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和離吧
外院角落里,采心所有衣服的衣帶都都被解開,露了圓潤細膩的香肩,誘人的鎖骨,以及寒風中隔了大紅色的抹胸嬌然俏立的酥胸。
男人的手覆在上面,頭埋在她頸間,她摟著他閉眼仰著頭倚靠在墻上,陣陣細喘,不時發出醉人的輕吟。
小石呼吸沉重地伸手到她身后一陣摸索后終于摸到頸上的系繩,迫不及待地將那系繩上的結拉開后再去背上摸索,卻在急促之下拉錯,反將結拉成了死結,氣惱一陣,手猛地朝她抹胸上一扯就將抹胸扯至胸下,抹胸還掛在面前女子不盈一握的腰間,他卻早已目瞪口呆,忘了呼吸。
她低下頭來,因緊張而使胸脯陣陣起伏,月光下的美,讓他幾乎立刻把持不住。
下一刻,他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過重的力道甚至在那一片雪白上留下醒目的印跡。
求是樣著。“嗯……”
“嗯……”
“小石……”她低聲喚他,終于換來他最后的瘋狂,一邊啃噬著她,一邊解開自己的褲繩,待褲子滑下后便立刻連著她的裙她的褲一直往下拉。
之后,他終于意識到如此是拉不下來的,立刻又去解系繩,解了裙子,待要解褲子時卻停住,抬起頭來看她。
一抬頭就會看到她解了衣服的胸口,他立刻移開頭去。
采心疑惑地問他:“小石?”語氣中仍是帶著著無限嬌媚。
“我……我不能這樣……”他說著,手遲疑了片刻,終于極艱難地從她褲腰上拿開。
采心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愿意……小石,我愿意……”
“不……”小石搖頭,隨后突然看著她道:“我明天去求九爺,讓他把你嫁給我!”
采心大吃一驚地看著他,眼中淚光流轉,臉上有著不敢相信的激動,隨后才說道:“可是夫人已經想送走我了,你這樣,會不會惹夫人生氣,你不怕……”
“我不怕!”小石立刻道:“夫人是因為怕你受九爺寵愛才要送你走的,你如果嫁了人她就不會擔心了,九爺平日待我也不錯,我去求求他,不知成不成,但試總要試!”
“這……”采心一把抱住他,泣聲道:“我怕會害了你,我已經這樣了,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連累……”
小石抱著她,心中感動道:“我不怕,你想想,若是九爺夫人同意了,那我們就能做夫妻了……我還沒想過,我這輩子能娶上妻呢,而且還是你……”
采心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我也沒想過我這輩子能嫁人,而且……還是你……”
小石歡喜地將她抱著,隨后似想了起來,立刻放開她替她拉上衣服,“天冷,你別凍著了,等九爺答應了我們,等我們成了夫妻再……”
“嗯……”采心低下頭去,看到他掉了褲子的樣子立刻扭頭到一邊嬌羞道:“你快把褲子穿上……”
小石急忙彎腰提起褲子,看著她低低笑了笑,她攏著的衣服微微露出頸下的白嫩肌膚,他上前去將她外面的衣服拉開,忍著激動將掉下的抹胸系上。
進內院時,采心又遞了些錢到王婆子手上,卻只是幾個銅錢,她低了頭愧疚道:“媽媽,我沒別的什么了……這些……”
“好了好了,你也不容易。”王婆子一邊收下銅錢,一邊笑道:“倒是挺快。”
采心低頭笑了笑,看看四周,緊張道:“那我先走了。”說著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是快……她沒想到,沒想到這男人會臨時打住。她作的最壞的打算是男人占了她便宜又不管她死活,最好的打算是占了她便宜后還是為她挺身而出了,沒想到,他沒要她。但愿這一覺后,他不會清醒,不會退縮。
第二天是趙曄休假的最后一天,沐景決定讓他陪自己去相國寺走走。將至二月,正是花種花苗上市的旺季,估計現在也開始有許多賣家了,她想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名貴牡丹什么的她就不想要了,原以來這家中有的是錢,現在看著卻還是要謹慎著花,以免揮霍到兒女成年時連個聘禮嫁妝都湊不出來。
一大早,便給信張七讓他回去了,待要處理采心之事時,身旁丫環出去一趟后回來,稱外院的小石有事要求見九爺與夫人。
“讓他過來吧。”趙曄隨口道。
見到小石,沐景還記得,可她沒想到他所求的,竟是要娶采心。
趙曄臉上微微生起訝異之色,不由朝采心看去,沐景也往采心看去。
采心低著頭,一聲也不作。
小石將頭磕到地上去,“求九爺,求夫人成全!”
