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傅恩奇想了想,又說:“還有,我打了你一頓,浪費了好多力氣,我得再要些錢買補品。”
小白臉這時候哪里還有膽子再說個“不”字?
當下乖乖地拿出錢包,道:“全給你。”
傅恩奇冷冷一笑:“我要你錢包做什么?你只要把里面的錢拿給我就可以了。”
小白臉心里面大罵這家伙不得好死,一面態度謙恭地掏出了錢包的大額紙幣:“全孝敬您了。”
“還有五十元以下的紙幣也給我,一元五角一角的硬幣也別忘了。我全要。”傅恩奇豪放不羈地說,神色十分淡然。
女孩看到這一場鬧劇發展到現在,不禁咯咯嬌笑,心里對傅恩奇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和信賴。
只見小白臉苦著臉,整個鼓鼓的錢包,除了一層皮以外,里面值錢的東西都叫傅恩奇勒索得一干二凈。
這時候,傅恩奇拿出手機開始錄音,防止小白臉回頭報警,給自己帶來麻煩,只聽他問:“喂小子,放輕松點。”
“你想干嘛。”
傅恩奇道:“小事,就是想讓你承認,這些錢是自愿給我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強求過你,甚至說,我一直在拒絕你給錢的好意,但是你實在太過熱情,我實在是盛情難卻。”
小白臉被傅恩奇冰冷的眼神逼迫,暗嘆自己今天倒霉,竟然為了一個座位給他打成了豬頭,這還不算,現在又損失了幾千塊錢,沒有辦法,他打不過傅恩奇,只得認栽,當下調整好語氣,歡快地照傅恩奇吩咐的話,說了一遍。
這時候公交車已經到站,傅恩奇正要下車,卻見穿短裙的女孩扶著老太太也要下。而那小白臉居然也是這站。
一行人下車,小白臉不敢再多看傅恩奇哪怕一眼,急忙叫上出租車朝醫院里趕。
老太太見傅恩奇和自己同一站,覺得有緣,笑道:“小伙子叫什么名,我得謝謝你。”
“婆婆叫我小傅好了。”傅恩奇呵呵一笑,轉眼便看到了號稱鐵營市金融中心的龍頭老大通天塔。
女孩這會兒主動搭話:“你去通天塔?”
傅恩奇點點頭:“找工作面試。”
女孩爽朗地笑道:“我在那兒工作,也許能夠幫你哦。”
“哦?”傅恩奇望了眼女孩清秀的面孔:“你在通天塔做管理人員?”
女孩呵呵一笑:“算是吧,你應聘什么職位,我可以幫你說說話。別誤會,我沒看上你,就覺得你挺有正義感的。”
傅恩奇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姑娘你也不賴,敢于直言不諱,我實在有點佩服。”
女孩大大方方地在傅恩奇胸口捶了一拳:“你也很棒啦。就是看我大腿的時候,眼神太露骨了點。”
傅恩奇尷尬地一笑,看都看了,總不能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吧,太矯情了。干脆隨它錯去。
“你不走么?”女孩離開前問。
“我先在附近逛一圈。”傅恩奇其實想把周圍的情況觀察一遍。
女孩不方便再問,道了聲拜拜。扶著老太太穿過馬路,兩人簡單地聊了一會兒,遠遠的,傅恩奇望著女孩和老太太的背影,兩人有說有笑果然認識。
傅恩奇轉而觀察了周圍環境之后,發現通天塔四周圍人造的景觀林很是茂盛。
接下來,傅恩奇一身輕松地來到高達一百十二層,有著通天塔之稱的戴氏集團總部大門前。
在進去之前,傅恩奇給戴湘雪掛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頭的女孩語音輕柔地問:“你好,請問哪位?”
傅恩奇這是第一次給戴湘雪電話,打的還是私人電話,所以戴湘雪那方面問得很小心,也很有禮貌。
“湘雪,那個……我是傅恩奇。”
傅恩奇直到這時,才覺得自己很唐突很冒失,竟然厚著臉皮直接來應聘保鏢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樣東西跌落在地的清脆動靜,應該是鋼筆或者其它的什么,過后,才聽戴湘雪笑道:“好你個傅恩奇,可算想起我了。”
傅恩奇呵呵一笑,說:“湘雪,我已經在通天塔一樓。”
戴湘雪那邊一聲控制不住地雀躍輕呼:“我這就來接你哈。”
傅恩奇聞言,忙道:“你別來。堂堂的美女總裁,怎么能夠親自接待一名保鏢?”
傅恩奇說著,抬頭朝著通天塔頂部極力仰視,心中暗暗吃驚,一眼望不到頂的建筑高聳入云,要是從上面掉下來,整個人在變成肉醬的同時,就直接嵌到柏油路面了吧。
只聽戴湘雪輕柔地笑道:“傅大哥說得也有道理,那么……要不就按照正常程序走?”
