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像是女子?”王嫻放下茶碗,抬起眼簾看著秋茗。秋茗認(rèn)真的點點頭。“碧瓊以為呢?”王嫻又問堯天。
“弟子也覺得像是女子。”堯天頭也不抬的回道。
王嫻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那你們可曾看到那人的去路?”
“似是往中央的八鳳樓去的。”秋茗立刻回道。
王嫻神色一頓,微微點點頭,繼續(xù)道:“還有,三日前你在屋中沐浴時,真的沒看到有人躲入屋內(nèi)?”
秋茗不動聲色的搖搖頭。王嫻又問堯天,堯天說那日去學(xué)琴有事耽擱回來晚了,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闖入。王嫻見再也問不出什么了,便讓二人回去了。
因為堯天要上晚課,所以堯天把秋茗送回住處之后便走了。秋茗呆在屋里發(fā)悶。因剛才王嫻提起那晚洗澡的事,她才想起那天被堯天看到自己的裸體。
哼!等你回來了我再收拾你!
秋茗心里恨恨的想。
趁著這會各坊弟子都在上晚課,秋茗把小楊戩放出去,讓他去探探肖雅芝在做什么。同時打開隱形護視鏡,躺在床上看小楊戩傳送過來的圖像。
晚課一般是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她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好好計劃一下怎么去救妙兒。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妙兒,她就能毫無顧忌的收拾肖雅芝這根毒刺!
忽的,護視鏡上出現(xiàn)的畫面讓秋茗一下子睜大眼,吃驚的坐起來。畫面中是一間黑暗的屋子,衣不遮體的肖雅芝十分性感的歪在床榻上。只穿著里衣的夏侯阜伏在她身上,用嘴唇叼著一粒櫻桃往肖雅芝微啟的紅唇上靠。
哇!這個老色男不會假戲真做吧?
秋茗瞪圓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護視鏡。
躺在床上的肖雅芝面色妖嬈的接住櫻桃,本想觸一下夏侯阜的嘴唇,卻被夏侯阜笑著躲開了。肖雅芝一臉嗔色的白夏侯阜一眼,卻不敢出聲,只勾引的用紅唇含入櫻桃。
秋茗撇撇嘴,對肖雅芝很不專業(yè)的賣弄風(fēng)情不以
為然。她本來應(yīng)該是個清雅秀麗的女子,沒想到骨子里卻這么惡俗。亦或許她真的很喜歡夏侯阜,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博得男人的歡心吧。
唉,可憐的女人。
在秋茗對肖雅芝笨拙的媚態(tài)不住大喊可惜的時候,忽見肖雅芝身子一頓,慢慢直了眼。夏侯阜見狀隱去裝出來的笑容,冷下臉哼了一聲,翻身下床迅速穿衣。
秋茗搖頭,若不是因為妙兒被肖雅芝囚禁,夏侯阜才不會做這樣的犧牲。像他這樣有本事的人,絕不會愿意做這種下流事的。
夏侯阜穿好衣服回到床前,看著肖雅芝雙目呆滯的露出花癡一般的笑容,在床上呻吟撫摸自己,一邊脫下身上松散的薄紗。夏侯阜不再多看,轉(zhuǎn)身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畫面猛然一轉(zhuǎn),迅速移動到屋檐下的暗處。然后便是夏侯阜踏水而去的影子。同時只聽不遠處一聲斷喝傳來:“什么人?”接著幾名弟子追至橋邊,卻因不會踏水而行,只能站在那干著急。
“原來是這樣……”秋茗點頭自語道:“看來夏侯阜有好東西啊,回頭找他要點留著備用。”
秋茗能猜到夏侯阜在那顆櫻桃里下了什么藥,因為地球也有類似的東西,俗稱“迷幻藥”。人吃了之后會產(chǎn)生幻覺,醒來后也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沒想到這里也有這種藥。
打開通訊耳環(huán),將聲波感應(yīng)器戴上,秋茗吩咐小楊戩去看看堯天。小楊戩老大不滿意,嘀嘀咕咕的飛向上武戲館的練功場。
秋茗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舒服的看現(xiàn)場直播,忽覺桌上的燭光晃了兩下。本來她沒在意,以為就是鉆進屋子里的一陣風(fēng)。可緊接著“卡噠”一聲輕微的響動,秋茗渾身一頓,立刻感覺到屋里多了一道氣息。
秋茗猛然緊張起來,屏住呼吸緩緩轉(zhuǎn)頭看向窗戶……
“噓,是我。”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躲在窗邊的黑暗處低聲說。
“咦?”秋茗睜大眼睛,下了床小心的走近窗戶。借著窗外的朦朧月色,終于看清楚來人正是夏
侯阜。
“喂!你這幅鬼樣子跑來干什么?”秋茗低聲問,一邊關(guān)掉隱形護視鏡,然后吩咐小楊戩速回。
“不是你要找我商量如何救妙兒么?”夏侯阜將長發(fā)攏了攏,拿出絹帕綁上,“我已做好安排。”
“是么?快說說!”秋茗驚喜的說。
“附耳過來!”夏侯阜招招手。
“又要咬耳朵!”秋茗不滿,不過仍是湊過去了。
得到命令的小楊戩迅速飛回秋茗的臥房。見到夏侯阜在這里,小楊戩非常高興,撲上去好一陣撒歡。秋茗吩咐小楊戩注意周圍動靜,繼續(xù)與夏侯阜咬耳朵。
下了晚課,堯天端著秋茗的藥回來時,夏侯阜已經(jīng)離開了。秋茗把堯天拉進屋里關(guān)上門,將夏侯阜的安排對他說了一遍。因為夏侯阜的到來和救人計劃,秋茗就把找堯天麻煩的事給忘了。
秋茗的病徹底好了,開始正常的白天學(xué)琴晚上習(xí)武。她依然堅持扎馬步,不過不再勉強自己,而是量力而行循序漸進。
由于上次打更兩人走失,后陷入迷蹤陣,致使秋茗落水,病了半個月,上武戲館的大師姐便再也不敢安排二人去巡夜。
現(xiàn)在兩人是整個外坊的名人,幾乎各館弟子茶余飯后都在議論他們姐妹。更有流言說二人就是內(nèi)賊,自從二人入坊以來坊內(nèi)便不得安寧了。
對此說法上武戲館反應(yīng)強烈,咄咄逼人的把上琴館館主偷男人的事擺出來說。還說根本就是上琴館栽贓嫁禍,把自己坊內(nèi)的丑事往小師妹身上潑。
這下,兩館便又斗起來了。雖然不曾有武斗,但是嘴皮子打架噴口水也是女孩子的專長。
秋茗拉著堯天裝鵪鶉,不管兩邊怎么鬧都是一幅受害小雞的模樣,所以根本沒有人懷疑他們有問題。當(dāng)然,有少坊主在那站著,別人也不敢懷疑。
其實岳蘭姬并沒有對秋茗和堯天做出什么特別關(guān)注的舉動,對于他們的特殊待遇,只是王嫻與王初秀借題發(fā)揮罷了。在這方面,肖雅芝便遜了一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