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鈞看黎夢低著頭一副心虛悔過了的樣子,心底一軟,畢竟是當妹妹一樣對待的,還是不忍心苛責,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向傅筱琬,畢竟這次愧對的是傅筱琬,她能看見鬼的事情被黎夢探聽到了。
傅筱琬撇撇嘴無奈的道:“算了,知道都知道了,還能怎么辦,只是,黎夢警官,你可千萬要替我保密啊。”心里卻在嘀咕著,這世上有沒有能讓人失憶的藥,有的話就能讓黎夢忘記這些了。
黎夢驚訝抬頭看向傅筱琬,眼神波動,知道了傅筱琬和刑鈞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討論案情,完全是因為傅筱琬能看見鬼,邢大哥才會總是主動找傅筱琬,知道這個事實后黎夢對傅筱琬的那一絲嫉妒已經消失了。
現在的黎夢對傅筱琬只有愧疚,自己竟然窺聽到傅筱琬的秘密,現在傅筱琬這么大方表態,黎夢對傅筱琬瞬間滿是好感,覺得傅筱琬真是個好人。
人漂亮,為人又和善,最主要的是她和刑鈞只是合作伙伴的關系。
抿抿嘴唇,黎夢真誠的看著傅筱琬道:“這事是我錯了,對不起。還有,既然我都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們完全可以讓我加入你們的計劃的。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黎夢是真心想幫忙,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只有傅筱琬能看見鬼,她又看不見,那她怕什么呢。
倒是傅筱琬的這個能和鬼溝通的本領,可是一大助力啊。以后破案就輕松多了。
加入計劃!傅筱琬一怔,旋即看向刑鈞,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刑鈞聽了黎夢的話,覺得沒什么問題,既然知道都知道了,干脆就一起合作,多個人多份力量。
想了想刑鈞便微微點頭表示可行,傅筱琬見狀便對黎夢說:“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黎夢舒展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伸出手與傅筱琬相握。
黎夢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和商量的結果都已經偷聽到了,傅筱琬也就不再重述一遍了。只是詢問她對這事有什么看法。
不得不說。每個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黎夢沉思了片刻后說:“整體是沒有問題的,我就是對朱濤的死有個猜測,會不會是他偷偷去關注丁鴻被發現了。所以丁偉仁才對他下殺手。還有就是。遺囑你既然已經拿到手了,為什么不拿出來利用一番。”
朱濤的死,倒是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從時間點上看合得上。不過這點倒是無所謂了,因為朱濤已經被害,倒是遺囑這點,刑鈞和傅筱琬還真沒想過。
傅筱琬想著早被自己放在家里的遺囑問:“那你覺得,能用遺囑做什么?直接公布出去?那樣丁偉仁會失去所有財產是沒錯,可是不會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這樣做,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使得丁偉仁直接下手謀害丁鴻,丁鴻死了,這財產還不是會繼承到丁偉仁頭上!”
刑鈞卻是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小夢的意思了,遺囑的作用是讓丁鴻對丁偉仁更加的懷疑。”
恍然大悟,傅筱琬瞬間明白了黎夢的意思,她給了黎夢一個贊許的眼神緩緩道:“看來多個人還真是多份力量,我們再重新計劃一下這件事情吧!”
之后的時間,三個人便將原先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再完善了一番。
朱濤在一旁都已經目瞪口呆了,這么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聽了都頭大,在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眼前的三個人都好聰明啊。
一切安排就緒,一張大網已經高高懸起,就等著直接撒網捕人了。
還是照常的上班,不過今天公司來了特殊的人物,警察。
刑鈞一身警服身后跟著同樣一身警服的黎夢,兩人一身正裝進公司可是嚇壞了不少職員,好好的怎么有警察來公司了?
來到前臺,刑鈞滿臉嚴肅的問前臺:“我找丁偉仁。”
前臺看著警察就有些緊張,一聽他竟然是來找老總的,頓時有些狐疑了,老總犯了什么事嗎?不會吧?她緊張歸緊張,還是快速的回道:“我問一下,稍等!”說完她就連忙撥通了內線詢問了一番,告知是有警察找老總。
電話那頭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快匯報了丁偉仁這件事情。
丁偉仁一聽是警察找他,心頓時咯噔了一下,不過也只是驚慌了幾秒鐘,他很快調整好情緒滿腹疑問的通知讓警察上來。
刑鈞和黎夢很快就來到了丁偉仁的辦公室,丁偉仁吩咐秘書上了咖啡便讓秘書出去了,隨后滿臉笑容的開口:“不知兩位警官來找我有什么事?”
