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就試,你當老子不敢?”說話間,朱金龍已然把一雙手掌伸向白羽馨的胸前。那對圣峰早被他的眼睛猥褻了N邊,此時撕破臉皮,也就無所顧及,狗屁,還是抓到手里更實惠。只是堪堪到達終點時,卻忽而感覺胳膊被一雙鐵鉗緊緊匝住,稍一猶豫,身體便被一股巨力甩出,滑翔著飛將出去。
“砰”,身子與地板沉重撞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饒是大家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卻也沒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昊宗富含勁力的一摔,更像是一種藝術,力量超常,卻給人以柔美的感覺,細膩中透出一種剛烈,電光火石般的爆發卻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
朱金龍的身體落地之后,又順著狹窄的桌間空隙滑出了近三米,才堪堪停住,引得眾人一片驚呼。
“二哥,你怎么了?”
“二哥,沒事吧。”
幾個本是在旁嬉笑看老大的小嘍啰第一時間沖了上來,忙不迭地詢問地上二哥的情況,繼而怒目轉向又悠然抄起杯子的女人。
剛想上前教訓昊宗,卻不想那二哥竟然當頭一聲怒喝,“慢!”
特種兵出身的朱金龍,打過越戰,見過不少世面,以自己伸手,就然被對方這樣輕而易舉的摔出來,他朱金龍不是白癡,知道遇上了高手。
咬牙半天才緩緩站起身軀,在旁邊的小弟攙扶下,朱金龍往前走了幾步,揉了揉摔疼的腰,卻露出了藏在腰間的黑色手槍,“靠,小子你再能打,還能打過這東西?”朱金龍認為昊宗應該注意到他腰中的家伙。
可能昊宗真的沒在意,看到朱金龍再次走過來,居然諷刺說:“信不信我把你丟到大街上去?”
朱金龍身邊的小嘍啰們也是對于二哥的隱忍驚愕異常,被一個鄉巴佬樣子的小子打,無疑是莫大的恥辱,道上混的還沒有幾個能夠承受這樣的羞辱,往常以二哥那火爆脾氣,早就沖上去拼命了,而今竟然還這樣沉得住氣,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此時朱金龍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并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混混,曾經也在少林寺學過真正的功夫,越戰中又經過生死的錘煉,要論近身格斗,絕對有信心和那些退役的特種精英相抗衡,要不然也不會在幾年之內就聲名鵲起,成為了黑道屆的金牌打手,天王大佬手下的一員猛將。
剛才那一摔不排除大意的成分,但是昊宗能夠坐在原位不動聲色的把自己近二百斤的身軀輕易甩出,那種力道也是讓他為之震驚,無疑這小子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旦動手,也難保不被再次摔倒,至于身后那幾個小弟無非就是白搭的貨色,在他看來一個廢物和一群廢物的效果是一樣的。
雖然手中有槍,但是在沒有大哥和葉公子的命令下,這東西只能起威懾作用。
只是他又豈是個有仇不報的男人,這地點實在不適合動手,真鬧起來,不消幾分鐘估計就有警察趕來,況且他們也不一定能夠制服那個女人。朱金龍準備靠近一點再施偷襲,即使他在能打,也是赤手空拳,而自己身后暗藏的匕首足以讓這小子吃上一番苦頭,到時候再把那個女人抓起來,要殺要剮,還不是自己一句話。
強忍疼痛的猙獰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冷意,瞬間則是被一種近乎****的目光所取代,蓋因此時朱金龍心中已然暗暗思考在制服昊宗之后,如何報復剛才那一摔之仇,想到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身前苦苦求饒,那種滋味想來也是讓人筋骨全酥。
大廳之中也漸漸恢復原本的喧囂,在不關乎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世人的記憶力總不會太好,那些看似引人矚目的事件也僅僅是停留在心里幾秒或者十幾秒,轉眼間就被拋去腦后。
就像是某個地區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特大自然災害,人們當時可能會流淚,可能會為了那些死難者哀傷悼念,也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那些受災人民,可是過后呢,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再長的時間后,遺忘無疑是最終的選擇,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為了那些素未蒙面的人而整日活在傷痛之中,這就是人類的本性,不關乎道德,更無所謂感情的冷漠。
“小子,這里是法治社會,你還不把你腰里的家伙藏好?你想用它嚇唬我?”
