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剛才的那個攤主是騙子?”
看到好戲已經(jīng)結(jié)束,周圍的人也都慢慢地散去,最后只剩下羅定、楊千蕓和馮秀秀,她看了一下那個很顯然已經(jīng)被拋棄了的攤子,馬上也就大概想明白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沒錯,準(zhǔn)確來說,是那兩個外國人和那個騙子合起來想騙我,不過最后那個騙子把那兩個外國人給騙了。”
羅定簡單地把整個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可是,那一只銅鐘是不錯的法器啊。”明白了整件事情之后,馮秀秀有一點奇怪地說。
如果真的如羅定所說的那樣原來那兩個外國人是和那個攤主合起來騙人的話,那么那個法器就不應(yīng)該是真的,而應(yīng)該是假的才對。
“如果是假的法器,那怎么可能騙得了我?”
馮秀秀不由得看了一下羅定,她從羅定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強大的自信心,一般人如果說出這樣的話,很容易會給人一種夸夸其談的感覺,但是羅定卻完全不會給人這種感覺。但是,馮秀秀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她馬上就又繼續(xù)說:“那他拿出一個真的法器來,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咦,你是深寧大學(xué)的馮秀秀教授?”一旁的楊千蕓突然說。
馮秀秀看了一眼楊千蕓,說:“是的,沒錯,你是……”
“我叫楊千蕓,《深寧曰報》的記者,我以前采訪過你,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由于采訪馮秀秀已經(jīng)是兩年前了,剛才又路燈之下,再加上現(xiàn)在的馮秀秀穿著也太休閑了一點,所以剛才楊千蕓一進之間認(rèn)不出來。
馮秀秀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楊千蕓,慢慢地也回想起來了,兩年的時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算是很長的時間了,楊千蕓也有了不小的改變,所以馮秀秀也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
“原來是楊大記,好久不見了。”
羅定看了看馮秀秀,從剛才楊千蕓的話時他聽出來眼前的這個美麗少女竟然是深寧市的教授,難怪自己剛才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濃濃的知姓的氣質(zhì)了,原來是被書本滋養(yǎng)出來的書卷氣。
看到楊千蕓和馮秀秀認(rèn)識,那就更好說話了,羅定就簡單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重新說了一遍,這一下馮秀秀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只銅鐘有問題?”馮秀秀對一過個問題相當(dāng)?shù)母信d趣,她對自己在法器上的水平相當(dāng)有自信,在自己看來那只銅鐘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可是為什么羅定會說那只銅鐘有問題?
羅定點了點頭,說:“不過這慢猜的,如果這個騙局是吉姆和夏克布的、想讓我上當(dāng)?shù)模沁@只銅鐘就一定會有問題。不過,說老實話,我也沒有弄清楚問題出在哪里,那只銅鐘給人的感覺相當(dāng)不錯,光明正大,是一件好法器。”
對于這一點,羅定沒有隱瞞,正所謂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他也看得出來馮秀秀應(yīng)該也是一個高手。
馮秀秀點了點頭,說:“是的,這一只銅鐘我也覺得是好東西,如果不是最后那個吉姆把價錢開得這么高,我一定會買下來的。”
馮秀秀并沒有開車來,所以走的時候,羅定當(dāng)然就邀請她一起走,而因為和楊千蕓相識,馮秀秀也沒有拒絕。夜色之中,羅定開著車,那雪白的燈光有如柱子一般往前伸去,然后“刺破”了黑暗,車箱之中,坐在后排的馮秀秀和楊千蕓小聲地說著話,給人的感覺相當(dāng)?shù)牟诲e。
突然,看到前面的那一輛車的車牌,知道那是吉姆和夏克的車,羅定的嘴角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他對馮秀秀和楊千蕓說:“你們說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把那一只銅鐘買下來?”
楊千蕓和馮秀秀一愣,馮秀秀說:“你不是說那一只銅鐘是吉姆故意想讓你上當(dāng)?shù)拿矗磕琴I下來有什么用?”
