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沫幼剛纔小酌幾杯也有些微醺,想起今天安老闆對自己暴跳如雷的樣子,此刻不會躲在屋子裡哭吧,一個冷漠剛強的人哭會是什麼樣?沫幼扶著梯子晃悠悠的往樓上安絕塵的書房而去。。
門裡毫無動靜,沫幼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譁,門從裡面被拉開,沫幼失重的跌進屋裡。。“呀。。。”映進眼裡的是兩隻瑩白銀邊繡著祥雲的靴子,她尷尬的站起來,“你不出去喝幾杯麼?”她傻愣愣的拍拍身上的土,不著痕跡的揉發疼的屁股。
“我沒興趣。”說完,他自顧自的轉身,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我還有事,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他沒回頭,今天繡著翠竹的白袍讓整個人顯得很是颯爽英姿。
看著他的背影沫幼不懷好意的笑“難過了吧。。還不承認!”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哼。。”口裡發出一聲悶哼。。
沫幼驚訝的轉到他身前“怎麼了”說著。。便見他的肩頭,那剛被她拍過的地方已經滲出殷紅的血來。。“你受傷了??”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一下子沫幼的酒醒大半。。
“沒事,一點小傷,不小心劃的。。”他開口說著。。卻不知這句話對沫幼的意義。。
木然間,沫幼又像回到了那一天。。【小時候調皮劃上的。。】難道男人說的謊都那麼拙略嗎?眼裡起了氤氳的霧,她站在那裡呆愣著,動也不動。。
見她不走,離天剛要開口,卻看見了她一眼的水汽“怎麼了?”
“沒事,用不用我幫你。”沫幼不知爲什麼說出這樣一句。。
“不必了,我自己能行。。”想到自己身上猙獰的疤痕,還是不要了,她肯定一眼便認出是他。雖然他很想很想再近些距離的看她。。
“哦,那我出去了。。”沒來由的失落,沫幼轉過身走了出去,像失掉了魂魄的形式走行屍,慢慢的晃盪回後院。離天,此刻的你,會不會想起我呢?我是該謝謝你的吧。。給了我自由。。可現在。。雖然我不想承認,我是有一點點想你了。。就一點點。。
-------
今天的天氣有些發悶,沫幼擦擦額上,脖子上佈滿的汗,收拾好了櫃檯的一切,今天的生意總算是結束了。。真是熱死了。。。斜對邊,老羅在櫃上打著算盤珠,劈了啪啦,安老闆不知去了哪裡,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這會兒就連雪兒和小夜也不知去了哪裡。。這兩個傢伙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真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空蕩的茶樓就她和老羅兩個,所有的椅子全翻立在桌子上面,看起來有些詭異。。
不知多久,老羅的算盤聲停了,沫幼回過頭,這老羅頭也不知去向了。。忽然。。桌上的燭火熄了。。廳裡一片漆黑。。“啊!”她閉起眼睛,嚇了一跳。。
再睜開眼,兩個捧著燭火的臉部特寫出現在眼前“美人,你就從了我吧!”不是戰瀟夜和雪兒又是何人?
雪兒拍了一下戰瀟夜“你怎麼不按說好的說?”
“好啦。。好啦,這不是見色起了歹心了麼?”他嘴角掛起明豔的笑容,鳳目微彎真是勾魂奪魄。。
“一。二。三。”戰瀟夜數上三個數,雪兒和他一起開口“小姐
,小沫十六歲生辰快樂!”
沫幼楞了。。。半響眼淚滑下來。。從沒有人記得自己生日的。。“今天是幾啊。。”
“今天是五月十八啊。。小姐,你怎麼哭了。。”雪兒趕忙爲她抹眼淚。。
“我。我是太高興了。。”五月十八。。原來玉染的生辰和我是同一天。。原來。。原來。。她哽咽的說著,抹去了臉上的淚珠,“謝謝小夜。。謝謝雪兒。。”
“哪那些個見外的生分話,喏,你看。。我把你釀的桃花酒都拿來了。。咱們不醉不歸!”戰瀟夜趕忙圓場,太煽情哭起來就不好了。。他只想小沫開心的!他手抓著沫幼的雙肩,將她轉了身形,面相身後的圓桌,只見圓桌上五顏六色的珍饈美食可謂秀色可餐了。。“這可是雪兒忙了一下午的成果!”
雪兒催促著沫幼入席,這些日子她和戰瀟夜兩個人一個爲了籌備禮物一個和大廚學菜忙的不亦樂乎。。
“雪兒。。。”沫幼感動的又要哭出來了,眼淚在眼眶裡轉著圈,生生的在戰瀟夜的鄙視下嚥了回去。。
坐下不久“諾。。”戰瀟夜便塞給沫幼一隻錦盒。。
“這是什麼。。”沫幼沒打開。。
戰瀟夜瞇起眼,眸子裡晶亮一片“打開看看。”他敢肯定小沫會喜歡。。
打開錦盒,片刻沫幼合上它“我不能收。。”說著就將盒子遞迴戰瀟夜手上。那是一隻雪白的玉製雪蓮,花蕊大如蓮蓬,泛著幽蘭,花瓣薄如絹紗,純淨潔白;整個蓮身的玉質如膏似脂。更顯得花的潔白晶瑩,柔靜多姿。一眼便知絕非凡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