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祝賀愛華德教授,祝賀他終于取得了成功,之后我和彪叔回國,愛德華教授繼續留在那里搞他的實驗。可是就在三個月前,我們十年沒有見過面的愛華德教授突然發來一份電子郵件,信中說就在他的試驗取得了巨大成功的時候,那個南麗科學家安插了很多工作人員在這個實驗室里,他變卦了。
后來愛華德知道南麗國政府并沒有變卦,是那個南麗科學家合伙人起了歹心,想把這項研究運用于軍事方面,來培養出讓人畏懼的傭兵,來塑造屬于他自己的霸權,他就是一個瘋子。為了粉碎這一陰謀,愛華德教授暗中研究了一種激素。這種激素能夠抑制胚胎的大腦發展,使他們的智商無法發育,這樣也就無法從事軍事方面的研究了。
韓夢聽不太懂爸爸的話,韓道升將那個那個郵件用優盤拷貝下來,“女兒,這里面是那個秘密的海底基地的地形圖,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那個瘋子現在派人來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韓夢看了看爸爸莊嚴的神情,不再說話,韓道升將絕密資料重新拷貝之后,說:“密碼,是你的生日。”
韓夢道:“爸爸,我明白了。”
這時候,砰砰砰,那邊響起一陣敲門聲。
“干什么?”韓道升以為是昊宗回來了。
“送飲料的。”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韓道升見旁邊確實沒有飲料,也沒有懷疑,于是站起身來,過去打開了房門!
端飲料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服務生,他五官輪廓分明而黝黑,猶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不過那眼睛卻顯得有些黯淡,顯得有些無精打采。韓道升覺得這個人很是面生,彪叔家好像沒有這個人,就問:“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我是剛來的。”服務員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把飲料端到了電腦旁,將其放到電腦桌上后,這才轉身而去。韓道升坐到韓夢旁邊,隨口說道:“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咔嚓……”門被反鎖了,當韓道升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服務員已經折返了回來,那一臉暴戾之氣,顯示著他的來意。韓道升頓時明白了什么,他吆喝一聲:“你怎么還不出去,你……要干什么?”
服務員右手入懷,一下摸出一把十多厘米長的匕首來,然后指向韓道升:“不許亂叫,不然我殺了你……”“啊……”韓夢頓時驚叫起來,可剛一驚叫,就想到了服務員的話,后面的聲音一下子落了下去。
韓道升一把護住驚恐萬分的韓夢,安慰道:“夢兒,別怕,有我在,他……他不敢把你怎么樣。”雖然口上如是說,但是自己的話語卻有些顫抖,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這服務生的來頭,更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韓夢不是笨女孩,知道此時是不能大叫的,不然激怒了這個家伙,那后果將不堪設想。她躲在韓道升的背后,小聲在他的耳邊說道:“爸爸,想辦法通知保安……”
韓夢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服務員的耳朵卻很是靈敏,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不用叫保安了,你們的保安已經被我們全部殺掉了。”
韓道升也韓夢心下雖然很不愿意相信對方的話,但卻不得不相信,兩人身子不由得倚靠在了一起,身子皆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韓道升有些話語輪次。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就是了。”服務生向前跨一步,身子離兩人不過一米多遠,他晃了晃手中那鋒利的刀子,威脅道:“廢話就不和你多說了,快點把那相關資料都交出來。”
“你休想,實話告訴你,資料我剛剛全部銷毀了。”韓道升回答。韓夢一直都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只有將嬌柔的身子靠在韓道升的身上,全身微微的抖索著。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服務員眼神中劃過一絲兇煞之氣,那握匕首的右手也似乎加重了力道。
韓道升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心中暗道,看這家伙的樣子,他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他余光瞥了一眼離這里不遠的抽屜,那里面有彪叔的防身手槍。想到這里,身子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后朝那張桌子沖去……
服務員早就看到了韓道升的異常,他的身子也如一道閃電,飛快地向那里堵了過去。
