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夏紫凝在京都,古青也有打算在京都找個工作,可是當得知夏紫凝在京都也呆不了好久,還會回海州。所以古青就放棄了找工作的想法,反正玄門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過幾天自己還要去參加玄門大會。
一早起來,古青覺得十分神清氣爽。雖然一個人睡酒店,但是這麼久沒見夏紫凝,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沒有散去。
白天,夏紫凝還要上班,所以古青一個人沒事,打算去故宮看看。那裡畢竟是風水學中的龍脈之源,古青從來沒去過,打算去見識見識。
今天不是假日,也不是什麼節日,故宮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古青一個人走在故宮中那古樸的路上,觀察著古樸的建築,心道。
“真不愧是龍脈之源!
古青甚至可以聽見隱隱的龍吟,只是很微弱罷了,古青修爲夠高,才能聽見這種地脈之聲,普通人哪怕是用儀器也測量不出這種聲音。
“大家散開一點,讓空氣保持流通!”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古青耳中,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前面圍的一圈人正在散開。古青通過人羣空隙,可以看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呼吸微弱,四肢還在輕微的抽搐。
在到底老者身邊,同樣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正在施救。正在救人的那個老者古青見過正是在海州公園給自己名片的海州大學中醫學院院長趙明海。
看見地上的那個老者,古青眉頭微皺,心道。“如果自己不出手,那老者估計等不到醫院的救護車趕來了。“
雖然古青還沒有上前,但是一眼就看出那倒地老者嚴重的腦出血,而且出血量很大,導致顱壓升高,生命危在旦夕。
古青救不了天下人,但是既然趕上了,就不可能坐視不理。古青從神農鼎中取出一點黃金,用巫火凝練了七七四十九根金針,準備好之後快步向那倒地老者走去。
“趙教授,你好!讓我來試試吧!”
就在趙明海一籌莫展的時候,發現身後站著一個青年,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
“趙教授,我們在海州人民公園見過,我經常在那裡晨練!讓我先看看病人吧,估計再晚施救就難了。”
古青也不顧趙明海同不同意,蹲下來替那生病的老人把脈。周圍的人見古青這麼年輕,都議論紛紛,顯然不看好古青。
聽了古青的話,趙明海顯然想起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是誰。雖然見過古青就落水的苗靜,知道古青有一些醫術,但是並不看好古青可以救治眼前倒地的老人。
對於西醫,趙明海瞭解有限,但是對於中醫,趙明海是絕對的大家。不僅在夏國,就算在世界上,也沒有幾人的中醫水平可以說穩穩超過他。
倒地的老人明顯是腦出血,而且非常嚴重,趙明海還是可以診斷出來的。這種病癥用中醫的手段幾乎無法救治,或許只有華佗重生纔有辦法。
古青不知道趙明海心中所想,不過在把脈後瞭解到這病人的情況已經超出剛纔自己的判斷,眉頭微皺,心道。“如果用普通一些的巫術恐怕收效一般,看來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起!”
古青一聲輕喝,手中的四十九根金針以極快的速度插在倒地老者頭上,那速度看得旁邊的趙明海眼花繚亂。
如果只是腦部有淤血,排出淤血然後止血,對於古青來說不難做到。可是腦部神經被血液壓迫受損,要治療難度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對於大腦,那是識海所在的位置,就是對於在巫術上有著極高造詣的古青,修復腦部的神經也是有些難度的。
普通的針法肯定不行,古青現在使用的乃是天巫門的秘傳針法,七七回魂針。雖然古青從神農鼎的密文中學到的秘術比這針法高深的還有多種,但是用這種針法治療眼前的病人足夠了。
那倒地老者滿頭的金針看得周圍的人一陣陣驚呼,顯然有些人被那滿頭的金針嚇到了。只有趙明海看得雙眼放光,顯然有些看出端倪了。
就在趙明海剛要發問的時候,古青雙手突然變幻,打出一個個巫術手印。老人頭頂上的金針一陣陣的顫抖著,看得周圍的人有一陣驚呼,古青不滿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繼續用打出巫術手印。
“巫行天下,人定勝天!開!”
隨著古青一聲大喝,打出了最後一個手印。那倒地老者頭上的金針顫抖到了一個頂點,甚至產生了輕微的針鳴!
“滴答!滴答!”
