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聲音竟然是與自己隔了一張桌子的另外一張桌子傳來的,而在那里,正是坐著自己之前經過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子。之前走得匆忙,所以沒有仔細打量,現在仔細地一看,發現對方是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俏麗女孩,身上的那一套職業裝讓她多了幾分的英氣,而她的眼里所透出的那一股光也在說明她是一個相當果斷的人,這一點也不奇怪,現在這個社會,女孩子要想在職場里打拼下來,不這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定想了一下,拿起自己的咖啡杯,還不忘記拎起自己的那一只油紙布的包裹,走了過去,在對方的面前坐了下來。在這樣的天氣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偶遇一個美女,這樣的事情無疑是可以讓所有的男姓都是荷爾蒙都發生變化的,而且對方已經是提前釋放了善意,自己還不抓住機會,也太差了一點。
其實,男人有很多時候并不是非得要怎么樣,與美聊天總是一件讓人相當舒服的事情,而此時羅定的心態就正是這樣。
劉煥然看著已經在自己面前坐下的羅定,發現對方的年紀比自己還小一點,笑了一下,說:“怎么樣,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羅定一愣,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也許之前自己的那一番“表演”,對方看在了眼里了,于是也沒有再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叫羅定,你怎么稱呼?”
“劉煥然,很高興認識你。”
確實如羅定所猜的那樣,剛才發生的一切,劉煥然都看在了眼里,雖然由于有一點距離聽不到羅定和對方的話,但是從行為上也可以看得出來最后獲得了勝利的肯定是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叫羅定的年輕人。
劉煥然好奇的當然就是羅定之前買下來的東西,這樣的小攤,難道還有什么好東西不成?
所以在幾句客套認識的話之后,劉煥然就直接問說:“羅定,你買了什么東西?這樣的小攤也有好東西不成?”
在劉煥然的眼里,她當然是不會認為在這樣的地方也能買到好東西的,她總是覺得這種地方只是騙人的地方。
“呵,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好東西?”羅定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雖然現在自己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但是他的心情卻是相當的好。
“呵,我正是這樣認為的,這樣小攤,有好東西的機會實在是太小吧。”劉煥然從事的工作自然不會與這樣的小攤打交道,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就一點也不理解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小攤上的東西一般來說也就是一百幾十塊,甚至是更加便宜,所以如果說在這樣的地方有好東西,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吧。
“你說得沒有錯,機會是很小,但是機會再小也是有機會不是?”
羅定的話讓劉煥然的雙眼也不由得亮了起來,羅定說得沒有錯,機會再小也是機會。
“有道理,那羅定你的意思是說,你抓住了這個很小的機會?”劉煥然問。
“沒錯,這樣的小攤,有好東西的機會確實是很小的,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所以這就得要靠眼力了,在這方面,我可是一個高手。”
羅定相信自信地說。在這方面,他當然有這個底氣,在異能的幫助之下,法器的鑒定對于他來說是一件相對來說很容易的事情,現在想找一件瞞過羅定的“手”的法器,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其實,這類的小攤上的東西,出現好的機會確實是不大,但是一旦出現好東西,那就會是“驚天動地”的寶物,因為這樣的東西往往就算了連攤主自己也看不出來的,所以才會用這樣的低的價錢來賣的,比如說現在這一次羅定所買下來的這批東西之中的一件,如果攤主知道了真相,不要說是800了,就算是8個億,也是賣得出來的。
所以說,在這樣的攤子之中,不是沒有東西,而是看你有沒有這個眼力了。
劉煥然沒有想到羅定會自己夸自己,于是菀然一笑,說:“看來羅定你真的是一點也不謙虛啊。”
聳了聳肩,羅定說:“這與謙虛不謙虛沒有什么關系,我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本事,所以也沒有必要謙虛。”
這一下劉煥然真的是樂了,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沒有覺得羅定這是在吹牛,相反,她覺得羅定所說的一切似乎就是真的。
“你是干什么的?”劉煥然突然對于羅定的職業相當的感興趣,她有的時候也在上下班的途中,也是掃過一兩眼這樣的小攤的,知道這樣的小攤上賣的一般都是一些不知道真假的玉石啊、花瓶之類的,所以她覺得羅定應該是一個玩收藏,只是作為一個玩收藏的人來說,羅定也太年輕了一點。
“風水師。”羅定笑了一下說。然后,他就看到了劉煥然的臉上出現了越來越驚訝的神色。
劉煥然現在確實是相當的驚訝,風水師,她當然知道是干什么的,只是在現在這樣的一個年代,風水師可是一個很少見的職業,不為什么,起碼至少在大學里就沒有這樣的一個專業。再說了,如果說羅定是一個老頭子、或者是一個四十來說的人,還有說服力一點,但是現在很顯然并不是這樣,坐在自己面前的羅定比自己還年輕,這樣的風水師,似乎真的是相當的讓人驚訝了。
“好吧,你盡可能地表示你的驚訝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羅定笑著說。
劉煥然的雙眼笑得彎了起來,從羅定的這語氣來說,自己已經不是第一個對于他的職業表示驚訝的人了。
“你也太年輕了一點,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劉煥然笑著說。
“沒有辦法,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我告訴你,我的本事可是相當的大的。當然,在繞江之城你們可能都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在深寧市,我可是很出名的。”
羅定相當臭屁地說。
劉煥然笑了一下說,“我也常到深寧市,要不我到了之后給你電話?”
