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見過茶兒這么鄭重的神情,轉念一想云千兮也就明白了,古代的人是相當迷信的,不在伸手去接紙花,云千兮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白色的殯儀隊,從皇宮走到了城外,城外也是一片素白。
林思飛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們對于這位小姐的舍身取義相當敬佩,也都自發的來為林思飛送行。
云千兮看著冗長的隊伍,不禁在心中冷笑,如果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這些人還會抱著崇敬的心前來嗎?
整整一個大上午的時間,聽得哀樂多了,云千兮的心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中午,躺在云千兮房內內正在休息,就聽見腳步聲傳進了耳朵里,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不想自入了。
這會的拓跋烈正在萬年面前假裝悲痛,肯定不會是他。
“走吧。”云千兮掀開被子望著面前的拓跋宇點點頭,由著他將自己帶出云千兮房內。
“吃飯了嗎?”剛到了王府,云千兮坐下就聽見拓跋宇開口詢問。
抬頭有些疑惑的望著拓跋宇那雙眼睛,云千兮暗道,這人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吃過了。”雖然云千兮很想再吃一頓,但是中午吃的挺飽的,云千兮就打消了再在拓跋宇在這里蹭上一頓飯的念頭。
不知道是不是云千兮的錯覺,回答吃過的一瞬,她居然從拓跋宇的眼中看見了失望的神色,云千兮有些呆愣。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拓跋宇周密的計劃當中云千兮幾乎要迷失了頭腦了,看得出來拓跋宇是下了真功夫,要在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拓跋烈一舉鏟除。
在她看來都覺得周詳無比的計劃,拓跋宇居然還不滿意的一遍遍的改變不斷的完善。
或許拓跋宇這個人確實很人渣,但是他身上也并非是沒有任何優點,比如現在她可以看得到的認真。
但是如果這份認真不是在計劃著謀害人的時候,或許她會更喜歡上兩分。
因為云千兮說有些累了,拓跋宇早早的就將云千兮給送了回去。
云千兮掰著手指頭算著越來越近的可以離開的時間,心中是止不住的興奮。
“在想什么事情,這么開心。”云千兮臉上輕快地笑意,拓跋烈踏進房內就收入眼底,平白的心中一股子怒意沸騰著。
將莫名的怒火壓制下去,拓跋烈做到了云千兮的榻邊,詢問。
揚眉,拓跋烈有些陰郁的臉色就倒映進了云千兮的眼眸中,這人怎么心情不好?
“沒什么平白無故的想起來個有趣的事情罷了。”自覺地少說話,免得更加惹怒拓跋烈要知道這種男人可是喜怒無常的,她可不嫌自己的小命活得長。
“說給本太子聽聽。”今晚的云千兮好像格外的冷淡,拓跋烈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脫下靴子將云千兮攬入懷中,用幾乎要將人骨頭給勒碎的力道抱著云千兮。
云千兮皺起眉頭,“你抱疼我了。”
云千兮的話,拓跋烈恍若未聞,感覺不到力道的放松,云千兮伸手推了推拓跋烈的肩膀。
無聲的怒氣,這一推,就仿佛是個導火索一般,抱著云千兮的拓跋烈猛地帶
著懷中的人翻身將人禁錮在了床與他的懷抱之間。
怒喘的鼻息不斷的撲到云千兮的臉上,云千兮眉頭皺得更緊,“你做什么?”
從他進入太子府就整個人就感覺不怎么對勁,這會怒氣大的簡直是要將屋頂給掀翻。
一聲不發,拓跋烈垂首就啃上了云千兮的嘴唇,帶著蹂躪的力道,很快云千兮的嘴唇就變得一片通紅,這人是瘋了吧。
“放手。”發瘋的話,換個地方,她這里可不是讓他來撒氣的地方。
云千兮的冷聲挑動著拓跋烈的神經,一手禁錮著云千兮的身軀,另一只手徑直就探進了云千兮的衣衫內。
從兩人第一次之后,雖然有相擁,有親吻,但是在沒有更親密的事情了。
而此刻在這樣的情況下,云千兮當然更是不愿意,榻上的腿猛地一曲,在拓跋烈的大手,朝著衣衫里的渾圓靠近的時候,猛地頂上了拓跋烈的胯下。
“你……”驟然縮起的身軀,云千兮單手按壓著床,臉上帶著漠然望著拓跋烈下逐客令,“你該休息了。”
“你敢對本太子動手!”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待他,云千兮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拓跋烈像獵豹一般竄了起來。
眼看著云千兮要再次被他禁錮起來,云千兮帶著粉末的手一揮,下一刻,拓跋烈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跨過拓跋烈倒在地上的身體,云千兮將身子蜷曲在錦被里,淺淺的入睡了。
這天早上云千兮醒的格外早,看著倒在地上凍得臉色已經發青的拓跋烈,危險的眸色一縷縷的在云千兮的眼中劃過。
簡單的套了件衣裳,云千兮打開了云千兮房內的門,門外,小侍衛靠著廊柱腦袋一點一點的等待拓跋烈醒來。