朱金龍對于那凌厲的一摔,仍然心有余悸。雖然手中有家伙,也不確定能不能制服這個小子到底有多少斤兩,故此不敢貿然動手。
昊宗不想打草驚蛇,對白羽馨一個眼色,“羽馨,我們走。”
看到白羽馨站起來,居然和昊宗親昵地依偎到一起,朱金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應該是自己去扮演那個男人的角色,體會大胸美女的極盡溫柔,如今卻被那個小白臉全都占了去。氣竭之下,直接帶領一班小弟橫沖直撞上來,此時他更想把昊宗廢到這里,至于女人則是其次。在一場移情別戀的游戲中,情敵遠遠比情人可恨。
“一,二,三……八,不錯,不錯。”昊宗緩緩地伸出空閑的一只手掌,手指則是不斷地指向面前那群氣勢洶洶的小混混,直到數清數目后才饒有興致地瞥向為首的所謂“二哥”,目光沖滿不屑,更像是在考慮待宰的羔羊是清蒸還是紅燒更好。
“小子,你真有種,敢和二爺叫板?”朱金龍目露兇光地冷聲道,直視著那兩具依然緊靠在一起的軀體,暗暗壓下火氣,在貓捉老鼠的游戲中,他更想品味下玩弄的真意。一擊而勝,看起來最能出氣,但卻少了些許刺激。
“她是我的女人。我必須保護她!”昊宗微微笑道,眼神轉向那個一直等待答案的女人,白羽馨的美目中充滿了鼓勵。
白羽馨的心,跟著昊宗的話音,在劇烈的跳動,從來沒有這樣心動過,跟昊宗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啊。昊宗摟著白羽馨的手臂十分有利,這個動作曖昧之中,卻隱含著更具一種強勁的唯我所有的霸權。
“靠,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要不要臉,當著這么多人又摟又抱。”朱金龍最終不堪忍受那種被無視的感覺,爆發起來,身后的小弟也是跟著咋喝起來,狐假虎威,這是他們最喜歡實踐的一個成語,每次二哥扁人時他們總充當著狐貍的角色,給倒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的敵人以致命的打擊無疑是他們最為喜歡做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那個極盡冷靜的昊宗又將是他們棍下又一個枉死的冤魂,也許還用不到殺掉他,但以二哥的脾氣,最少也要廢掉那小子的一只手或者是一條腿。
緩緩地推開白羽馨,投給白羽馨一個肯定的目光。昊宗悠然走到朱金龍面前,“剛才你說什么來著,我沒太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
“靠,老子說……”朱金龍此時已然氣極,只想馬上廢掉眼前囂張的小子。
只可惜一句話還沒說完,卻發覺身子又是騰空而起,,簡直和剛才自己被摔出去的感覺一模一樣,電光火石間,已被那雙鐵鉗般的雙手悠然扔出。昊宗微笑著看著地上一臉錯愕的朱金龍,透過來一束輕蔑的目光。
“我草,廢了這王八蛋。”幾個同樣驚愕的小嘍啰回過神來,手持各式武器,沖將過來。雖然對于剛才老大的失敗心有余悸,但是心底中卻更傾向好漢架不住人多的說法,群毆是他們最為擅長的扁人方式。
而昊宗對于群毆這種事物也是極為喜歡,借此時機,試一下,自己功力進步了多少?
眨眼間,七八具軀體飛騰而出,毫無懸念地以整齊劃一的形狀并列于朱金龍兩邊,而他們手中的鋼管砍刀則悉數集于昊宗之手。“嘩啦”一聲,那些所謂兇器悉數被拋到昊宗腳下。白羽馨終于如釋重負地笑了,“昊宗,你真棒!”
剛剛站起身的朱金龍,本待沖上去再戰,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地呆立原地,直直凝視起眼前那個鎮定自若的男人來。他也有能力一氣干倒那幫飯桶手下,可卻絕無可能把力道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雖然剛才那一摔看似力道兇猛,可起身卻也發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可見面前的男人伸手也不一般。
只是對于一個習武之人,遇到這種高手即便打不過,也要切磋一下。朱金龍是混混不錯,同樣也是個武癡。當年也是因為私下與人比武,重傷對手,才被開出山門,流落于市井之間,成為了華海市黑道的打手,其初衷就是為了和更多的人生死相搏,畢竟在和平年代,想要更多地接觸到搏擊高手,混黑社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剛才把你摔倒,可能是沒站穩的原因,不好意思啊,是不是還要打?”昊宗眼神中劃過一絲嘲弄之色,這種偷襲無所謂公平不公平,朱金龍的一句話噎得夠嗆,一張本就是黑燦燦的臉龐逐漸呈現出豬肝色,在那群小弟面前,他一直是個神一樣的存在,偶爾也會亮出兩手絕活顯擺一下,練武之人,最喜歡的無非就是世人的夸贊,對于實力的肯定遠比泡了一個極品靚妞更讓人心中舒暢。可今天本是神一樣的男人卻遇到了兩個超神級人物的存在,而且毫無懸念地被摔倒兩次,顏面何在?
這足以讓他在小弟面前威信掃地,對于他這種男人來說,面子有時候比生命更加重要。
只是如今也只能是死撐下去,爭取能夠打上那個男人兩拳,挽回些顏面。
“那個,剛才那下是你偷襲,不能算數,咱們得在雙方準備好的情況下,再動手,這樣才公平。”朱金龍強忍著說著這番話,雖然參雜著狡辯的成分,但也相信如果真待自己準備充分,斷然不會像剛才那樣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就被輕松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