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dú)的深夜,陸長歌指間夾著香煙,漫步在喧鬧的夜間圣地。
這里的街上遍布酒吧,夜總會,是都市男女夜間生活的放縱之所,紙醉金『迷』之地。
今夜,血鳳徹底向長樂幫宣戰(zhàn),陳鋒、周破軍等人率領(lǐng)一百多身穿保安制服,手持警棍的血鳳兄弟毫無預(yù)兆開始強(qiáng)力掃『蕩』長樂幫的場子。
街邊,一邊喧鬧,慘叫。
只要是長樂幫的場子,里面全部雞飛狗跳,客人們慌『亂』的從大門跑出,而后圍在外面看起熱鬧。
流連這種場合的人早就見慣了黑道之間爭搶地盤,許多人不但不會覺得可怕,反而覺得興奮,仿佛這場廝殺打斗給這糜爛的夜更添了一抹讓人眼紅的放肆瘋狂。
一步一步,陸長歌沒有去干擾血鳳兄弟,自顧自的走向下一條街,連一眼都沒有多看。
直到現(xiàn)在,他的腦中還回『蕩』著蕭彩衣別前的容顏,還有全叔冰冷不屑的眼神。
一入豪門深似海,陸長歌不會入豪門,卻面臨著更大強(qiáng)大的滅頂壓力。
蕭彩衣可以說是他今生唯一一個初見就印象深刻,心里蠢蠢欲動的女生,讓他放棄,這不可能。
那么,他只有迎難而上,遇神殺神,遇魔除魔!
“妾心亦如此,待君揮師香港,妾當(dāng)沐浴粉飾備酒以待,任君采摘……”
想到這句話,再想起全叔的威脅,陸長歌嘴角揚(yáng)起,在兵荒馬『亂』之中,肆無忌憚的張狂長笑“香港蕭家!你若阻我,我便滅你!而后再送蕭彩衣一個更強(qiáng)大的蕭家又如何!?”
張狂!
你蕭家不是狂嗎?不是勢力大嗎?不過,我便是我,誰都無法影響!你狂,我更狂!螞蟻也可以咬死大象,咱們拭目以待!
同時,陸長歌左臂之上,陡然響起一聲清亮的劍嘯。
這是泰阿感受到了陸長歌心中的霸氣,自動回應(yīng)。
威道泰阿,以威入道!
它主人的威嚴(yán)不可褻瀆,誰敢褻瀆,便是以身試法,需要狠狠的懲罰!
“好伙計!你也躍躍欲試,那好,既然青海沒有人可以『逼』我出劍,那么且看香港蕭家派來的高手如何,能否抵住你我三尺鋒芒!”
陸長歌輕撫左臂,豪氣大笑,大步邁開,穿梭浮華,加快了征伐的腳步。
春江夜總會,是長樂幫的老巢,有兩層。平常這個時候,正是霓虹閃耀,是客人們釋放**的巔峰時刻,而現(xiàn)在,這里一片明亮,沒有一個來消費(fèi)買醉的客人,一**的人馬提著砍刀慌『亂』的沖進(jìn)大廳。
放眼一看,少說有兩百多人,形形『色』『色』,有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混混,也有看上去兇神惡煞的魁梧打手。
這些人稀稀拉拉幾乎站滿了整個大廳,幫主胡如龍氣定神閑的坐在二樓的沙發(fā)之上,眼底閃過絲絲狡猾與殺機(jī),他的身后兩個黑衫彪形大漢腰挎長森冷刀,面無表情的站立著。
教官,你終于動手了!
今夜咱們就在這里分個你死我活!
早在數(shù)天之前,他就下達(dá)命令,如果遇到保安襲擊,所有幫眾不得抵抗,立刻在這里聚集,所以血鳳保安只是逮到零星一些跑的慢的長樂幫成員,還沒有損傷長樂幫的元?dú)狻?
胡如龍要將陸長歌等人引君入甕,然后來一場困獸之斗!