云千兮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上前推了推打瞌睡的小侍衛,“啊,啊……云千兮……”睜開朦朧的眼睛,就看見云千兮的面孔,小侍衛嚇得魂都要飛了。
云千兮對他搖搖手示意他噤聲,小侍衛明眼的將所有的尖叫壓回了口中。
“你們將太子抬回太子府書房吧,太子累了。”隨著云千兮的話,幾個侍衛走進房內,沒多大一會,坐著仍舊昏迷中的拓跋烈的轎攆離開的云千兮房內。
再沒有了睡意,云千兮盤腿坐著,拓跋烈的情緒越來越反復無常,這樣下去,對她實在不利。
“你來了。”今天拓跋宇似乎也來的特別早,未見其人,已經聽到腳步聲了。
眼瞅著,拓跋宇似乎臉上帶著一絲喜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咱們走吧。”帶著云千兮飛出皇宮,這一次卻意外的沒有去王府,而是去了京城的茶樓。
云千兮坐在茶樓的二層望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這里真是熱鬧多了。
單手托著下巴,云千兮感受著屬于正常人應有的早晨,愉悅的笑容在云千兮的臉上浮現。
“你喜歡這里嗎?”拓跋宇望著云千兮放松的表情,帶著試探性的詢問,就聽見云千兮的一聲,“嗯。”
“這是綺香樓很有名的茶點,你嘗嘗看。”小二將拓跋宇之前點的點心一碟碟的放在桌子上,垂著腦袋從頭到尾都
沒敢看在座的兩人就退了下去。
拓跋宇隨手將桌子上的幾盤點心朝著云千兮所在的方向推了推,紳士到不行。
在這一刻,云千兮就明白為什么之前的云千兮,林思飛,都會被這個人征服,哪怕是利用也心甘情愿,那就是因為溫柔。
就仿佛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一般,在旁人看來,簡直如同熱戀中的人沒有兩樣。
不過,她不會淪陷。
“這是花生糕。”拓跋宇看著云千兮捻起的一塊點心,很是熱心的幫著云千兮介紹。
云千兮勾唇一笑,“不會有毒吧。”
笑意僵在了拓跋宇的臉上,“怕有毒的話……”拓跋宇賭氣的話還沒有說完,花生糕就已經進入了云千兮的嘴中。
隨即拓跋宇就看見云千兮轉過來對著他一笑,“怎么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心跳聲,似乎變大了一些,拓跋宇的耳邊此刻只剩下了自己變大的心跳聲,眼前黑影一晃一晃拓跋宇回過神來,才看到是云千兮的手在搖晃著喚他回神。
“還有花生糕嗎?”
這會兩人仿佛不再是利用的關系,就這樣平淡的相處,似乎也不錯,看著云千兮面前已經空了的碟子,拓跋宇不禁失笑,怎么忘記了面前這個人能吃。
沒有談論計劃,沒有涉及不開心的話題,拓跋宇就這么陪著云千兮在茶樓上曬著太陽吃著茶點,看起來愜意無比。
相較起來,拓跋烈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的美麗了,晚上被云千兮給撂倒,等到一大早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在太子府書房。
詢問之下,才知道是一大早云千兮讓人將自己給抬了回來。
這個可惡的女人,拓跋烈連連打著噴嚏,昨天晚上在地上睡的,結果著涼了。
想起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拓跋烈有些摸不透了自己的情緒,到底是為什么才會那么生氣,他自己也不明白。
只是在看見云千兮那樣的笑意不是在對著自己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心中有一陣陣的痛苦。
感覺著云千兮的拒絕的時候,會讓他打心底的不舒服。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才造就了那樣失控的情緒,但是這到底一種怎樣的心情?
感覺著身子好了一些,拓跋烈沒有驚動任何人前往了云千兮房內,如同他所想的一樣,云千兮房內內空無一人。
云千兮不在。
拓跋烈不禁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不明白的情緒在心中越來越大。
直到日落黃昏,云千兮才被拓跋宇送回了太子府,踏進房內就看見端坐在高位上的拓跋烈,并不詢問她去了哪里,只是撇下一句,“陪本太子用膳。”就再沒有了下文。
珍奇的菜品一碟碟的擺放到了兩人的面前,云千兮自顧自的吃著,一句話也沒有。
這樣詭異的氣氛,讓周圍的奴婢侍衛們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向下滴,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算是。
“云千兮,本太子要八旗珍。”拓跋烈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聽著拓跋烈的話,云千兮抬頭這才發現,八旗珍被擺放在所有菜品的最中央,不禁納悶,你為什么你自己去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