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黎文拼命賠不是:“不好意思,劉董,今天是葉家的家宴,實在不能讓外人進去啊。您就不要爲難我了。”
那個所謂的劉董大聲說:“我就進去問候一聲,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再攔我了啊,小心我讓人揍你。”
說著,那個劉董似乎在吩咐手下:“你們給我把這個當兵攔著,別讓他們礙手礙腳。”
這一下,外面的動靜更大了,叫罵聲不斷,甚至聽到了打鬥聲。
不一會,只聽‘蓬’得一聲。
包廂的門被踢開了,只見一個戴著墨鏡,一身名牌的年輕男子大步走進了包廂。
這位年輕男子一走進來,就掃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葉詩瑤和羽塵。
年輕男子看到葉詩瑤,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著葉詩瑤招了招手:“哎喲,瑤瑤,好久不見。”
一邊說著,那眼睛直勾勾得盯著葉詩瑤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葉詩瑤卻是一臉的冰冷,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這時候,警衛班長黎文也迅速跑了進去,對著葉詩瑤連連道歉:“不好意思,葉小姐,我沒攔住他。”
葉詩瑤冷冷得說:“把他給我趕出去,這裡不歡迎他。”
黎文攔在那年輕男子的面前,說:“劉董,葉小姐的話你聽見了吧。今天是葉家的家宴,不歡迎外人。請你馬上離開,否則等會葉總和葉首長來了,你我都不好交代。”
這位叫劉董的年輕男子聽見這話,冷笑一聲,伸出指著羽塵質問:“家宴?那小兔崽子也是葉家的人?你在逗我吧。”
葉詩瑤淡淡得說:“這位羽先生,是我們葉家的貴賓。你是不能跟他比的。”
這話聽得這位劉董妒火中燒,額頭上青筋直冒。
這位劉董名叫劉聖傑,跟葉詩瑤一樣也有著很深的背景,只不過他天性風流,是個花花公子,既不懂政治也不懂軍事,幹什麼都幹不好,所以只能下海經商。
他做的是礦業和醫藥生意同時也經營房地產,憑藉著通天的關係,生意越做越大,如今算也是京城一大豪了。
劉聖傑最出名的不是他的生意,而是他拈花惹草的名聲,基本上就是夜夜尋歡,一月換好多情人的那種花花少爺。
不知怎麼的,劉聖傑最近幾年看上了葉詩瑤,想要追她。
但他們劉家終究跟葉家始終有那麼一大截的差距,光靠錢自然不可能砸得到葉詩瑤,靠權力就更不可能拼得過。
所以,劉聖傑只能費盡了心思討好葉詩瑤,生日送車,情人節送遊艇之類的。
但葉詩瑤是何等聰明的人,早就看透了劉聖傑的渣男本質,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他一眼,送來的東西也全部退還。
只不過劉聖傑仍然一廂情願,想方設法得想要見上葉詩瑤一面,表述衷腸。
這不,今天劉聖傑一打聽到葉總要在這酒店裡擺宴,立刻帶著人屁顛屁顛得趕了過來,爲的就是來見葉詩瑤一面。
沒到,一闖進來,就看見葉詩瑤和羽塵孤男孤女呆在包廂裡聊天,頓時火冒三丈,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劉聖傑死死得盯著羽塵,真想手裡有把槍,將他給打死。
劉聖傑並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羽塵跟葉詩瑤關係非常好。
自己費盡了心思都無法贏得葉詩瑤的歡心,卻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捷足先登了,你讓他怎麼不火大。
羽塵也感受到了劉聖傑對他的噁心。
但他不以爲意,也沒看那劉聖傑,只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讚了句:“好茶。”
這下差點把劉聖傑的鼻子給氣歪了,他指著羽塵問葉詩瑤:“瑤瑤,這貨到底是什麼人。”
不等葉詩瑤說話,羽塵一句給頂了回去:“你是什麼東西,我是誰關你什麼事?詩瑤叫你出去,你還不快點滾?”
葉詩瑤見羽塵這麼說,也附和說:“對,劉聖傑,這裡沒你的位置。請立刻離開,不要打擾我們吃飯。”
劉聖傑怒極反笑,雙手抱懷,冷笑著問:“我要是不想走呢?”
劉聖傑畢竟也是帝都一霸,要是葉總或是葉雲龍在這,他或許還有點怕。
但現在只有葉詩瑤在這,想要憑權勢壓他還是稍嫌不夠。
劉聖傑此刻也是氣昏了頭,勢要將無賴耍到底了。
葉詩瑤吩咐了一句:“黎文,把他趕出去。”
黎文聽到命令,立刻招呼門口的幾個警衛員進來,圍住了劉聖傑:“劉董,請你出去。不然我們就要用強了。”
劉聖傑動也不動,冷冷盯了黎文一眼:“就憑你也能趕我走?”
黎文恭聲道:“得罪了,劉董。”
說著,黎文伸出了蒲扇大的手掌就去抓劉聖傑的肩膀,想要把他硬拖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枯瘦的手如同閃電一般擋在了劉聖傑的身前,架住了黎文的手腕,猛得一震。
黎文只覺得一股可怕的反震力從對方的手掌上傳來,黎文瞬間被震得‘蹬蹬蹬瞪’連退十幾步,才站穩了身形。
黎文待站定了身形,纔看見一位枯瘦的老人緩緩得站在了劉聖傑的身前。
老人淡淡得說:“劉少爺也是你這種身份能碰的嗎?”
話音剛落,突然之間又從門外衝進四個黑衣保鏢,護住了劉聖傑,與黎文的警衛員們對峙。
葉詩瑤看著這幫不速之客,皺眉問:“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裡鬧事。”
老人抱拳躬身道:“不敢,我們也是護主心切,還請葉小姐見諒。”
這個老人敢喝罵黎文,卻不敢對葉詩瑤無禮。
葉詩瑤冷冷得問:“我在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難道沒有名字嗎?”
老人擡頭微笑著說:“糟老頭子一個,不足掛齒,如果葉小姐非想要知道的話,我只好說了,老朽名曹,字顯聖。”
“曹顯聖?”葉詩瑤聽到這個名字,倒吸一口氣,臉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
羽塵見葉詩瑤這個模樣,好奇得問:“曹顯聖是誰啊。”
劉聖傑那邊的人聽到羽塵這話,轟然大笑。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保鏢大笑說:“連曹老爺子你都不認識,你是從鄉下來的吧。”
劉聖傑也恥笑道:“我還以爲什麼貴賓,原來是個鄉巴佬啊?哎,葉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將這種人奉爲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