“沒有問題,這是我的名片,你到了之后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可得要好好地盡一下地主之誼。”毫不猶豫地,羅定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劉煥然。
接過名片看一下,發現上面寫著“善緣居”三個人,好奇地問:“這個是什么地方?”
“我開的法器店,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是一個風水師么?這是我的店,專門買各種各樣的法器的,你到了深寧市,也可以到這個地方找我。”
劉煥然這一下真的是對羅定有一點刮目相看了,她經常去深寧市出差,所以當然知道羅定名片上的這個地址就在深寧市最大的一個CBD區,這樣的一個地方光是鋪租都會相當的高,所以能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擁有這樣的一個鋪位,本身就已經可以說是一定程度上的成功了。其實,劉煥然卻是不知道羅定是以一個相當低的價錢拿下的這個鋪位,因為這個鋪位的前身就是“鬼鋪”呢。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劉煥然也沒有覺得羅定說自己是風水師是在騙人,但是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大的本事。
“看來風水師真的是相當的賺錢啊。”劉煥然把羅定的名片收好之后,笑著說。
搖了搖頭,羅定說:“話又不能這樣說,其實在哪一個行業都是一樣的,只有少數的人才能賺到比較多的錢,在風水師這一個行當也是這樣。”
劉煥然輕輕地點了點頭,羅定說的這個確實是實在的話,哪一行的競爭都是相當的大的,所以沒有說哪一個行業就一定容易賺錢的。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說你買到了什么寶貝呢。”劉煥然突然問。
看了一下擺在自己的腳邊的那個被自己用卷起的油布紙“做”的袋子,羅定笑了一下,說:“我現在要回去酒店,你如果想看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劉煥然一愣,瞪了羅定一眼,只是也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怎么,風水師都是這樣直接的?”
羅定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確實是比較曖昧,他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說:“嘿,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當然,如果你愿意的話,那我也不會拒絕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劉煥然眼波流動之間,自然生出一絲風情來,讓羅定也有一點吃不消。
指了指地上的東西,羅定說:“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正所謂錢財不露白,我可不想在這里打開這個包。”
劉煥然本來也沒有多大的好奇心,現在讓羅定這樣一說,她卻是發現自己似乎有一點欲罷不能了,只是自己也只是剛剛才認識羅定,跟他去酒店,似乎太不合適了。
羅定知道劉煥然的顧忌,但是他也沒有說什么,劉煥然的相當的正常的,但是想看的可是她不是自己,她決定就是了,而自己說得沒有錯,這包里的東西可能是驚天動地的,所以說,絕對是不能在這里打開的,特別是在這里揭開那個秘密的,要不很可能是惹出很大的麻煩來。現在可是重要的關鍵時刻,羅定可不想出什么亂子。
“好吧,我跟你去吧。”
最后,劉煥然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她的顧忌,站起來跟在了羅定的身后往羅定所在的酒店而去。
推開門,羅定馬上就發現空了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幅坐立難安的樣子。
門的響聲心動了空了,他馬上就看了過來,發現進來的是羅定,不由得大喜,不管怎么樣說,現在羅定回來了,自己也不用再在那里焦急萬分地等待了。當只是當然他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發現羅定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俏麗的女孩子,剛想說出口的話又縮了回去。
劉煥然一進房間,她也愣住了,因為她想過很多種自己進來之后會碰到的人,甚至她也想過自己一走進這個房間就會碰到四五個大漢把自己劫色之類,但是從來也沒有想過在這里會碰到一個和尚。
“劉小姐,這位是空了大師,空了大師,這位是劉煥然劉小姐。”進了房間之后,羅定倒是開始心急起來了,他只是簡單地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之后,就沒有多說什么,拎著那個油紙布的“袋子”就走到了一張桌子前,甚至是連上面的東西也沒有顧得上收拾,而是一股腦地就“掃”到了地毯上。
再接著就是把自己手里的東西重重地放到了桌子的上面,發出“咣”的一聲。
劉煥然和空了兩個人本來還想打一個招呼的,但是馬上就被羅定的這一番動作吸引住了,于是只是輕輕地向彼此點了點頭,就都走到了羅定的身邊,視線都落在了羅定身前的桌子上,他們現在都想知道羅定會在里面拿出什么東西來。
