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你的手!”康雅菲很厭惡他這樣抱著自己,騰出一只手想打掉他的大手。
“剛才昊霖不是也這樣抱著你嗎?為什么我不行?”陸君銘不僅沒有松開,環(huán)著她的腰身反而更用力了。
“陸君銘,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康雅菲氣的大喊。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講道理!”陸君銘耍起了賴皮,依然不肯松開。
知道跟這個男人講不通,康雅菲氣憤地松開馬韁,用兩只手狠狠的去掐他的手臂。
“啊,你這個臭女人!”鉆心的疼痛襲來,陸君銘哀嚎一聲松開了康雅菲的腰。
感覺到陸君銘松開了自己,康雅菲連忙伸手去抓馬鬃,手還沒有抓住,不知從哪里突然跑出一只小野兔,正在狂奔的馬匹受到驚嚇,嘶鳴一聲向著前方肆意狂奔而去。失去平衡的康雅菲抓不到馬鬃更沒有馬韁在手,一個沒坐穩(wěn)身體瞬間從馬背上摔下去。
“啊!”隨著康雅菲的一聲慘叫,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甩出去了幾米遠的距離,頭不知碰上了什么堅硬的東西,接著傳來一陣刺痛,眼前猛然一黑她徹底的摔昏過去。
康雅菲的意識逐漸回籠時,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捏著,她猛的睜開眼睛,居然看到陸君銘的唇直直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眼睛一瞪,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他,接著坐起來。
“你這個混蛋!”這是她的初吻,居然被這個臭男人給莫名其妙的奪走了。
“咳咳……你被摔昏了,我想給你做人工呼吸……”也許覺得是自己的錯,此時的陸君銘說話有些底氣不足,眸光閃爍。
康雅菲不想理這個男人,她撐著手臂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的疼痛讓她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好好的騎馬你說你干嘛掐我?這下好了,把自己摔下來了吧?”陸君銘的語氣低下來,想說點安慰的話,到最后卻變成了諷刺。
“對!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我不該把你當成犯人給抓起來!我該死行了吧”康雅菲氣的沖著陸君銘一陣大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這兩天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全都化成了洶涌的淚水,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哭起來。
看著她痛哭的樣子,陸君銘伸出手臂想抱抱她安慰一下,被她狠狠的推開了,陸君銘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康雅菲心里委屈,不顧她的推搡,他硬是把她摟在了懷里。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開玩笑,對不起!對不起!”已經(jīng)看慣了她的潑辣,適應(yīng)了她的毒舌,習慣了她的強硬,突然看到她這么柔弱的一面時,陸君銘的心里突然有些發(fā)慌,有些不知所措。
康雅菲在陸君銘的懷里哭了一會兒,當她慢慢的冷靜下來時,才感覺到自己跟陸君銘的姿勢有些曖昧。伸手一把推開了他,再抬手擦了擦眼睛。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陸君銘看著她腿上的瘀青和擦傷,有些歉意的問她。
“不用你管!”康雅菲不看他,伸出手臂支撐著咬牙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著來時的路走去。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身體被凌空抱起,她驚呼一聲,一把抓住了陸君銘的衣服:“你放我下來!”
“你頭上流血了,得趕快到醫(yī)院包扎。”陸君銘一邊大步走著一邊向她解釋。
“我自己能走!”
