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光的流逝,孟亭均派去邊界的人都了回應,皆來報,匈奴正在進行演練,而只是他們集合的那支士兵,竟然不解散了。
孟亭均認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和親一事解決的太過于簡單。
若匈奴是本著兩國邦交的友好而來,那么為何在匈奴公主說不嫁了之后,便向南朝請罪,最后只達成了一個互不開站的協議便珊珊而去。
未免也太過于蹊蹺了,仿佛和親一事在他們眼中,可有可無,他們的公主,想嫁就嫁,不想嫁便回去。
后來事情證明了孟亭均的猜測,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不過現在匈奴卻又悄無聲息,孟亭均也只好將心思抽出來一些。
自從兩人從八皇子府回來之后,心里便都有了一個愿望,那就是趕緊生一個孩子,若有了孩子,那么他們之間,真的就沒有什么缺的。
這幾日,章嘉悅除了在府中陪著俊兒一會兒,待他回府,便迫不及待的趕往八皇子府上她的侄子。
比起生孩子之前,葛倩君整個人變了不少,身子似乎豐腴了一些,眉眼間多了些為人母親的慈祥,更有女人風韻了。
而八皇子,身上的嬉笑之色收斂了不少,認真作一個好父親,可饒是這樣,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孩子一到他手中,便哇哇的哭個不停。
“你不能這樣抱孩子,孩子會不舒服的?!闭录螑傇谝慌灾笇В嘶首訁s怎么也學不會,章嘉悅恨鐵不成鋼之余,沒好氣的接過去。
孩子一到她懷中,哭泣聲便小了,慢慢的,瞇上了眼睛,嘟著粉色的小嘴,捏著小拳頭睡著了。
孟亭榭大受打擊,只覺得他這女兒前世跟他有仇,抱著她才會哭的這般厲害。
而旁邊的兩個女人,卻只是默契的笑笑。
奶娘將孩子抱了下去,章嘉悅本來要回府,只是葛倩君執意要留她吃飯,她本來想推辭,最后實在扭不過她,只好應下了。
“嘉悅是想回去陪皇兄吧!”孟亭榭還在為方才他女兒要她不要他而吃醋,說話酸味十足。
章嘉悅失笑,“你有時辰,找個枕頭,讓倩君好生教你怎么抱孩子,這么大個人,連個孩子都不會抱。”說著喝了口茶。
葛倩君替她夾了快雞肉,笑道:“可不是嗎?孩子只要一到他手中,就沒有不哭的。”未此,她也大為頭疼。
章嘉悅方夾起雞肉,便覺得一股子腥味傳來,娶進自己鼻子中,直入五臟六腑,攪騰的五臟六腑無比難受,更別提將雞肉吃下去。
她原本以為是這雞肉處理的不當,腥氣未除,方想問,喜雅便從外面端進來一尾白生生的魚湯,說是這種湯補身子最好了。
章嘉悅一見,那腥氣中了十分,只是那一眼,從旁邊而過,她都覺得難受的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嘉悅你怎么了?”葛倩君見她臉色有些不好,只挑檢些素菜,便想為她夾菜,章嘉悅一見,哪里還控制得住自己,忙將碗筷放下,跑到一旁“哇哇”的吐了起來。
吐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有吐出來,她卻覺得五臟六腑難受的緊。
扶桑一邊擔心的為她拍打著,一邊問站在一旁的葛倩君和孟亭榭,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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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你家小姐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扶桑卻搖搖頭,都吐成這個樣子了,怎么會沒事。
待御醫來的時候,章嘉悅已經躺在旁邊的客房中了,方才不覺得,只是一頓飯的光景,她便覺得過了許久,渾身都不得勁,又惡心的緊,仿佛心中有多少東西要吐出來似的。
太醫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瞇著眼睛診斷了許久,最后面帶笑容的跪在地上,道了一聲“恭喜!”
一旁的孟亭榭和葛倩君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現在診斷為真,他們臉上的笑意更深。
倒是章嘉悅,心里隱隱也猜到了,卻不敢說出口,生怕一說出口,那些便不成真了。
“悅兒!”孟亭均突然沖進來,衣裳還沒有來的及換,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章嘉悅床榻邊,一把握住她的手,著急的道:“八弟說你身子不舒服,怎么樣了,你還好吧。”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
孟亭均身形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章嘉悅。
章嘉悅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現在應該是驚嚇大過于驚喜,忍不住調侃,“怎么,你要當爹了,不開心??!”
