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世俗中的人脈啥的并不能對自身實力增加一分,但在同敵人周旋相斗時,能避免警察或是軍隊的騷擾總是好的,說得更難聽點,如果沒有東南幫廣博的情報系統,他們就是想找人晦氣都找不到對象。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阿狼兩人雖然有可能憑雙手搞定張富貴,但自身也一定不會好過。不過這次卻不一樣,陰差陽錯正好碰上創世教尋釁滋事,又正好被有心摸透東南幫底細好下手的兩人得知,不然以張富貴那樣難纏的人,一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松口。
而這間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林美娜,這個好心收留阿狼兩人住宿,并且還好心給他們提供衣服食物的女人,卻也因為阿狼的一次魯莽而葬送了大好事業。
當然,這一切嚴格來說也不能全怪在阿狼身上,就已當時的情況而論,如果阿狼不出手,林美娜被那啥省長兒子的紈绔公子非禮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追究責任,或許阿狼出手的確狠辣了點,不過出手不狠辣就不是阿狼的作風了。
所以事情發生后,林美娜也拿不出大的理由去責怪阿狼,只是提出了想同阿狼他們一起的想法。
畢竟經過那件事后,*的通緝文件上肯定有林美娜的名字,離開阿狼和武揚,她一個弱女子,只怕要不了一天就會被逮進局里。
這個從小在孤兒乞丐窩里長大,見慣了生死,有著小故事小滄桑的女人,對失去那間幾乎包含她所有希望的旅館后,并沒有表現出普通女人的沮喪和失落,相反,當阿狼答應她可以加入到兩人隊伍里后,她臉上的興奮掩也掩不住。
……
……
景云會所是張富貴名下的一處私人高檔會所,采取的是時下高級場所流行的會員制,幾乎囊括了所有南Z國大半達官顯貴的會所,并不是有錢就能進入的,還必須得到了某個層次,能進入那個圈子的人才有資格被張富貴奉上一張會員卡。
以張富貴今日的身家地位,當然不可能就只有富貴制藥一家產業,背地里身為東南幫的話事人,做的是傷天害理的白面生意,那可是比石油更來錢的行當,光是一家制藥廠,雖然是五百強前幾的大企業,但也不足以洗白那些黑錢,他除了這家會所,明里暗里還有著多家夜場,畢竟是涉黑人士,雖然是個掩藏極深的黑道人士,名下沒有幾家過得去的娛樂場子是說不過去的。
今天是創世教給予張富貴警告的最后一天,無論答應與否,都必須給對方一個交代,而談判的地點就約在景云會所。
明知道景云會所是張富貴的地盤,但創世教依然提出在這個地方談判,可見對方并沒有把以張富貴為首的東南幫放在眼里,當然,像創世教那種世界級的大勢力,也的確擁有不把東南幫這種偏居一偶之地的小勢力放心上的資格。
張富貴帶著阿狼和武揚早早來到會所。
林美娜今天沒有跟來,雖然她極想來這總高級場所開開眼界,但今天面對的是創世教,并不是普通的朋友聊天,說不定就會兵戎相見,有女人在場多少會有些不方便,所以把她安置在了武揚提供的一個秘密據點,一個除了三人再沒有人知道的普通民宅里。
除了阿狼兩人,張富貴并沒有多帶一人,本來除了這檔子事,想喊小花換下黑袍跟來的,但一想到讓小花脫下黑袍的代價,張富貴就心里發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小花挨了阿狼一腳,那一腳并不是那么好挨的,雖不致命,但好歹最少得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月才能恢復。
除開小花,張富貴實在想不起還有其他人可以依靠,那群花巨資請來的保鏢?別逗了,當見識了阿狼仿佛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干趴下十來個后,張富貴徹底斷了讓他們同行的想法,在這個冷漠男人面前,帶著他們只是笑話。
張富貴雖然也可稱為梟雄,手下勉強算做兵強馬壯,無奈光高端武力來說,屬于他的集體里卻是一個都沒有,畢竟沒有接觸到古武,異能者這個層面,想要尋找高端武力可以說是件十分艱難的事,別的不說,你就是告訴他世上有異能者這個群體存在,他只怕會認為你是在忽悠,開玩笑。
來到會所里面的一間茶社,張富貴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而阿狼和武揚分站于他兩旁。
按照之前設計的,張富貴還是做他的成功人士,大老板,而阿狼兩人扮演他保鏢的角色,所以盡管知道阿狼和武揚都不是善茬,對于有機會能光明正大做一回他們老大,張富貴倒沒有拒絕,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狼哥,揚哥,要不你們先坐會?”看著身旁站得如同兩根標桿一樣的兩人,張富貴好心提醒道。
倒不是他良心發現,過意不去,而是處于兩人身邊,那種強烈的威懾感幾乎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雖然精于算計,又是身價不可測的大奸人,但說到底也還是名普通人,不說阿狼身上自然散發出令人刺骨的冰冷寒意,光是武揚,這個看著笑瞇瞇,很好說話的年輕人,只要同他靠近,也會感覺到一股令人心里發憷的膽寒,這得經歷過多少生死拼殺,殺過多少人才能夠擁有如此凜冽的殺氣?
