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了牀上,幾乎是一動不動的,雖然什麼也做不了,感覺頭很重很沉,但是可以清楚的知道,紫萱和在忙活著,後來羅思宇也來了,紫萱都快哭了,六哥讓紫萱去把那瓶透明的瓶子拿過來。
那不是我的嗎?
我就躺在牀上靜靜的聽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的腦子是清醒的。
“你衝點水讓她服用?!绷_思宇交代道。
“可是,這不是殭屍血酒嗎?”
“她現在就是不能沒了這東西?!?
“可是,之前你不是說,喝了殭屍血酒,就會變成殭屍的。”
“再囉嗦?她已經是半殭屍了,要是再不喝的話就沒命了?!?
我之所以會變成殭屍是因爲喝了殭屍血酒?
可是,那個透明瓶子是沐雪給我的呀,爲什麼?
頓時我的三觀都串位了,要是真的是沐雪的話,她是哪裡得到的殭屍血酒?爲什麼要害我呢?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種很噁心、很血腥的東西從我的嘴脣邊到了嘴裡,在到喉嚨,溼溼的滑滑的還參雜著一絲的血味,想吐卻吐不出來。頓時覺得全身發熱發燙,很像抓狂,心情也是莫名其妙的煩,心中一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一直想從我的體內爆發出來。
“她這是什麼反應???”紫萱瞬間就慌了。
“你快點下去準備毒酒浴。”
紫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立馬下去準備,臨行前,站起來那一刻腳都發軟。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煎熬、太難受了,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感覺像是在火爐裡燒一樣,快炸開了,一發作就要命。每一秒都覺得死了算了,煎熬沒多久,瞬間感覺冷了下來,一下子到了大雪山的感覺。手腳開始冷了下來,被凍的手腳都僵硬了。
冰火兩重天。
瞬間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我到處抓,抓救命稻草。抓被子,能取暖的東西,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渴望的那一絲溫暖,直接從牀上滾到了地上,‘嘭’的一聲就在地上了。到地時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兩秒之後感覺腰椎好像被震到了,痠痛痠痛的,還一陣一陣發麻。
冷的我都想鑽進地裡去了。
突然感覺有一個火爐一般的懷抱把我緊緊的抱著,我的手搭在他的胸前,下一秒,我就像抱著一個暖爐一般就把手環著他的腰抱著,手隱約的開始有點知覺了,有了知覺之後,我把他抱的更緊了。
“你以後不要在趕我走了?!闭f完。我自己委屈的哭了。臉貼在他的胸口,眼淚沾溼了他的衣裳。委屈,肚子裡一肚子的委屈。
羅思宇摸了摸艾小曼的頭,她的情緒瞬間就變溫順了很多。他用大衣把艾小曼裹在懷裡,緊緊的抱著。
紫萱突然興沖沖的衝了進來,“我……”
羅思宇示意她不要張揚。
羅思宇用手試了一下水溫,親自將艾小曼整個人抱在木缸裡,紫萱在一邊指指畫畫,說話都結巴。
“她都快死了,你還關心什麼名節?”
“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這個?!?
“現在是她的命重要還是狗屁名節重要?”羅思宇說完,紫萱瞬間就閉嘴了。
“我會負責的?!绷_思宇將艾小曼的衣服都卸去了,只剩下最裡面的兩件,就平時睡覺的時候穿的那樣。“你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紫萱聞聲。立馬去著手準備。
我整個人癱軟的完全都沒有力氣了,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一句也聽不到了,渾渾噩噩的就睡死過去了。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我坐在院子裡,閉著眼睛。擺弄著手裡的手錶,一邊又在回想昨天晚上是不是陳妙計來過了,一定是的,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想不起來了。
“你手裡拿著什麼呀?”紫萱突然湊過來。
“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紫萱自然歡喜的不得了。
“那現在可以去做飯了?”我衝著紫萱乾笑了一下又恢復原來的面孔。
我坐在院子裡,羅思宇卻是一大早的就起來澆菜了。
“大陰天的你澆什麼水???”我忍不住走近。
“我每天都有澆啊,早上澆一遍,傍晚再澆一遍?!?
“那你一天就澆一次就可以了呀,你是沒有種過菜嗎?看來是沒過過苦日子哦?!?
“那你一天吃一頓就可以了,爲什麼還吃那麼多頓?”
吼,我無語了。
“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是從小到大都不用自己動手種菜、種田、養雞、養鴨的。只能說這是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你以爲我活的容易嗎?累的跟狗似的。”
對於這種沉重的話題,我是最無語的,因爲我也是最不會安慰人的。
“它們不是人,你也要看天氣呀,要是陰天的話你可以不用澆水的,要是晴天的話就傍晚澆一次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天天澆,你這樣會把菜澆老掉的。”
“你懂什麼?”
“其它的事情不如你,但是這個我還是懂的比你多,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問紫萱啊?!?
氣死我了,這傢伙還不聽勸。哎!
“泡茶,泡茶!”羅思宇把菜澆好、喂好狗、喂好雞之後就招呼紫萱和我泡茶。
我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
“你們喝一下我的杭白菊!”羅思宇招呼道。
“你自己種的呀?”紫萱好奇的追問。
我輕輕冷笑了聲。
“不是,是一個朋友送的?!?
“喝一下,看甜不甜?”羅思宇說。
紫萱端著茶仔細喝了起來。
我看著那茶杯,看了一會兒,許久纔開喝。
“是不是很甜?”羅思宇問。
“是不是加糖了?”紫萱很好奇的追問。
“沒有?!绷_思宇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斑@是臺灣的一個朋友送的,純天然的,哪裡會加什麼糖?”
“我以前也喝過,都沒有喝過這麼甜的杭白菊?!?
“那是你……”羅思宇一邊繼續加水泡茶。
我認真的端詳著羅思宇身上的那件外套,還有他的聲音,他的面孔,以前都不會去關注這些的……腦子在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似夢非夢,頭開始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