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還是羣毆?
對周陽來說,全都一個樣!
假如不靠放冷槍,僅僅是冷兵器的大作戰,周陽自信單槍匹馬的對付幾百個人都沒有問題。可現在不像是三國,呂布憑一桿方天畫戟,騎一匹赤兔馬,就能縱橫天下、所向披靡。周陽可以不懼於近身的刀、棍、棒,但卻必須提防著遠處的槍、彈、炮。
好在除了近身肉搏中力大無窮的雙手雙腳,周陽還有可以投入到遠程攻防的雙眼之力。槍炮有形,眼神卻是透明,周陽要保證自己在交戰中的安全,首先就是向遠處車上拿槍的兩個人,電擊出力。
不要忘了,周陽剛剛升過一大次級。
他此時體內的電能總儲量,電壓、電流的峰值範圍,乃至精確到毫巔的控制能力,全都向上飆升了幾個臺階。加之他這段時間爲了小護士的開顱手術,在空間裡有層次、有目標的進行自我訓練,是而現在要想在幾十米距離內電擊中車上那兩人的瞳孔,可以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好吧,只是因爲周陽在混亂的人羣中多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原本是陰冷的臉上,突然忍不住劇烈的抽搐起來。直抽了七八下,兩人開始口吐白沫,然後吐著吐著身子忽然間一震,就那樣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得虧是周陽不想雙手沾滿鮮血,這才控制好電流電壓,只是把他們電得神經錯亂,直接暈倒了過去。假如是周陽夠狠,僅僅是這神不知、鬼不覺的電眼出擊,就足以殺人於無形!
再說閃電間免除後顧之憂後,周陽也不用再躲躲閃閃的畏畏縮縮。直接左一手、右一腳,僅僅是動用了他體內十分之一不到的本源力量,絲毫不用雙手、雙眼間電能的輔助加成,這便將那七八個近身而來的黑衣人給擺了平。
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壓根就還沒過足手癮!
原本週陽準備在他們身上玩一玩酷刑,找補找補快感。但秦師傅他們一行的貨車車隊卻是已經從歌樂山鎮那邊趕了過來。得嘞,周陽只有抓住地上其中一人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知道!”這黑衣人竟然還很硬氣。
“你確定不知道?”周陽笑笑,手中捏著他胳膊上的力道,從100斤變成了200斤。
黑衣人青筋暴露,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我。我不會說!”
“不說?”周陽冷哼一聲,手中的力道,從200斤一下子提到了400斤。
只聽‘嘎蹦,嘎蹦’兩聲脆響,黑衣人的骨頭彷彿已經碎了。但此人一臉痛得死去活來的表情,終究還是狠狠地咬著牙齒。沒出吐露半點風聲。
“好,有血性!”周陽忍不住誇讚了一口,然後手上的力道從400斤加到500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說,我就像剛剛廢了你這條胳膊一般,生生掰斷你的兩條腿!”
這話說出來,讓躺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截至目前爲止。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周陽一個人是怎麼把他們七個訓練有素的壯漢給瞬間撂翻在地。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周陽全身上下的力量,大,大得超乎了人類的極限……而周陽此時恐嚇出來的那句話,聽起來還真不像是兒戲——假如他想,他說不定真能像一個泰坦巨人般,將他手中的黑衣人給撕成兩半!
太血腥。
太殘忍。
太讓人觸目驚心了。
儘管心中駭然,被周陽控制的這個黑衣人哪怕臉色因爲胳膊上鑽心的疼痛已經變成了煞白,但他卻仍然緊咬牙關。不多說一句話。反倒是地上另一個稍顯青澀年輕的黑衣人,忍不住大聲怒吼道:“放了俺排長,俺說,俺說!”
排長?
周陽一愣,正準備聽那人說些什麼。誰知他手中這人卻是艱難地睜開血紅雙眼,嘶啞著聲音道:“保密,是軍人的天職,小剛我命令你不準說!”
“可是排長……”
“服從,是軍人的靈魂!”
周陽聞言,不禁有些肅然起敬。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奉勸行事,與自己沒有什麼私人恩怨。而且他們雖然企圖圍毆、綁架自己,但畢竟所持器械爲棍棒,並沒有走上來就三棱刀、西瓜刀更甚至直接暗處狙擊槍那些硬傢伙。再有就是周父周志雄曾經當過三年義務兵,從小受到父親那些保家衛國戰爭故事的薰陶,周陽對軍人一直有種尊敬崇拜之感……
因而有此,周陽忽然收回手上的千鈞之力,鬆開那個折了胳膊的黑衣人道:“你們走吧,看在你們是職業軍人的份上估且饒了你們。但不管你們是聽從於什麼樣的人,我希望你們不要爲虎作倀,傷及無辜!”
