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和離吧
她才皺眉,他湊近她頸間低聲道:“你身上的氣味好聞。”她忍不住笑,要說他什么時候也油嘴滑舌了,他卻輕吻著她接著道:“以后沐浴別放什么香料花露了。”
他的唇溫暖炙人,手厚重略帶粗糙,讓她一碰著就覺得身子熱起來,氣息也不再平緩。
“又不熄燈……”她輕輕喘氣,小聲道。
趙曄自她身上起身,笑道:“熄了做什么。”說著解下身上襯衣。
沐景臉上泛起酡紅,心里那一點疑惑與悶氣早已消失不見。她想,不過是幾句話而已,她真的沒有必要專程拿來問。
紅帳垂下,掩住滿床春色。
第二日,趙曄才進軍營就聽見一陣喧嘩,往里走幾步才知是英霽來了,看見他,臉上那意氣風發的笑意散了些,朝他喚道:“子昀。”
趙曄走過去看向他:“英虞侯,身上的傷還有大礙么,為何不在家中多休養幾天“”
“在家中閑不住就過來了。”英霽笑道:“子昀,剛才他們起哄要我請客吃酒,我拗不過只好依了,你晚上也來吧。”說著就又笑了起來:“你也算新婚,不會急著回家中陪娘子而不來吧“”
他說完,旁人也一陣笑聲,趙曄輕輕揚了揚嘴角,回道:“酒在傍晚吃,娘子夜里陪就行。”
“哇,趙指揮也有不正經的時候呢?”聽他竟如此說,旁人頓時大為驚訝。另一人也笑道:“對對,說不定就是被家里的娘子哄的?”
趙曄微微含笑看向英霽,英霽也看著他,臉上笑著,眼里目光卻銳利。
上一次英霽請酒是在酒樓,眾人理所當然以為這一次也是酒樓,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妓館。
眾軍士看著站在二樓走廊上姿色撩人的艷麗女子,一下子就心旌搖曳起來,看向英霽道:“英虞侯這次怎么這么慷慨,以前你還說吃酒上酒樓就好呢?”
英霽笑道:“以前不是怕你們第二天起晚了受罰嗎“今天不同,明天不是不用去軍營嗎,你們晚起就晚起,不過……”他看了看樓上已朝他們這一群人柔聲呼喚的女子,笑道:“我只付酒菜錢,別的不管。”
旁人笑道:“英虞侯可真賊,這不是存心讓我們心癢嗎“早不說,害我沒帶錢,你們誰有錢借我點“”
“哈哈哈,你這是準備在這兒過夜了“”
之前那人笑道:“那是,都來了,哪能不過夜,我又不是像趙指揮一樣有娘子的,還不興我過夜么“”
“說的是,那子昀呢,子昀當是帶錢了吧,今晚還回去么“”英霽看向趙曄道。
趙曄淡淡道:“先吃酒吧。”
說著,里面有香氣襲人的女子迎了上來,一群人便進了大門。
英霽要了個單獨的房間,一群人坐了幾張桌子,一桌有兩個女子倒酒陪酒,軍士們開始尚還只喝酒,后來多喝了幾杯便開始往女子身上動起手腳來,女子嬌笑連連,又是喂酒又是喝交杯酒,惹得整個房間一陣熱鬧。
趙曄與英霽一桌,兩人都沒有同桌上的女子有什么玩笑或是肢體接觸,一會兒,英霽開口道:“給幾個爺滿上吧。”
卻我時有。一名女子便從其中一人腿上站了起來,拿了酒壺依次給桌上的人倒酒,待到了趙曄,便倚在他?身上將他輕攬道:“這位官人怎么不說話也不說話,是覺得小煙不好看么“”
趙曄沒回話,只將灑杯往她酒壺下移了移,示意她倒酒。
她卻收回了酒壺,身子在他身側磨蹭著嬌聲道:“官人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真是覺得小煙不好看才不理人么“”
她衣著單薄,他衣袖也不厚,就那樣隔了幾層布料磨擦時能兩人的身體互相感知的清清楚楚,同時她一只手也在他胸口緩緩摸著,袖子遮著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得清楚,那手早已避了胸甲探到了他外衣里面去。趙曄將她推了推,冷聲道:“倒酒吧。”
旁邊早有個多喝了酒的人笑了起來,“趙指揮不會是怕家里的娘子才不敢亂來吧,哈哈哈,當朝王相國只守著一個老妻不納妾不沾別的女人,別人都說他是不是有什么病呢,趙指揮年紀輕輕不會也是有什么病吧“”
趙曄了靜了半晌,側頭看向身旁的女子。
這女子也不過十七八的年紀,云髻高挽,頭上插著碧玉釵,幾縷頭發垂于臉側,一雙修得極細的眉,含了水色的雙眸,妝沒有別的女子深卻也是細細抹著,倒顯出了些清秀意,此時看著他,一副楚楚模樣。
