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擡眸看去,只見,蘇浙黑著一張臉,目光冰冷看著她。
顧傾城咧嘴一笑,坐直身子,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
蘇浙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第一堂課結束,蘇浙搖著輪椅離開教舍,顧傾城緊接著也走出教舍。
走出教舍的顧傾城,站在長廊上,直到看到蘇浙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轉身朝國子監外走去。
走出國子監,又走了一段距離後,顧傾城停下腳步。
“冷情,你在嗎?”
“屬下在。”冷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姐有何吩咐。”
“麻煩你施展輕功,帶我去皇宮。”
冷情愣了一下,冷情並未問顧傾城去皇宮做什麼。
“是。”
冷情腳下一點,帶著顧傾城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因爲現在還是白天,爲了不被人發現,冷情饒了點路。
遠遠的,顧傾城看到金碧輝煌的皇宮,她吩咐道;“冷情,將我放下吧。”
看著皇宮宮門,顧傾城嘆了口氣。
即便是來到這裡,她也進不去。
就在顧傾城,不知該怎麼辦時,一輛非常奢華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顧傾城一眼就認出,那輛馬車是寧王楚墨翼的馬車。
顧傾城快步走到馬車旁。
楚墨翼掀開車簾走出馬車。
“寧王殿下。”
楚墨翼尋聲望去。
只見顧傾城站在馬車旁;“傾城,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王殿下,你要進宮?”
“皇上招本王進宮。”
“寧王殿下能否帶我一起入宮?”
“這……”楚墨翼面露難色。
“我知道寧王殿下爲難,若汐今日沒有來國子監上課,所以我有些擔心她,寧王殿下可知若汐爲何沒去國子監上課?”
“好吧。”楚墨翼下了馬車,他推開手中的扇子;“你隨本王來吧。”
顧傾城跟在楚墨翼身後,往皇宮宮門走去。
守門侍衛自然認識楚墨翼,並沒有人攔他。
顧傾城被守門侍衛攔住。
“站住!”
楚墨翼停下腳步,回身衝守門侍衛道;“她與本王是一起的。”
兩名守門侍衛互看了一眼,便放顧傾城進去了。
進入皇宮。
“本王陪你去六妹的華清宮。”
“寧王殿下不是說,今日是皇上召寧王殿下進宮的,寧王殿下還是別耽誤時間。”
“你知道華清宮在那裡嗎?”楚墨翼有些擔憂道。
顧傾城自然是知道楚若汐居住的華清宮在什麼地方,可是原主沒進過幾次宮,並不知道楚若汐的華清宮在什麼地方。
顧傾城笑著道;“我鼻子下面長了嘴,我可以問路呀。”
楚墨翼合起扇子;“你順著這條路往前走。”
楚墨翼手中的扇子朝一條青石鋪成的路一直。
“多謝寧王殿下。”
楚墨翼扔有些不放心道;“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顧傾城搖了搖頭;“不必了。”
說完,顧傾城朝著,楚墨翼所指的那條路走去。
前世的她雖然沒有去過,楚若汐居住的華清宮,但也知道華清宮所在的位置。
來到華清宮,顧傾城再次被攔下。
“你是何人?”
一名小太監,見顧傾城是個生面孔,將她攔下問道。
“麻煩向六公主通傳一聲,丞相府二小姐顧傾城求見。”
小太監掃了顧傾城一眼;“等著。”
片刻後一名身著宮女衣服的女子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貼身伺候楚若汐的雲兒。
雲兒恭聲道;“顧二小姐裡面請。”
雲兒做了個請的動作。
顧傾城跟在雲兒身後,進入華清宮。
剛進入華清宮,楚若汐如一隻蝴蝶撲了過來。
跟平常一樣,楚若汐挽住顧傾城的胳膊。
“傾城,你怎麼來了?”
見楚若汐平安無事,顧傾城鬆了口氣。
“若汐,你今日怎麼沒有去國子監?”
二人進入房間,立馬有宮女奉上茶點。
楚若汐嘟起嘴;“我也想去國子監,可是,母后不允許我離開華清宮半步。”
“太后娘娘不允許你離開華清宮?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楚若汐嘆了口氣;“還能因爲什麼,母后說,如果我不在這些世家子弟中,挑選一位做駙馬,不允許我離開華清宮半步。”
楚若汐指了指桌子上堆放著的卷軸。
顧傾城想,那些卷軸應該是那些世家子弟的畫像。
“你沒事我便放心了,我還以爲……”
顧傾城還以爲,楚若汐去跟蘇浙表白,被蘇浙拒絕,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
楚若汐炸了眨眼;“以爲什麼?”
“沒什麼。”顧傾城抿了抿脣;“你昨日跑出教室,沒去找蘇夫子?”
“是呀,我去蘇夫子的辦公室,並沒有找到他,於是便到處找,直到放學,我都沒有找到他。”
原來二人昨日是真的沒有見到。
“清楚,你會進宮,是不是因爲擔心我?”
顧傾城淺笑道;“你今日沒有去國子監上課,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楚若汐心中一暖,她伸手抓住顧傾城的手;“傾城讓你擔心了。”
顧傾城笑了笑。
見楚若汐沒事,顧傾城不能在宮中久呆。
“既然你沒事,我便離開了。”
“剛來怎麼就要走。”楚若汐抓著顧傾城的手,不讓她走。
“是寧王殿下帶我進宮的,我不能在宮中呆太久。”
“我不讓你走,你走了,我一個人會悶死的。”楚若汐嘟著嘴。
“好吧,我留下陪你一會。”
楚若汐興奮道;“我就知道,傾城你不會把我一個人在這裡。”
顧傾城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畫像卷軸。
那些卷軸很明顯,並沒有被打開過。
“你真的非蘇浙不嫁?”
沒有在蘇浙房間內見到那名面帶面具的神秘男子前,顧傾城是支持楚若汐的,可是,現在蘇浙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楚若汐垂眸;“母后讓我從這些世家子弟中挑選一位當駙馬,不管我如何反抗也沒有用,反而會傷了母后的心。”
身爲公主,楚若汐有身爲公主的自知,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婚姻從來都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及時母后再如何疼愛她,她也不會肆意妄爲。
“若汐。”顧傾城輕聲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