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兮目光灼灼的望著林思飛,這樣的詢問讓林思飛瞬間變了臉色,不過僅是片刻,林思飛的臉上就閃過不屑的笑意,“只怕,太子沒那種精力怪罪了,一個將死之人?!?
聽著林思飛的話,云千兮能感覺到身邊的拓跋烈的氣息猛地變寒,望著林思飛不禁有些同情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大的膽。
“你就這么篤定?”云千兮望著林思飛,臉上帶著調(diào)笑,絲毫不知道死亡的氣息已經(jīng)逼近的林思飛,臉上再次扯過一絲冷笑,那表情仿佛云千兮這句話是多此一問。
“不過,太子死不死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想要知道的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想要你的性命,拿你的價值來交換?!痹魄з馐掌鹉樕系恼{(diào)笑望著林思飛。
林思飛面色微變,看著云千兮,“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
林思飛臉上帶著不解望著云千兮,仿佛試圖用言語讓云千兮打消取她生命的念頭,可真是個天真的女人。
“確實(shí)無冤無仇,可能是興趣使然吧。”云千兮隨手抽出一把尖刀逼近林思飛。
“只要你不殺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應(yīng)有盡有?!绷炙硷w眼神中帶著期待望著逼近的云千兮,希望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動搖,但是林思飛失望了。
“我想要的早就說過了,除了我想要的東西,別的都不要?!闭媸沁稍耄催@個女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怕死的那么就好辦了。
聽著云千兮的話,林思飛顯然一愣,不要金銀珠寶,只要消息,但是,林思飛緊緊的咬著下唇,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奔幢闶撬?,她也不能泄露關(guān)于祁親王的任何事情,要知道那些事情足以祁親王死一萬次。
突然間的轉(zhuǎn)變,讓云千兮微怔,之前還開出條件來試圖挽救性命的人此刻居然要死,這個女人。
云千兮臉上露出寒意,拓跋宇,你真是罪該萬死!
“怎么會讓你死的那么容易?!蓖鎵蛄耍魄з馐掌鸺獾?,從廣袖中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這都是這些日來研制出來的最新東西。
在這些東西的配合下,她不信林思飛會不屈服。
帶著同情的目光,云千兮拿出一個瓷瓶,從林思飛的頭頂直接撒了下去。
沒過片刻,林思飛開始渾身掙扎,仿佛身上長了無數(shù)根刺一樣,表情看起來萬分痛苦。
云千兮就這么淡然的看著,看著藥力稍微小了一點(diǎn),再次拿出一個瓶罐撒下。
林思飛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怪異到了極點(diǎn),扭動也不是,亂蹭也不是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
一瓶瓶一罐罐的藥粉不斷的灑在林思飛的身上,疼癢酥麻……各種感受讓林思飛嘗了個遍。
林思飛身上的一片一片的烏紫整個人看起來痛苦不堪,在她恐懼的眼神中云千兮拿出一個紫色的藥瓶,“這個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你幫我試試看吧?!?
“肚爛穿腸粉,這個藥粉,會讓你受盡疼痛,然后皮膚一點(diǎn)點(diǎn)的爆裂開,你能看見你的血肉外翻,更能看見你的腸子出現(xiàn)?!?
“并且,告訴你,這個藥粉撒下去你不會立刻死,而是持續(xù)這種疼痛足足一個月,讓你嘗嘗這種銷魂的感覺吧。”
“你殺了我吧!”林思飛雙目通紅的沖著云千兮咆哮,這種比死還難受的感覺,讓她死了吧。
“我怎么會那么快就讓你如愿呢,肚爛穿腸粉還等著讓你嘗試呢?!痹魄з鈫蜗ス虻兀箝_林思飛的嘴唇,任憑她的腦袋劇烈的晃動著,狠了心的要將藥粉倒進(jìn)林思飛的口中。
“你,你放手,我,我說……”掙扎無濟(jì)于事,她已經(jīng)受夠了這樣的折磨。
看著林思飛那黯淡的眼神,云千兮笑著收起藥瓶,“如果有一個字虛假,我會讓你嘗到更加生不如死的感覺?!?
聽著云千兮的話,林思飛渾身一抖,看起來整個人嚇得不輕。
“我和祁親王是在一次府宴上相識的……”林思飛目光悠遠(yuǎn),整個人仿佛陷入到了回憶當(dāng)中。
云千兮與拓跋烈就這么靜靜的聽著,不得不說,拓跋宇這個人渣還真是懂得勾引女人,噓寒問暖。
怪不得林思飛被他虜獲了心,再加上那俊逸非凡的外表。
“之間她從來沒有讓我為他做過任何的事情,第一次所為便是之前他大婚時讓我為他拖延時間……”
這才是真正的暗棋吧,因?yàn)檎嬲脑魄з馑懒?,拓跋宇無計(jì)可施之下,只好動用了府中這顆暗棋。
卻不想的是卻被愛看熱鬧的云千兮給看了去,導(dǎo)致最后林思飛這顆暗棋的暴露。
“你說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現(xiàn)在我要知道的是你對拓跋宇的計(jì)劃與知道的其他一切?!痹魄з庾谱频难凵穸⒅炙硷w,林思飛渾身一個戰(zhàn)栗。
那種非人的折磨,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京城外,西南郊,臥龍崗,有三萬祁親王豢養(yǎng)的精兵?!绷炙硷w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云千兮與拓跋烈大驚。
對于拓跋宇早就想謀反并且手中握有兵力這件事情他是知道,但是臥龍崗的精兵這件事,他卻是聞所未聞。
云千兮臉上帶著狐疑望著林思飛,“這種事情他怎么會跟你說?”
