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梅波旁邊,阿狼出腿如電,一腳踢在梅波胸膛上,巨大的力量使得梅波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向旁邊飛去,直接撞在了身旁的一名手下身上,那名手下又接著往后飛,撞在了另一名西裝男身上,如此這般,一直到最后一個人為止,所有被撞上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從嘴里噴出一口血,接著脖子一歪,就此了結停止了呼吸。
反觀阿狼一臉平靜,仿佛跟碾死幾只螞蟻似的。望著地上幾個死人,阿狼只是淡漠的說了句:“得重新找地方睡覺了,煩!”說完轉身向廣場外走去……
望著旁邊一地的死人,女人跪在地上不由得身體嗦嗦顫抖起來。她到現在也難以相信,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群漢子,轉眼間就魂歸天外,而造成這一切的當事人卻是自己早先認為是弱勢群體的普通青年。
看他殺了人后那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他干的不是殺人,而是吃飯喝水一樣的事情,張倩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至少在自己活過的20年春秋里不曾遇到過。此刻阿狼給女人留下的是惡魔一樣的形象……
雖然因為梅波等人的死亡,自己算是暫時的逃過一劫,但以后怎么辦?青幫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就一個普通大四的學生,憑什么逃過青幫的追殺?
看著逐漸遠去的阿狼,女人不禁在心里想道,也許他能幫我,不,他一定能幫到我。他那么厲害,一腳就踢死了七八個追捕自己的大漢,我得想法跟著他,再怎么說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殺人時看著可怕了點,但他不是也沒傷害自己嗎?想到這,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地上已經死去的梅波等人,順著阿狼消失的方向追去......
青幫的名字自己沒聽過,不過看當時長發(fā)男提到青幫時的語氣,仿佛老子天下第一,誰敢不給面子的表情,應該是個不小的幫派。
阿狼從不怕麻煩,但能將麻煩消滅在襁褓之中也不錯,所以阿狼最后那一腳加了幾分力道,踢死了所有人,這樣死無對證。就算青幫的人后來發(fā)現了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況且?guī)讉€小時前自己同那群大漢根本沒有交集。要說整件事中存在的唯一漏洞就是那躺在地上的丫頭,阿狼想著自己離開時看見那丫頭發(fā)抖的樣子,“大概嚇傻了吧。”阿狼惡意想著。
阿狼也不是沒想過離開時順手殺掉那丫頭,這樣自己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但一來那丫頭也不認識自己,就算被青幫找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二嘛,也可以說是阿狼初生之犢吧,他壓根就沒把什么青幫紅幫的放在眼里。在他想來,自己最多再過5天就要回去了,不管找到老混蛋說的那個人沒有,他都想回去了。
他實在是對這喧囂的城市感到了厭倦,每天呼吸著空氣中的各種粉塵和污染物,讓阿狼有種快窒息的感覺,如果不是心里還保存了些許對老混蛋養(yǎng)育之恩的感激,他早就想回去了,回到屬于自己的家,那一片未被外人發(fā)現的叢林里,到時候就讓什么青幫見鬼去吧。
阿狼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什么錯,但長期在深山密林里生活的阿狼至少低估了兩點,一是現代人的科技發(fā)達,二嘛就是青幫的強大......
就在阿狼和女人相續(xù)離開的廣場上,兩輛急速行駛的面包車一個急剎停在了梅波等人的身邊,車門拉開,從車上下來一群身穿某某保潔公司統(tǒng)一制服的男人,動作流利的把梅波等人的尸體抬上面包車,然后再在地上有血跡的地方撒些生石灰粉,用掃把把石灰粉攤開了又掃成一堆,如此反復后再掃進早就準備好的垃圾袋,系好垃圾袋放進車里,最后再從車里提了幾大桶水分倒在剛剛一些石灰粉撒過留有痕跡的地方,做完這一切的眾人迅速上車拉上車門,留下一陣漆黑嗆鼻的汽車尾氣,兩輛車揚長而去。
空曠的廣場上此時寂靜無聲,除了地上的一灘水外什么都沒有,等到天亮,水也蒸發(fā)干了后就什么也不會留下了,沒有人會知道這里曾經發(fā)生過的一切。如果是有心人會發(fā)現,載著梅波等人尸體的兩輛車并沒有向郊外或者殯儀館之類的地方駛去,而是向著廣州市中心最發(fā)達的地方開去,在那里有著青幫在這沿海城市中最大的分部……
話說阿狼并不知道這一切,他此刻已經來到了一個小吃街,公路兩旁的路燈在阿狼的身后留下了長長的影子。
不得不說,廣州畢竟是廣東的省會城市,城市建設還是不錯的,而不知是哪個NB的人曾說過,看一個城市的發(fā)達程度,就要看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毫無疑問,廣州的夜生活是豐富多彩的。
現在已經凌晨3點多了,阿狼現在走的這條街又遠離鬧市,但依然不乏人群。街的兩邊都是一些燒烤啊,大排檔之類的小攤,而幾乎每個攤位前的簡易桌邊都坐了一些出來宵夜的男男女女,幾乎都是周邊一些工廠里面下晚班的人群,因為那些男女身上還穿著未換下的各個工廠的工衣。
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飯的阿狼,走在這樣一條街上,由街兩邊飄來的陣陣烤雞翅膀又或者炒米粉,炒河粉的香味對阿狼來說無異于一種煎熬。饒是阿狼心志堅定,但也忍不住猛吞口水,肚子里的空城計唱得是更歡了,在阿狼身邊的人都能聽見阿狼肚子的叫聲,并時不時的對阿狼行著注目禮。
阿狼只想趕快的離開小吃街,不是他受不了路邊人的目光,而是聞著味道卻始終無法進食,讓他的胃更難受。
突然,阿狼回過頭對著身后冷然說道:“有事?”
其實就在阿狼離開廣場后不久就感覺后面有人跟來了,始終同阿狼保持10多米的距離,也不主動上前搭話,從后面?zhèn)鱽淼臍庀砜淳褪侵氨幻凡ㄗブ哪茄绢^。
阿狼倒是不介意,所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只要那丫頭不威脅到自己的安全就好了。可誰知那丫頭居然跟了差不多兩小時,距離也在一點一點的縮短,到現在幾乎快同自己并肩了,阿狼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決定問問那丫頭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心里也挺郁悶的,本來自己之前被梅波等人追,都跑了好些路,現在跟著前面這位爺東走西逛又近兩小時了,估計腳都腫了,這還是自己平時經常鍛煉身體呢!
每當自己想上前去問問他想到哪里去時,心里就自然的想起他殺人的情景,又不禁有點害怕,只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縮短距離靠近他。
好在現在這里是條小吃街,人多,所謂人多膽壯,女人也覺得老是跟著不說話也不是個事兒,況且又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少路,所以就勉強跟到了阿狼身后來。可誰知剛走近阿狼,耳邊就聽見阿狼肚子呱呱叫的聲音,這讓女人明白,身前這個男人不僅露宿街頭,估計連飯都好久沒吃了,想到這些,不知怎么的,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