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既然一身傲骨,還請麻煩你盡快收回婚書!”木鳶兒淡然清冷的看著二皇子,以及屋內(nèi)的其他人。眼神略過而丞相夫人和夫人的親生女兒時,發(fā)現(xiàn)兩人眼露精光“我,木鳶兒在此發(fā)誓,今日辱我者,他日我百倍報之!”說完,頭也不回的率先走了出去。
而二皇子則是發(fā)狠的看著離開的木鳶兒,明明是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在此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自己解除婚約理所當然,但是,剛才這個女人的反應(yīng)為什么會讓自己感覺到心里一陣陣發(fā)堵!
丞相夫人親生女兒,挽著丞相夫人的胳膊,兩人相視后心中一陣歡喜,終于讓這個廢物解除了婚約。丞相夫人親生女兒更是癡迷的看著二皇子發(fā)呆。
丞相則看著遠離的木鳶兒,略有沉思。
三日之后。
銅鏡中,映出巴掌大的一張瓜子臉,淡淡蛾眉下,晶瑩美目顧盼生姿,瓊鼻小巧玲瓏,櫻唇嬌嫩,這木鳶兒生的清靈貌美,惹人憐愛。
可能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緣故,她肌膚蠟黃,骨瘦如柴,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到似的,不過好歹木鳶兒這幾日都沒有閑著,一直強身,這張小臉上才算有了點色彩。
倒是一雙眼睛因為她的占據(jù),變的清冷幽靜猶如寒潭一樣,眼波流動間,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難以忽略。
這具身體的性格原來軟弱可欺,甚至下人都能被下人騎到頭上作威作福,又怎么會去跟家丁茍且?
轉(zhuǎn)念想到這件事之后,二皇子很快就修了退婚書,家中也有李二因此事自盡的消息,木鳶兒心中冷笑,唇角冷冷勾起,事情,倒是挺有趣的。
既然有人想要玩,那她就陪他們玩到底!
正在沉思的時候,去廚房拿午膳的如意提著食籃走進來,氣呼呼嚷道:“一群狗仗人勢的奴才,看二姑娘被休掉,就都一個個騎到頭上來了,這種午膳,是給人吃的嗎?”
“如意,你小點聲,二姑娘已經(jīng)夠難受了,你還添亂!”正在縫補衣服的王媽媽趕緊站起身,攔住了氣呼呼的如意,朝如意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木鳶兒淡然扭頭,不用看她也知道這午膳照例是三個冷硬的粗糧饅頭,一盤已經(jīng)半壞的青菜,一盤黑乎乎的類似于咸菜的東西。
“倒掉!”淡淡說了一句,木鳶兒繼續(xù)吩咐,“如意,現(xiàn)在去給夫人和大姑娘專門做飯的小廚房,什么好吃拿什么,要是那些奴才們敢多嘴,就讓她們來找我!”
前些日她身子還虛弱也無人招惹,也就罷了,本也不想太過出格,如今她身子好了些,絕對不會容忍這幫狗奴才繼續(xù)無法無天!
王媽媽眸中閃過詫異的神色,似乎想要說什么,卻終于沒有說。
而如意小嘴張了半天之后,終于興奮點頭,“二姑娘,你早就該這樣了,我這就去廚房!”
說完之后,如意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二姑娘終于懂得爭取自己的權(quán)利,讓她干什么她都肯。
“二姑娘,你才剛剛被二皇子……這樣怕……”王媽媽放下手中的針線,老臉上都是擔(dān)憂,“而且,聽說今日六王爺來訪,如果鬧的事情大了,丞相會生氣的。”
她始終都覺得,二姑娘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付那群如狼似虎的人。甚至,今日還有六王爺在府上。
木鳶兒閹李二的那天,在場的人都被封了口。不是什么好事,也鮮少有人會信,何況還有一部分是二皇子的人,更是沒人敢亂說。
“六王爺要是在的話,這場戲演來就更有看頭了。”嘴角綻放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木鳶兒美目中的寒冷光芒綻放出絢爛來,“王媽媽,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你記住,我以后再也不會任人欺凌,也不會讓你們受人欺凌的!”
以前木鳶兒受到的欺凌和羞辱,她要一點一點討回來,再百倍的還回去!
她身上瞬間綻放出的自信和光芒,讓王媽媽震撼無比,卻又下意識的重重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嘈雜無比的聲音,還夾雜著如意的悶哼,一個尖利的聲音叫罵道:“死丫頭,竟然敢到小廚房偷東西,看我打不死你!”
