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龍他們被帶到警局,照例是詢問。應天龍受的傷不算重,血到流了不少,張媚可沒少哭,哭的是梨花帶雨,十分傷心。她現在可真的把應天龍視為自己最親近的人了,一步也不想離開。
寧學文直搖頭,心里說頭兒,這下你有的頭痛了,張媚的性格要是纏上了你,躲都躲不了。再加上有張志勇在后面,肯定會推波助瀾,為女兒尋找一個可靠的男人,這男人是非你莫屬了。
在警署,應天龍見到了豐愛軍,兩人在密室里緊緊擁抱,很久都不愿分開。
應天龍說好你一個豐愛軍,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狡猾,總讓我打先鋒,你在后面盡白撿我的勝利果實了,這不公平,我上哪兒講理去呀。
豐愛軍委屈地回答:“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愿意讓你去打頭陣。你立功受獎,我在邊上看熱鬧,這才叫真的不公平呀。”
應天龍說:“開玩笑,沒有你我寸步難行呀。”
豐愛軍關切地問:“傷口怎么樣?”
“沒事,我心里有數,沒讓他砍的太深。可不許告訴秋雨,省的她為我擔心。”
豐愛軍說張志勇很狡猾,你要小心。我會盡力配合你,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
夜總會的事情14K沒有追究,畢竟他們也小有收獲,砍傷了應天龍。如今形勢緊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反張志勇對應天龍是大加贊賞,對他的態度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張媚更是形影不離,整天纏著他。
應天龍的頭真的痛起來。
自己也不算是什么英雄呀,怎么就擺脫不了美女的糾纏。張志勇故意給他和張媚創造接觸的機會,是不是別有用心,如果真的要把張媚許配給他,自己是不是還得來一個假戲真做呢。
郁悶。
寧學文不以為然,他說:“頭兒,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和女組成的,你想回避這個問題,你回避得了嗎。張志勇就這么一個女兒,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張家的財產,多少人盼眼欲穿,你卻歪打正著,美都來不及呢,還愁眉苦臉的,這不正常。我要是張志勇,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一句話提醒了應天龍。自己以張志龍的身份來到泰國,張志龍是什么人,雄心勃勃,爭強好勝,而且聰明穎悟,現在小姐主動*,肯定是高興還來不及呢。戲不能像現在自己這么個演法,非砸鍋不可。張志勇已經看出什么了,一次在酒桌上隨便一問:“志龍老弟,你在內地是不是有相好的呀。”
“有一個,孫正林見過,不過被我打發走了。大哥你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風花雪月,逢場作戲少不了。再加上我們好像是在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做我們的女人,心里承受能力得強,更多的時候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糊涂。再說了,愛是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上,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足夠了,你說是不是?”
張志勇哈哈大笑:“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呀。我了解自己的女兒,她一旦愛上一個人,會全身心地去愛,但分得清主次,不會胡攪蠻纏,這是她乃至她母親最大的特點呀。”
應天龍馬上想到向春蘭,死于非命,替張志勇挨了炸彈。
也許她真的喜歡張志勇,死而無憾。女人的心是最難揣摩的,女人一旦鐵了心,十頭牛拉不回。從現在起自己就假戲真做,去追求張媚。但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不傷害她,想辦法把她救出來,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黃龍”尤剛回來了,帶回一個消息,說是香港警方最近的行動有所松弛,香港最大的黑社會幫派“新義安”已經名存實亡,被14K取代,“單義”也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眼下是發展我們實力最佳時機,機會難得呀。
張志勇想了想說:“發展壯大我們的力量是勢在必行,那個國家都有黑社會,警方也明白這一點,掃是掃不干凈的。青龍幫自成立以來就一直與警方為敵,雙方積怨太深。現在剛剛穩定下來,你又要興風作浪,時機不對呀。我聽說幾天前青龍幫與單義為爭地盤又交火了,是你的主意吧。老二呀,得控制自己了,打打殺殺已經過時了。”
尤剛不以為然:“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不打打殺殺就不叫黑社會了。這回單義也沒客氣,差點都動槍了。我們也不能軟弱呀。”
“你的腦子就是不如志龍,老愛沖動,要吃大虧的。”
“黃龍”尤剛不喜歡張志勇提應天龍,不太高興地回答:“大哥,你就怎么相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萬一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呢。”
張志勇眼睛一瞪:“你知道崔永死于誰手嗎?”
