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亂舞到深夜,人們好像才盡性,篝火也漸漸熄滅。土著居民散去了,酋長對應天龍說:“你也休息吧,這幾天我會叫阿果陪你的,你們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不用客氣。”
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來,吃了點東西,阿果酒高高興興地走進來問長問短的,生怕怠慢了他們。應天龍很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阿果,我們已經很滿意了。”
阿果關切地說:“你們想去哪里就和我說一聲,我會帶你們去的,不過你們千萬不要自己去那條河,里面有食人魚。”
一聽說食人魚,寧學文就來勁了。連忙就問:“食人魚是什么樣子的,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呀。”
阿果笑了:“你沒見過食人魚嗎?”
寧學文搖搖抬頭。
阿果征求一下應天龍的意見,其實應天龍也想去條河看一看,見識一下食人魚是什么樣的。
應天龍在資料庫里查過有關食人魚的資料。食人魚分布很廣,安第斯山脈以東、南美洲的中南部河流。巴西、圭亞那的沿岸河流。在阿根廷、玻利維亞、巴西、哥倫比亞、圭亞那、巴拉圭、烏拉圭、秘魯及委內瑞拉有發現的紀錄。
食人魚又名食人鯧,棲息在主流、較大支流,河寬甚廣、水流較湍急處,在巴西的亞馬遜河流域,食人魚被列入當地最危險的四種水族生物之首。
據有關消息報道,在食人魚活動最頻繁的巴西馬巴格洛索州,每年約有1200頭牛在河中被食人鯧吃掉。一些在水中玩的孩子和洗衣服的婦女不時也會受到食人鯧的攻擊。所以食人魚因其兇殘特點被稱為“水中狼族”,成年食人魚主要在黎明和黃昏時覓食,以昆蟲、蠕蟲、魚類為主,有些相近的種類只吃水果和種子。活動以白天為主,中午到有遮蔽的地方休息。
成群的食人魚兇殘無比,有膽量襲擊比它自身大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動物,而且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圍剿戰術”。當它們獵食時,食人魚總是首先咬住獵物的致命部位,如眼睛或尾巴,使其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后成群結隊地輪番發起攻擊,一個接一個地沖上前去猛咬一口,然后讓開,為后面的魚留下位置,迅速將目標化整為零,其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
見他們都感興趣,阿果說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帶你們去。
中午,阿果帶著一個中年人來到應天龍他們的住處,說是去抓食人魚。一行人翻過山坡,眼前是一大片水域,水草叢生,好幾只大鳥低飛或以俯沖的姿勢沖入水中,嘴里叼起一條大魚飛起來,水花四濺,魚鱗在太陽的光照下閃閃發光。
阿果告訴他們,現在是中午,食人魚找遮蔽的地方休息去了。
中年人從草叢里拽出一條木船來,三個人上了船,向河心劃去。應天龍有點緊張,注視著河水。阿果好像并不在乎,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她的手里拿著一副弓箭,箭頭很鋒利,是一種什么動物的牙齒做的,見應天龍看著它,阿果就說這箭頭就是用食人魚的牙齒做的。
尹濤伸手要拿過來看,阿果連忙阻止了他,說:“小心,箭頭上有劇毒,是用森林里的一種叫箭毒蛙的毒汁涂抹在箭頭和標槍上,用這樣的毒箭去射野獸,可以使獵物立即死亡。用一只箭毒蛙的毒汁,可以涂抹五十支箭呢。”
阿果還告訴他說:“食人魚最怕涂有這種毒液的弓箭,一見了把上就四下散來,惟恐躲之不及,所以我們根本就不怕食人魚。”
船到了河心停下來,阿果把什么動物的內臟丟入水中,血彌散開來,把四周的河水都給染紅了。
不一會兒阿果小聲說;“來了。”
應天龍定睛一開,河面上蕩起水紋,數不清的魚從四面八方朝這里涌來,快如閃電,轉眼間泛起波瀾,從水里看去,它們的頭部兩側呈黑色,腹部橙黃色,僅6到7厘米長,嘴里長著兩排像利刃般鋒利的牙齒。
阿果把有內臟的繩子猛地提起來,幾條食人魚還死咬著不放,丟進船艙里還拼命地跳著,中年人用漿擊打了幾下才不動了,水里的魚包圍上來,用尖銳的牙齒開始咬起船板來。
阿果大喝一聲,拿起弓箭朝水里就是射,食人魚好像接到了命令似的,齊齊散開,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應天龍他們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大自然真的是很神奇,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食人魚怕箭毒蛙,就像中國人形容的老鼠怕貓一樣呀。