“你們這幫狗奴才仗勢欺人,欺負我們二姑娘,啊,你打我……”如意聲音尖細,剛說到一半就尖叫一聲,聲音帶著凄厲和憤怒。
“奶媽,你把你的繡花針給我?guī)字В缓箝_門讓他們進來!”木鳶兒淡然吩咐,美目冷然。
雖然不解,萬分著急的王媽媽還是將幾支繡花針遞給了木鳶兒,猶豫了半天,終于打開了房門。
她剛打開房門,如意的身體就跌了進來,后面跟著幾個粗使婆子和幾個兇狠的丫頭和家丁,最后進來的,是已經(jīng)來過的張媽媽和一個滿臉驕橫,一身綾羅綢緞的中年女人。
若是木鳶兒沒有記錯的話,這滿臉驕橫的女人,是大姑娘木蘿兒的奶媽——柳媽媽。
“二姑娘,你快躲起來,有我如意在,他們休想傷害你。王媽媽,你快保護二姑娘。”已經(jīng)狼狽不堪,渾身衣服都被撕裂、嘴角流血的如意,卻攔在幾個人面前,妄圖拉住這幫人。
柳媽媽來勢洶洶,壓根就沒把木鳶兒放在眼里,不屑的看了木鳶兒一眼,扭過頭狠狠教訓(xùn)如意,“不長眼的丫頭,你偷了東西,該教訓(xùn)的是你,你這般叫囂,倒像是我要教訓(xùn)二姑娘似的,來人啊,給我張嘴!”
說完之后,她使了個眼色,示意一群丫鬟家丁朝木鳶兒的方向撲去。
她就是吃準了一點,在丞相府,就算誤傷了木鳶兒,也不會有人過問的。所以,為什么不直接連木鳶兒一起教訓(xùn)教訓(xùn)呢?
一群丫鬟和家丁得到了柳媽媽的示意,立刻餓狼一般朝如意、王媽媽和木鳶兒撲去。
他們之所以這么有恃無恐,也是吃準了木鳶兒之前懦弱無能,何況還有柳媽媽撐腰。
卻說看到一群朝自己撲來的丫鬟和家丁,木鳶兒美目冷冽,小手微微一揚,寒芒從空中閃過,幾個朝她撲來的丫鬟和家丁立刻應(yīng)身倒地,捂著胳膊和腿不住哀嚎。
那張媽媽和柳媽媽也不能幸免,狼狽的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狠狠瞪著木鳶兒,“你對我們做了什么,不怕夫人和丞相知道嗎,我……哎喲,疼死我了……”
木鳶兒冷笑,她前世最擅長的暗器就是銀針,如今雖然沒有了特制的銀針,但是區(qū)區(qū)幾個狗奴才,繡花針就足以對付了。
這些奴才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四肢的穴道已經(jīng)被木鳶兒用繡花針封死,只能驚恐萬分的倒在地上哀嚎。
柳媽媽還仗著自己在丞相府的權(quán)勢,破開喉嚨叫喊,“來人吶,二姑娘要殺人了,二姑娘要殺人了……”
“如意,把擋門杖拿來!”看著滿屋子七倒八歪的婆子、丫鬟和家丁,木鳶兒冷冷坐在座椅上吩咐。她只是用繡花針封住了他們的穴道,目的就是要狠狠教訓(xùn)他們一下。
如意愣了愣,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不顧自己一瘸一拐,滿臉興奮的將手臂粗細的擋門杖拿了過來,圓圓的眼中滿是激動和興奮,“二姑娘,要怎么做?”
“給本姑娘狠狠的打,不用手下留情,打死了算本姑娘的!”木鳶兒冷冷張口,聲音冰冷,“柳媽媽和張媽媽位分尊貴,給本姑娘額外照顧照顧!還有,千萬別打在她們兩個的要害處,本姑娘要讓她們好好嘗嘗這種被揍的滋味!”
早就備受欺凌,、這群人恨之入骨的如意,得到木鳶兒的命令之后,立刻毫不留情朝柳媽媽和張媽媽身上打去,王媽媽也不甘心,隨便找了根木棍,朝躺在地上的丫鬟和家丁身上打去。
“木鳶兒,我是夫人身邊的人,也是大姑娘的奶娘,你竟然敢……哎喲,疼死我了!木鳶兒,你要造反是不是,哎喲,我的娘……”
“木鳶兒,你趕快住手,要不然的話,夫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驚動了六王爺,丞相更不會放過你的……”
見柳媽媽被打的狼狽不堪,居然還敢狗仗人勢挑釁自己,木鳶兒冷笑一聲,“如意,給我狠狠的打,在夫人和大姑娘身邊伺候這么多年,居然還這么不懂規(guī)矩,那本姑娘就好好教教你,該怎么學(xué)規(guī)矩!”
“二姑娘,遵命!”如意打的興起,小臉激動的通紅,鼻尖上都滲出汗來,卻絲毫沒有停歇,手中的木杖也毫不留情。
一刻之后,屋子內(nèi)已經(jīng)是鬼哭狼嚎,哀嚎聲一片,可是卻偏偏身子動也不能動,只能任由如意和王媽媽劈頭蓋臉打到身上。
往日驕橫尊貴的柳媽媽,也被打的皮開肉綻,頭發(fā)披散,一身上好衣料做成的新衣裳也早就看不出來模樣。她更是捂著被打的地方,哭的鼻涕橫流,狼狽不堪。
其他幾個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卻偏偏不能躲開,任由如意和王媽媽的木棍朝身上打去。
而木鳶兒卻對他們的慘叫充耳未聞,如蔥白的手指握了茶杯細細喝著。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六王爺和丞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