕還有一件事要說,昨日朕已經(jīng)讓羅公公傳過口諭了。”南君敖環(huán)視了一下大殿內(nèi)的所有大臣們之后說道:“前一段日子二皇子犯了錯,但是念其這一段時間自我反省頗深,今日朕就恢復(fù)其沐南王爺?shù)纳矸荩淠富謴?fù)貴妃的身份。還有六王爺南慕宸,因其在面對刺客刺殺六王妃時護(hù)其有功,特升其為恭碩王!”
南君敖說完這句話之后,整個大殿內(nèi)一片沉寂。
南君敖現(xiàn)在封南慕宸為恭碩王,等于是在他原來的等級上又提升了一級,地位僅僅次于皇帝南君敖和太子南慕天!
“兒臣謝過父皇!”南慕風(fēng)走出行列,跪倒在地上恭敬叩頭謝恩。
南慕宸也淡淡走了出來,淡淡謝恩,“兒臣謝過父皇!”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南君敖看著跪倒在地的兩個皇子,慈愛的點了點頭,“今兒個也都累了,退朝吧,羅公公,按照昨晚朕的吩咐去辦吧!”
眾位朝臣不知道為什么南君敖忽然就恢復(fù)了南慕風(fēng)的封位,又為什么忽然升了南慕宸的級別,卻也不敢私下議論,直到看著南君敖走出大殿之后,這才敢放心議論起來:
“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忽然就升了兩位王爺?還有,昨夜有刺客居然去六王爺?shù)耐醺写蹋以趺礇]有聽說?”
“是啊,聽說還是皇宮的侍衛(wèi),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對六王爺心懷怨恨,偷偷出了宮去刺殺六王爺和六王妃,幸好六王爺功夫了得,這才躲過一劫……”
……
羅公公則恭敬走到木江州面前邀請道:“丞相大人,皇上請您到御書房一趟!”
“羅公公前面帶路,多謝羅公公了。”木江州雖然對南君敖讓自己到御書房有些意外,卻并未多想,只是跟羅公公一起走的時候問道:“羅公公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可知道皇上為什么要找老臣去御書房?”
羅公公為難的搖了搖頭,“丞相,不是奴才不告訴您,皇上只吩咐奴才將您帶到御書房,卻并沒有說到底是為的什么事,您快些走吧,到了御書房您就知道了!”
見羅公公都不知道南君敖為什么找自己,木江州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戒備。
說話間,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御書房,南君敖早就已經(jīng)在龍案后坐下,正在看一本奏折。
羅公公率先走過去恭敬說道:“皇上,丞相大人來了!”
“哦,愛卿快過來,朕有喜事要跟你說!”南君敖忙放下奏折,親自站起身來走到木江州面前,臉上洋溢著可親的笑容,并一把拉住就要行禮的木江州,“愛卿,現(xiàn)在這御書房內(nèi)只有你我君臣二人,就不用那么多虛禮了。”
木江州有些受寵若驚問道:“皇上,何喜之有?”
他在朝做官這么多年,在官場上浸淫了這么多年,自然了解南君敖的性格,也知道不管皇帝多向你示好,你都要守好做臣子的本分,這也是他長達(dá)二十年來一直可以穩(wěn)坐冷月國丞相寶座的根本原因。
“丞相府大小姐不是還未出閣?”南君敖讓木江州坐下,自己則在他的對面龍椅上坐下,“大小姐原本跟沐南王就有情意,可是后來沐南王犯了錯,大小姐卻成了郡主,朕怕委屈了大小姐,就一直沒有提這件事。可是,如今朕恢復(fù)了沐南王的封號,干脆就雙喜臨門,成全了一對年輕人的好事,丞相以為如何?”
南君敖的意思,竟然現(xiàn)在要讓木蘿兒和南慕風(fēng)訂婚!
剎那間,木江州心思疾轉(zhuǎn),卻一時猜不透南君敖怎么會忽然想到這件事,木蘿兒雖然是郡主,但是到底是皇室封的名號,比不上真正的郡主,而南慕風(fēng)的封號也是剛剛恢復(fù)的,南君敖為什么急著要讓他們成親?