沐景問道:“采心,你愿意嗎?”
“我……”采心遲疑一會兒,低頭回道:“婢子愿意。”
小石是趙曄身邊的人,年輕也機靈,與采心倒也相配,若是別的情況下,沐景肯定會同意。可是現在……這事太讓她意外,為什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不由自主地,她想到了上一次采心的摔傷。
那個時候她和趙曄也因這事生矛盾,趙曄要送走采心,然后采心就摔傷了,自請調去針線房,送走的事不了了之。這一次,都已經要叫牙人來了,卻有人過來求娶,難道這只是巧合?其實只要趙曄不動心,采心嫁不嫁人、出不出去都無所謂,可是如果上次的傷與這次的求娶都是她有意為之,那她的心機就是再深沉不過了,而且同時,她還有留在這兒的強烈欲望。
沐景不怕有年輕美貌的女子在趙曄身邊,卻怕有心機深還目的明確的人在身邊。
趙曄看著小石,問道:“你真的要娶她?”
小石肯定道:“是,求九爺了!”
“既如此,那就將她配給你吧。”趙曄回答,隨后去看沐景,卻見她臉上似有不豫之色。
小石與采心一同道謝后,兩人乘車出了門。v3rb。
因為悠閑著,所以乘的是犢車,車廂比馬車大了許多,坐著也舒服了許多,一點也沒有顛簸的辛苦。
趙曄轉頭看她道:“小石一直跟在我身邊,向來機靈又能吃苦,他從沒求過我什么。”
沐景笑了笑,“知道了,你的丫環你的小廝自然是你決定,你是有些好色,但我還不相信你能下流到和身邊下人的妻子有沾染。”
趙曄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沐景笑著,換了他道:“明天我讓人找個分茶高手來替你沏茶好不好?你對丫環的相貌年齡有沒有要求?相貌嬌好,十五到二十?”
趙曄看看她,回道:“相貌中等偏下,年齡十八,性情刁鉆,嘴巴不饒人,汾州人,最好是姓沐。”
沐景早已將她推搡起來,“我怎么中等偏下了,怎么刁鉆怎么嘴巴不饒人了,胡說八道!”
“我有說是你么?”趙曄正經道:“自然,若是找不到,用你來代替也行。你給我沏茶,不如順便……你也侍候我沐浴吧,你若喜歡鴛鴦戲水,今晚倒可以一試。”
“誰喜歡鴛鴦戲水,你這色鬼才喜歡!”沐景推他。
趙曄沒回,只笑了笑,那笑意讓她心里發毛,不由想起昨天下午她進書房時他看她的笑容。現在她仔細體會這笑容的意思,發覺可能是他想拿她來嘗試新體驗的感覺,所以他這話不是玩笑,而是想付諸實踐?
“趙曄,你怎么這么……”她帶著羞窘,話有些說不出來,他卻正了神色認真道:“阿景,你把東西還給我吧。”
沐景奇怪地看向他,“什么東西?”
趙曄一副她明知故問不悅的態度,半晌才道:“這種東西,哪里有送了又拿回去的道理?”
“什么東西,我拿什么東西了?”沐景問。
不得已,趙曄才回道:“元宵那天的,腰帶。”
鴛鴦帶?唯一有的就是這個了,沐景卻更奇怪地看著他:“你又沒給我,現在怎么還找我來要?”
