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一女,姓饒名雪空,中土大昱王妃,花朝大郡主,雙十年華,美貌過人,功夫極高。遇之,活擒不得再殺,不可傷及心脈。
就在這時,破浪號撞上了他們的船,動作太大,兩艘船都晃了一晃,那名將領(lǐng)就看見站在船頭的女子好像站不穩(wěn)一般跌倒在甲板上,那名男子忙彎腰去扶她。
那將領(lǐng)心中好像一鬆,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鬆口氣。
如果是功夫極高的饒雪空,怎麼可能連站都站不穩(wěn)。也許是洪島主又從哪裡蒐羅來的美人吧。但是美人旁邊那個英俊的男子是誰?美人還帶小白臉?
“你們沒長眼睛嗎?竟然敢撞水軍戰(zhàn)船!”
“大人,我們的船失控了啊,停不下來?!别堁┛蘸孟裼行扇醯卣玖似饋恚骸按笕诉€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
“我是八號船將領(lǐng)李木!”
“李大人。”饒雪空呵呵地笑了起來,“能不能派兩位兵哥哥給我們檢查一下船隻?我們急著去艾麗島接我們島主呢?!?
李木眼睛瞇了瞇,一揮手,帶著八名水軍縱身一躍,跳到破浪號上。
韓漸離低聲道:“還真是小心,一帶就帶了八個人。你敢用美人計?”要讓他那小師弟知道,還不得氣嘔血了。
饒雪空卻不管他,特殊時刻特殊計劃,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這十艘船都圍向艾麗島,直接將靳嘯寒轟了嗎?
她主動向李木迎了上去?!袄畲笕耍壬蟻砗炔璞绾危俊?
近看,這女人更是美得驚人。李木的心有點兒火熱,現(xiàn)在雖然有軍務(wù)在身不能做些什麼,但是隻耽誤那麼一點點時間先摸兩把也可以吧?離艾麗島還有一段距離呢。洪島主在艾麗島上,那麼就是說他也死定了,他們接到的任務(wù)可以不上島,直接圍島炮轟。將艾麗島整個夷爲平地,不留一活口!這樣子帶著這艘船,帶著這麼個美人兒也不要緊!李木想清楚之後就對八名士兵道:“你們?nèi)タ纯?!?
“是!”
八名士兵分開散了出去???,自然不是去幫他們檢查船隻。是去搜查可疑之處可疑之人去了。
這個李木還算是小心。
饒雪空給了韓漸離一個眼神,然後對李木綻開一笑,柔聲道:“大人這邊請?!?
李木一路跟著她進船艙,一邊還是小心謹慎地四處看著,那間船艙之外有一名丫鬟低眉順眼地站著,看起來身姿倒也嬌柔如柳。
進了船艙,饒雪空便對清清道:“清清,去給李大人溫壺酒來。”
“軍務(wù)在身,不能喝酒。”李木說道,在椅上落坐。打量著饒雪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被一翠綠腰帶勒緊,襯得她上圍渾圓飽滿高聳誘人,這真是一具看一眼都覺得銷*魂的身子!“你叫什麼名字?是洪島主什麼人?”
饒雪空再次綻出一個笑容,帶了點兒狡黠?!袄畲笕耍悴??!?
李木被她這模樣挑得心頭極癢,但是八名士兵還未來回報,便按捺住了:“女兒?”
“你沒聽我叫他洪島主???”饒雪空眼神一飄,“猜錯了哦。”
這時,對方戰(zhàn)船上傳來一名士兵的聲音:“李大人,七號船九號船兩位大人打了旗語問這邊是出了何事!”
看來他們的戰(zhàn)船是排號的。
十船間距離沒有那麼近。不能直接對話,要打旗語。前後兩艘船發(fā)現(xiàn)他們這邊有船撞了上來,自然是要先問清楚的。
饒雪空走近了李木,眼睛帶著幽深的亮光看著他,紅脣微啓:“李大人如果說出事了,那兩位大人是不是也要過來喝兩杯?三位大人的話。我不知道能不能招呼得來啊?!?
李木心頭一跳,這招呼......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嗎?但是這美人說得對,這邊沒啥事,可不能讓那兩個過來與他分享美人。但是直接說沒事也不妥,萬一等一下真的有事呢?可不能把話說死了。他便對著外面吼了一句:“跟他們說我要帶著船好好查查!”
饒雪空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軍務(wù)在身。竟然還敢色心大起,你不死誰死?
清清溫了一壺酒端了過來,饒雪空手一揮,她退了出去。
饒雪空倒了杯酒,身子動了動好像是準備坐上他的大腿,李木心頭火熱,伸出手要拉她入懷,就在這時,饒雪空的眼神驟然凌厲,手裡的酒用力向他的眼睛潑去!同時,另一隻袖口裡甩出一把匕首直插向他的心口。
李木本來就睜大著眼睛盯著她的胸口,被烈酒正潑中眼睛,本能地伸手去擋,但是一絲風響,胸口大痛。
他要痛呼出聲,嘴剛張開卻被生生塞進了一隻酒杯!