拓跋宇那樣奸詐狡猾的人,對于他來說,林思飛與曾經(jīng)的云千兮不過都是利用的工具,這樣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會輕易的對這樣一個工具說。
林思飛抬眼瞥了云千兮一眼,似乎對于云千兮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驚訝,心中暗嘆,確實(shí)。
“不是他親口跟我說的,是一次我們共同渡夜有飛鴿傳書來到府中,拓跋宇看了傳書連夜走了,因?yàn)樽叩么颐?,拓跋宇忘記銷毀了傳書,所以我才會在知道了這樣一個秘密?!?
果然,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倒是真的讓人相信。
“還有,在齊王府的密室當(dāng)中似乎藏著什么東西,我去過兩次齊王府,我身邊的府女也因?yàn)閭餍诺氖虑檫M(jìn)過密室,我們的感覺,對于密室的某個部落,祁親王格外的在意?!?
密室?對了,之前跟蹤菊花那一次,就是因?yàn)樗M(jìn)入到了拓跋宇的密室當(dāng)中,才讓他們沒有辦法聽到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
這會在聽見林思飛提起來密室這件事情讓兩人忍不住認(rèn)真了起來,看起來他們真的是要抽時間去一趟拓跋宇密室一探究竟了。
“還有呢?今天晚上祁親王來到府中讓我加快計(jì)劃?!?
林思飛望著面前的兩個人總覺得說不出來的熟悉,但是卻又不敢詢問。
“計(jì)劃?”云千兮望著林思飛,她知道的事情也就到這里為止了吧,身為一個棋子能知道這些事情已經(jīng)算是夠多了,對于那么精明的拓跋宇來說。
“在為太子燉制的羹湯中嗜睡散的藥量加大,然后直到太子睡死?!?
這邊是嗜睡散的藥性,無知無覺,只是讓人感覺困倦,睡眠的時間不斷的加長,但是這種嗜睡卻會隨著時間,藥性越來越長,最后一直到睡死。
“為什么當(dāng)初你要?dú)⑺涝魄з??”所有的事情都已?jīng)問的一清二楚了,云千兮冷著一張臉望著面前的林思飛。
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云千兮的本身,不論如何,暫居了云千兮身體的她要為云千兮報(bào)仇。
“因?yàn)?,云千兮鐘情拓跋宇,更因?yàn)樵魄з馐峭匕狭业奶渝??!逼届o的說出這句話,卻仍舊是扭曲了整張面孔。
“憑什么,一個小小的鄰國公主可以做到讓萬人敬仰的太子妃的位子上?”她不甘心,論身份地位,她比云千兮更適合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跟能穩(wěn)固朝綱不是嗎?
“坐到了太子妃的位置上居然還不死心,愛上了祁親王不知廉恥的與祁親王相會,憑什么這樣的事情都讓她一個人占完!”
與祁親王的相遇,讓她愛上了那個如風(fēng)的男子,兩人花前月下,但是在一次意外當(dāng)中,她卻看到了拓跋宇與云千兮相擁。
為什么!
為什么那個如風(fēng)的男人要抱著云千兮,他能抱的分明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而已!
“我為你的愚昧感到悲哀,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去同情你?!?
“唰”的一聲,云千兮扯下了臉上的面巾,臉上帶著無盡的寒意望著林思飛,“你以為云千兮為什么會來到大雍國?”
看著云千兮那張寒憎的面孔,林思飛怔住了,這樣冰冷的表情仿佛隔著空氣都能將她的血液凍僵一樣,傻傻的搖搖頭。
云千兮冷笑,“因?yàn)橥匕嫌睢!?
云千兮一句話,林思飛怔住了,身后的拓跋烈同樣愣住了,知道云千兮是拓跋宇的人,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來到大雍國也是為了拓跋宇。
“因?yàn)橥匕嫌畹幕ㄑ郧烧Z,讓云千兮拋棄原有的安逸的生活,成為了拓跋烈的太子妃,并且在暗中對拓跋烈做著種種的事情,你認(rèn)為這是什么?”
望著林思飛,云千兮臉上帶著嘲諷,揭開這個女人所不知道的一切,林思飛愣住了。
暗中對著拓跋烈做著種種,林思飛就想到了落到了這步田地的自己,不,不會的。
林思飛拼命的搖著頭顱,“不!不是這樣的,他是愛我的!”
不顧林思飛的失態(tài),不顧林思飛拼命的掩著耳朵,云千兮的話仿佛是利刃一樣生生割開了林思飛的心,“于拓跋宇而言,不管是你還是曾經(jīng)的云千兮,都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一顆棋子’‘一顆棋子’‘一顆棋子’……四個字無限循環(huán)的播放在林思飛的腦海中。
想起那張如風(fēng)的面孔,想起那磁性的生意在她耳邊的溫言軟語原來一切的一切,林思飛整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