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靈芷追殺,林昊覺得自己很無辜。尤其手腕處火辣辣的疼,露出一排清晰的牙印,謝靈芷顯然沒有打算口下留情。
本來嘛,她把自己叫了過來,又是攤牌又是利誘,自己都準(zhǔn)備不理她了,誰想到她居然不讓走。生氣很正常,除非是木頭,否則誰還沒點脾氣啊?
至于后來的一幕,林昊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足夠克制。如果不是最后時刻,自己頂著被人諷刺為“禽獸不如”的巨大壓力懸崖勒馬,后果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從包間出來,林昊心虛的掃了眼走廊,痛苦道:“害人的相互吸引,為什么要誕生在謝靈芷身上,要是千雪多好。”
這段時間,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學(xué)生,晚上回去的時候,整層樓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有丹經(jīng)護身,林昊倒是不怎么害怕,柳千雪卻過的很辛苦。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從來不敢關(guān)燈。即使如此,面對林昊出去租房住的提議,她仍然極為堅決的予以拒絕。
林昊能看出來,她有自己的堅持。雖然這種堅持不知道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但柳千雪不同意,他也不會強求。即使隱隱琢磨出了魅惑之瞳的使用方法,他也從未針對柳千雪動過一絲歪腦筋。
謝靈芷還在包間里獨自生悶氣,事實上,自從發(fā)現(xiàn)謝靈芷恢復(fù)正常,除了不小心被咬了一口,林昊再沒給她報復(fù)的機會,直接溜了出來。
這種事總歸需要她自己想清楚,林昊無論如何解釋也沒用。
在大街上逛了半天,無聊之下,他從超市買了兩瓶酒,去了趙家。這段時間一直沒去拜訪趙老爺子,眼看就要過年了,給長輩拜個早年理所應(yīng)當(dāng)。趙老爺子倒是挺高興,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見到趙雨凝。
春節(jié)是合家團圓的日子,而對趙雨凝來說,春節(jié)卻是最繁忙的時候。據(jù)趙老所說,她平時就很少回家,尤其最近,趙雨凝甚至直接住進了警察局宿舍,每天都很忙碌,辛苦的不得了。
柳千雪的培訓(xùn)課程明天結(jié)束,她這段時間進步很大,隱隱的,林昊甚至能從她身上看到幾分國際巨星的風(fēng)采,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一種極為獨特的氣質(zhì)。不過每當(dāng)林昊問起她的所學(xué),柳千雪卻是紅著小臉不肯說,害的他極為糾結(jié)。
趁著柳千雪最后一天培訓(xùn)的時間,林昊又去了一趟燕家,燕召南和燕清舞居然都不在家,只有許秀梅一個人。沒有正主在,他也不好久留,放下禮物就告辭而去。
雖然只聊了幾句,林昊卻能覺察出許秀梅的情緒有些古怪,似擔(dān)憂,似高興。轉(zhuǎn)念一想,他很快明白過來。燕氏集團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就算他這個不怎么管事的老板都聽到了不少傳言,許秀梅必然會擔(dān)心老公的事業(yè)。
另一方面,財緣酒業(yè)發(fā)展的如火如荼,新酒剛擺上貨架就被搶購一空,而出廠價888元的最高級翡翠特釀,連出廠的機會都沒有,一早就會被各大公司訂購一空。
以財緣酒廠目前的規(guī)模,訂單足夠生產(chǎn)到明年年底,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之中。
從燕家回來,林昊抽空去了趟財緣酒廠,驚喜的看到酒廠
門口圍滿了來自岳魯省以及周邊省份的貨車。幾天不見,門前的柏油路面已經(jīng)被大貨車壓得坑坑洼洼。
這段時間,燕清舞忙的要死,卻精神奕奕。在酒廠見到林昊,她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說幾句話,就開車去了濟城,審核剛剛制作完成的廣告。據(jù)她所說,新制作的廣告片,春節(jié)前,會在岳魯省內(nèi)各電視臺輪番播出。
一時間,林昊反而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光拿錢,不干事的主。尤其看見燕清舞如此忙碌,他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直接了當(dāng)?shù)南蛩WC:過完回來,貸款的事情交給我,保證讓財緣酒業(yè)的發(fā)展更上一層樓。
為貸款這事,燕清舞頗有些著急上火。
原本以翡翠的影響力,貸款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身份問題,還是確實有政策,那些銀行實權(quán)領(lǐng)導(dǎo),見到她之后都是三緘其口。又是這困難,又是那困難,總之一句話:銀根緊縮,貸款沒戲,燕總可以明年再來試試。
