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的臉色陰睛不定,直到十幾分鐘之后,他的心情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在他看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島對于自己的計劃并沒有實質(zhì)的影響。
安達的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這個這出現(xiàn)意外,那別的都不是問題,與引走深寧市的龍氣相比,那天被羅定搶走的那一粒母珠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母珠或有價,龍氣卻無價!
當然,安達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羅定最近在深寧市的風水界可謂是聲名遠揚,鬼鋪的成功讓羅定的名氣一下子就傳了開來,所以說,既然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島與這個羅定有關(guān),那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自己沒有想到的地方?
“不可能!以我的本事,既然想不到,那這個羅定也肯定不可能做得到。哼,他才多少歲,乳臭未干,怎么可能比我還厲害?”
這樣想著的安達最終放下了心來。
wωw ⊕Tтkan ⊕Сo 朱康正的雙眼瞇了起來,只留下一條細縫,他死死地盯著羅定,仿佛想看出羅定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過,他失望地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面前的羅定臉上一幅平靜得云淡風清,而對于自己的目光,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總之一句話,那就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朱康正能在商海上闖出名頭來,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見過的大風大浪已經(jīng)很多,他自信自己已經(jīng)能做到寵辱不驚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羅定的時候,卻是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怒氣。
“哼,你有多少錢?敢說買下我的公司?”朱康正冷笑著說。
“你敢賣我就能買。”
羅定知道像朱康正擁有的這個公司,哪有這么簡單就能賣,所以他這一句話說得有持無恐,再說了,如果朱康正真的說愿意賣,不還有廖子田在撐住的么?他怕什么?
“你!”
朱康正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是拿羅定沒有辦法。
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沒有出聲的安達,羅定突然計上心頭,他笑著對朱康正說:“朱總,據(jù)我所知,向總的那個小島,與你開發(fā)的那一個填海區(qū)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兩者之間的距離那么遠,不知道你是為什么想買下向總的那個小島?”
“那個小島的存在,影響我的風水……”
朱康正猛然之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就停了下來,他狠狠地瞪了一下羅定,心中暗恨自己剛才不注意,讓羅定套出了話來,不過,現(xiàn)在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再后悔也沒有用。
“哼!影響你的風水?我在救你,你知道不?”羅定冷笑了一聲,看著朱康正說。
“你在救我?這可能么?”朱康正當然不相信羅定的話,因為安達告訴自己,影響自己的那個風水局的正是這個小島,因為那個小島就像是一枚釘子一般,會把“圓盤”釘穿,如果一來,自己想要的風水局就被破掉了,此時羅定竟然說他在幫自己,他如何能相信?
羅定笑了,笑得相當?shù)拈_心,然后伸出手來,指著安達說:“朱總,這位風水大師,是不是告訴你說給你布下的是一個‘圓盤落珠’的風水局?”
安達一聽,心中馬上就生起一陣不安來,羅定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一點,而接下來他會說出什么話來,還真的說不準。
朱康正一愣,看了看安達,然后又看了一下羅定,這風水上的事情,自己當然不會到處亂說,而安達這個風水師自然也不可能到處說,那羅定又是怎么樣知道的?難道說對方真的是看出來了?
“然后,這位風水師又說那個小島就像是一枚釘子,會把這個圓盤釘穿,所以你才動了心思和向總聯(lián)系、想著把他的公司買下來,然后把小島的工程中止掉,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安達的臉色一片陰沉,他知道如果再讓羅定說下去,那說不定就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于是,安達站起來,對朱康正說:“朱總,我們走吧,既然他們不愿意賣,那我們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羅定坐在椅子上,稍稍地仰起頭,看著安達,笑著說:“怎么樣?怕了?心中有鬼?”
安達臉一青,但是這個時候他怎么可能會承認自己心中有鬼,脖子一挺,說:“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羅定慢慢地站了起來,往前稍稍地府過身去,羅定的身高給矮胖的安達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而羅定那有如利劍一般的目光更是讓安達的心里生出害怕來。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的。”
羅定的話更是讓安達的心中生起強烈的不安來,他馬上就又對朱康正說:“我們走吧。”
“慢著!”
朱康正也不是傻子,他馬上就意識到這里面肯定是有問題,如果安達心中沒有鬼,又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反應(yīng)?
安達的心里生出一絲苦笑,這種情況之下,如果自己還堅持走的話,那馬上就有問題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叫羅定的風水師給自己造成的。
想到這里,安達狠狠地瞪著羅定,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這個時候安達已經(jīng)把羅定殺了一百遍了。
羅定直接無視了安達的目光,對于羅定來說,安達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罷了。
朱康正慢慢地坐了下來,看了看羅定,說:“不知道羅師傅你對于我那里的風水格局有什么看法?難道不是那里不是圓盤落珠風水局?”
“哼!”羅定冷笑了一聲,說:“圓盤落珠?你想得美!這位風水大師給你布下的風水局是一泄千里!”
朱康正臉色大變,雖然不明白什么是一泄千里風水局,但是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不好的東西。
朱康正扭過頭,看了一下安達,然后說:“安達大師,請問什么是一泄千里的風水局?”
安達是海外的總公司派來的沒有錯,但是這個公司畢竟是自己的,如果說安達真的弄了什么手腳,那他肯定不會放過安達!
而且,現(xiàn)在朱康正的心里充滿了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更加讓他怒火中燒!