“我真的還沒了解。”
“死在志龍的手里。而且是被他當成‘花腰’當場殺掉的。我知道如果他是臥底決不會殺自己人,這一點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講究同志感情,兄弟友誼。你和我都在部隊呆過,比我更明白吧。”
尤剛點點頭回答:“怎么說是我誤會他了。”
“人才難得呀,像他這樣文武兼備的人是我們最大的財富,香港的事情早晚是要他來接的,時機成熟我就把你換回來,東南亞的事情也很棘手呀。”
“我明白了。”
應天龍知道了張志勇的計劃,對寧學文說:“張志勇不愧為偵察兵出身,老奸巨猾,他現在是藏而不露,在審時度勢,尋找機會。這樣的敵人才最可怕。他耗的起,我們耗不起,得想辦法逼他行動,只有他們動起來,才能收集他們的罪證,徹底鏟除他。”
“是呀,青龍幫紀律嚴明,手下人又都是亡命之徒,鐵了心追隨張志勇。她的內部情況我們還不了解,很難一網打盡呀。”寧學文也有同感。
“所以說光抓住張志勇并不能把青龍幫徹底鏟除,他手下的大小頭目很快會重新組織起來。現在青龍幫的三龍‘青龍’已經被擊斃,‘黃龍’尤剛在香港接替‘青龍’的位置,但是‘赤龍’至今還沒有露面。五虎里‘金虎’周善仁最近行動詭秘,經常出沒于泰國與馬來西亞之間。‘銀虎’孫正林在香港的‘百樂門’夜總會操控著灣仔區的毒品買賣,證據也不足。‘鐵虎’也在香港,我只知道他叫林義。‘銅虎’的行蹤呢?不把這三龍五虎全部抓獲,青龍幫還會死灰復燃呀。”
寧學文想了一會而說:“我到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應天龍說你說說看。
“我們何不利于欲擒故縱的方法逼著‘黃龍’尤剛在香港動手,先把他解決了,這樣張志勇的三條龍折了兩條,他非得讓你出山不可呀。“
應天龍微笑著看著他問:“張志勇現在的計劃是藏而不露,在審時度勢等待時機,他剛剛教訓完尤剛,你說‘黃龍’他現在會動嗎?”
寧學文回答:“事在人為,‘黃龍’尤剛性子如火,也是一介莽夫,他的座右銘是槍桿子里面出地盤,他不是經常說不打打殺殺就不叫黑社會嗎。我們給他制造機會,讓他去爭奪地盤,去打去殺,趁機干掉他。”
應天龍笑起來:“寧學文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什么?”
“你的聰明穎悟,最大的優點是善于動腦子,會分析問題,找出其中最關鍵的東西對癥下藥。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指揮官應該具備這樣的素質。”
寧學文臉紅了:“頭兒,你還是第一次夸人,我很榮幸。”
應天龍反唇相譏:“你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謙虛,臉皮太厚。”
寧學文委屈地叫起來:“我臉皮還厚呀,見到焦警官我的心就砰砰跳,表情就會不自然,你說我的臉皮是厚是薄。”
應天龍故作驚訝地回答:“我的老天,你不會是真的陷入到情感的漩渦里不能自拔了吧。你小子居心不良,存心在拆我的臺,你要是真的跟焦麗雅警官跑了,我回去怎么和司令員交代呀。”
“好辦,你就說寧學文這小子沒出息,見色忘友,假公濟私,被我一腳給踢走了。”
應天龍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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