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口有一條染了紅色水的湖泊。最後出了左邊的那排別墅,幾個人順著小路一直下坡跑了一百米左右就是上坡了。都是拔腿就跑、加大馬達(dá)跑,不敢慢走耽擱。毛峰跌跌撞撞的差點(diǎn)又滑到下面的河裡去,鞋子都快掉了。腳下的汗不比後背的汗少,可以感覺到襪子都是黏黏瞅瞅的,每走一步的時候都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叫聲。
幾個人都用盡自己的辦法爬上了坡,有的用劍支持著自己。有的抓住坡上的樹根使自己爬上坡。陳妙計站在坡上的馬路上,望著那排別墅,此時此刻自己站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排別墅離小區(qū)的門口隔的很遠(yuǎn),根本不像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那麼近。並且別墅與小區(qū)門口的中間還有一個小村莊隔著。
陳欣、毛峰和師叔陸陸續(xù)續(xù)爬上坡了。看見陳彪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樓裡的窗戶上對著大夥們招手:“大師哥,大師哥,小妹……”很快陳彪就和大夥集合了。陳彪感動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一邊哭,一邊觀看在座的。接著看見的一幕就是毛峰狼狽不堪又滑稽的模樣。“你這是怎麼了?”陳彪驚訝的張大嘴巴。
“還不都是因爲(wèi)你……”毛峰心裡有一肚子的火呢。
“天地良心,我剛來的好嘛!”陳彪也很委屈的說。
“要不是因爲(wèi)你掉隊,我們就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毛峰說的‘鬼地方’的話音剛落,就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捂住了嘴。嚇?biāo)懒硕紐扭頭一看才知道是陳欣。接著是陳欣溫柔的聲音說:“噓!”然後靠近毛峰的耳邊輕聲細(xì)語的說:“小點(diǎn)聲,現(xiàn)在還在別人的地盤呢~”
“你這打扮還是很潮的!”陳彪又補(bǔ)了一刀。
“你們倆一人就少說一句吧!”陳妙計說。然後聽見的是嘰嘰喳喳的爭辯、爭論、爭吵的架勢。師叔一個人優(yōu)哉遊哉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竹林裡,霧濛濛的一片,陳妙計皺著眉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認(rèn)真專注的看著前方,突然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清晰的看見是個披著紫色披風(fēng)的身影。那個身影幽幽的轉(zhuǎn)過身,她的眉頭也沒有舒展,愛憐的看著自己。是她,艾小曼。在這個靜謐的夜裡,此刻,一股說不出的溫暖甜蜜,剎那間涌上心頭。使他經(jīng)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全溼,哭了。“小曼……”有太多太多思念。飛奔過去抱住她,緊緊抱著她,一刻也不肯放開。突然……張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艾小曼不見了,不在自己的懷裡。陳妙計驚慌猛的坐了起來。看見的一幕是牀邊正湊著看熱鬧的幾個人(陳欣、毛峰和陳彪)
“你們這是幹嗎?”陳妙計緊張的呵斥道。
剛剛僵硬保持著湊近陳妙計的臉看熱鬧的陳欣、陳彪和毛峰紛紛不好意思的散去。此時坐在牀底的師叔突然冒了出來:“你剛剛是在做噩夢啊?艾小曼是誰?”
“你一個人在發(fā)什麼呆啊?”陳欣回屋的時候看見邪靈頭頂著牀,看著天花板。
“你還不去集市嗎?不用去買菜做飯啦。”邪靈坐了起來。
“馬上就走呢!”
陳妙計這邊,跟著師叔端茶遞水的。
“妙計!”師叔溫柔的看著他說。看得出這個笑容包含著某種目的。
“師叔這是有什麼吩咐?”陳妙計感覺有點(diǎn)詭異的氣氛。
“你看看天氣這麼好~要不……”師叔還沒有說完,陳妙計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了,連忙找藉口開溜了。陳妙計剛飛奔到門口的時候就撞上陳彪。
“大師哥,這麼著急幹嘛呀?”陳彪連忙問。
“就是就是。”師叔光速般的到了陳妙計的面前:“聽我把話說完嘛~你說今天天氣這麼好,不能白瞎了呀!”
“師叔有什麼好玩的節(jié)目啊?”陳彪迫不及待的拉著陳妙計。
“我們可以去美食街啊、逛商場啊、好多好多好玩的。”師叔滔滔不絕的說。“吃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爬的。玩從來沒有玩過的刺激遊戲~”
“我也很想去!”陳彪剛想對陳妙計說點(diǎn)什麼。就聽見陳妙計說要給自己放假。“太好了~要不,等哪天小妹他們一起吧!”
