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之上,正是一天伊始的大清早。
周陽自然是一邊呼喊‘小婉乖乖,你在哪裡’,一邊伸手從戒指中掏放出‘吉祥三寶’。
大寶,鋤頭,你繼續(xù)去挖土、種地;
二寶,小小,你繼續(xù)去飛攜、獸語;
三寶,彈弓……咦,彈弓呢,彈弓到哪兒去了?
周陽敲敲腦袋,想暈呀拷——自己剛剛在外面被吳璐的春光撩撥得七葷八素,手忙腳亂中,竟然把點完穴後的彈弓遺留在了窗臺之上!
失誤。
但有很多驚喜,都是誤打誤撞上的。
當(dāng)週陽讓鋤頭和小小各司其職,他自己則在mp3錄音的鋪助下,向樑小婉毫不隱瞞地回述起此行經(jīng)歷,商討著對吳璐處理辦法的時候——忽然間,他在mp3裡聽到了一個被拖得長長的,像因爲(wèi)沒電而變了形的聲音:“主——人!”
誰?誰?誰?
“師——鵝,公——公”。四個字的時間,差不多像個老太太結(jié)巴般,拖拖拉拉了至少20秒!
師、鵝、公、公?周陽面對這完全陌生的聲音,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在樑小婉的心夠細(xì),對著這四個字幾拆幾不拆,最後驚問道:“啊,難道是彈弓,三寶?”
“師——鵝,蕭——碗——借——借,泥——冷——布——冷——爍——慢——寫,鵝——停——不——打——清……”拷啊拷,聽完這十多個單字。又用了一分多鐘的時間。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兩個人對著紙上記下來的這些字,正揣摩翻譯著。飛攜路過的小小忽然說了:“主人,我知道——這是彈弓說的話,意思是‘是我,小婉姐姐,你能不能說慢些,我聽不大清……’”
什麼,什麼,這真的是外面世界中彈弓所傳遞進(jìn)來的話?
兩個世界間的信號。要開始聯(lián)通了?
可是又可是,樑小婉剛剛說的語速明明很正常啊,彈弓怎麼會聽不太清呢?
再試驗幾下看。
這次周陽把語調(diào)放慢了一半以上,對著mp3的錄音筒問:“彈弓,真的是你嗎?你現(xiàn)在在哪裡?說話怎麼說得這麼慢,快一點行嗎?”
很快,耳塞裡的聲音又逐字逐句的傳了出來。雖然語速有明顯的提升。但慢,還是很慢……兩人正似懂非懂中,小小又說了:“主人,彈弓的意思是說‘是我主人,我說話已經(jīng)說的很快了呀。你們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話說得這麼快。弓弓都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周陽這就納悶了呀——mp3裡說話的是彈弓‘本人’,而且自己剛剛說的話它應(yīng)該也聽到了,也就是兩個世界間實行了初步通話,這沒有錯。
可它怎麼覺得自己在裡面說話快,而自己又感到它在外面說話慢了呢?
是不是。兩個世界間時間行走的速度不一樣所致?
繼續(xù)試驗。
到後面,周陽讓樑小婉在筆記本上放了一首4分57秒的歌——叫彈弓別聽歌詞大意。只需計算一下這首歌的總時長就成。
結(jié)果,彈弓的回答是,33秒。
剛剛是,4分57秒的9分之1。
又讓彈弓在外面自己掐著點,說1分鐘的話。
裡面用mp3記錄下來的總時長,大約是在9分02秒左右。
刨去誤差,也將近是外面時間的9倍……
再有更多更精細(xì)的對比測試,最終周陽和樑小婉得出定論——兩個世界通話成功,只是由於時間匯率的關(guān)係,現(xiàn)實中說的話,傳遞到小島後將會慢放9倍;而小島內(nèi)說的話,傳遞到外面後又將快進(jìn)至9倍速率……
而通話所需的道具,除了彈弓、小小兩大神器——它們就像移動聯(lián)通的兩個信號塔,發(fā)射、傳遞、接收、轉(zhuǎn)換兩個世界間的語音信息;另外一個必備的道具,竟然是跟隨了周陽有些日子,平時除了錄音,一直都放在戒指裡的那個超長待機(jī)mp3!
有點意思吧?
雖然還不盡完美,但有了這麼一種聯(lián)絡(luò)方式,至少兩個世界間不再是永封隔離。這樣一旦樑小婉在島內(nèi)發(fā)生什麼突發(fā)事件的時候,就可以call周陽一聲,讓他第一時間趕回來。同樣的,當(dāng)外界情況複雜局勢所需之時,周陽就可以把‘站崗時間已經(jīng)升級到66分鐘’的彈弓留在外面,通過及時的探測彙報,及時掌握現(xiàn)實中的一切動態(tài)……
更多的,以後周陽有什麼事要和樑小婉商量、樑小婉有什麼事要向周陽彙報,都可以這樣第一時間的交流溝通了。以及雖然是語速不對等,但說幾句甜言蜜語的俏皮話,也還是可以的。更甚至有需要,當(dāng)外界的瑣雜事件——諸如查詢個什麼資料、考慮個什麼問題、做出個什麼及時決定的時候,就可以讓島內(nèi)9倍時間的樑小婉幫幫忙,輕輕鬆鬆,悠悠閒閒全搞定!
至於語速的問題,目前的解決方法是——樑小婉在島內(nèi)的時間反正多得很,就讓她一字一頓,腔正調(diào)圓的慢慢說到,這樣周陽在外面肯定就聽得很‘高清’啦。而周陽在外面只需以儘量快的語速就行,樑小婉在島內(nèi)有錄音設(shè)備,有筆記本播放軟件上的‘快進(jìn)’,聽清周陽原意,自然是沒有問題。
而當(dāng)週陽也在島內(nèi),只有彈弓一個‘人’在外面站崗放哨的時候,就更簡單了——兩人都不用‘慢聽’與‘慢說’,只管該幹嘛幹嘛,該說嘛說嘛,到需要通話的時候,讓‘翻譯大師’小小代勞,就完全ok了。
其實,還有更奇妙、更先進(jìn)、更直接的溝通方式,只是周陽沉浸在這一重驚喜裡,沒有注意到鋤頭‘籃球場’那邊停停頓頓中的若有所思,沒來得去觸發(fā)這新一功能罷了。
不過嘛,驚喜就是要一層一層的慢慢削開,才更顯趣味性,不是?
通話的相關(guān)試驗,在彈弓66分鐘的‘站崗’期限到、自動回到了綠色方格中,而暫時告一段落。
驚喜之餘,兩個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深度剖析吳氏三姐妹的杯具生活,以及商量處置的辦法。
果不如周陽所料,樑小婉這回也‘愛’上了吳璐,真了心地說:“老周,這麼個秀外惠中,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絕世好女人,咱們收了,收了,一定要把她拿下!”
同時還不忘體貼入微的關(guān)心道:“哎呀呀,老周你這個笨蛋,她點了這麼長時間的睡穴,璐璐喝了那麼多酒,要是中途要上廁所怎麼辦?”
也是啊,疏忽了。
那再等一會兒就出去看看,順帶確定一下兩個世界中的通話質(zhì)量。
關(guān)於幫她還錢、悔婚、必要時動用點武力的辦法種種,兩個人也七七八八地商量了個大概。相信準(zhǔn)備妥當(dāng)、計劃周全,解救她於水深火熱,沒什麼大問題。
問題的最關(guān)鍵、最棘手、最難點,還是在吳霞身上。
艾滋病,真的是不可戰(zhàn)勝麼?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