聽見林昊主動要求攬下這件麻煩事,燕清舞大喜過望,特意香了他一口表達喜悅。除了上次送給燕清舞丹藥的時候,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林昊摸著臉,差點傻笑半天。
臘月二十六一早,林昊拖著行李,等在女生宿舍樓門口。培訓(xùn)已于昨天結(jié)束,終于到了回家的日子。
柳千雪家住德市,林昊則是商縣人,他們回家的路線并不相同。
不一會兒,柳千雪從宿舍出來,看著林昊笑道:“走吧。”
“嗯。我家比較近,兩個小時就能到。德市離濟城卻有點遠,我先送你回去。”
“你當(dāng)我是小孩子呢,難道還會迷路?這么走多麻煩,一來一去耽誤不少時間,我看還是算了。”
“沒事,就當(dāng)旅游了。再說,從德市到商縣,比從濟城走還近,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林昊嘿嘿一笑,又道:“你這么漂亮,萬一在路上被哪個小白臉拐跑怎么辦?我可得看緊點。”
柳千雪羞怒道:“凈胡說,我才不是那種人。”
“哈哈,回家嘍,一想起老媽做的蔥油魚,我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乘坐客車從濟城出發(fā),三個小時之后,在德市汽車站下車,林昊本想直接把柳千雪送回家,她卻神色扭捏,開口拒絕。
“到了家給我打電話,你不是初六去燕京嗎?我初五過來找你,咱們一塊去。”
柳千雪既然不愿意,林昊也沒勉強,更何況他對見柳千雪的父母,多少也有點心虛。
“嗯,你快去買票吧。”
“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打開行李箱,里面只有六瓶包裝好的翡翠特釀,他摸出兩瓶遞給柳千雪,笑道:“給未來老丈人的禮物。”
柳千雪一臉驚訝,苦笑道:“我說你家離濟城那么近,周末回家都沒問題,干嘛帶著行李箱,原來只帶了六瓶酒。”
“唉,沒辦法。這酒賣的比較火,出不了濟城就被搶購一空,我爸好喝酒,所以特意從廠里拿了些。”
翡翠出現(xiàn)的時間尚短,除了一些老酒鬼,大部分人并不
熟悉,更何況是柳千雪。她只以為這不過是普通酒,因此并沒有拒絕。林昊雖然沒有去家里,但將來總會去的,讓父母有個好印象也不錯。
看著柳千雪走出車站,登上公交車,林昊吹了聲口哨,買票,上車,回家。
商縣位于濟城西北部,隸屬濟城,北接德市,南鄰濟北縣,是一座擁有三千多年歷史,眾多名勝古跡的縣級城市。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昊和張楓其實可以算作半個老鄉(xiāng)。
客車經(jīng)過一個小時行駛,順利抵達商縣汽車站。
臨近過年,縣城里已經(jīng)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燈籠,大街上人來人往,一派節(jié)日前的氣氛。
掏出手機給家里打過電話,二十分鐘不到,林昊的父親林又澤騎著電動車到了車站。林又澤今年四十多歲,在縣一中教歷史。林昊報考考古系,除了分?jǐn)?shù)原因,其中也有林又澤不少影響,看見兒子拖著行李站在出站口,林又澤眉頭皺了皺,狐疑道:“小昊,你不會又把臟衣服全帶回來了吧?”
也難怪林又澤有這種想法,老林家五代單傳,林昊從小就被全家寵溺。上大學(xué)第一年,寒假的時候他居然把衣服全都拿了回來,而且沒有一件洗過。
為這事,林又澤差點氣死,要不是爺爺奶奶攔著,他肯定能把林昊揍得屁股開花。都上大學(xué)的人了,居然連衣服都不洗,讓他覺得自己對兒子的教育很失敗。
“沒有,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
林昊哈哈一笑,側(cè)身坐上車子,拍拍老爸的肩膀,“爸,我給你帶了幾瓶酒回來,你嘗嘗味道如何?”
聽到林昊的話,林又澤有點哭笑不得,兒子居然給自己買了酒回來?難道老子在他眼里就是個酒鬼?
車子行到半路,他突然停住,單腳支撐,轉(zhuǎn)頭看著林昊,怒道:“期末考試是不是沒考好?”
“不是,怎么會?”林昊一頭黑線,心說,你可真是我老子,連這都能猜到。
既然不是考試的事,林又澤松了口氣。作為老師,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平時都干什么,對自己兒子更是了解。平時大大咧咧,偶爾發(fā)點小脾氣,但本質(zhì)還是好的。只要學(xué)習(xí)不出問題,其他方面更加不會惹麻煩。
林家村,全村一半以上的村民姓林,往上推了幾百年差不多都是一家人。
到家的時候,林昊的母親楊淑蘭正忙著收拾院子,看見林昊進門。她趕緊過去接下行李,抱怨道:“過年不回家,待在濟城干什么?你還勤工儉學(xué),真以為我這個老師是白當(dāng)?shù)陌。 ?
“媽,我真是勤工儉學(xué),當(dāng)然,順便也干了點別的。”
“別的?什么別的?”
林昊心頭微動,湊近楊淑蘭神神秘秘道:“這個,有一同學(xué)沒走,所以我留在濟城陪陪她。”
“女的?”
楊淑蘭眼睛一亮,八卦道。看見兒子點頭,她心中喜悅,卻板著臉道:“既然上了大學(xué),談朋友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忘了學(xué)習(xí)。”想了想,她突然道:“有時間把女同學(xué)帶回來,我要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