“好的。”傅恩奇沒有意見。
戴湘雪于是說:“你先在前臺那兒登記,接著去人事部報告,然后才到我這兒來面試。中間的過程可能還要再煩瑣一些,你要耐心一點哦。”戴湘雪開心地囑咐著。
“我曉得。”傅恩奇與她道了聲再見,然后掛掉電話。
傅恩奇習慣性地左右觀望,之后目視前方,只見通天塔宏偉大氣,正門前八名訓練有素的保安,好一副龍行虎步的威勢,直叫等閑之輩不敢尋釁滋事。
傅恩奇來到正門的旋轉門邊,正要進去,左右八個虎背熊腰的保安攔住他,其中一個不容置疑地問詢:“你好,進入戴氏集團總部需要出示有效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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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恩奇看了一下那人的胸牌,上面寫著陸建軍,照片上的他憨笑著,不像此刻的真人這么嚴肅。再瞧他本人時,傅恩奇眉頭一皺,不是陸建軍表情欠揍,而是他的眉宇模樣,依稀像著某個人!
傅恩奇帶著疑惑,多看了陸建軍兩眼,后者同樣打量著傅恩奇,眼神中卻完全一片陌生,不像傅恩奇表現得那樣似曾相識。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傅恩奇心想:如果能夠順利上班,找機會可以問問這陸建軍家里的親人。
念及至此,傅恩奇終于拿出一張身份證,周圍的保安不由自主,紛紛吁了口氣,因為隊長陸建軍叫來者拿出有效證件時,這家伙竟然定在當場,渾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就像是砸場的殺手一樣,令人不敢小覷。
陸建軍拿著傅恩奇身份證,和真人作著對比。
傅恩奇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確是傅恩奇沒錯。但傅恩奇消失了九年,在法律上已經算一個死人,所以他在回國之前,已經侵入便民中心的系統,進行了必要的修改和調整。
保安陸建軍用掃描儀掃了一下身份證背面,然后雙手交還給傅恩奇道:“證件已經存檔,現在交還,請注意查收。”
傅恩奇接過身份證,伸出臂膀,示意握手。
陸建軍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他,只見面前的男人英氣逼人,是個人才,這是陸建軍對傅恩奇的第一印象,心想:不知道他來通天塔做什么?
陸建軍不知道的是,若干天后,自己會與傅恩奇成為生死至交的兄弟。
傅恩奇看出了陸建軍的疑問,輕描淡寫道:“我們說不定能做同事。”
“應聘保安?”陸建軍握住傅恩奇,他想:既然你應聘保安,那我就試試你的身手。當下手中加了三成力道,他不敢太用力,以免弄傷了傅恩奇。
那個時候,邊上站得筆直的七名保安眼角都往傅恩奇身上瞟,他們很清楚隊長陸建軍正在考校這名應聘者的實力。
話說,七名保安暗替傅恩奇捏把冷汗,想當初自己前來應聘,也受到了陸建軍的熱情“招待”,結果不反抗還好,一反抗的話,陸建軍鐵箍似的手掌把他們的手掌捏腫了兩天,骨頭差一點就斷了。
傅恩奇那時微微一笑,渾然不把陸建軍手中的力道放在心上。沒事人一樣繼續握手。
陸建軍見三成力奈何不了傅恩奇,肚子里暗暗佩服:一般人都承受不了我的手勁,這兄弟面色不改,很好!
當下,有意考究傅恩奇最終實力的陸建軍,手上力道加大了五成,他神情得意地望向傅恩奇,不料對方笑容滿面,輕松至極。
陸建軍心里發毛,頭皮上迭起一層雞皮疙瘩。那時,只見陸建軍不服氣,將全身八成力運到右臂上,心中料想,傅恩奇這手可能要被捏斷了。大不了我賠他醫藥費。
但是讓陸建軍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自己足以把鋼管拗彎的手勁絲毫撼動不了傅恩奇的手掌。
無論多大的力道,傅恩奇好像都能輕描淡寫地化解。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內力,猶如泥牛入大海,影蹤不再見。
剩下的兩成力道,陸建軍沒有使出。他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與傅恩奇一番無聲的較量,已經說明他不是這名應聘者的對手。
旁邊的七名保安,本以為會看到傅恩奇慘呼吃痛的滑稽場面,不料他依舊滿臉不卑不亢的輕松微笑,而向來以膂力驚人,威懾大伙的陸建軍隊長,卻已額頭見汗,滿臉漲紅!
另一方面,陸建軍對傅恩奇的為人暗暗點頭:他明明強過我,大可以趁機給我下馬威讓我屈服,但他沒有讓我丟這個面子,光憑這點,這人就值得相交!
傅恩奇輕輕地松手,說:“回頭見。”
“回頭見。”
陸建軍和七個手下面帶崇敬地目送傅恩奇進入旋轉門,透過落地的防彈玻璃,可以看到他在通天塔一樓大廳。
傅恩奇是個善于觀察的人,多年的習慣,讓他進入大廳后,并沒有被金碧輝煌的裝飾所吸引,在他眼里,出現的畫面是,八個角上各三名保安,總共二十四人,每人配置了對講耳麥,高壓電擊棍、ASP鈦合金甩棍,暫時性失明噴霧劑,這還是表面的,也許他們配著槍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