黎夢從包里取出了一張照片,然后攤在了桌面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道:“丁先生,請你看一下,你認識這個人嗎?”
丁偉仁依然一臉笑瞇瞇的樣子伸手拿起了照片一看,隨后搖搖頭道:“不認識。”
話雖這樣說,可他心里卻猛然一震,因為照片上的人是朱濤,他雇傭朱濤對老頭下黑手,后又想讓他去害丁鴻,不過被拒絕了,原本他也沒想對朱濤怎么樣的,結果卻突然發現朱濤竟然偷偷摸摸的去看丁鴻,這讓他警鈴大作,生怕朱濤因為一時良心內疚就去自首了,所以就下了殺手。
算算日子,這朱濤都死了半個月多了吧,看來尸體是被找到了,只是警察怎么會懷疑上他的呢?
刑鈞淡然一笑,目露厲色雙手交叉問道:“我希望丁先生好好想想,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嗎?”
這話的意思難道是確認了朱濤和他是認識的?丁偉仁眼波一閃,隨后故作再次確認一般抓起照片看了看。最后有些遲疑的說道:“倒是有點眼熟,也許是見過,可那又如何?我總不可能將身邊經過見過的人全都記住吧!”
黎夢這時軟軟一笑開口道:“據我們這幾日的調查,你的父親丁友東住院所在的醫院和受害人朱濤兒子住院所在的醫院是同一家。”
丁偉仁微微蹙眉,不滿的說:“哦,有這種事,那我還真不知道,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呢,也許是在醫院有見過。至于同一家醫院,我想。當時和我父親同一家醫院的人還大有人在。這只是巧合而已,有什么問題嗎?”心中卻是暗嘆警察的調查怎么這么厲害,這樣的事情都能找出來。
“這么說還有更巧的事情呢,你的侄子丁鴻出車禍后陷入昏迷。朱濤還去醫院看望過。”黎夢笑得很甜美。可是在丁偉仁眼里卻覺得這笑容是陰森森的。猶如一條毒蛇就欲撲上來咬他一口。
丁偉仁沒有想到,警察連這個情況都調查到了,而這恰恰也是他對朱濤下手的原因。只是眼下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了!
眼睛微瞇起,丁偉仁露出深思的神色有些驚訝的道:“這倒是怪了,朱濤難道認識阿鴻?他為什么要去看望阿鴻?”哼哼,反正丁鴻是不認識朱濤的,而朱濤已經死了,要知道原因,警察慢慢調查去吧。
只是情況有些不妙啊,警察懷疑上他了,不過還好,他和朱濤交易是現金交易,沒有交易記錄,電話也是單獨另外購買的,沒人知道。總之,尾巴他都清理干凈了,警察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如何?
刑鈞此時悶聲道:“據我所知丁鴻目前就在公司里,能請他過來問一問么?”
“當然,我也好奇阿鴻認識不認識這人呢!”丁偉仁依舊笑瞇瞇的,直接撥打內線通知秘書喊丁鴻過來一趟。
幾乎是掛斷電話丁鴻就敲門進來了,警察來公司的事丁鴻自然知道了,只是他不解警察因為什么來找叔叔,因為好奇和擔心他早就在門口等著了,這會兒得知警察也找他,有些納悶了,難道還和他有關?
看到刑鈞的那一瞬間,丁鴻眼里流轉著一抹疑色,為什么他對這個警察有點熟悉感,似乎也覺得見過,這感覺就和當初看到傅筱琬時的感覺一樣,可是他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和警察打過交道啊!
“叔叔,你找我!”丁鴻將心底的那一抹疑惑之色壓下,移開視線看向丁偉仁。
丁偉仁眼底閃過一抹抑郁之色,警察這一鬧,丁鴻說不定心底就會有一抹好奇和疑問了,這對他很不利,壓住心中的不爽溫和的道:“阿鴻,過來坐,有點事情要問問你!”
聽話的坐下,丁鴻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刑鈞,越看越覺得郁悶,真的很眼熟,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他失憶過不成。
刑鈞看到丁鴻也是忍不住挑眉,傅筱琬已經和他說過了,在醫院出手相助的生魂就是丁鴻,他真是沒想到世界竟然這么小,這都能遇上。
黎夢看到刑鈞的挑眉動作有些不解,怎么覺得邢大哥看到丁鴻的神情有些古怪呢,仿佛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打趣的意味,難道他早就認識這個丁鴻了?
