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聲比狼嚎好聽不了多少的聲音從韋千雄的口中傳了出來,一手捂著那要害位置,一手哆嗦著指著李一飛,眼珠子彷彿要瞪出眼眶一般,臉上肌肉痛的都在一抖一抖的抽搐著。
李一飛笑瞇瞇的抱著膀子站在一邊,“剛纔你說什麼來著,我沒有聽清楚,要不你給我再說說?”
吳尺在旁邊眼珠一轉(zhuǎn),叫道:“爸,他要報復(fù)你,我覺得吧,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這種情況你可不能留手,直接幹掉他,然後帶著我媽還有瑤姐,咱們一家四口找個世外桃源享受人生!”
“這個主意聽起來很不錯啊!”李一飛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眼中飽含殺意的朝著韋千雄步步緊逼了過去。
冰冷的眼神讓韋千雄猛的一個哆嗦,這種眼神他見過,在一些揹著幾條命的通緝犯眼中見過,至今都是記憶猶新,此刻再次看到,要害的痛處彷彿一下沒有了,嚇得立刻後退兩步,只是兩步後已經(jīng)是背靠牆,退無可退。
“剛纔你很囂張?。 眳浅咴谂赃吅苁遣恍嫉钠财沧?,轉(zhuǎn)頭看向案李一飛,笑道:“一個眼神就能嚇成這慫包軟蛋樣,爸你還是別殺他了,髒手!”
李一飛立刻搖搖頭,一副教育的口吻說道:“兒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言出必行,吐一口唾沫就是一個釘,明白嗎?”
吳尺虛心接受教育的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了,還是殺了他吧!”
旁邊蘇月婷終於反應(yīng)了過來,看著這一對配合默契的父子倆,心中突然沒有來的冒出來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而想到了之前兩人賴上他的一幕,不由得將同情和可憐的眼神看向了韋千雄。
“你,你想、想幹什麼?”微微顫抖的聲音從韋千雄的口中傳了出來,在李一飛的眼神下,他心中的恐懼本來就已經(jīng)在蔓延了,此刻再看到蘇月婷的那可憐又同情的眼神,韋千雄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剛纔他居然還有想來硬的心思,上天保佑啊,他要是真來了,現(xiàn)在估計小命都沒有了,而即便是如此,恐怕這次也得脫層皮。
“想幹什麼?”李一飛眉頭一挑,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其實(shí)我兒子說的沒錯,殺了你都髒手,現(xiàn)在我突然想讓你學(xué)烏龜爬了!”
“你休想!”
韋千雄差點(diǎn)沒有氣死,爲(wèi)了不挨那麼狠,他都已經(jīng)開始服軟了,而這個傢伙卻這樣來侮辱他,他寧願狠狠捱上一頓胖揍,一時間心中的怒火甚至都戰(zhàn)勝了恐懼。
“你完蛋了,居然敢駁我爸的面子,他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媽,咱還是出去吧,要不然一會兒太血腥,我怕你受不了!”吳尺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同時不忘佔(zhàn)便宜,一把抓住了蘇月婷的手就不撒開了。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李一飛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心中卻暗罵吳尺,這個小兔崽子居然又佔(zhàn)他媽便宜。
韋千雄心頭的火氣瞬間被一盆冰水給澆了個透心涼,想拒絕,卻又怕常旭真的動手,此刻想哭的心是隻增不減,這個狠人到底是哪兒來的?
“我這個暴脾氣,今天你就是爬也得爬,不爬打斷你的狗腿也要讓你得爬!”李一飛眼中的殺意肆虐,雖然是在裝,但他手上的血腥有多少他自己都快記不清
了,嚇唬一個韋千雄是輕而易舉。
“我…”韋千雄真的哭了,雖然這眼淚是硬生生擠出來的。
“切,真沒勁!”吳尺轉(zhuǎn)頭看向蘇月婷,“媽,我想睡覺,你哄我睡覺好不好!”
“找你爹去!”蘇月婷俏臉?biāo)查g黑了下來,沒好氣的剜了一眼李一飛,好好的孩子跟著他居然學(xué)成了這幅德行。
李一飛嘴角一抽,這個小兔崽子佔(zhàn)便宜,瞪他幹什麼,鬱悶的看著委屈得想小媳婦兒一般的韋千雄,沒好氣的瞪了瞪眼。
韋千雄頓時一個哆嗦。
李一飛臉上慢慢都是厭惡的神色,“理想有多遠(yuǎn)你給我滾多遠(yuǎn),別髒了我媳婦兒的辦公室!”
韋千雄立刻如蒙大赦,一句話沒說,邁著怪異的走姿立刻跑了出去,褲襠疼?。?
“以後只要有我在,這些蒼蠅都不會出現(xiàn)!”趕走韋千雄,李一飛立刻又獻(xiàn)起了殷勤,末了不忘加上一句,“剛纔你都說我們是夫妻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不對,是從剛纔就已經(jīng)開始了,我是你的老公兼職貼身保鏢!”
“我什麼時候說過?”蘇月婷俏臉更黑。
“沒有嗎?”李一飛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吳尺,問道:“兒子,我剛纔出現(xiàn)了幻聽嗎?”
吳尺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沒有,我只聽見聽我媽說和你是隱婚!”
蘇月婷無言以對,皓齒緊咬,氣憤道:“剛纔是剛纔,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
李一飛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fèi)!”