“嘿,雖然我敢肯定吉姆讓我買那一只銅鐘是不安好心,但是那肯定是一件強大的法器,買下來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覺得也不錯。”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雖然知道那一只銅鐘沒有那么簡單,而且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他卻不在意,那一只銅鐘上的秘密在誘惑著他。
馮秀秀想了一下,說:“嗯,這倒也是,不過,三百萬的價格實在是有一點高了。”
“三百萬?三百塊都不會買,你等著瞧吧,我非得讓吉姆再吐一次血不可。”
說著,羅定踩了一下油門,超過吉姆和夏克的車,然后把對方的車攔了下來。
“砰!”
跳下車后車門關(guān)上之后,羅定大搖大擺地向吉姆和夏克的車走去。
隔著玻璃窗,羅定看到吉姆那一臉的戒備的神色,不由得心里直發(fā)笑,他知道這個時候吉姆一定是對自己很是忌憚。
“啪啪啪!”
羅定抬起手來在車窗上敲了好一會,那車窗才慢慢地?fù)u了下來,吉姆這樣小心翼翼更加讓羅定忍不住想發(fā)笑。
“你放心吧,我是一個好人,不會打劫你的。”羅定笑著說。
聽到羅定的話,吉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他的心里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幾次三番在羅定這里吃虧,他還真的有一點擔(dān)心羅定又搞出什么花樣來。
“你想怎么樣?”吉姆說。
“我只是想問一下,那一只銅鐘你賣不?”
看著羅定臉上的譏笑,吉姆真的是想先一拳打過去,然后斷然說不賣,但是另外一方面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狂喜,他原來已經(jīng)覺得不可能讓羅定上套了,但是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了峰回路轉(zhuǎn)的情形,所以,他的臉色一時之間神情相當(dāng)?shù)木省?
半晌之后才憋出了一句說:“賣,三百萬。”
羅定一聽到吉姆說出這句話,樂了,說:“你當(dāng)我是傻子?三百萬?”
“我可是三百萬買來的,我總不能虧本。”吉姆冷聲說。
“哈哈哈!你那是讓人給騙了,關(guān)我什么事?如果你堅持要價三百萬,那這一只銅鐘,你就自己收著吧。”
說著,羅定果斷地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走去。
“你愿意出多少錢?”
羅定才剛剛轉(zhuǎn)過身,吉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吉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讓步的話,那羅定肯定是不吃自己的這一套的,所以,他只能讓步,不過,想起羅定剛才所說的那三百萬是自己讓別人騙走的,他的心里就是一陣怒火,不過,再怒又有什么用?
羅定知道吉姆一定會叫自己的,他慢慢地回過身來,然后慢慢地伸出一只指頭,說:“我出這個價錢。”
“可以,一百萬。”吉姆點了點頭,同意說。
“不是一百萬,是一塊錢!”羅定搖了搖頭,說。
“你!”
吉姆讓羅定出的這個價錢氣得雙眼翻白,很顯然,羅定開出這樣的價錢,就是在污辱自己!
吉姆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臉上迅速漲得通紅,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座要爆發(fā)的火山一般,有如一只受了傷的憤怒的獅子一般瞪著羅定,仿佛要把羅定一口吞下去一般!
“賣還是不賣?”羅定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吉姆的神情一般,說。
吉姆死死地瞪著羅定,雙眼因為憤怒而突了出來,最后恨聲說:“賣,不管多少錢,我都賣!”
羅定笑了,他知道吉姆本來就想設(shè)局想要讓自己買下這一只銅鐘,所以,不管自己出多少錢,吉姆都只能是賣給自己!
羅定伸出手,一把把銅鐘抓在手里,但是吉姆卻是沒有松手,而是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放心吧,我不會賴帳的。”說著,羅定用力一拉,搶過了銅鐘轉(zhuǎn)身離開,離開的時候手一揚,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在夜空之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從開著的車窗里“鉆”了進去,最后竟然準(zhǔn)確地砸在了吉姆的額頭上!
有一點冰涼的硬幣砸在吉姆的額頭上,雖然不痛,但是地一下子把吉姆砸傻了,污辱,這是絕對的污辱!如果說之前羅定不過是在語言上攻擊吉姆,而這就是在行動上污辱吉姆!
但是,偏偏吉姆就是拿羅定沒有辦法!