地上所有黑衣人都是一愣。
那個被喚作排長的硬漢正想說些什麼,秦師傅他們六輛貨車的司機,外加隨車而來的十二個血氣方剛的搬運工,見這邊有打架鬥毆的跡象,紛紛抄了傢伙就朝這邊圍攏了過來。
“周老闆,有人在家門口欺服咱們?”
“周董,發生了什麼事?”
“有事兒周老闆只管一句話,你叫我揍誰我揍誰!”
“就是就是,誰要是敢找我們周董的麻煩,那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樣往死裡打!”
……
不錯,前些日子公司開張的時候,那筆工資與資金沒有白髮。
但周陽在感受到衆下屬的關心擔憂之情的同時,卻是爽朗一笑:“你們看我像這麼容易被欺服的人嗎?”
說著接過一個搬運工手中的扁擔,輕輕一掰,就生生掰成了兩截。一截,往身後的榕樹一拋,這半截扁擔就像田徑場上的標槍一般。狠狠地扎進了樹桿正中央。另外一截,周陽往地上的青石板用力一捅,這半截扁擔竟然像疾速行駛的金鋼鑽一般,直接破開那堅硬的青石板,須臾落入地面。全根消失不見!
全場寂靜。
這得是什麼樣恐怖的力量與技巧,才能達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界啊。
不僅僅是現場後勤部的那些司機與搬工,在屏氣凝神之後爆發出崇拜而熱烈的瘋狂掌聲;那就躺在地上的那七個黑衣人,也都是滿面震驚讚嘆之色。
敗在如此牛逼的神秘高手手裡,他們並不冤枉。
識英雄,重英雄。黑衣人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默默地撤離。
“等一等!”周陽卻是叫住了他們,然後一邊向秦師傅道:“老秦,你那裡給我湊一些現錢出來……”
然後再一邊折身回了一下‘1號大院’,僅僅是兩分鐘不到,這便從空間的‘百寶箱’裡取出35萬左右的現金。再加上秦師傅他們那裡臨時拼湊起來的11萬多貨款??偣布釉谝黄鸸哪夷业囊淮筇岚X,遞給那個傷勢較輕、名叫小剛的年輕黑衣人道:“這裡面總共是46萬左右的現金,具體多少我也沒來得及細數……”
“我,我……”此人完全就是呆、傻、愣住了:“你,你給我錢幹什麼?”
周陽卻是不看他,而是轉而盯著那個被人喚作排長的硬漢黑衣人道:“剛剛情況危急,爲了自保我下手可能有些重。讓諸位吃了些皮肉之苦實在是萬分抱歉。你們這樣空著手回去,我估計你們幕後主使不會給你們好臉色;這點小錢兄弟們拿去醫傷看病,如果有剩餘的拿去買點酒喝!”
我勒個去!
這是什麼樣的國際主義二逼精神?
敵方對手派人來偷襲周陽,周陽倖免於難之後,不僅沒有憑著己方人多勢衆去扣留質問他們誰是幕後黑手,反倒好心給他們如此高昂的醫療費……
這怎麼看,怎麼也像是個自我作賤的犯二青年啊。
再不就是陰謀。
驚天大陰謀!
“謝謝兄臺的一番好意,”雖然心中既意外又感動,但那個硬漢排長還是道:“無功不受祿,我們本身對你就是有罪之人。傷病更是因爲技藝不精,所以這錢我們不可能要……”
“還是收下吧,”周陽目光如炬,堅定不多地:“剛剛如果你們早說你們是職業軍人,我周陽也不會過於威逼於你。”
“沒有。我們都已經退役了……”硬漢排長糾正道。
“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我周陽最佩服的就是軍人出身的人才。恩,不管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恩怨和我和他們之間的,我日後會私下主動找他們解決。你我無怨無仇,完全就是奉命行事,所以我失手將你們打傷,這醫療費用理應讓我個人承擔!”
“這……”硬漢排長全身上下,特別是右胳膊上骨裂般的疼痛,全都是拜眼前的周陽所賜??纱藭r他對周陽竟然沒有半分恨意,反倒是在親眼見識到周陽恐怖如斯的力量與虛懷若谷的談吐之後,既敬且佩。
“拿下吧!”周陽說著,將錢硬塞給了那個小剛的年輕人道:“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今天的事情我們大家就算兩清。以後說不定某一天,還會輪到我找你們辦事情的時候呢!”
“好,小剛你替大家收下?!庇矟h排長給屬下下達了命令,然後費力地拱了拱左手,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周陽謙謙君子地給衆黑衣人拱了拱手,回過頭吩咐目瞪口舌的秦師傅他們進‘1號大院’開始搬貨。然後周陽一個人回到‘2號大院’,直接給樑小婉撥去一個號碼道:“小婉,幫我兩個車牌號碼……”
“幹嗎?”樑小婉在那邊迷惑不解。
“幹!”周陽一臉嚴肅地道:“有人欺服你老公到了家門口,你說我幹不幹?”
必須幹!
說幹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