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轉身回到屋,來到秦梟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日子辛苦了。”
秦梟冰冷的面龐閃過一抹柔意“是好兄弟,別謝。”
冷彥伸手握拳輕輕打了打秦梟的胸腹,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哪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還要處理景亮和張副市長的事情,這次的這個案子很重要,必須得回北京那邊交差。”
“一路順風。”
“你們要幸福。”
“恩,放心。”
“好。”
完,冷彥轉身出了警察局。
與此同時,在門外相互擁抱的兩人也分開了。
夏晴天站好身體,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著面前這個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的男人。
她“爸爸,你不用愧疚,不是你的錯,真的不能怪你,這些年難爲你了。”
夏博看著夏晴天揚起笑容的臉龐,聽著她這麼懂事的安慰他,眼角微微溼潤。
此刻的夏博仍然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不出口。
眼前的女兒認他了,他真的很高興,今天這一天是這些年裡,他最開心的日子吧。
冷彥出了門口的時候,見兩人眼角都微微泛著示意,趕緊大步朝夏晴天走去。
夏晴天的視線掃視到了面前不遠的冷彥,見他朝她快步走了過來,眼底微微溼潤,嬌的身影快速朝他撲了過去,身子緊緊縮在他的懷裡,手用力摟住他的腰。
“沒事了,明天一起去看望岳父岳母大人。”冷彥低頭,手指緊緊摟住她的頭,輕聲。
“恩!”
站在一旁的夏博看著如此恩愛的兩人,眉眼裡閃過一抹發自真心的笑容。
x市的某座山崖,夏晴天穿著一身黑衣,靜靜的站在懸崖邊,低垂著眼看著崖下朦朧的霧氣,眼底的水意快速蔓延。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是從到大她幻想了這麼多次的爸爸媽媽,近在眼前。
雖然看不見他們,但是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們在她身邊呼喊她的名字,告訴她他們也愛她,讓她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
夏晴天嘴角勾了勾,眼底閃過一抹霧氣。
放心吧,爸爸媽媽,我會很好的活下去。
我旁邊的男人很愛我,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我旁邊的另一個男人也是這輩子最疼愛我的男人,從到大都很疼我愛我,當年的那件事真的不能怪他,他這些年已經在盡力彌補自己的愧疚了,希望你們能夠原諒他。
冷風時不時吹來,夏晴天的一頭長髮被風吹的飄飄搖搖。
冷彥靜靜的站在她旁邊,感覺到冷風襲來,緊緊把她擁在懷裡,讓她的身子緊緊埋在他的懷裡。
天色灰濛,遠邊一粟陽光穿透雲霧,緩緩散了開來,照耀在整片山崖,通亮明澈。
陽光打在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兒身,全身散發的溫暖彷彿瞬間暖了山間寒意。
夏博擡起頭,靜靜的望著遠方,似乎看見了夏冉和舒雲在對他他們很好。
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回到a市已是週末午12點,
冷心把調查結果拿給了冷彥,二十年前景冉的車禍果然是人爲,之所以查不出原因,是因爲司機是景父的人,並沒有對車身內部或者剎車進行什麼破壞,而是司機主動開車滑下山崖的。
還有另一份是夏晴天和夏博的親子鑑定書。
結果並不是父女關係,而是百分之80。999999……的親屬關係。
看來當年的那場醉酒只不過是一場局而已。
冷彥把鑑定書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這件事此消失,夏博是晴天的父親。
由於景父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犯過的罪行實在太多,結果被警方判死刑。
至於張副市長,早串通過景父參與器官案,這次再次參與綁架案,撤去了副市長官銜,因爲本身身爲國家幹部,竟然還做出這種有辱道德良知的事,罪加一等,財產全部充公,被判死刑。
景睿雖然沒有參與過器官案,但卻因爲勾結景父,想要陷害艾爾,最後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是個不輕不重的懲罰,三年也許能讓一個人起死回生,也能讓一個越陷越深,這得看那個人怎麼想了。
反正機會已經給了。
夏思思是合謀,被判有期徒刑兩年。
最後的結果無疑很公正公平。
景氏集團已經被國家沒收充公,至於景家的老別墅是大約20年前買的,所以並沒有涉及器官案裡的髒污錢,只是佔時被查封。
景家一時間從a市的富人頭銜跌入監獄,圈子裡都在議論紛紛。
當景悅得知此事的時候,她的身體像傻住了般,雖然難以置信,但是法律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對於景父和景睿的懲罰她無能爲力,雖然景父不認她這個女人,她還是選擇在景父受刑前去默默的探望了他,可能他不知道,可能他也不會在乎了吧,景悅是這樣想的,默默地在門口看了景父很久,似乎幾天沒見,他更蒼老了,景悅用手捂住嘴,忍住哭泣,朝關押景睿的房間走去。
看著自己哥哥穿著一身囚服垂著頭坐在鋪滿雜草的地,景悅快步走前,慌張的在窗口喊了句“哥。”
景睿擡眼的時候,景悅能看清他臉的痛楚以及後悔,失望和難過。
“哥,你怎麼做了這樣的蠢事,你這樣等於是害了你自己!”淚水因爲止不住蔓延而開,心裡更是傷心難過。從此以後,她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了。
景睿嘆了口氣,繼續垂頭,“替我向她句對不起。”
“你放心,她會幸福的。”景悅此刻的心裡難受極了,忍住不發出哭聲,趕緊用手緊緊捂住嘴巴,匆忙跑了出去。
監獄裡永遠都是陰鬱悲傷的,但是卻很寧靜,能讓人想明白很多事情。
景睿看著自己妹妹傷心的樣子,心底一片悔恨,爲什麼當初自己會被嫉妒迷昏了頭腦?爲什麼自己當初要幹那些蠢事?爲什麼不夠剋制自己。雖然現在已然幡然悔悟,卻是遲了,他想他永遠得不到夏晴天了,因爲他的那些手段她肯定非常厭惡吧。
景睿望著牆面方的那處天窗,眼底隱隱淚水涌現。
大抵,他現在明白了,這世果然沒有後悔藥。
也許三年過後,他真的成熟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