“是不太好看。”趙曄說著,拿了她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上酒,然后又將酒壺放到旁邊人面前。
那旁邊之人便朝女子笑道:“小煙不知道,他是王府里出來的,不知見過多少美人,哪里會隨便看上女人,我就不同了,我看小煙就好看得不得來,來來來,別傷心,來給我倒酒。”
“還是這位爺知道疼人。”小煙離了趙曄走過去,又倚在了那人身上,那人笑著,一手就摟過她的腰往她腿上上摸去。
這一頓酒并沒有喝多久,因為喝到一半,許多人便又叫了女人過來作陪,陪著陪著就亂作一團,有些去了女人的房間,有些還在酒桌上拉了女人玩誰輸誰的劃拳,直將女人脫得春色大露才歡喜地抱著親起來,趙曄看看同樣清醒的英霽,起身道:“明日還有事,我先回了。”
英霽點點頭,笑道:“沒想到子昀倒還是個不近女色的,莫不是為家中娘子‘守身如玉’“”
趙曄沒有回他,繞過一個個正喝在興頭上什么也顧不上的人開了門出去。
回家中時也并不太晚,不過二更,沐景也沒躺上床,知道他回來,忙迎了出來。
“怎么回得這么晚“”與他一同往房中去著,沐景在他身側問道。
趙曄回道:“與軍營的人一起去喝酒了。”
沐景早已問到他身上的酒氣,一邊與他一同進門一邊問道:“是去酒樓了嗎“”
停了停,趙曄回了一聲“嗯”。
“那要弄點醒酒湯喝么“”vgin。
趙曄搖頭,沐景便給他脫身上鎧甲道:“那去沐浴了睡下吧,你們男人真是的,動不動就往酒樓里去,酒喝多了又不是很好。”
趙曄沉默著沒作聲,采月采蓮也過來替他一起脫下衣服,沒想到解了鎧甲又解外衣,竟從胸口掉下一塊東西來,幾人同時低頭去看,卻是塊手帕,似乎還繡了花,沐景俯身將那手帕撿起來,只見上面繡著株蘭花,蘭花上方有兩只蝴蝶,還有……一只紅色唇印。
她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唇印還能這樣印在手帕上送人,但這樣的東西意味再明顯不過。
身邊的丫環并沒有看見那唇印,卻也一眼就看出那是女人的手帕,一時便都沉默了下來,低了頭什么聲音也沒發出。
趙曄看著她手上的帕子,臉上也是微有疑惑。
沐景捏了帕子,看向他語氣尚算平靜:“在哪里弄的這樣的帕子“”
趙曄沉默著想了想,回道:“大概是那女人的吧。”
“什么女人“”
趙曄又一番沉默才回道:“妓館里的。”
難怪會弄這樣挑逗之意明顯的唇印,原來是青樓女子。沐景心中已不悅起來,卻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著語氣:“你去妓館了“”
趙曄解釋道:“只是去喝酒,這大概是那倒酒的女人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把手帕掉到我身上了。”
人家的手帕能掉到你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里面去“剛剛還說去酒樓呢?這話沐景幾乎脫口而出,看了看身旁的丫環卻硬是忍住,冷聲道:“先侍候九爺沐浴吧。”說著就要進房里去,趙曄立刻將她拉住,“不過是喝了幾杯酒而已,而且我連這手帕什么時候到我身上的都不知道,我若是做了什么也不會這么早回來了。”
“做什么又不需要很長時間。”沐景說完就停了話,改口道:“你先去沐浴吧。”說完就自己進了里面臥房。
“你……”趙曄看看身旁,說道:“你們先出去。”接著便往里面而去。
沐景冷著臉坐在床邊,趙曄走到床邊道:“我真的沒做什么,就我走的時候別的人還在里面喝酒,拉了妓?女陪夜的也有,我算是最早回來的人了。”
沐景將頭扭向一邊道:“你不是說去酒樓么,?怎么現在又成妓館了“”
“不過怕你多想又順口而已,都是喝酒,也沒什么區別。”
“自然有區別,我也去過酒樓,就沒人把手帕掉到我身上。”
趙曄輕嘆氣道:“那女人要給我倒酒,在我身旁……蹭了蹭,興許是那時候掉到我身上的。”
“蹭了蹭“”沐景白了他一眼,“我把這手帕給你,你蹭一個給我看看,看能不能把它蹭到我懷里去。”說著就將拉了他的手過來將手帕遞向他,將那唇印翻過來放到上面:“看見了嗎“九爺能不能告訴我這這樣在上面染個印子給男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