“這個……沒有這樣的事情。”
安達也是心中大震,剛才羅定說出那里的風水格局是“一泄千里”的時候,他馬上臉色大變。
“我來說說吧。”
羅定笑了一下,接著說:“我想這位風水大師一定是告訴你,你那一塊地,加上周圍那些環(huán)形的建筑,就會形成一個盤子的格局,到時他再在這個盤子的中央點下一個穴點,那就會形成‘圓盤落珠’的風水局,從此以后,財氣就像是珠子一樣落到這個盤子里,這樣一來,朱總你就會大發(fā)其財了。對不對?”
朱康正看著安達,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卻讓安達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原因無他,那就是羅定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就是自己之前對朱康正說過。
這世界上沒有笨人,像朱康正這樣的能做到這個份上的人,就更加不是笨人。
“安達,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朱總,難道你沒有想過,你的那一塊地是向海里傾斜的?這樣的地勢,你覺得合理?所有你的運氣、財氣,都會順著這樣的地勢而泄到海里去,這就是‘一泄千里’的風水局了。”
羅定的話更是讓朱康正嚇得臉色大變,做生意的人最怕什么?就是把自己的運氣和財氣都散掉,如果真的如羅定所說的這樣,那事情就大了。
“此話當真?”朱康正瞪著羅定問。
聳了聳肩,羅定笑著說:“深寧市不止我一個風水師,你可以找別的風水師來看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康正點了點頭,確實如羅定所說的那樣,深寧市不僅僅只有羅定和安達兩個風水師,甚至,他可以從別的地方請來風水師看看自己開發(fā)的這一片地方的風水局到底是圓盤落珠還是一泄千里。
“胡說八道,朱總,看來你是相信他的話了,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告辭!”
安達知道這種局面對自己來說太不利了,現(xiàn)在離開還能裝一下——如果朱康正對自己沒有起懷疑還好,但是現(xiàn)在很顯然不是,他知道朱康正接下來一定是會請別的風水師來看風水的,這樣一來,自己布下的那個名為圓珠落盤實為一泄千里的風水局肯定是藏不住了。
“幸虧安達沒有看出龍脈的事情。”
安達在失望的同時也不由得暗暗高興,他在這一片填海區(qū)真正圖謀的是那占據(jù)著整個深寧市五分之一的龍氣,只要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那就算是“圓盤落珠”或者說“一泄千里”的風水局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那也沒有什么問題,盡管一旦圓珠落珠的風水局被破掉之后會對自己接下來接引龍氣的計劃有影響。
只是,安達才剛剛轉(zhuǎn)身走了不到兩步,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引走龍氣的事情?”
安達如遭雷擊,猛地轉(zhuǎn)身,瞪著羅定,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全身都在發(fā)抖,手也抬了起來指著羅定說:“你……”
羅定慢慢地走到安達的面前,盯著安達說:“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錯,可惜的是沒有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那一句話么?今天我再說一次:滾回去!以你的風水的本事,就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打我深寧市的龍脈龍氣的主意?!嘛了,不自量力!”
“龍脈?什么龍脈龍氣?”朱康正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聽不明白羅定在說什么,便是看到安達的那變得蒼白的臉,他知道羅定所說的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
羅定轉(zhuǎn)過身來的,看著朱康正,冷聲說:“哼,朱總,你恐怕沒有想到吧?你差一點成為了深寧市的罪人!這一次如果這個安達的計劃實現(xiàn)了,那至少未來十年到二十年,深寧市的氣運會受到巨大的影響,發(fā)展起碼會比正常的速度慢上20%,你想一下,這樣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朱康正臉色大變,如果羅定說的是真的,那這樣的后果只能是用災(zāi)難姓來形容!
“安達是什么人、是哪一個國家的人,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他們打的主意大著呢!可笑的是,朱總還不自知,差一點成了幫兇,而且一旦這個叫安達的風水格局實現(xiàn)了,那朱總你就等著散盡家財吧!怎么樣做,我想,你此時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了。”
說著,羅定對廖子田和向玉田說:“我們走吧。”
廖子田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到羅定的話,馬上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而向玉田更加不用說了,馬上就跟上,三個人一起往外走去。
路過安達的身邊的時候,羅定笑著說:“記住我的話,滾回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安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然后是青紫!
朱康重新坐了下來,好會也沒有說話,只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雙眼又恢復(fù)了清明,就如利刃一般,看著安達說:“我想,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安達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被羅定的“滾回去”氣得昏了頭的安達,所有的顧忌都拋開了,直接對朱康正說:
“哈哈哈!我憑什么給你解釋?!沒錯,那個羅定說得沒有錯,我在你那里布下的風水局正是一泄千里而不是圓盤落珠,而且我確實是在打深寧市的龍脈龍氣的主意,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哼,不僅僅是你,就連整個深寧市,就等著瞧吧!”
包廂之中,朱康正一個人坐著,他并沒有想到今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想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朱康正此時考慮的是,這個叫什么一泄千里的風水局對自己到底有什么影響,影響有多大,又要怎么樣破解。
“去找誰呢?”朱康正不由得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狠狠揉了一下。風水問題自然是得找風水師,可是現(xiàn)在安達已經(jīng)與翻臉了,一時之間又去哪里找到好的風水師?
不過,朱康正的心里很快就浮起一個人的名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