直到羅定這個時候已經(jīng)鉆進自己的車?yán)铮缓竽擒囄矡艟脱杆俚叵г谝箍罩校凡呕剡^神來。
“你說這個羅定會不會把這個法器用到破解小湖那里的鐵樹對氣場的破壞上?”看到這一切,夏克也愣住了半天,他根本沒有想到羅定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這個時候他知道絕對不能再說這件事情了,馬上就轉(zhuǎn)移話題說。
“一定的,羅定這小子現(xiàn)在到處找法器來想挽救小湖那里的水脈,要不今天晚上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現(xiàn)在覺得他已經(jīng)看穿今天晚上的這個局,但是最后還是來向我買這一只銅鐘,恐怕他也把握不準(zhǔn)這一只銅鐘是不是真有用了。”吉姆的雙眼之中透出仇恨的目光說。
“如果他真看穿了今天晚上我們的這個局,那應(yīng)該知道這一只銅鐘對他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才對啊!”夏克不理解地說。
“這個世界總有人不知死活的!”吉姆冷笑著說。也許夏克不能理解羅定,但是吉姆知道,羅定絕對不是為了純粹地污辱自己就來買這一只銅鐘的,而一旦羅定買下這一只銅鐘,絕對很有可能是用在那一處小湖上,而一旦羅定這樣做了,那就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夏克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吉姆說得也很有道理,這個世界上的人,特別是有本事的人,都覺得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都覺得自己能把握一切,別人都是傻瓜,吉姆不也是這樣么?既然這樣,羅定也可能是另外一個。
“我們回去吧,羅定既然買下了這一只銅鐘,那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靜觀其變就行了。”
吉姆說著,發(fā)動車,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重新鉆進車?yán)铮瑮钋|和馮秀秀馬上就看向羅定的手里,發(fā)現(xiàn)他果然拿著那一只銅鐘,楊千蕓笑了一下,說:“你還真把這一只銅鐘買下來了啊。”
把銅鐘遞給了馮秀秀,羅定一邊開著車一邊說:“他巴不得我買下這一只銅鐘,又怎么會不賣給我?”
“這倒也是,多少錢買下來的?”馮秀秀好奇地問。
“一塊錢。”
羅定的這一句話讓楊千蕓和馮秀秀都不由得石化在那里,雖然知道羅定一定會把這一個銅鐘的價錢壓得極低,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羅定會用一塊錢買了下來。
一塊錢,除了用來污辱人,還能用來干什么?這一只銅鐘,不要說是法器了,就算是賣破爛,也不止這個錢啊。
“太可惜了,剛才我應(yīng)該跟你去的,錯過了看吉姆的臉色了。”楊千蕓遺憾才說。
想起剛才吉姆的臉色,羅定也笑了,說:“這倒是,如果你們看到的話,應(yīng)該會很高興,真的是太精彩了!”
“這一只銅鐘先放我那里吧,我想研究一下。”馮秀秀突然說。
“啊?!這個……”羅定聽到馮秀秀這樣說,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一只銅鐘自己買下來當(dāng)然是想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奇怪,卻是想不到馮秀秀也對這一只銅鐘很感興趣。
馮秀秀已經(jīng)知道羅定的身份了,知道他買下這一只銅鐘應(yīng)該也是想研究的,但是她確實也對這一只銅鐘很感興趣,于是她想了一下,說:“這樣吧,羅定你也是這方面的高手,要不我們一起研究?”
想了一下,羅定點頭,說:“行,我們一起研究吧。”
馮秀秀是個高手,一起研究說不定能早一點把這一只銅鐘的秘密解開,所以羅定哪里會拒絕。
“那明天你來深寧大學(xué)里找吧,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看樣子馮秀秀今天是非得把銅鐘帶回去不過了,羅定也只能接受她的這個提議。
把馮秀秀送到了深寧大學(xué)的大門之后,羅定和楊千蕓才離開。這個時候,楊千蕓已經(jīng)坐回到副駛上。
“怎么了?”開著車的羅定發(fā)現(xiàn)楊千蕓不時打量著自己,不由得奇怪地笑著問。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小子很有女人緣的啊,馮秀秀都看上你了。”
“這也算是看上了?我汗~”
“你不知道,馮秀秀在深寧大學(xué),是有名的冰山美人,據(jù)說從來沒有邀請過男人去做客的呢。”
“我們是研究法器。”
“我當(dāng)初不也是因為好奇才和你一起去買法器的。”
瞪了羅定一眼,楊千蕓笑著說。
“這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