“非要這樣跟我僵持下去嗎?你說這兩天的時間里,你哪天不像個小刺猬?你就不能稍稍對我軟一點?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陸君銘向上托了下她的身體,邊走邊不停的抱怨。
“你天天欺負我,我為什么還要對你軟?我又不是受虐狂?”康雅菲毫不客氣的反擊。
“你看看,你看看,現(xiàn)在摔成這樣還牙尖嘴利!”陸君銘停下腳步彎腰放下她,接著在她的面前彎下腰身,拍了拍后背:“上來!我背你回去!”這兒離馬場的路還有很大一段距離,抱著她回去肯定有些難度。
康雅菲看著他的背遲疑了一下。
“怎么?害怕我吃了你?你不是警察嗎?這點膽量都沒有呀?”陸君銘回頭取笑的看她一眼。
“上就上,誰還怕你!”康雅菲嘟囔了一句,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感覺到她在自己的后背上趴好,陸君銘起身托了托她的身體,雙手托住她的大腿向著前方走去。兩個人回到馬場時,楚昊霖還在,看到陸君銘背著康雅菲走回來,他的眸光激烈的閃了閃,卻什么也沒說。陸君銘把康雅菲放進自己的車子里坐好,伸手關(guān)上車門這才回頭看著楚昊霖。
“你去忙吧,我們先走了。”說完鉆進駕駛室,駕車離開了。
楚昊霖看著遠去的車身,緩步走回了自己的車邊。
陸君銘帶著康雅菲去了市中心醫(yī)院,醫(yī)生把她的傷口做了消炎處理,后腦勺上的傷口因為有頭發(fā)遮掩住,被醫(yī)生給剪開了一小片,用紗布包扎好。全都處理完之后,陸君銘帶著康雅菲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車子在公寓前停下來時,陸君銘不顧康雅菲的反對,硬是抱著她進了電梯,再進了客廳把她放到了沙發(fā)里。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陸君銘難得的坐在她旁邊,詢問她的意見。
“有什么就吃什么。”康雅菲拿過遙控器換著電視節(jié)目看,看也不看陸君銘。
“要不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大餐吧?”陸君銘突發(fā)奇想。
“不吃!”康雅菲直接拒絕。
“為什么?”
“我可不想吃了一頓晚飯就把自己給賣了!”這個男人的壞心眼太多,大餐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陸君銘聽著她說的話忍不住笑起來:“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一般的差呀!”
“對,特別差!差到無可救藥!”康雅菲毫不客氣的損他,眼睛依然盯著電視看。
“好吧,隨你怎么想。我去訂外賣,你休息吧!”陸君銘聳聳肩膀,拿著手機打電話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外賣就送來了。幾個酒店服務(wù)生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來,把那張長長的餐桌全都擺的滿滿的。服務(wù)生走后,陸君銘硬是要扶著康雅菲走到餐桌前坐好,這才走到康雅菲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吃吧!你今天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得好好補一下。”陸君銘邊說邊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康雅菲面前的小碟子里,再看著她笑了笑。
康雅菲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眼前的紅燒肉,什么也沒說拿起筷子吃起來。反正明天上午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就結(jié)束了,她犯不著再跟他吵架,所以現(xiàn)在還是和平相處的好。
“你說……過了明天……以后我們還會不會見面?”一想到明天上午她就離開自己,陸君銘突然有些失落。也許自己的生活太平淡,所以她一離開自己就有些受不了吧。
“我是警察,所以以后我們還是不見面最好,如果見面,那肯定是陸先生你犯了什么罪!所以我們還是不見面的好!”康雅菲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我們就不能像個朋友一樣見面嗎?”陸君銘知道她對自己的意見很大,對她的話倒也不在意。
“呵,陸先生,我還想多活幾年時間,你這種朋友還是免了吧。”康雅菲冷笑一聲,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想的,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要做朋友,真是天大的笑話!
陸君銘被康雅菲的話說的心里有些郁悶,他聳了聳肩膀,繼續(xù)吃晚餐。雖然晚餐很豐盛,但卻吃的并沒有想像中那么開心,兩個人沉默的吃完,康雅菲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臥室,陸君銘看著一桌子的菜,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明天康雅菲就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雖然身體受了傷,但是這個夜晚對康雅菲來說卻是格外的安靜,因為陸君銘終于沒再找她的麻煩,也許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陸君銘并沒有帶著康雅菲去公司,而是一直陪著她到了上午的十點。看著終于到了協(xié)議結(jié)束的時間,康雅菲拿了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她是一時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走吧,我送你!”陸君銘拿了車鑰匙,要跟她一起出門。
“不用,我自己能走!”休息了一個晚上,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康雅菲走到門外,握住門把手回頭看著陸君銘:“陸先生,希望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到你!”說完,呯的一聲帶上了房門。
陸君銘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想著她說的話,郁悶的把手里的車鑰匙猛的砸在了地板上,發(fā)出呯的一聲脆響。不見就不見,誰稀罕你!
從陸君銘的公寓里走出來,康雅菲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向著她家的方向迅速的駛?cè)ァ?粗巴獠煌iW過的街道和高樓大廈,康雅菲想著這三天的遭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終于離開那個腹黑男了。
上帝保佑,千萬別再讓我見到他了。
今生今世,也別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