饒雪空將酒杯塞進他嘴裡,緊接著飛快地一記上勾拳擊中他的下巴,力量之道,讓李木硬生生將那隻酒杯咬碎了!一堆碎片在口腔裡扎得他滿嘴的血。但這些只是傷,致命的卻是胸口的那把匕首!
“耳......”李木連話都說不了,只是拼命地掙扎著,但饒雪空哪容他掙開,手中一個用力,將匕首按進了一些然後猛一旋。
一顆心臟都能絞碎了。
她抽出匕首,在他衣服上擦乾淨。韓漸離走了進來,沒看李木,倒是先打量了她一眼。
饒雪空沒好氣:“怎麼,你以爲我真的能讓人家佔便宜?”
韓漸離呵呵笑了。
饒雪空也沒問那八個水軍去哪裡了,幾個士兵而已,韓漸離和長生還能搞不定嗎?何況還有青五他們在。
“那艘船多久會沉?”韓漸離問道。
水軍們以爲剛纔那一撞吃虧的只能是饒雪空他們的船呢,因爲他們的是戰(zhàn)船,民船隻是做得漂亮奢華,結(jié)實度能跟戰(zhàn)船相比嗎?所以撞了那麼一下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饒雪空當時設(shè)計完善這艘船時就計算到撞船這一項了,在船頭下面設(shè)了機頭,有尖而粗的鐵製撞釘,戰(zhàn)船被撞一下得被捅出一個大洞來。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船就該進水了,而且,要補救也難,最終只能沉沒。如果不是他們太多艘船,只是一艘的話,饒雪空會潛入水裡往那洞口裡丟一隻手雷,直接將船底板都給炸了。
可惜現(xiàn)在不能用這招,否則會驚動其他船。
“還有時間,殺上去!”
殺上去。
韓漸離點了點頭。
戰(zhàn)船上的人便看到幾名士兵扶著低垂著頭的李木回到戰(zhàn)船上,李木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跟他們說讓那船過去?!?
打旗語的旗兵愣了愣,但還是照做了,給其他船打了旗語。
在一旁的另一名士兵看著幾人總覺得不對勁,突然指著他們叫了起來:“你們是誰?”
這幾人雖然穿的是他們的水軍服,但是面孔很陌生!剛纔李大人帶去的,不是他們天天混在一起的兄弟嗎?
“來送你們?nèi)ニ赖娜耍 蹦堑痛怪^的李木突然擡起頭,一張俊顏帶著笑意,手裡的動作卻毫不軟弱,一劍就刺中了旗兵的咽喉。
血箭噴了出來,驚動了全船的水軍。
九人揮著劍殺了上去。刀劍聲聲,不斷有人死去,但死的卻都是水軍。
饒雪空和韓漸離的功夫這裡沒有人比得上,而長生青五等人也是高手,不是普通的士兵可以抵擋。
饒雪空縱觀全場,專挑有可能要給其他船打信號的人下手,她的眼睛何其毒,以致於船上竟然沒有人來有及發(fā)信號。
戰(zhàn)鬥只用了一刻鐘,全船被滅。
而這船也開始下沉。
“搬武器!回去?!别堁┛障铝?,幾人便立即搬了戰(zhàn)船上的武器回到破浪號。
韓漸離竟是殺得興起,“向下一艘船進攻?”
饒雪空噗的一聲,“好,進攻!”
破浪號向前追去,而因爲剛纔這邊船上打了旗語讓他們過去,在破浪號靠近前面那艘戰(zhàn)船時,他們竟然沒有什麼動作。倒是有幾個水軍趴在船沿看著他們,有人問道:“哪裡的船啊?”
饒雪空還是站在船頭,巧笑倩兮。
韓漸離在船艙裡,微瞇著盯著對方那站在高處打旗語的士兵,手一鬆,羽箭破空飛射了出去,將那人硬生生釘在船柱子上。
“敵襲!”
戰(zhàn)船上立即有人驚慌叫了起來。
饒雪空做了個手勢,衆(zhòng)人飛躍上船,又展開了另一場拼殺。
這艘船再次攻了下來。衆(zhòng)人也都已經(jīng)滿身鮮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第三艘船也攻了下來。
“這個方法只能用三次,這兩艘船是接到旗語的,前面的那些就沒辦法了?!别堁┛张c衆(zhòng)人一起坐在船艙裡喘著氣。
三場拼殺下來,體力消耗太大,戰(zhàn)鬥力已經(jīng)大大下降。
還有七艘船。
韓漸離一笑:“大不了衝過去,上艾麗島跟小師弟一起等死?”
饒雪空一抹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們纔不會等死,打,再難也戰(zhàn)到底!”
長生等人也齊聲喝了起來:“戰(zhàn)鬥到底!”
戰(zhàn)鬥到底,接下來便會是一場艱難大戰(zhàn)。他們也有機會,機會就是撐到那些派出去攻打其他島的士兵和戰(zhàn)船回來,加入戰(zhàn)鬥?;蛘呓鶉[寒把艾麗島的事都弄完了,趕緊離開。
這時的靳嘯寒的確已經(jīng)知道了有戰(zhàn)船向艾麗島駛來的消息。
那呂島主本來弱下去的氣勢又漲了一些?!斑@位大人,你若是把我們的人都殺光了,你們也出不了艾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