“不,悅兒,我很來自?!闭f著將她抱進懷中。
房間中的其他人見到這個樣子,皆為他們高興,依次退出門口,留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地方。
孟亭均抑制不住的開心,等了這么久,他以為,還要些日子,沒想到,上天厚愛他,讓他有了孩子,“悅兒,我帶你回去。”
還沒待章嘉悅點頭,就被他攬腰抱在懷中,扶桑在門口看見了,立馬收拾了東西,跟在后面。
孟亭均來的時候并沒有坐馬車,當她聽到章嘉悅有事的時候是騎馬而來的,故而回去的時候,他便強行征用了孟亭榭的馬車。
孟亭榭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不由得嘆息,待他們孩子生下來,指不定被寵成什么樣子了呢。
自從章嘉悅懷孕之后,孟亭均幾乎將自己房間搬過來,每天忙完事便是陪著她,生怕她沒自己看著,便會出什么事。
而章嘉悅,原本想帶著扶桑出去走走,逛逛大街,沒想到卻被他嚴格禁止,說什么孕婦不適合上街,街上人多,外面天氣又熱,諸如此類的理由不計其數。
每次只要她一說出去,耳邊便會有人嘮嘮叨叨,最后她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章太師府聽到了這個消息,兩個老人自然喜不自勝,忙帶著俊兒,又帶了些準備的禮物,趕忙去看自己的女兒。
章嘉悅正看著扶桑在一旁邊作孩子得肚兜,見自己父母親,欲起身迎,大夫人搶先一步,阻止了她的動作,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來,“悅兒,你坐著就好?!?
“爹,娘,你們怎么來了!”
扶桑連忙放下手中的肚兜,去給他們煮茶。
章太師摸了摸胡子,他雖然沒有大夫人那般喜怒全表于色,心里卻也歡喜的緊,“悅兒,你也真是,都不來說一聲,若不是太子殿下今日早朝說,我和你娘,還不知道呢。”
章嘉悅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是想晚一點再告訴父母的,沒想到他們先來了。
待看到大夫人身后丫鬟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不禁好奇,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東西打開了,“娘,這是什么?”
打開一看,卻都是小孩子的衣裳,有男娃
娃,也有女娃娃的,從肚兜到外面所穿的,一應俱全,章嘉悅大為感動,“娘,你怎么費心做這么多,可傷身子了?!?
“是啊,夫人,您交給我做就可以了,雖然奴婢做的沒您的好,但是卻比外面買的強些?!狈錾R贿叺共枰稽c道。
大夫人笑笑,她寶貝孫子的衣裳,她高興做還來不及呢。
只不過這次兩個老人來,章嘉悅卻覺得他們變了不少,一個勁的問著孩子長的什么樣,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了,有沒有什么愛吃的。
章嘉悅只覺得她孩子還沒有出來,便得到這么多人的關愛,若真的出生了,恐怕她父母眼里心里,就只裝的下他們的寶貝孫子,不由的嘟了嘴巴,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娘,你怎么也不給我帶點吃的,只想著你孫子,他現在還小呢!”
“你這孩子,太子府有什么是你吃不到的!”
“就是,悅兒,你可要好生聽太子殿下的話,你這是第一次懷孕,沒有經驗!”章太師幫腔道。
章嘉悅不滿意的嘟囔著嘴,她第一次懷孕,那孟亭均還不是第一次當父親,怎么她就要聽他的。
感慨了一會兒,又嘆了一會兒氣,提起桌子上的茶就要喝,卻被大夫人搶了過去。
“你這孩子,懷孕了都不知道忌口,以后這些茶再不能喝,入口的東西要忌諱,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才能健康漂亮?!贝蠓蛉艘贿呎f著,一邊讓扶桑拿了紙張,根據她自己的經驗,將忌諱的吃食,以及不能做的事情都一一記了下來,并且為了防止章嘉悅忘記,還特意讓扶桑每日給她念一遍。
章嘉悅只覺得大為頭疼,她不就是懷個孕,怎么鬧騰出這么多的事,葛倩君懷孕的時候,也沒見葛家的人怎么緊張啊。
“姐姐,等小侄子出生了,我可以來看他嗎?”
“當然可以!”章嘉悅摸了摸他的臉蛋,寵溺的道。
大夫人卻又不滿意了,皺著眉頭,“悅兒,我剛說的你都記不住,你懷孕期間,可不能抱其他孩子,連摸都不可以,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會吃醋?!?
章嘉悅忍俊不禁,哪里有這樣的說法,況且她才懷孕兩個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就認得了。
只是她若頂嘴,免不了又被一通叮囑,忙點頭應好。
反而是俊兒,一直想摸章嘉悅的肚子,現在聽大夫人這樣說,便不敢摸了。
章太師和大夫人原本想等著孟亭均回來,請了安才回去,只是左右都等不到,便也不好過多的打擾自己女兒,想著就要回府。
章嘉悅在府中百無聊賴,好不容易父母來了,又帶了俊兒,還沒一個時辰,便要離開,卻是怎么也不肯。
況且她也有事要問章太師,只是大夫人在這里,有些不好開口,便讓扶桑帶大夫人進了里屋休息一番。
大夫人倒也沒起疑心,過了這么回子話,精神有些不濟,便帶著俊兒一起進去了。
精明如章太師,又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女兒有話問她。
“爹,匈奴可是真的要進犯南朝?”
章太師雖說不想讓女兒參與政事,但現在她是太子妃,有些事,該知道的必須要知道,況且她日后是要身為國母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閨閣女子的那點事,便也不隱瞞,“的確如此!”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