因為他的雙腿患了重病,盡管拼盡全力站了起來,但是行動還是慢了,韓道升的手剛剛拉開抽屜,就被服務員追上了,血光一道,還不待韓道升反應過來,服務員手中的刀子就已經在他脖子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韓道升身子如一灘爛泥,輕輕的滑癱在了窗口下面的地板上,在死之前,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叫一聲。鮮血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他脖子處涌流出來,侵染在那雪白的墻壁上,是如此的怵目驚心……
“爸爸……”韓夢也頓時崩潰了,雙手抱頭哭了出來。服務生幾個跨步上前,晃動著還帶有血珠的刀子,輕喝道:“不許叫,更不許動,不然我殺了你。”韓夢全身一軟,癱坐到了地上,身子靠在床邊,全身顫抖著,口中更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樓和二樓的中間部分都是大廳空間,但是第三樓卻和下面大廳有一樓層相隔,所以,三樓所發生的事情,下面也不容易知道。昊宗到下面檢查了一圈,又回到三樓過道,正準備往那邊而去,卻突然感覺旁邊的一扇打開的房門里,撲出一股凌厲的殺氣來……
他心驚的同時,急忙一個前撲,這才勉強躲開了對方的突然襲擊。身子剛一撲地,目光就轉了過來,看清楚了那偷襲者的摸樣。偷襲者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和自己跳舞的那女子,只是,她現在不再是一臉妖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殺氣,那手中的鋒利匕首,更是透著冰雪般的光芒……
女子見偷襲不成,忙揚起右手,將匕首射向了昊宗,與此同時,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無聲手槍來,并快速換到右手來,然后瞄向了昊宗的身體……
昊宗見射來的匕首如光似電,自然大意不得,但見他一個側翻,雙手倚著地板用力向腦后一推,身子頓如一條活靈的泥鰍,飛快地向女子所在的方向滑了過去。
由于昊宗躲閃及時,也避免了匕首的飛射,匕首射在他腦后的地板磚上,發出鐺一聲脆響。就在身子前滑的那一瞬間,昊宗的右手也伸到了懷中,同樣摸出一把無聲手槍,然后射向了女子的身子。
與此同時,他雙腿一剪,風馳電掣般掃向了女子的下盤。“砰砰”兩道悶聲幾乎同時響起!昊宗身子雖然劇烈擺動著,但是過道實在太窄,而且和女子的身體離得太近,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躲過對方子彈的射擊,左肩一陣鉆心的疼痛,顯然是被一顆子彈擊中了。
而女子也自然不能躲開昊宗的射擊,腹部被擊中的同時,雙腿還被昊宗的長腳掃到,身子頓時失去重心,一下摔向了地面。
就在女子摔倒的那一瞬間,昊宗的身子已經從地上翻騰了起來,手中的手槍也舉了起來,毫不留情的射向了女子的胸口。女子身子剛剛摔倒在地,心臟處就被子彈洞穿了,鮮血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昊宗知道情況緊急,也不去理會女子的尸體,自是往過道那邊飛快而去。
由于無聲手槍只能裝兩顆子彈,而他在剛才和女子交手的過程中,就已經把兩顆子彈射完了,所以在尋找彪叔書房的同時,他正好借著這空隙時間,把手槍的子彈裝上了。
一扇緊鎖的房門里,傳來韓夢斷斷續續的聲音:“你干脆……連我……也殺了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昊宗知道韓夢遇到了危險,顧不得思考,揚起右腳,全力一腳蹬向了房門。一聲大響,房門門鎖脫落,一下子就打開了。
此時,臥房里的殺手正要揚刀撲向韓夢,但這聲大響卻是把他嚇了一跳,他立即停止刺殺韓夢的動作,本能的轉過了頭來。當他轉過頭的時候,昊宗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他心驚的同時,疾身飛躍起來,撲向了旁邊的床上。男子的動作異常敏捷,昊宗的子彈雖然射了出去,但卻沒能射中他。
子彈擊打在韓夢腦袋旁邊十多厘米的地方,頓時將韓夢嚇得驚叫了起來,“啊……嗚嗚……”昊宗還想射擊第二槍,但是那殺手的動作實在是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躲到了床鋪的那一邊。殺手在躲到那邊后,一邊思討對方的來頭,一邊摸出了懷中的左輪手槍,準備和昊宗大干一場。
由于殺手的身子是低俯在床下,所以他的身子沒有露出絲毫,這樣一來,昊宗也不能攻擊到他。不過韓夢的身子也恰好是在床尾,背部有床架的遮擋,所以殺手也不能通過床底空擋來攻擊她。這樣一來,昊宗也不用太擔心她的安危。
昊宗雖然知道那殺手不敢冒然現身,但是他畢竟知道韓夢所在的具體位置,很有可能憑著直覺對韓夢突然襲擊,所以昊宗必須要盡快帶著韓夢離開這里。
只是,他手中的無聲手槍只剩下一顆子彈了,而對方明顯是個高手,不可能給自己裝彈夾的機會,所以說,他只有一次攻擊對方的機會,如果一次不成功,那自己就得以赤手空拳去面對對方的手槍。如果這里只有他,那他到是可以慢慢思考攻擊對方的辦法,但是這里多了一個暴露在外的韓夢,所以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想出應對辦法了,即使這辦法很是一般……
昊宗靈機一動,將身邊的一條毛巾朝殺手藏身處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