“多少錢,你說!”蘇月婷的聲音彷彿從後槽牙中擠出來的一般,狠狠的剜了李一飛一眼。
“咱們一家人談錢多傷感情啊!”吳尺笑嘻嘻的朝著蘇月婷眨眨眼,“媽你真是傻的可愛,給我爸錢不是等於讓他存著小金庫出去花天酒地嘛,你不會說把你賠給他,我爸他這個人你慢慢就瞭解了,到哪裡都是萬花叢中過一點(diǎn)綠,總喜歡往女人堆裡鑽!”
李一飛一個趔趄差點(diǎn)一頭栽地上,這是給他扎針,狠狠的瞪了吳尺一眼,“小兔崽子你找抽是吧!”
“老爸,我的主意難道不好嗎?還是你嫌棄我媽了?”
李一飛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笑瞇瞇的說道:“像你爸這樣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美男子,哪裡都能給你找到一個媽,那個都不比你這個媽差!”
“有本事你找一個領(lǐng)回來,我倒是看看那個比我好!”蘇月婷氣不打一處來,反駁的同時,順便送給李一飛一個鄙視的眼神。
“看看你自己都承認(rèn)你是我兒子的媽,還矜持個什麼勁。兒子,以後就叫媽,不許叫姐姐!”前半句說的輕挑,後半句便繃住臉,拿出了父親的威嚴(yán)。
吳尺這次沒有搗亂,很配合又很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
蘇月婷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都快崩潰了,一不小心居然被李一飛的話給繞了進(jìn)去,遇到這麼一大一小兩個無恥的傢伙,要是長期待在一起,想想都覺得整個世界是黑暗的。
“砰砰…”敲門聲突然響起。
蘇月婷狠狠的剜了李一飛一眼,俏臉上也恢復(fù)了一個總裁的該有模樣,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淡淡的聲音才從
口中傳出,“進(jìn)來吧!”
鄭小爽走進(jìn)來看到李一飛和吳尺兩人,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濃濃的好奇,不過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拿著手中的文件放在蘇月婷面前,疑惑的問道:“蘇總,盛大的韋總會把我們的欠款給要回來嗎?”
“哎!”蘇月婷微微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鄭小爽先出去。
這個欠款就是她現(xiàn)在最大的心病,公司的情況沒有人比她清楚,這個欠款很重要,幾乎可以說是關(guān)係到公司的命脈,可是卻遲遲要不回來,不是沒有找過人,卻沒有人拿那邊有方法,那次去的人不是被打,就是被威逼恐嚇,而不到最後,她真不想在法庭見面,一場官司打下來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黃瓜菜都得涼了。
正在沉思的時候,眼神掃到了旁邊沙發(fā)上,一臉享受的兩個無恥傢伙,心中一動,這個傢伙這麼厲害,就算是去要賬也不至於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能把錢要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不能要來他自己估計都不好意思再糾纏她了,一舉兩得的事情。
想到這裡,蘇月婷的俏臉上便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開心笑容。
李一飛眼睛一直在蘇月婷的臉上轉(zhuǎn)悠著,剛纔還愁眉苦臉,現(xiàn)在突然就變了,拍拍吳尺的小腦袋,調(diào)侃道:“兒子,有妖氣!”
吳尺十分配合的吸吸鼻子,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爸,在哪裡?我也嗅嗅是什麼味道!”
蘇月婷臉色一僵,居然罵她是妖精,忍住沒有發(fā)作,只是狠狠的剜了李一飛一眼,直接道:“你不想當(dāng)保安也行,現(xiàn)在給你一個任務(wù)…”
“我想,沒有說不想??!”不等蘇月婷說完,李一飛便笑瞇瞇的說了出來,他要是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那纔是真傻。
“不去就走人,你去還是不去?”蘇月婷俏臉冷了下來,狠狠的瞪著李一飛,顧忌他的面子給他找個臺階還不知道下。
“我是你的貼身保鏢嗎?是我就去,不是我就不去!”李一飛笑瞇瞇的問道,讓蘇月婷承認(rèn)是他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剛纔那個韋千雄就是例子,所以退而求其次。
蘇月婷皓齒緊咬,很想將桌子上的資料直接拍在這個傢伙的臉上,狠狠的瞪著李一飛,如果眼神能殺人,李一飛現(xiàn)在不死也得脫層皮。
半響蘇月婷才把火氣都壓了下去,“你能把欠款要回來就是,要不回來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成交!”李一飛笑嘻嘻的摸摸吳尺的腦袋,“兒子,今天和你媽待著,老爸去把咱家的錢先要回來!”
“爸你放心的去吧,我絕對不會讓人佔(zhàn)我媽便宜的!”
李一飛臉上肌肉一抽,沒好氣的在吳尺腦袋上彈了個爆慄,“正是因爲(wèi)有你這小兔崽子在,所以我纔不放心!”
“我睡會兒,你快去,回來記得給我?guī)c(diǎn)吃的,餓了!”吳尺說著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是真的困了。
李一飛眉頭一挑,最熟悉吳尺的人非他莫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看向了蘇月婷,笑道:“地址,數(shù)目!”
“什麼?”蘇月婷沒有明白李一飛什麼意思。
李一飛是平時接任務(wù)習(xí)慣了,立刻解釋道:“什麼公司,一共欠我們家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