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猛的到來讓宋洪源很意外,雖然酒了不少,但是長期這么個喝法,宋洪源的酒量早就已經(jīng)練出來了。而且看上去他喝得醉醺醺的,但是神智很清醒。
酒量這玩意還真分人,有人一杯倒,有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醉。宋洪源就是那種天生酒壇子,喝再多小腦也不會暈,走路不會慌,打架照樣上。
“小猛哥,你怎么過來了,找我有事?”宋洪源克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緒,很客氣的問道。
李小猛親手打過自己,伸手讓自己佩服。但是宋洪源更加敬佩李小猛的為人,當(dāng)初兩次給自己錢眼睛都不眨一下,豪爽夠義氣,這一點真沒得說。
李小猛淡淡一笑,不著急說自己的來意,而是盯著宋洪源說道:“為了找你,我打聽了好久才找到這里。聽說你出去了一陣子,怎么又回來了?”
宋洪源一愣,尷尬的的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回來有點事情,對著地方有感情,一回來又有點舍不得走了。”
雖然宋洪源這話說得有點牽強,好像掩蓋些什么,但是李小猛沒有再多問。
“你是個男子漢,有些事情我想我也不必說什么,你自己會處理好的!”李小猛很陳懇的看著宋洪源,“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而且這個忙也只有你能幫得了我。”
“什么事情,毒品?”一說到只有他宋洪源能幫的事情,他很自然的想到了毒品,其他的沒有什么是李小猛自己解決不了的。
李小猛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放心,我可不是要讓你販賣毒品給我。這種東西我不碰的,只是我和金寶哥還有平時的圈子里面的人都不會碰毒品。所以一些信息弄不到手,現(xiàn)在我需要信得過的人給我點有用的信息!”
“你說,我宋洪源能做到的一定辦到,死而后已!”宋洪源斬釘截鐵道。
“是這樣,嶺南這邊販毒的人貨都是從哪里拿的?”
“貨源很多,有幾個大戶,他們整大量的過來然后分給下家的販子出手,這些販子也都是經(jīng)過幾次倒手才到吸毒者的手里的。我當(dāng)時的貨也是從別人手里倒過來的。上面的貨大概分成三種,一種是國外溜進來的,一種是內(nèi)地人自己調(diào)配的,還有一種是拿著外面的高檔貨然后自己稀釋摻東西。”
“那知不知道嶺南本土的有么有人自己制毒的?”
“嶺南的?”宋洪源盯著李小猛,“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李小猛抽了一口煙,挑了挑眉頭:“我現(xiàn)在確定嶺南有一股人在做毒品,但是不知道他們的貨是不是直接出道外面去了,很少有人知道內(nèi)幕。幫我查出是什么人再做,最好也查到他們的工廠和運營鏈條!”
“沒問題,給我一點時間!”
“好的,我電話之前給過你了,沒換!”李小猛笑了笑,對于宋洪源這樣的人不需要過多的囑咐什么,他一定會出力的。看人這一點上,李小猛還真是有點自信的。
宋洪源送著李小猛出門,到洗手間用涼水狠狠的潑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里面潮紅的臉,宋洪源苦澀的搖了搖頭:“要是問我云南那邊毒品是誰生產(chǎn)的,我倒是可以一個個列舉出來,嶺南?兩天,兩天之內(nèi)搞定!”
省長馮明堂家里,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
馮明堂一概平日里面在外面參加各種會議時候的循規(guī)蹈矩的官場作風(fēng),夫人熬了暖身體的姜湯放在桌子上,和他們的寶貝女兒馮青圍在了一起。
“青青啊,這幾天是不是很累啊,要是累就回家。媽養(yǎng)你,咱不干了!”馮夫人很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心頭肉。
馮青喝了一口姜湯,撒嬌道:“媽,你說什么吶!我怎么能回來啃老呢,人家都這么大一個人了!”
“對對對,都二十四了婆家還沒著落呢!”
見母親這么說,馮青吐了吐舌頭。
新年都電視臺里面一忙就是一個多月,這放假才抽空回老家一趟看看父親和母親。可是一到家,就是省長夫人也忍不住的一次次重申馮青的人生大事。
“媽,你真是的。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啊,三十歲才是黃金年齡呢!”馮青反駁起來,還扯出了自己的省長父親,“老爸你好好的開導(dǎo)開導(dǎo)您的夫人,她這個思想已經(jīng)跟不上潮流了。要與時俱進,繼往開來啊!”
“少貧嘴!”馮夫人輕輕的抽了丫頭一下,呵斥道,“三十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女人的黃金年齡就是二十四五歲,到三十歲女人可就開始衰老了!”
“青青啊,你媽媽說的沒錯。”馮明堂咳嗽了一下,說道,“其實你和小猛的事情我已經(jīng)告訴你媽媽了。”
“啊?”馮青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的母親,生怕故事像電視上的狗血情節(jié)一樣,家人死活反對。
但是馮明堂卻說:“放心吧,我們沒那么封建!我很喜歡小猛那小伙子的,你媽媽也沒有什么意見。不過,小猛好像比你小吧。”
“姐弟戀也不違法嘛!”馮青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
“你打算等他到什么時候?你應(yīng)該很清楚李小猛是什么樣的人,他也許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但是在事業(yè)和人生的目標面前,一切都要為之讓路,恐怕十年八年之內(nèi)都不可能結(jié)婚,而且他這樣的人承擔(dān)了多少風(fēng)險?他身邊的女人又是多么的多?你認為這樣值得嗎?”
“值得!”馮青毫不猶豫的說道。
馮青的答案并沒有讓她的父母感到意外,兩個老人家也一點沒喲生氣的意思。馮明堂循循善誘的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只準備去哈佛上進修班的嗎?自己準備的怎么樣了?”
馮青抿了抿唇角,她早準備好了,其實錄取通知書自己都拿到了。她在國內(nèi)獲了那么多大獎,而且考試成績也特別優(yōu)秀,并且能說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哈佛還為她提供了全額的獎學(xué)金呢。但是她一直沒有再提這件事情,因為去哈佛這個夢想是她在沒有遇到李小猛之前的。
自從李小猛再次冒出自己的生活里面,并且在醫(yī)院里面強吻了自己之后,她就猶豫了,去哈佛一去至少是兩年,她難以取舍。
“已經(jīng)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了!”馮青悻悻的答道。
“啊,真的呀,你這死丫頭,不問你都不告訴我們。這么大的喜事都不跟我們分享,我得把親戚朋友都找來,咱們家好好慶祝一下!”
“媽!”
“青青,既然你拿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應(yīng)該輔助行動。從小到大,爸爸從來都沒有逼迫你做什么你不喜歡的事情。去哈佛進修跟著時間上最頂尖的媒體人學(xué)習(xí)可是你的夢想,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得告訴你的是,對于一個王一樣的男人最好的愛就是放手讓他出闖!如果你是堅信這份感情就沒有必要為之拖累,如果你自信經(jīng)得起考驗,那也不需要放棄夢想留在中國去盯著!”
“哦,我好好考慮考慮!”馮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聲音有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