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還沒有開始喝,人便已經(jīng)醉了幾分。
其實不只是他,在店中喝酒的其他人,這一刻,也都醉了。
只有諸葛的表現(xiàn)還算是好些,可是也已經(jīng)臉上紅暈如潮,眼睛中更是流露了向往之色。
靜,店中一片詭異的靜,所有人的眼神,都怔怔的凝在虛度手中,那個不起眼的黑壇上。
柳嫣也醉了,不過她的情況比起其他人,卻要好上許多,畢竟她可是被虛度給震驚慣了,而且又喝過虛度拿來的百年陳釀,所以表現(xiàn)能比其他人略好一些。
“虛度,這、這也是百年陳釀嗎?”
“是,不過卻另有玄機。”虛度淡然一笑,已經(jīng)自壇中倒出了一杯,遞到了虛度的面前。
酒出壇,香氣更是醉人,還沒有喝,柳嫣已經(jīng)熏出了幾分醉意。
而周圍的眾人,包括黑狐貍在內(nèi),卻是個個震撼莫名的看著虛度,看著柳嫣端起了那一杯香氣溢人的酒。
終于是有人喃喃的喊出了第一聲:“這、這世上真的有百年陳釀嗎?”
“咕嚕……”
許多人,卻是直接咽下了橫流的口水,直直的看著那杯酒,仿佛就是端到了自己的嘴邊,正要喝下一般。
更有人還忍不住輕聲催促道:“喝,快喝呀!”
就在萬人矚目之下,柳嫣終于是將酒入唇,小小的抿了一口,一股濃郁的清香之氣,頓時就浸入了心脾。
更有一絲淡淡的暖流,順著喉嚨滑落而下,流入了腹中,散入了五臟六腑,將全身都滋潤。
本來就已經(jīng)有些迷醉的絕美的臉頰,此刻卻是更加的嫵媚如滴,似還有一種完全飄在云端的陶醉之感,使得她的容貌越發(fā)的亮麗不可方物。
不只是臉上,便是露在外面的肌膚,也都散發(fā)出了點點晶瑩光澤,讓人一眼望去,便似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下了凡塵。
黑狐貍距離最近,此刻的他不只是被柳嫣迷醉,更還有那不斷飄進他鼻端的酒香。
僥是他定力夠強,此刻也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有些發(fā)直,緊緊的盯在虛度手里的酒壇上。
不過他終究是一方大佬,心智遠超常人,卻是終于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湊近了虛度:“這位小兄弟,不知你的酒可否能賣給在下一杯?”
這倒不是他將姿態(tài)放低,實在是這酒太過誘人。
而且,他一向心思謹慎,在聞到酒香的時候,已經(jīng)確定這酒絕對不凡,而一個能隨便拿出這樣酒的人,也絕對不是平凡之人。
更何況,虛度拿出的還是一壇子,這一壇酒可是十斤,十斤百年陳釀,是個什么概念,已經(jīng)超乎了常人的想像。
所以黑狐貍此刻真的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便是剛剛被奪走八二年拉斐的憤怒,也早就不知轉(zhuǎn)去了哪兒。
“哈哈,一杯可不行!”虛度輕笑著,眼見黑狐貍的臉上顯出了一抹尷尬,他卻是伸手在黑狐貍肩膀上一拍,大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矣樂乎,既然是朋友,一杯當然不行,要喝就要盡興!”
說著,已經(jīng)幫黑狐貍倒上了一杯丹酒。
黑狐貍一愕,接著心中卻是狂喜,強按下心中想要直接端杯一飲而盡的沖動,卻是沖著虛度伸過去了手:“在下黑狐貍,今天認識閣下,真是三生有幸!”
“閣下這稱呼就見外了,咱家的名字叫虛度,外面的人喜歡稱呼咱佛爺。”圍觀的人太多,虛度不想說出自己的和尚身份,畢竟他還要顧忌柳嫣在場,所以便臨時給自己起了一個外號,倒還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這樣的念頭想法,卻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一個能拿出百年陳釀的人,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
恐怕便是那些根正苗紅的二代世家子弟,也根本不可能拿出這樣的好酒,更不要說還拿出來這般的豪飲。
這人到底是誰?
一時間他想不出來,可是他卻明白了一件事,這人只能交好,絕對不能得罪!
不過濃郁的酒香入鼻,卻是讓他將這般心思都暫時按了下去,舉起了酒,與虛度碰了一碰,接著,便放到了鼻端,然后先是小抿了一口,可是他的表情卻是直接就停滯住了。
那模樣,似乎是整個人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瞬間定格在那兒。
可就在他們正要聚起發(fā)難之際,黑狐貍卻已經(jīng)自迷醉中醒轉(zhuǎn)過來。
嘆完這一句,他卻是突然沖著虛度深深的拜了下去:“佛爺,這壇酒能不能賣給狐貍,不論多少錢,我都出,就請佛爺給個話!”
“嘶……”
本來是要泡人家的妞,可是現(xiàn)在倒好,妞好好的在一旁,他理都不理,卻是直接對人家又拜又行禮,更還求人家賣酒,這……
懵了,這些人全都懵了!
虛度卻是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黑兄這是什么話,相見即是緣份,談什么錢,這酒既然黑兄喜歡,一會兒咱們喝完,便送給黑兄一壇!”
“嘩……”外面,一眾人頓時就驚懵了,這也實在是太大手筆了吧?
一壇十斤裝的百年陳釀,居然說送就送出去了。
天哪,這是多少錢啊?
黑狐貍也是滿滿的錯愕震驚,良久之后,他終于反應過來,卻是沖著虛度猛地雙手抱拳,表情誠懇之極:“佛爺,老黑認下佛爺這個兄弟了,以后但凡有用到咱老黑的,盡管吩咐!”
“哈哈,黑兄客氣了,來、來、來,喝酒!”虛度眼中光芒閃了閃,卻是大笑著一攬黑狐貍的肩膀,將其按坐自己的身旁。