可是,南君敖既然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想到這里,木江州趕緊翻身下跪,“老臣替蘿兒謝過皇上天恩!”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朕就讓歷官選個黃道吉日,將郡主和沐南王的親事定下來,也算是喜上加喜。”見木江州識趣,木江州笑的十分愉快。
木江州心中卻暗自叫苦,自從木蘿兒在木鳶兒成親那日暗殺木鳶兒之后,他就將她送到了山上的尼姑庵,希望她能靜心思過。而現(xiàn)在皇帝居然要讓她跟南慕風(fēng)定親,他一時也想不出來皇帝為什么要這么做。
兩個人又寒暄了片刻,南君敖才放木江州走了出來。
木江州并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直走到自己的馬車前,坐上馬車之后才將跟隨馬車的小廝叫到跟前,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小聲叮囑道:“你現(xiàn)在就去六王爺府,將老夫的話告訴六王爺和六王妃,讓他們都小心些。”
他雖然一時猜不透南君敖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多年浸淫官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恐怕跟剛剛晉升了南慕宸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那小廝十分伶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之后,不動聲色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木江州目送他的身影離開之后,這才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催促車夫趕車回去。
幾日之后。
已經(jīng)漸漸進(jìn)入初夏,天氣也漸漸開始炎熱了起來,這日風(fēng)和日麗,木鳶兒便讓墜兒搬了把藤椅到小花園,她拿了一本書百無聊賴的翻著。
前一段時間她的主要目標(biāo)是一品香,卻沒想到一品香就這么陰差陽錯到了自己的手里,而且一品香早就有了最為正規(guī)的經(jīng)營方法和渠道,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她這個老板倒有些有名無實。
在王府的日子實在有些無聊,她便開始琢磨起別的事情來。
上次暗衛(wèi)來行刺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保護(hù)自己的實力,若是發(fā)生什么意外情況,她甚至根本無法保障自己的安全。
而在以后的日子,她已經(jīng)早就規(guī)劃好的計劃中,也斷然少不了保護(hù)自己的人,甚至是能跟著自己做事的得力助手。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去找合適的而且忠誠于自己的人。
“墜兒,你去找些靠得住的人來,給我搭一個擂臺。”沉思了片刻之后,木鳶兒將手中的書緩緩合上,“對了,這個擂臺搭的越快越好,而且要弄的聲勢浩大,最好讓京都的人都知道。”
墜兒正在替木鳶兒輕輕捶打著后背,聽了她的話之后驀然瞪大了一雙眼睛,“王妃,你,你要搭擂臺?這,這不合規(guī)矩……”
前一段時間木鳶兒經(jīng)常穿著男子的衣服出去,她不得不一直替木鳶兒把風(fēng),還得找各種借口打發(fā)府里的下人和兩位夫人,這已經(jīng)讓她苦不堪言了,木鳶兒竟然還要搭擂臺!
“墜兒,你小小年紀(jì),哪兒來那么多規(guī)矩,你放心,這些事都是我吩咐你做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推到我身上就是了,沒有人會為難你的。”墜兒張的幾乎能塞進(jìn)去一顆雞蛋的小嘴讓木鳶兒覺得有些好笑。
墜兒臉頰上難為情的升起一片紅暈,好奇問道:“王妃,你搭擂臺要干什么,是要讓人來打擂嗎?”
她實在不明白,木鳶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妃了,為什么還要天天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還要親自賺錢。
“如果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最合適的人,那沒有比打擂來的更快了!”也不管墜兒明白不明白,木鳶兒籠統(tǒng)解釋道。
墜兒聽的似懂非懂,只能懵懵懂懂點頭,接著又問,“王妃,那告示上應(yīng)該怎么寫?”
“不用多寫什么,只要寫明打擂的時間和地點就行。”木鳶兒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對了,你在告示上要寫明,只要來參加打擂就有銀子可以拿,如果要是能最后勝出,可以賞黃金上千兩!”
反正,上次拿了寒魅瞳的那一萬兩黃金還放著呢,不如當(dāng)成這次打擂的資金算了。
墜兒聽的暗自咂舌,卻也不敢質(zhì)疑木鳶兒的決定,她又詢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很快就去按照木鳶兒的吩咐貼告示了。
五天之后。
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段,由木鳶兒設(shè)了將近有兩長多高的擂臺,還請了樂班和獅子隊來奏樂和舞獅子,引得京都的人紛紛來圍觀,也被木鳶兒貼出的告示吸引的摩拳擦掌,都躍躍欲試。
“王妃,要是來參加的人都有銀子可以拿,那咱們得出多少銀子?”看著圍在告示前的擁擠人群,墜兒開始替木鳶兒擔(dān)心她的銀子到底夠不夠打發(fā)這些來看熱鬧的人。
木鳶兒沉吟了片刻,暗道墜兒說的也沒錯,必須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招到合適的人,又不至于把銀子打了水漂,看眼前這一群人,恐怕多半都是來湊熱鬧的。
她本來就是為了賺錢,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白白花了銀兩卻沒有做成事。
她必須想個參加打擂的規(guī)則。
“墜兒,你去找一下王爺,讓他給我派幾個功夫和身手都在中等朝上的人過來!”沉思了片刻之后,木鳶兒終于吩咐墜兒。
墜兒雖然不明白木鳶兒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卻很快就回了王府,按照木鳶兒的吩咐找了幾個身強(qiáng)力壯、功夫和身手都在中等朝上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