“擇日不如撞日。陳欣他們要去的話,有的是機(jī)會!”說著師叔一手搭著陳彪的肩膀,一手搭著陳妙計的肩膀說:“反正你今天都放他們假咯,你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一起嘛~”
“對呀~大師哥。你也很久沒有逛街了。一起吧~”陳彪說。
師叔和陳彪一人一句的來回說著,陳妙計都沒有機(jī)會插嘴。自己還一頭霧水的時候,感覺腳飄飄的,接著就是腳離開地面的事實(shí)。陳彪和師叔聯(lián)合起來把他給扛走了。
“喂喂喂……放我下來。”
“哎呀~這是好事啊,你鬼叫鬼叫什麼?”師叔走在前面。“逛街這種事情呢,人多才熱鬧嘛~”
“放我下來,我不想去逛街。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陳妙計掙扎無效。
“大師哥,你就聽師叔的吧,今天你就好好放鬆放鬆。你看看這天氣,萬里無雲(yún),要風(fēng)沒風(fēng)的要雨沒雨的,可曬了。”陳彪真誠的說道。
“感情你們倆是把我當(dāng)雨傘用啊?”陳妙計掙扎著:“放點(diǎn)放我下來。”
“大師哥你別老折騰啊,你本來就重,還動來動去的……”陳彪說。
毛峰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劉啓醇的房間裡,在門口的時候還探頭探腦的左右觀看。劉啓醇剛從廚房出來,回到房間,看了毛峰的所作所爲(wèi)。“你在幹嗎?”
毛峰一聽嚇了一跳,原本在懷裡藏好的魷魚瞬間掉了一地。“你想嚇?biāo)牢野。俊泵鍞E頭看了一眼是劉啓醇,接著蹲在地上一邊撿魷魚,一邊嘟著嘴抱怨著。“你知道我弄這些弄了多久了嘛~”
“你不在廚房裡好好吃你的魷魚,你抱到我房間裡來幹嘛?”劉啓醇也是很鬱悶。“一次性還抱這麼多過來。”
“我是打算吃一天的。”毛峰把所有魷魚都放到了劉啓醇房間的桌子上。
劉啓醇看著一大桌子的魷魚,瞪大了雙眼。“你要吃到什麼時候啊?”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毛峰一副很老練的樣子。
“這麼多你是怎麼藏的啊?都藏在哪裡啊?”劉啓醇掀起毛峰的長褂:“教教我唄!”
“哎呀哎呀,別鬧。”毛峰把自己遮蓋了起來:“別動手動腳的啊。”
“你吃得完嗎?”
“吃不完的,我都準(zhǔn)備好了。”說著打開劉啓醇的衣櫃,上面掛滿了魷魚。
“你有病啊?你把魷魚放我這幹嘛?你把我衣櫃霸佔(zhàn)了,那我的衣服怎麼辦?”
“你這麼緊張幹嘛?這又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吃的。”
“謝謝啊。”說著劉啓醇抓起桌上的魷魚就吃:“我就等你這句話呢。”
“你幹嘛呀~”毛峰猛的一把搶了過來:“誰說是給你吃的了?”
劉啓醇也激動起來:“不是給我吃的,那你還藏我的衣櫃裡?是看我好欺負(fù)嗎?”
“這是我特意給小曼留的。”說著毛峰又將桌子上的魷魚掛在了衣櫃上。
劉啓醇一邊看著毛峰掛魷魚一邊還盯著魷魚不忘,時不時舔舔自己的手指。實(shí)在忍不住就去幫毛峰把魷魚掛在櫃子上。眼睛無意間撇了一眼櫃子上的魷魚:“別再往上掛了,你這些魷魚都發(fā)黴了。”
“不可能。”毛峰猛的將劉啓醇的手給拍打掉了。“不要碰我的魷魚。怎麼會發(fā)黴?你胡說,你騙我的。”
“不信你自己看看嘛~”
“你胡說。”毛峰還是不相信,卻也不敢去看櫃子上的魷魚。
“我知道你是爲(wèi)了留給小曼的。”劉啓醇用另外一隻手悄悄的拿出櫃子上的一串魷魚:“你自己看看!你說你把魷魚放在這陰暗潮溼的地方能不發(fā)黴嗎?”
毛峰瞪大雙眼,認(rèn)真看了看劉啓醇手上的魷魚,真的有發(fā)黴的跡象。接著,他查看了櫃子上所有的魷魚,基本上都發(fā)黴了。毛峰癱坐在牀邊,瞬間眼淚嘩啦啦的留了下來。
劉啓醇就一眨眼的功夫,看見的毛峰就是另外一個人了。“你哭什麼呀?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的好意思哭?”
“你知道我攢這些攢了多久嗎?”毛峰說話的時候鼻涕、唾沫滿天飛。“這下可好了,全都泡湯了~嗚嗚……”
“你別哭啊!你先別哭啊!”劉啓醇亂了方寸:“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這哭的……我都不知道該腫麼辦了。你別哭了行不行?”劉啓醇在房間裡來回徒步:“怎麼跟個女孩子一樣,小曼都不會像你這麼愛哭。”
“那是你沒有見到她哭~她要是知道魷魚都發(fā)黴了,肯定也會哭的!”
“好好好,會哭,行了吧。那你現(xiàn)在要想想解決的辦法啊,哭有什麼用?你哭完了,發(fā)黴的魷魚就會好起來了?”
“現(xiàn)在除了哭,你說我還能做什麼?魷魚都發(fā)黴了,還不許我哭會兒啦?”
“那你哭,哭完了我再告訴你。”
“嗚嗚……”後知後覺,毛峰停止了哭泣,一抹臉上的眼淚:“你有辦法?”
“你不是要哭嗎?那你再哭一會嘛~”
“不哭了。”
“你在哭會兒,我再告訴你。”
“不哭了,你趕緊先告訴我吧。”毛峰期待的注視著劉啓醇。
“真不哭啦?”劉啓醇調(diào)皮的說:“我看你還是再哭一會兒吧,你哭還挺好看的。真的。”
“快點(diǎn)說!”毛峰嚴(yán)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