“不是你自己拿了么?”趙曄說著,臉色十分不好地看著她,一副“你怎么這樣”的模樣。
沐景見他是認真的,這才懷疑地看了他半晌,問道:“你是不是弄不見了?那天我是想自己去拿,可后來想了想就算了,弄到哪里去了你自己找來,別怪到我身上。”
“你……”趙曄有此惱怒,隨后遲疑地問:“你是說真的?”
沐景微微扁起唇,“自然是真的,我自己拿在手上有什么用處?”
趙曄眉頭便皺了起來,回想著自己放東西的細節,已經后來去找的細節。
那天沐浴時他先將東西放在了凈房的凳子上,后來拿去了床上,那天睡時,他還摸了許多遍,而后就放到了枕頭下。第二天他去了新房睡,沒再去東廂,也沒再管東西放在哪里,可是就算有人整理床鋪什么的,也不至于把那么大一樣東西抖掉吧,整理的人無非就是采月她們幾個,她們早就看到過那帶子,再在枕下看到,放好就是,那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有意拿走的必要。
難道他記錯了,不是放在枕下?或是采月她們清理床鋪時覺得放在枕下不好,給她移到了別處?
一旁沐景早已看著他瞪起了雙眼,“趙曄,你該不是弄丟了吧,就這么幾天的時間?”
“沒有……”趙曄有些窘迫地回,隨后補充道:“可能是被人收起來了,我回去找找。”
沐景哼了一聲,“等下午回去你最好讓我看到。”
趙曄無話可說。
相國寺內熱鬧如常,賣花的也不少,沐景往賣花那一片看了看,牡丹芍藥百花各種應有盡有,也有許多蘭花,因為花期將至,賣得極為火熱。
她看了看,不由自主往那盆盆蘭花堆里尋,卻沒尋到心中想買的那一種。
老板隨著她的目光熱情介紹著,慷慨激昂道:“夫人是要蘭花么,我這里的蘭花品種是最全的,只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好養的貴氣的花開得艷的開得香的各種各樣,隨便您挑!”
沐景問道:“有那種,葉子很綠很綠,有些寬,開花形似百合的樣子,大紅色的么?”
“有有有,是這個吧,這個的花就是大紅色的!”說著就將其中一盆拿出來,沐景卻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種,你還有蘭花放在別處么?”
老板搖頭,“沒有了,全在這兒了。”
沐景微有失望,站起身與趙曄再往前走,趙曄問道:“你尋那樣的花做什么?”
沐景停了腳步,一動不動地看向他,發現他也看著自己,樣子再正經不過。
“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花么?”
趙曄回道:“我自然不知。怎么?”說著邁步又往前去走,卻被她拉住,“你真的不記得我說的是什么花?沒見過?”
趙曄搖頭。
沐景瞪了他一眼,往后去看字畫,本來想順便去寺里燒幾柱香求子的,現在竟是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趙曄上前來問她,“那是什么花,我要見過么?”
沐景這才沒好氣地回道:“我問你,你有沒有在山上挖過花?”
趙曄搖頭,“我去挖花做什么?”
沐景咬了唇,開始在心里罵起沐文杰來,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就在騙她了,他是怎么樣,想撮合她和他的九哥么?
正在她氣憤時,趙曄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看她一眼,略有不自然卻又將臉擺得極正道:“好像挖過,蘭花。”
好像挖過……根本就不記得,而且連花是什么樣都不記得了!沐景白他兩眼,輕哼一聲往前走去,才走兩步,卻見到了孟卓然,他正在一排藥材攤子前站著,與賣藥材的人說著什么。
這兒賣藥的不是藥鋪,而是種藥的藥農或者手上有第一手藥材的藥商,他們賣的主要不是供病人來抓藥,而是大量供應,當然這里也小量出信,但表哥是有正事忙著的人,不會為了節約幾文錢而專程跑來這里來抓藥,那他在做什么,姨父不是主要做香料生意的么?
沐景有些疑惑,待得孟卓然從藥材攤子前離開就迎上去,喊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