心里猜測著,黎夢還是認真工作,又將照片遞給丁鴻問:“這個人,你認識么?”
丁鴻莫名的接過照片看了眼,完全不認識,當即回答:“不認識。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他是真好奇,這照片上的人和他有什么關系嗎?為什么警察會找上他。
丁偉仁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笑,心中卻是在冷哼,等聽完警察的話,丁鴻肯定會對這個朱濤產生疑問,就是不知道丁鴻的好奇心有多強了,如果他要是因為這點好奇心去關注這事調查這事,那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這次不等黎夢解說,刑鈞開始解釋:“受害人朱濤,一名出租車司機,被害于半個月前,半年前他的兒子得了白血病在XX醫院治療,以他的薪資是無法支付這筆醫療費用的,可就在丁友東死亡后他得了一筆巨款,之后他的兒子治療成功。”
XX醫院,爺爺?丁鴻一愣。覺得這醫院名字有些熟悉,半響想起,這不就是爺爺住院的醫院么,還有,這警察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爺爺死后這個朱濤就有錢給兒子治療了。
一個瘋狂的念頭涌上心頭,丁鴻目光猛然射向照片上的男人,難道說。
不可能的,爺爺是正常生病而死的,怎么會是被害死呢?
可人就是這樣。一旦懷疑某件事就會越想越覺得可能。丁鴻眼角抽了抽厲聲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爺爺的死和這個人有關?”
丁偉仁在一旁深吸口氣,眼神犀利不悅的道:“警官,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樣有證據么?”
刑鈞冷冷的掃了丁偉仁一眼道:“我并沒有說過朱濤和丁友東的死有關。我只是在闡述事實。丁友東死后朱濤得到了一筆巨款,至于這筆錢哪來的,我們警方尚在調查!”
聽了這話丁偉仁氣急。是,你是沒直說有關,可你話里的意思就是把丁鴻的想法往這上面引。
丁鴻緊閉嘴唇不說話,心思卻在急轉,難道爺爺的死真的是蓄、意謀、殺?怎么會,為什么?是什么人會花錢雇人殺害爺爺!
見丁鴻心思動搖了,刑鈞又拋出一顆炸彈:“根據調查,丁鴻你之前因為一場車禍陷入昏迷,可是你肯定沒想到,這個朱濤竟然去醫院看過你吧!而就在看過你之后沒幾天,朱濤就連人帶車死在河里了。”
瞳孔一縮,丁鴻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刑鈞:“這個人,去醫院看過我?可我不認識他啊!還有,他的死不一定和我有關,你們有什么證據嗎?”
話是這么問,可丁鴻心中卻在翻江倒海,先是和爺爺扯上關系,現在又和自己有關,難道這個朱濤真的有問題。
如果,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朱濤害死了爺爺,然后又想害他?最后被滅口!
可是,可是,會是誰雇朱濤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
猛然心里一震,丁鴻心中有個讓他害怕的想法,可他不敢再想下去。
“夠了,警察同志,你們不要在這里無中生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因為不必要的誤會,我只想說一句話,如果這一切只是你們的猜測,麻煩你們找到證據后再來說這些。”丁偉仁恨不得立刻將刑鈞和黎夢掃地出門,可他們是警察,不能這么做,只能這樣說了。
再看丁鴻,聽了丁偉仁這句話頓時猶如抓住稻草一般,目光深邃的看著刑鈞:“沒錯,這一切只是你們的猜想,你們有證據嗎?”
“我想,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們只是闡述了事實,并沒有做出任何猜測,我們所說的都是根據調查得來的,都是有根有據的,至于你們自己心中在想什么,這與我們無關!我們現在只是懷疑朱濤是認識丁鴻的,不然不會特地去醫院看望丁鴻。”刑鈞眼神莫名的看著兩人,似乎在譏笑,你們自己瞎想和他有什么關系。
丁鴻和丁偉仁同時怔住,是啊,一切都是他們聽了警察的闡述后自行的猜測,警察沒有肯定的說出過什么。
丁偉仁暗自咬牙,這可惡的警察,竟然這么陰險,心里咒罵了一番,他淡然道:“阿鴻已經說過了,他不認識朱濤,至于朱濤為什么會去看望阿鴻,我們也不知道,這就要看你們警察的調查了!”
