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乾坤玲瓏盤第二層,沒想到第二層只有一個東西,原本以為會是一卷高級武技,對他在全青大會上會有幫助,沒想到這卷軸非但不是高級武技,就連低級武技都不是。
目光在卷軸上掃過,兩行字映入了張林的瞳孔當(dāng)中。“煅體武技,大荒金剛體!”
通過卷軸上的介紹,張林得知,這是一卷專門煅體的武技,武技分三個階段,練成第一層皮膚可改變成銀色,練成第二層,皮膚可改變成金色,練到大成境界,武技開啟時,整個身體幾乎仿佛玉質(zhì)一般,那般堅韌程度,就是高自己好幾個層次的人,都是難以撼動,就是第一層,都可以硬接高上自己一層強者的強悍一擊。
“娘希匹的,原來就是個鐵布衫。”沒有想象中的天階武技,也不是想象中的地階武技,要說張林現(xiàn)在練成了第一層也還行,在那全青大會上估計也能發(fā)揮些作用,可偏偏練這什么大荒金剛體第一層還需要什么魔牛精血,靈火煅燒的,也就是說張林要找不到這些東西,那就只能干看著,這就不得不讓他蛋疼了,整了半天,就弄了個跟乾坤玲瓏盤一個性質(zhì)的東西,現(xiàn)在是用不了的,只能干瞪眼。
嘆了口氣,張林將卷軸收了起來,這東西出自乾坤玲瓏盤,估計也不是什么水貨,現(xiàn)在練不了,以后再練也不遲,看那介紹,練到最后的大圓滿似乎也是不錯的。
這第二層現(xiàn)在除了壁畫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張林也沒有多待,離開了乾坤玲瓏盤。
夜,很深,很涼,張林沒有睡覺,盤坐在床上修煉著,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陽光照在臉上,他才緩緩睜開那微閉的眸子。
外面的丐幫弟子早就出來打掃了,張林從床上下來,稍作整理后,行出了房門。
丐幫弟子看到張林很是親切,見張林出來,一個個圍了過來。
“好了,該說的早就跟大家說了,我不在的時候就聽趙二娃的,平時多跟青龍白虎練習(xí),等我回來驗收。”其他人還好一些,趙二娃跟毛三,還有大孬小孬有些舍不得張林,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一步張林早晚都得跨出去,寒暄了幾句,最后在他們的目送下走出了丐幫的門檻。
張林沒有什么大包小包需要帶的,丐幫也沒有東西可以讓他帶,就這樣空著手走了出去。
丐幫離城主府并不遠(yuǎn),沒有多長時間,張林便走到了城主府跟前。
待張林行到城主府跟前時,戰(zhàn)將軍他們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那楊晉也早已經(jīng)到了。
看到張林過來,戰(zhàn)將軍笑了笑,那楊晉依然一臉淡漠,張林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悲,不過想來心里對他是恨得牙癢癢。
也不管楊晉,張林直接到了戰(zhàn)將軍跟前,“戰(zhàn)將軍可是早啊,小子來晚了,還請見諒。”
“呵呵,我們也是剛出來,走吧,到皇城還需要些時日,咱們出發(fā)吧!”點了點頭,張林瞥了楊晉一眼,隨后踏入了戰(zhàn)將軍后面的一輛馬車。
楊晉的眸子有些冷,從張林過來到現(xiàn)在,他一言未發(fā),不過拳頭卻是一直緊緊握著,待戰(zhàn)將軍跟張林的馬車已經(jīng)行了出去之后,他才帶著憤恨的眼神上了車。
在他們后面,一道紅影從房頂上飄過,最后向他們的方向掠了過去。
平陽城離皇城有些距離,坐馬車的話,估計需要三四天時間,當(dāng)然,若是他們都達(dá)到了化形境能夠飛行的話,不出一天時間便能抵達(dá)皇城。
和煦的陽光將大地鋪滿,路上的積雪慢慢融化,雖然沒有鳥兒的歡叫,但依然充滿著蓬勃的生機。
因為是各自坐著一輛馬車,因此,除了出來休息的時間,他們都沒有碰面,為了打發(fā)時間,張林就盤坐在馬車?yán)镄逕挕?