張富貴當然不知道,也一定想象不到,如果告訴他武揚真正殺過多少人,只怕他會當場嚇暈過去也說不定。
“我說老張,看不出你還是個挺會附庸風雅的人啊,這個地方到裝裱的似模似樣的。”沒有接受張富貴的提議,武揚淡淡的笑道。
他雖然看不出這間會所真正的獨到之處,但一進會所,那撲面而來的濃濃書卷氣息,以及處處透露出的江南小橋流水似的細膩布局,總讓人有種超脫塵世喧囂,置身于溫婉,古樸的江南小鎮的感覺,就連門口兩個笑容婉約的迎賓MM看起來都有種不俗的感覺。
“嘿嘿……”
張富貴捻起兩指,端上細小的功夫茶杯小酌了一口,配合上茶社正中一處涓涓流水的假山,以及茶社上空優雅流暢的一曲《高山流水》,組成了一副動人的潑墨山水畫,使得即便是武揚阿狼這種粗人都不忍破壞的意境。
張富貴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閃而逝,隱秘得身后的兩人都沒能發現,“草包,帶你們來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兩個沒文化的王八犢子。”
心頭腹誹著阿狼二人,擁有幾所世界級名校學士學位的他當然看不起阿狼和武揚,甚至對武揚那句“附庸風雅”都無比介懷,他不是附庸風雅,而是真正的雅士,不管別人承不承認,反正張富貴是那么覺得。
可惜形勢比人強,現在處于劣勢的是自己,而被認為是草包的兩人卻是掌握著自己的小命。張富貴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如原始社會一般?拳頭大的就是老大?
不過仔細一琢磨,其實也就那么回事,當實力達到絕對強大的時候,任何陰謀花招都是笑話,極度發達的文明延伸出的不過是更高級,但也更血腥,更赤裸裸的叢林法則,法律人權不過是權貴階層用來統治那些升斗小民的手段罷了。
時代在變,但人的欲望卻是永無止境,那是任何發達的社會制度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
“嘿嘿,兩位老大,就別埋汰我了,這都是些吸引人的噱頭而已,呵呵,都是些旁門左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張富貴把姿態放得很低,畢竟兩位都不是“文明人”,一個不好,自己隨時送命都是有可能的。
“兩位老大,你們還是坐著吧,你們這樣,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憋著一張苦瓜臉,張富貴朝阿狼兩人說道。
“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暗下毒手。”沒有顧忌張富貴的感受,阿狼淡淡的說道。
“哈哈,對了,別叫我們老大,今天你才是老大,知道了嗎?”武揚笑著說道,不過笑容里卻隱含著不容人拒絕的狠厲,這點在馳聘商場多年,深諳察言觀色的張富貴看得極為精確。
“別鬧了,客人來了。”
就在張富貴和武揚還準備繼續聊些什么時,阿狼冷淡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