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正樺正想再次發(fā)狠出聲時,卻是一聲笑聲打開了這場面。
“呵呵,年輕人就是有活力,不像我們這些到了年紀的人只能在一旁看著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正是此次宴會的發(fā)起者劉海,接待了太多賓客,聲音此時有些沙啞。
“劉老板來了!”眾人不少都是出言問了聲好,劉海也一一回應(yīng)。
劉海走到千陌面前,很自來熟的笑道:“說話多了,喉嚨也有點冒火,呵呵,小娃子不請我喝一杯。”
千陌倒看向來人,不推諉,拿起一個新杯子,隨意倒了一杯七分滿的紅酒,不見他拿起遞上去,但也露出笑容:“這杯酒就當是為剛才而賠罪,不過這酒倒是我借花獻佛。”
七分滿與八分滿,這是不同的概念。有人懂,也有人不懂,但是更多的人注意的是這年輕人竟是沒人遞過酒杯,而是放在桌面讓劉海自己去拿,這讓不少人心底認為千陌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也有少數(shù)幾個在不遠處的人看到千陌眼睛一凝,想上前,但想了想,還是在原地靜觀其變。不過為劉海倒的那杯酒而未拿起他們并不認為不合適。
劉海見此沒有絲毫不滿的流露,爽快的自己直接從桌面拿起杯子,微微一笑,喝了半杯,留著半杯拿在手上:“呵呵,味道很是不錯,這剩下的我倒要慢慢品嘗。”
與千陌這一杯酒過后,劉海才是將目光看向郭翎:“你爸那家伙倒是忙人一個,老朋友的宴會都是不賞臉。”
話是滿臉笑意的說的,郭翎也只能賠笑到:“劉老哥,你也知道我那老爺子就是喜歡瞎轉(zhuǎn)轉(zhuǎn),停不下來。”
“沒大沒小,還劉老哥呢,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你還是那小布點,時間一晃,都是長大咯。”劉海邊說還邊比劃了下,想起小時候還包過幼時的郭翎,臉上笑容也是更勝。
郭翎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整一個在隔壁鄰居面前的大男孩。
劉海最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霍正樺,笑容依舊,但是在眾人眼里,卻是沒了那么真:“呵呵,你是老霍的兒子吧,老霍剛也是來電話說自己晚點來,你們年輕人就是有活力,也多多交流下。”
照顧每一面,可以說老奸巨猾,也可說八面玲瓏,這便是成功人士劉海。
見到主人家出來說話,霍正樺不是笨蛋,自然不會在別人的地方掃別人的面子,更別說自己也沒那能耐。恭敬的叫了聲‘劉老板好’,隨后狠狠盯了眼一旁如無其事的千陌,便協(xié)上自己的女伴黃雪走離這,到另處解氣去了。
劉海見霍正樺離開,轉(zhuǎn)頭對著千陌郭翎兩人微笑的點點頭,倒也沒再說什么,便也是陪其他客人。
熱鬧的開局,平淡的收場,圍觀者只能乏味的散開,千陌兩人倒是被霍正樺一攪,聊起天來雖不沉悶,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這場慈善拍賣會在請?zhí)臅r間定為十九點半,但是當廳內(nèi)的大時鐘時間為八點零三分,廳內(nèi)主持人才是讓各位嘉賓入座位置,其中這慢的半小時一是國人的習慣,二來也是為天天忙碌的老板們提供一個交流的時間,三來也是為遲到的老板找好臺階下。
廳內(nèi)擺出了十多張大桌子,主人家劉海并沒具體指出該怎么入座,而是按照個人喜歡。但是其中的意思也很明顯,可以看出一個人會否做人做事。
劉海也不拖沓,拉上幾個在港城地位不俗的及自己的幾個老朋友,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正中間第一位置。