丁鴻神色莫名的盯著刑鈞,終是忍不住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刑鈞訝異的看著丁鴻,露出一副考慮的模樣最后笑道:“也許在哪見過吧,不過我不記得了,怎么,丁鴻先生對我印象倒是深刻啊!”好在傅筱琬早說過丁鴻也對她這么說過,看來生魂的事情丁鴻不記得了,但是還是有些印象的。
黎夢心中卻是沒什么別的想法的,畢竟世界這么大,也許丁鴻以前就和刑鈞打過照面,有點眼熟很正常。
唯有丁偉仁心中有了別的想法,丁鴻很少與外人接觸,現在突然對這位警官說出這樣的話,很是奇怪,更奇怪的是,他記得丁鴻對傅筱琬也說過這樣的話。
就因為丁鴻的這么一句話,一顆懷疑的種子悄然在丁偉仁心中種下。丁偉仁開始對傅筱琬有所懷疑。
丁鴻蹙眉望著刑鈞,心中滿是疑惑,腦海似乎拂過一些畫面,可是消失得很快,最后搖頭:“也許是我記錯了。”
待刑鈞和黎夢走后,丁偉仁微瞇著眼看著丁鴻,眼里閃過一抹危險的信號,他幽幽的嘆口氣道:“阿鴻,你覺得兩位警察的話可信嗎?”
丁鴻面色一凝,神情復雜的看著丁偉仁說:“叔叔。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呢?”
皮球踢回給丁偉仁。丁偉仁皮笑肉不笑的道:“其實叔叔也是不信的,可要是警察的懷疑是真的,那會是誰會這樣做呢?”
心中其實對丁偉仁依舊起了一絲疑心,可丁偉仁現在這么一說。丁鴻又有些遲疑了。叔叔不會這樣做的。叔叔這么疼他,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怎么會害他呢。至于爺爺,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壽命本身就沒多久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提前害死爺爺呢。
對于后來改過的遺囑丁鴻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原先的遺囑,所以對于叔叔因為遺產問題謀害他們也覺得不太可能。
于是乎,丁鴻越想越覺得叔叔不太可能會做這些事的,眼底的懷疑逐漸消失,隨后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說道:“叔叔,你說會不會是商業對手做的!”
丁偉仁眼睛一亮,心中放松下來,好在這小子對他很信任,三言兩語就有了別的懷疑,故作思索了一番,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忙到:“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說起來,我也遇到一些危險的事情,不過都幸運的避開了,看來有人是想連我也一起害了。”
一聽叔叔也遇過危險險些被害,丁鴻立馬就緊張起來,連忙問道:“叔叔,發生了什么?”
丁偉仁皺眉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之前司機說過感覺有被別人跟蹤,不過當時我以為是狗仔隊,所以沒多想,后來又有過匿名恐嚇信。”接下來他隨意的編造了幾個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丁鴻聽完后越發相信,肯定是有什么人針對他們,害了爺爺,害了他,還想連叔叔也害了。
見丁鴻信了自己的話,丁偉仁暗自得意,隨后伸手拍了拍丁鴻的肩膀安慰:“別多想了,這些事叔叔會解決的,至于你,叔叔想請幾個保鏢保護你,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保鏢,分明是要監視丁鴻了。
“不用了,叔叔,我自己會小心的,倒是你,總是在外面跑,自己要小心一點!”丁鴻一臉擔憂的說著。
丁偉仁欣慰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查的,你安心在公司上班。”
丁鴻在丁偉仁的勸慰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用心學習公司的業務,而在他走后,丁偉仁冷哼一聲立馬撥打電話,對電話那頭吩咐了一通話,他的眼里,滿是陰狠之色。
而就在丁鴻專心致志工作的時候,傳真機突兀的響了起來,隨后接收了一份文件。
不過丁鴻沒有在意,因為打廣告的傳真特別多,這些東西都是傅筱琬去收拾的。
突然一聲驚呼聲響起,丁鴻不悅的抬頭看向傅筱琬,卻見她小手掩嘴一臉驚訝的樣子,隨后她蹬蹬蹬的跑了過來。
“丁鴻,你快看!”傅筱琬一把將剛接受來的傳真撲在了丁鴻的桌上。
丁鴻雖然不滿傅筱琬的大驚小怪,不過還是低下頭去看,這一看驚得立馬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抓起紙張一字一字仔細的看。
看完了內容后,丁鴻神色有些呆滯的站在那半響沒動,良久他眼珠子動了動,聲音有些嘶啞的對傅筱琬說:“這東西,你就當沒看到,知道了嗎?”
傅筱琬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只是,這是真的嗎?”
丁鴻將傳真收好,一屁股坐下悶聲道:“我也不知道。”此刻的丁鴻心中滿是苦澀,不知道自己該找誰傾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