油布紙被打開之后,十來件各式的法器露出來,劉煥然不是專家,看不出什么來,但是空了不一樣,他看了一眼,馬上就看得出來這十來件東西,第一件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原來空了一直對羅定這一次出去會找到好東西抱有極大的希望,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切之后,整個人就像是冬天里被澆了一頭的冷水一樣,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他此時覺得自己之前的希望也太過于一廂情愿了,這個世界哪來這么多的奇跡?自己之前的那個想法真的就是一個美好的愿望罷了。
空了畢竟是修行多年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也慢慢地恢復了平靜的心情,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與羅定為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盡了力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絕大多數的時候,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自己與羅定也都不是無所不能的圣人,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解決得得了的。
羅定此時把自己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并沒有留意到空了此時的心情的變化,當然,如果他留意到的話,那他一定會大笑的,因為對于接下來的發現,空了這樣的萬念俱灰的想法真的是太可笑了一點。
羅定很快地就把其余的十來件法器都掃到了地上,而獨留下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佛龕。
羅定此時就象是捧著什么寶貝一樣,小聲地對空了和劉煥然說,“你們覺得這一個佛龕怎么樣?”
劉煥然馬上就搖了搖頭,說:“我可看不出來這東西有什么好的。”
空了看了一下,也搖頭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佛龕罷了,沒什么特別的。”
所謂的佛龕,就是用來供奉佛像的盒子,最開始的時候是指在巖壁上鑿出來的安放佛像的地方,后來也指用木雕刻而成的可以用來擺放佛像的盒子了。如果說是別的法器,也許空了還真的不敢說自己比羅定更加有眼光,但是如果說到底佛龕,空了相信自己還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原因當然就是術業有專攻了。
羅定拿在手里的這一只佛龕,不大,是銅制的,之前肯定是保管不善,所以上面已經長滿了銅綠了,一般人也許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顯得法器比較老舊、增加它的價值,但是在羅定和空了這樣的人的眼里,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在,而且這樣還會傷害到法器。除此之外,這件銅佛龕之上雖然也記得了佛像和菩提樹,但是一看做工和線條,就知道不是什么精品的東西,所以說,空了當然不會認為這是一件好法器。
羅定聽到空了這樣說,愣了一下,他這才明白自己這是太激動了,就這樣來問空了這件法器怎么樣,空了當然會說不是什么好東西了,還要說是空了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是自己,也不會認為這一個佛龕是好東西。
“呵,空了大師,劉小姐,我說的可不是這一座佛龕。”
羅定笑說。
“啊?你說的不是這一個佛龕?那你說的是什么?”劉煥然好奇地問,現在在羅定的手里的就是佛龕,而羅定竟然說他所說的并不是這個佛龕,這也太奇怪了一點吧。
羅定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自己手里的佛龕拿起來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起來,然后臉上的神情是一時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一時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空了和劉煥然對看了一眼,他們都不明白羅定為什么會這樣子,但是他們也沒有說話,他們知道羅定這一定是在找什么東西,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找到了再說。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十來分鐘后,羅定才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在佛龕上的一個地方用力地一扣。
“啪!”
由于此時羅定、空了和劉煥然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里一片的寂靜,這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清晰得很,甚至是把空了和劉煥然都嚇了一跳。
空了發現自己的心又開始跳了起來,而且是越跳越快,這一個聲音說明了這一座表面上看起來很平常的佛龕里一定是藏有秘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