“千陌,走,我們也去前面坐坐,看美女都方便一些。”郭翎邊說著還邊左顧右盼著前方,倒似乎真的再找美女。
千陌一笑,卻是直接拉他就近坐下:“得了得了,還看美女呢,就坐這,哪不一樣,前邊的就讓給那些長輩。”
并非千陌尊老愛幼,而是自己對于這個圈子來說是個新人,自然不能太過凌人。
郭翎撇撇嘴,模樣倒是不屑給這些老家伙面子,確實,以自己老爺子在港城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自己一個正宗的紈绔確實不用買他們的賬
“劉海老弟,在看什么呢。”在廳前的那桌子上,一位五十左右的鶴發(fā)老者看到劉海回頭望了一眼,雖然動作不大,但也讓旁邊的自己注意到了。
劉海哈哈一笑,也沒掩飾:“看后邊桌上的那兩小家伙。”
同桌的人倒是有些新奇,將目光隱晦的眺了過去,在那張桌上,正是千陌與郭翎正是無忌憚的殘卷著桌面上的食物,雖然速度快,但是吃不發(fā)聲,吃不言語卻是讓人心生好感。
如今的年輕人都是喜歡吃飯發(fā)出炫耀般巨大的聲響,還時不時嘴里含飯的聊起天,讓人心生厭惡。
“那兩小家伙就是剛才與老霍家那娃起爭執(zhí)的吧。”同桌的另位老者說著也是不禁瞥了眼在同是第一排正與自己女伴親熱的霍正樺:“老霍這兒子還真實放得開啊!”
放得開自然所指霍正樺在眾人面前還與女伴這般輕佻,讓不止是讓與他相鄰的賓客皺眉,連在劉海這邊的幾位權(quán)錢老者也是厭其不成鋼。
“哼,正樺這孩子還真是輕浮,拿捏事情遠不如老霍。”又一位老者出聲道,他與霍正樺的老爸霍乾權(quán)相熟,為老友怒兒不爭氣。
“呵呵,小輩的事咱們就不跟著攪合了,老夏,為了小輩生氣可是不劃算。”在老夏旁的中年男子輕輕拍了下他肩膀。
老夏被說道也是輕嘆口氣:“不過那兩小娃子到是不錯,就剛才那小娃倒的那七分酒,姿態(tài)擺得也到位。還有另個小娃我也看了下,雖然看似倨傲,但是做事有分寸,不知是哪家的。”
與其同桌上的幾人聽到老夏這么評價,倒是幾人相覷笑了起來,這幾人便是包括了劉海,而這幾人的笑聲也是讓桌上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怎么了,老劉,我說錯話了?”老夏對于這笑聲是有些莫名其妙,但老朋友間也沒談判桌上的勾心斗角,老夏直接是向劉海問道。
“老夏啊,你看看今天有誰沒來?”劉海賣起了一個關(guān)子。
老夏與其他幾人還真是左看右看了起來,讓知道點事情的幾人更是笑出了聲。倒也廳內(nèi)各桌都是有談?wù)撛掝},雖然不少目光時不時注意劉海這圈子,但是也聽不清說什么。
“呵呵,好了,你就不看了,你說的那倨傲的小子是我的一個侄子,他的老爹姓郭。”見自己的幾位老友皺眉似在想這姓郭之人,劉海也為他們剩下了腦細胞:“他老爹就是我們郭大書記郭華邢。”
“啊!”即使是人老成精的幾位也是有些錯愕,看到事先知道的幾人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出丑們,也是不惱:“你們這些老家伙啊,知道了還不告訴我們,成心看我們出丑啊,不過幾年前不見他在港城出現(xiàn),現(xiàn)在回到港城還真是不識人了,對了,那不給你遞酒的年輕人是誰?”
那年輕人!劉海又是看了千陌一眼,卻是壓低了聲音:“前段時間黎小姐在驚奎購物城曾說這年輕人是她侄子,而據(jù)我所知,此人姓千,全名千陌!”
在劉海說出的一時間,除了提前知曉的人都是面露思考之色,原本嬉笑也被思考氣氛所替代,而劉海也不繼續(xù)說,而是喝了口剛才千陌為他倒的那杯紅酒。
細細品嘗,味道還真是比那些名酒更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