他剛剛晉入出靈境,還并不穩(wěn)固,不過兩天下來,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體內(nèi)那涌動的靈氣是越來越凝實了。
顛簸的馬車在大道上緩緩的行進著,這里早已經(jīng)出了平陽縣,大道上來往的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而這個時候,盤坐在馬車?yán)锏膹埩滞蝗宦牭胶竺嬉魂嚳駚y的馬蹄聲,從聲音聽來,騎馬的人速度應(yīng)該很快,而且離他們是越來越近。
“前面的人不想死的話都趕緊閃開!”隨著聲音的臨近,一道粗狂的喝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這里是官道,張林不知道何人居然還敢如此猖狂,難道是官府的?官府的應(yīng)該知道這是戰(zhàn)將軍的隊伍,按理說是不能不給面子的。
微瞇的眸子緩緩睜開,這時候他的馬車跟著停了下來,凌亂的馬蹄聲也停在了他們車隊的后面。
“前面究竟是何人,媽的,不知道我們是天冥宗的嗎?”后面的馬像是停了下來,馬一停下便再次聽到這粗狂的聲音在那怒罵著。
聽得這聲音,張林就不樂意了,你娘的你從后面殺過來,誰知道你是誰啊。
他不知道天冥宗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勢力,但敢這么在官道上肆無忌憚的,想來應(yīng)該不弱。
張林沒有立馬下去,這是戰(zhàn)將軍的車隊,是應(yīng)該戰(zhàn)將軍先出來的。
片刻之后,張林便聽到了戰(zhàn)將軍的聲音。“何人居然如此猖狂,不知道這是官道嗎?”
“管你娘的什么官道,在我天冥宗眼里,就是皇城又能怎么樣?”
“放肆!別以為你是天冥宗的人我戰(zhàn)無雙就怕了你。”張林坐在車?yán)铮牭綉?zhàn)將軍這話,他才知道原來戰(zhàn)將軍叫戰(zhàn)無雙。
現(xiàn)在兩方都有脾氣,想來事情不是那么好解決了,弄不好還能整出**味來。
“戰(zhàn)無三又能怎么樣,你再不讓開道,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怎么個不客氣法。”兩方**味迸發(fā),這時候張林從馬車?yán)锵聛砹恕?
騎馬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大漢長得粗狂壯碩,皮膚黝黑,手里拿著一柄大板斧,這么冷的天都還只穿著一件坎肩的獸皮短衣,將那充滿著爆發(fā)性的肌肉完全露在了外面,如果實在前世,可能張林還會懼他這副身板,但是這里不一樣,不是你肌肉大就強,從氣息上看,這人是在出靈境后期,不過張林不怕他,他打不過還有戰(zhàn)將軍,關(guān)鍵時刻還有那一個隱秘的打手。
大漢并不可怕,倒是他身后有一名白衣男子卻是引起了張林的注意,白衣男子沒有上前,不過張林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這股氣息似乎比戰(zhàn)將軍都還要強。
目光從白衣男子身上收回,最后落在了大漢身上。“這位壯士何必動怒,道路就在此,你要過便過,何來我們擋你之說。”
聽到這突然冒出的聲音,大漢目光斜向了張林,黝黑的臉上帶著陰沉的表情,“你又是哪根蔥,這里豈有你說話的份。”
“呵呵,我是哪根蔥不要緊,只是我以前聽說過一句話,一般在前面叫的兇的狗都是比較忠實的,看來果然不假。”
“那是,不忠實的狗他能叫得……媽的,你敢罵老zi,看老zi不劈了你!”大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搭上一句,不過剛說到一半就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大板斧就要向張林劈下。
“住手!”這時候,那后面的白衣男子終于開口了。
聽到白衣男子的聲音,大漢不滿的怒哼了一聲,隨后將舉起的斧頭不甘的放了下來。
白衣男子躍下馬,緩緩行到了前面。“原來這位就是戰(zhàn)將軍,久仰久仰,剛剛小弟不懂事,還請見諒。”這白衣男子還算客氣,拱手朝戰(zhàn)將軍笑了笑道。不過張林能夠看得出來,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的事,必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戰(zhàn)將軍也不是不識趣之人,對方實力比他高,后臺也比他硬,這時候有個臺階下,那就下吧。
“那這位應(yīng)該就是天冥宗最杰出的弟子,李天陽兄了?”
“呵呵,正是在下,兩年前在下對公主一見如故,這次特來參加帝國的全青大會,聽說這次全青大會戰(zhàn)將軍也是參賽者,所以,到時候還要請戰(zhàn)將軍多多幫助才是。”果然應(yīng)正了張林的想法,戰(zhàn)將軍跟公主的事這些人恐怕早就知道,這樣說分明是在給戰(zhàn)將軍氣受。
戰(zhàn)將軍是戰(zhàn)場馳騁的將領(lǐng),難免有些浮躁,聽得白衣男子這話,戰(zhàn)將軍臉色一沉就有著要上前的意思,張林及時跨過去,這才將他拉住,明人不吃暗虧。
剛要準(zhǔn)備說話,這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鳥鳴之聲,緊跟著,在一陣驟風(fēng)的吹拂下,幾頭大鳥落在了他們旁邊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