應天龍拿起一條已經死去的食人魚仔細觀察著,才明白它為什么這么厲害,它的頸部短,頭骨特別是腭骨十分堅硬,所以上下腭的咬合力大得驚人,可以咬穿牛皮甚至硬邦邦的木板,連鋼制的魚鉤一口咬斷,人類一旦在水里遇到它們,自然是兇多吉少了
十天一晃就過去了,在土著部落,應天龍他們過的很愉快,這一次的野外生存訓練反而變成一次旅游,在阿果的陪同下他們走了很多地方,對這塊神秘的土著人文風俗了解的很仔細,最使他們興奮的是,在這片神奇的非洲大草原上,他們竟然看見了規模宏大的角馬大遷移。
角馬,也叫牛羚,是一種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大型羚羊。在生物分類學上,它屬于牛科的狷羚亞科的角馬屬。
每年的十月份非洲草原就會刮起干燥的風,這就表明雨季已經過去了,從前清涼的泉水現在也干涸了。平原上的草已經吃光,角馬群必須再一次遷徙了。這是阿果告訴他們的。阿果說:“角馬每年遷移的線路長達3000公里。漫長旅程的途中不僅要穿越獅子、豹子埋伏的草原,還要跨越布滿鱷魚的馬拉河。有數十萬角馬死在路上,拋尸荒野,但也有數十萬頭小角馬在路上出生。”
“他們會路過這里,是嗎?”寧學文一聽就興奮起來。
“是的,它們日夜兼程很少休息,為的是尋找一塊可以供它們維持生息的草場,它們每天都要行進20多公里。我們這兒是它們的必經之路。”
“太好了,平時在電視里看見過,那宏偉壯大的場面至今令我難忘,如果能夠親眼看一下,此生足矣。”寧學文說。
阿果說這好辦,明天角馬就到了,到時候我與你們一起去。
阿果帶著應天龍他們一行人來到角馬必經之地潛伏下來,這時候,草原上的各種猛獸也相繼集中到了草原,每年一度的大餐它們可不想放過,這里有獅子、鬣狗、獵豹、禿鷹等猛禽野獸,虎視眈眈,等待著送上門的美食。
尹濤小聲說:“螳螂捕食,黃雀在后,大自然就這么殘酷呀。”
應天龍回答說:“是呀,人和尚不如此,你爭我奪,這個世界里弱者就好比角馬任人宰割,沒有道理可講呀。”
正說著,遠處揚起巨大的灰塵,阿果說來了。
灰黃色的草原上出現了一條黑線,在地平線上像滾滾洪流一瀉千里,巨大的響聲越來越近,獅子等猛獸也開始緊張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
平均日行40多公里的角馬數量達到了近萬只,浩浩蕩蕩,一望無際,奔騰的角馬揚起漫天灰塵,好像任何力量也阻擋不住它們奔跑的腳步。可惜的是,龐大的隊伍卻敵不過獅子的圍剿,成為它們的禮物。
目睹著悲慘的一幕,寧學文感慨地說:“真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只要稍微團結起來進行反抗,多少獅子都被戰勝了。”
“3000公里的漫長旅程,途中不僅要穿越獅子、豹子埋伏的草原,還要跨越布滿鱷魚的馬拉河,有數十萬角馬將死在路上,拋尸荒野。但是也會有數十萬頭小角馬在路上出生,維持著種群的繁衍。強者以兇殘取勝,弱者用數量來抗爭,這樣才能生存下去。大自然控制生態平衡的本事實在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呀。”應天龍也深有感觸地說。
告別了土著的鄉親們,酋長特地把自己的那一把德國雙筒獵槍當作禮物贈送給了應天龍,使他大為感動。阿果更是戀戀不舍,一直送出很遠,直到應天龍他們再三勸阻,姑娘哭喊著抱住他說:“應,今生今世我們不知還能不能見面了呀。”
應天龍也很難過,這位熱情似火的異族少女給了他們最大的情誼,這種情誼是無價的,也是最純潔的。
回去的路很順利,達到目的地不一會兒,遠處傳來飛機的發動機聲音。
翻下山崖,進入森林走上一段路,就可以看見當初直升飛機把他們三人放下的地方了。UH—60“黑鷹”直升機已經停在那里,泰森教官正在看著表。
應天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覺得他笑起來比板著臉要好看多了。
泰森教官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說:“不錯,你們都胖了,十天的野外生活你完成的很好,不像托馬斯,成了干柴棒子,是讓人抱著上飛機的。”
應天龍很吃驚,忙問:“他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事也沒有,不過在過一天就有事了。”
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歸隊吧。”泰森·杰克遜教官說了一句,幾個人上了飛機離開森林,應天龍還戀戀不舍地望著它,畢竟這一片原始森林給他留下了太多的回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