“兄弟們!”這時,胡如龍站了起來,從二樓俯視下去,目光掃過面帶慌『亂』的一眾小弟。
“咱們混黑道為了什么??”
胡如龍聲如洪鐘進(jìn)行最后的戰(zhàn)前煽動,底下一片小弟不乏兇蠻之人,立刻舉刀呼應(yīng)“為了錢!為了臉!為了女人!!”
“對,還有威風(fēng)!哥幾個出去一遛,那些個啥文化人統(tǒng)統(tǒng)嚇跑!”
“不錯,老子出來混,要打就打想罵就罵,誰敢哼了一聲!?老子揍死他!”
“大哥,你說今晚怎么打吧?那個狗屁教官已經(jīng)打到門前了,弟兄們也不是吃素的!”
“老大,你就下令吧,咱們都聽你的,我就不信了,都是兩只胳膊兩條腿,那些個狗雜碎能夠多兇猛!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他們不成?拼了!”
“對!咱們?nèi)硕啵〈蠹也灰ハ肱偷哪侨簊b,這里就這么大,他教官還能飛檐走壁不成?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下面小弟越說越眼紅,一片吵鬧,紛紛臉紅脖子粗,高舉砍刀,各個如同饑餓的惡鬼要擇人而噬。
“好!”胡如龍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哪怕他知道這些小弟不過是熱血沖頭,不過他有方法讓他們更加拼命。
他大手一揮,底下立刻安靜下來“兄弟們,教官要來斷咱們的財路,打咱們的臉蛋,奪走原本屬于你們的女人!滅盡我們所有人的威風(fēng)!我們能不能容忍!??”
“不能!”
“不能!!”
山呼海嘯一般,眾人眼中跳躍著火焰,怒吼連成一片,他們不在乎誰是老大,但關(guān)系到自己的利益就沒法容忍下去。
“說得好!身為你們的老大,龍頭!我胡如龍今天把話撂下,我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只要你們敢拼,今晚他教官是來得去不得!只要我們今晚團(tuán)結(jié)起來,我胡如龍保證,你們的好日子就到了!今晚,所有傷員,醫(yī)療費(fèi),安家費(fèi)全部翻倍!”
“咱們是誰??咱們是混混!是惡人!是刀口上添血的流氓!既是這樣,咱們還有什么好怕的??你們,有沒有信心砍死那群保安!?有沒有信心刮了教官陸長歌那個『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兄弟們!讓我看看你們的熱血!讓我看看你們是不是有鳥的男人!?”
胡如龍的聲音慷慨激昂,把眾人的熱血全部調(diào)動起來,臉『色』一片紅脹,摩拳擦掌,之前被血鳳保安追打了一陣,此刻他們正憋著一口惡氣。
“長樂幫!必勝!!!”
胡如龍猛地一拍欄桿,高聲呼喝起來。
“長樂幫,必勝!!!!!”
一樓,眾人豎起砍刀,滿面猙獰,橫眉豎眼,聲浪如洶涌波濤連成一片幾乎要把房蓋掀飛!
砰!
就在這時,春江夜總會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兩行人馬,身穿保安制服,手提黝黑警棍,如『潮』水一般涌了進(jìn)來,中間宛如托出一朵浪花,孟仇江,周破軍一左一右站在陸長歌兩邊,柳隨風(fēng),黃海王,岳振山,秦大山,四人分列后排。
“長樂幫,必勝?”
陸長歌大步一邁,目光一掃,就看到長樂幫眾人面帶陰森嗜血之笑,眼中熊熊燃燒著兇猛的怒火,一把把鋼刀銀光四『射』。
“很好!你們很有勇氣!不過你們高估了自己,長樂幫算什么?你胡如龍又算什么?在我面前也敢說必勝?笑話!給我打!”
陸長歌雙手后負(fù),身材挺拔,看向二樓的胡如龍,聲音飛揚(yáng)跋扈,絲絲威嚴(yán)散發(fā)出來,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哪怕他站在山腳,山頂上的平民也要向他跪拜,祈求!
否則,就要承受帝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