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露在外面的針柄留下,顯得有些怪異。這次周圍的人雖然驚訝,但是並沒有喊出聲來,顯然是剛纔古青那警告的眼神起了作用。
不過趙明海看見了古青的針法,竟然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顯然發現了什麼,要不是周圍的人太多,肯定會上前問古青。
七七回魂針不愧是天巫門秘傳針法,四十九根金針組成了一個小型陣法,在排出淤血的同時,還吸收天地靈氣,孕養傷者的大腦,等淤血排盡的時候,傷者幾乎就完全恢復了。
只用了一小會,大概只有十分鐘,古青感覺到老人大腦已經再無淤血,破裂的血管已經癒合,只要在修養幾天就會完全恢復。
就在古青剛收走金針的時候,幾個醫護人員擡著擔架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滿臉都是焦急之色,正向著這個倒地老人方向趕來。從來的醫生陣容和帶著的各種儀器,顯然這個生病的老人地位不一般。
不過看到倒地老人頭部附近的地上有一大灘鮮血,那些醫生們一個個臉色大變。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急忙幫過來老人檢查身體,不過發現老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但是看見了地上的鮮血,有些疑惑。
“啊!”
就在此時,生病老人一聲低喝,睜開了雙眼,有些疑惑的發現自己正躺在擔架上。
“吳醫生,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生病老人疑惑的問身邊上了年紀的醫生。
“丁老,你剛纔生病了,不過謝天謝地,沒什麼大事!”吳醫生心裡慶幸這丁老沒什麼大事,否則自己罪過就大了。
“丁老弟,你這次遇到了貴人,否則的話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這時,趙明海走到了丁老面前,打招呼道,顯然兩人認識,而且還有交情。
“趙老哥,你什麼時候來京都的,也沒通知我一聲!”
丁老見到趙明海,先是一愣,然後面露驚喜之色,連忙從擔架上站了起來,和趙明海抱了一抱。
“我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丁老和那羣醫生說道。
醫生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明顯不敢違背丁老的意思,收拾醫療器械走了。周圍圍觀的人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也都散開了,不過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議論著古青那神奇的醫術。
古青也打算離開,不過卻被趙明海叫住了。
“古青,你先別走!”趙明海說道,同時又拉著丁老繼續說道,“剛纔就是古青救了你的命,別看他年青,醫術我是自愧不如。”
“謝謝救在下一命!”雖然吃驚古青的年輕,但是丁老抱拳施禮,頗有幾分古風。
“別客氣,在下只是隨手施爲,丁老不必客氣。”古青抱拳還禮道。
“我有個問題不想請教閣下,不知道你可聽說過趙偉才?”趙明海突然插話問道,雙目透著期盼的目光,看著古青說道。
“知道,不過並沒見過,那是我的四師兄!”古青有些疑惑,但是隱隱有些猜測。趙明海姓趙莫非和四師兄有些瓜葛?
“那師祖,也就是你師父是不是百草仙魏左?”趙明海的說話聲音竟然有些顫抖,顯然古青和他有著很大的瓜葛。
“不錯,家師正是百草仙!那你是?”古青幾乎可以肯定趙明海的身份。
“天巫門記名弟子趙明海見過師叔!”
趙明海就要跪下給古青見禮,古青急忙攙扶。故宮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還是有些人的,在大庭廣衆之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給自己下跪,雖然古青是他的師門長輩,但是也有些不妥。
“你和趙偉才什麼關係?”古青雖然可以基本確定,但是還是決定問清楚。
“趙偉才正是家父!”提起自己的父親,趙明海眼睛有幾分黯然,然後繼續說道。
“當初和島國陰陽師一戰,家父不幸戰死,後來島國人入侵,家母帶著我,在一些父親的故友幫助下,逃難到了港島,直到島國失敗之後,才帶著我定居在海州。”
古青在得知趙明海是自己四師兄的兒子,頓時覺得親切不少。說道,“既然趙教授是四師兄的兒子,也算是天巫門一脈。你怎麼連修煉法門都不是出自天巫門?”
“師叔,您稱呼我明海就好!”
在古青面前,趙明海可不敢僭越。雖然現代社會,門派式微,但是在像趙明海這樣的年紀的人,還是對輩分看得很重。
“家父去世時候,我才十二歲,由於我只是記名弟子,所以家父並沒有傳我天巫門修煉功法!只是留給我一套道家練氣法門,不過我資質愚鈍,這麼多年下來也沒什麼建樹。”趙明海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